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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们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无法陪这两对悠哉的废人情侣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闻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蓝中妮眼看两对爱情鸟在那卿卿我我挺碍眼,自个倒像是多馀的花枝,插了徒破坏画面。
「喂!你们稍微收敛些,这里没架设摄影器材,否则等A片缺货时,你们可以大捞一票。」他们当她是顶楼花草,没生命、没知觉吗?
脸红是何玩意她没经验,但就是见不得人生太圆满,总要有些残憾才符合悲剧的美感。
「好呀!我请你当执导,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领口,露出令斐冷鹰气岔的酥胸。
「若、若——你觉得今天气候如何?」冷著睑,斐冷鹰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赐他一记白眼,真扫兴,拍拍A片算什么,她的身材虽算不上奶妈级,至少纤合度、大小适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还曾语带暧昧地许她是飞燕再世——轻盈掌中舞。
少了天亚真无趣。蓝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们小俩口漫漫话恩爱,小女子卖笑去也。」与其当笑柄,不如努力赚钱存养老金。
「卖笑?」唐弥弥挑起红心皇后晃了几下。「不想知道谁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龙头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云拉花还困难。」她手一摆就步下楼梯。
「龙头花又名金鱼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闲事。拉云拉花的花语则是不可靠。」唐弥弥向听得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
※※※
在天母一处占地近千坪的豪华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剧码,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阋墙,而是——推卸责任。
「你怎麽那麽自私?说好了先让你玩五年,时限已超过五天还想反悔。」
另一个慵懒赖皮的低沉嗓音响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坏你兴头。」
「你、你……你还敢大言不惭,谁稀罕脚踩缺氧的高山顶,我奉劝你收起卖弄皮相的游戏。」
「游戏?」楚天狂的神色出现一丝不豫。「你是这般看待我的职业?」
「哼!说得真好听,唱个小曲、扭两下屁股骗骗小女生也算是职业?我可不比你美。」
其实,在书房对话的两兄弟都拥有一张令人妒羡的俊逸面孔,有如镜中的分身。
他们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孪生子,相差仅仅四分二十五秒,相似度百分之百,连他们身侧的亲友都无从分辨。
有时故意使使坏,今父母唤错儿子名字的事件层出不穷,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啥抱歉,甚至好玩到以相同面貌去戏弄女孩子。
被人污蔑到如此难听,楚天狂立即眉一竖。「亏你还是『商人』,圆滑交际的手腕全能屎糊了不成?」
「对你?」楚天默轻哼一声。
豪门恩怨多,人家是恨不得独揽大权,一手掌控集团运作,不使旁人瓜分利益,而楚家兄弟却适得其反。
长子楚天狂,目前是炙手可热的超级巨星,全省巡回演唱会场场爆满,一票千金难买,甚至出现黄牛站票一票上万元的盛况。
次子楚天默,楚风集团的总经理,暂代偕妻N次蜜月的父亲职务,身兼不知何时才能卸任的总裁职权,忙得连追女朋友的时间都被咔嚓掉。
两兄弟的性情如其名,一轻狂、一静默。
楚天狂眼高於顶,傲慢如狂风,轻视所有趋炎附势,贪图他如日中天的演艺生涯之短视女子,自认为世上找不到一位足以匹配的奇女子。
所以他玩弄女人,以言词挑逗,勾引女人心底的欲火,然後在临门一脚前抽身而退,放肆地嘲弄对方的淫浪,不顾她们是真心抑或假意。
镜子有反必有正,楚天默正好和楚天狂相反,他为人处世内敛、沉稳,对待女人一律一视同仁地彬彬有礼,认为女人是世人最偿得呵护的珍宝。
但是也最可恨,同样伤害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因为他太多情,从不专注於一人,导致人家付出真心却得到一份不真切的安抚,比受嘲弄更加教人心碎。
镜里、镜外,两兄弟皆是可恶之徒。
楚天狂脸上露出一抹讽色。「可惜你的腰太硬扭不动。」
「我……」他气恼地抓抓服帖的顺发。「我们谈的是『交接』,不用做人身攻击。」
要他穿著奇装异服在一群疯狂的女人面前搔首弄姿,他宁可隐居在荒山孤岛终老一生。楚天默的不满指数达到八十。
「事实即真理,你还是乖乖当市侩商人较符合你。」楚天狂没啥用心的玩弄著魔术方块。
当初他就是仗著处长四分二十五秒的「大哥」身分,以命令口吻欺压「小弟」先暂住自家集团的龙头之位,自个儿乐得在演艺圈混日子。
原本以为日子一久,天默自然会认命地接下他所不欲的一切,没想到天默倒记得一清二楚,直接找他「谈判」。
真是太不上道!
楚天默投以埋怨的眼光。「你说得可轻松,被绑死在小办公室的可怜虫是我。」
「可怜?」他浑身上下找不到值得怜悯之处。「听说你在年会上开除了不少元老级的开国功臣。」
咦?他知情。楚天默调侃,「看来你的消自心很灵通,没被靡靡之音腐蚀掉仅存的脑汁。」谁教他们摆出一副吃定他的模样!
树大有枯枝,沉荷需就医,时代进步急速,人却不思跟进,凭著位居上位而滥用职权任命亲友出闲差,学非所精占著肥缺却又无所贡献。
虽然此举引起不少非议,但是也达到警惕作用,那些「皇亲国戚」少了靠山,便人人自危地努力做事,生怕受牵连。
在这一连锁效应之下,绩效一下子激增百分之十三,不再有领白薪的闲人。
不过,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楚天狂目露精光道:「说实在的,你的眼神不太对。」双胞胎的感应虽不是十分明确,但依相处多年的了解不难看出。
突感到局促的楚天默心虚的腼典一笑,「没……没什么。」
没什么?他挑著眉,「别低估你兄弟的智商,有什麽不能解决的事,说出来听听。」啧!快三十岁的男人还会脸红。
「真的没什麽事是无法解决。」楚天默正一正脸色,很认其地说:「只要你肯接手。」
现在他所欠缺的就是充裕的时间,只可惜天狂天生少了手足情深的感情线,不愿肩负上万名员工的生计重担,陷他於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而不加以援手。
「咱们啥事都好商量,惟独接掌家族事业别找我。」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真自私。」楚天默不悦地指责。
「你说过了,换点新词。」面对亲手足,楚天狂收起一些狂性的弹弹指头。
瞪了他一眼,楚天默不甘心地回道:「大不了我学你一般,放弃一切不再搭理公司事务。」
「你不是我,做不到放任恣为的行径。」他一点也不担心。
兄弟可不是当假的,斤两早就算计得分毫不差,「责任」两字就足以绑住天默的双足。
无奈的叹口气!楚天默心乱地站直身,仰望窗外一片碧蓝如海的晴空。
「我喜欢上一个女人。」
青天突响一阵急雷,狂妄轻慢的楚天狂一时怔仲,无法消化他话中含意,授著才恍然醒悟的勾起蔑意的嘴角。
「你昏了头不成……竟瞧上世间最低等的生物。」
楚天默眼一沉,用著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对於你没见识过的女人,轻出蔑语是自侮的行为。」
楚天狂嗤哼,「为了一个女人,你对我出言不逊是否太严重?」哼!手足竟不如一件随手可弃的衣裳。
在他眼中,女人和狗是同等价值,无聊时丢两根树枝戏弄、戏弄,没心情时一脚踢开,任它自行找乐子。
女人也像是不同款式的美丽衣服,贪新就大肆购买一番,等倦了就束之高合,任由虫鼠侵咬,他从不放在眼里。
何况女人太虚伪了,不值得浪费时间。
「你的观点本有偏差,天仙下凡亦被你几如野草。」他不想去说服「变态兄长」。
楚天狂笑笑说道:「你走得下来吗?满园百花的哭泣声可普听闻?」
蜜蜂从不驻足在一朵花上,即使花开得再艳、再美。
「她不一样。」楚天默的眼中迸出迷恋光彩。
「噢!」他有兴趣的问:「难不成她头顶多长了一只角?」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样,还能与众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