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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完整无缺。」将捞来的东西打理好後,野焰满意地把手中的东西调整好在马背上的位置!并很感谢自己的动作够快,能够及时在把它踩扁之前救它一命。
一双分别附在她的背後和双峰前盘据不动的大掌,令粉黛被震晕的神智速速回到她的躯壳里,剧烈烧灼的红云,强烈袭上她的面颊,令她愤怒地抬起蛲首。
野焰的双眼静止在怀中女人仰起来的小脸上。
好……好可爱。
好心果真是有好报的,看,老天是多麽厚爱他呀,知道他看男人都已经看到腻了,所以特地送他这个养眼的小东西来犒赏他这些年来的辛劳。
虽然怀中的东西姿色并不能算是上等,以她脏污的外貌来看,充其量只能评为不错或是可爱而已,可是在战场上的这万绿丛中,她这鹤立鸡群的一点红,是多麽的得来不易和珍贵。
他好奇地伸出手指轻戳她漾著两朵红晕的面颊,指尖随即传来水嫩水嫩的触感,他再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像朵小野花似的她,个头小小又软软嫩嫩的,在他怀中更是显得袖珍,香香甜甜的气息,淡淡地出自她的身上传来直冲上他的鼻梢,令他看著看著,心坎上泛过一阵满足得不得了的幸福感。
本来满腹怒火已升至最高点就要爆炸的粉黛,首先是因他脸上所戴的怒彩假面而吓了一跳,但在他对她看得目不转睛上对露出来的眼珠子直不隆咚地瞅著她瞧时,她忍不住怕怕地咽了咽口水。
他是怎麽了?喂、喂……这很可怕耶,他……他两眼发直哪,
久久,野焰黑黝的双眸总算是动了动,紧贴在她胸前的大掌,也规规矩矩的撤开,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动静後,颇感惋惜地驱散所有恋恋的心神。
「小花。」他将怀中的粉黛以大麾包拢,转首问向没持在本位急忙赶来的花间佐:「你不待在後方跑来前线做什麽?」
匆匆停驹的花间佐靠在马上喘息,「军师叫我来问你,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他们在大後方当支援的备军全都等著他的号令呢,不来请示他怎麽可以?
「怎麽做?」他搔搔发,而後突地漾出一抹笑,「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没?」
「备齐了,都已就定位。」
野焰随即下令,「好,叫前行军全都撤围,中军准备攻坚,由左右翼掩护。」
安栖在他怀中的粉黛霎时身子一僵,脑子里的警钟急急拉起。
她小心地盯审箸他脸上那具覆面的怒彩假面,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眸的男人,他是什麽人?为什麽他能发号施令..他,该不会就是……
「中军攻坚?」收到野焰命令的花间佐,紧张地扯大了嗓门,「王爷,你又要亲自上阵..」他是没把他们吓死就缺乏乐趣吗?
在花间佐的问话里,粉黛已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同时竭力压下惊愕的抽气声,尽可能放松紧绷的身子不让他察觉她的异样。
野焰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怎么可以错过玩火的机会?」
「等等,这事你和军师商讨过了没?这麽做未免太……」花间佐有千万个不同意。
「跟那家伙商讨?等他拿定好主意,这场仗我老早就打完了。」他哼了哼,烦躁地挥手打发他,「别跟我罗哩叭峻了,快传令下去。」
「但是……」犹要进谏言的花间佐,接下来的所有抗议声,全部卡在野焰两手扔过来的东西上。
「还有,这个东西帮我保管一下。」待会有得忙了,他可没空照料那个捡来的东西。
[这种东西你要交给我保管?」七手八脚地接好粉黛,花问佐才看清接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便不满地攒紧了一双眉。
被人扔得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的粉黛,挣扎地在花间佐的怀里坐稳後,磨牙霍霍地瞪向那个不把她当人看待的野焰。
太过分了!居然都把她当成个东西一个用扔的,一个还一脸嫌弃的样子。
「乖乖待在这里等我,记得不要乱跑,知道吗?」在准备前往阵前时,野焰又驾箸马儿来到粉黛的面前,一手拍著她的头顶殷殷叮嘱。
啧,说得她好像个无行为能力人似的……满心被挑起的怒焰又飞快地被他给平息,她压抑地朝他颔首,在他策马离开後无力地翻著白眼。
就著逐渐西移的夕阳,莽莽无际的沙疆,像个妖娆魅惑的野性女子,正换上了红艳的纱裳尽情展现丰妍。
从将她紧包裹住的大麾边缘向外探看,粉黛察觉到迎面而来的风势似乎是变了,非但不再那麽冰寒刺骨,反而还有种烘烧的燠热感,当她眯著双眼,试著在艳阳的馀晖下分辨景物人事,映入她眼帘的一切,却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沙场上、城楼边,她不但看见能在这不毛之地狂恣燎烧的熊熊烈焰,而在前线最靠近波盘陀的城墙上,她还看见……
一朵狂野的火焰。
粉黛并不能确定事情是怎麽结束的,飘飘荡荡的火花,零碎地化为微小的火星,点点在她、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光泽,直到野焰开启婆盘陀紧闭的城门,让中军进城接收降城後率先驾驹归来,她仍无法走出这幕似幻似真的情境。
「乖乖,有没有吓到你?」野焰自花间佐的手中将怔愣得无法回神的她接过来,关怀地以指抚著她的面颊。
吓到?她岂只是被吓到?她是被吓坏了!
在这超级不合时宜,天时、地利还有人统统都不合的情况下,这个叫野焰的男人,他先是叫上百名的兵土抬来一桶又一桶泛著焦味的桐油,将桐油倾倒在一条条掘好的渠道里,让燃油一路直通波盘陀城下,并层层圈圈地紧环箸整座大城,然後,他就大剌剌地放了把火。
原本她还在纳闷,在这种满地沙尘、碎霜、北风狂啸吹袭的情况下怎能用火攻,还有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用兵之时,在她眼前的战局,令她马上对他改观。
也不知是他施了什麽法,还是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一边,数百条宛如火龙的烈焰,居然就这麽照著他的指示一路烧了过去,直窜上城墙,完全不受强劲凛冽的北风风势影响,也丝毫没被敌军在城墙上泼下的水花熄灭,然後趁著波盘陀大军被那把火烧乱了军心,他再派左右翼围堵住所有能出入的城门,意欲将他们全都困在城内烧之殆尽。
急著要灭火的波盘陀军士们,没空理会不知何时已推进至城门前的天朝中军,这时,野焰又下令中军持柱攻坚,左右翼也不再固守边门齐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厚重难侵的城门便在他们的面前应声而倒,而他,则一鼓作气的攻下波盘陀以铜墙铁壁著称的御敌国城。
望著远方波盘陀残留在天际的袅袅焚烟,粉黛不禁流下冷汗来。
老天,这种战术是谁授他的?万一他挥鞭攻向伏罗,有谁挡得住这整支雄狮大军?
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而她那双没有定根的眼眸,也止顿了很久没任何反应,这让野焰忍不住有些担心。或许,让她这麽个弱女子来到沙场上是一大失策,可是,她怎麽会被吓成这样呢..
恍然想起自己还戴著吓人的假面,他这才想到也许是吓著了她的原因还包括了他自己,於是他一手揭下覆面整日的假面,而後,他看见她的水眸开始缓缓游移。
落日刺目的霞彩让粉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在她调整好双目间的光影,深深看向他时,她的脑间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你……」野焰关怀地将脸庞压向她那张花容失色的小睑低问:「喂,你还好吧?:
怎……怎会有男人长成这副尊容?
粉黛一手按著急速激跳的胸坎,频频换息之际,忽然觉得脑中晃过一阵阵晕眩。
眼前的这个男人,据她方才的印象,分明就是个昂藏七尺、身手矫健的男子,照理说,他应该跟那些小鼻子小眼睛、丑丑脏脏,看起来全部长得一个样的中原人没啥子不同,要不然,他也该是因为生得丑陋吓人,所以才需要在脸上戴副遮丑的面具,可……可是……
他怎麽可以配上一张闭月羞花,看了就让人口水直流的古曲一仕女脸!
真是、真是……
没天理啊……
瞧瞧他,身躯虽不若勇兵们一身夸张壮硕的硬肉,但也生得魁伟挺拔,偏偏那张很对她胃口的美女脸,硬是搭在他那有点不搭轧的身上。
哪,稍稍粗了点但浓淡适中的柳叶眉,一双中原特产种不完桃花的丹凤眼,浓密如扇的两帘眼睫就这麽眨呀眨的,而贵气十足的鼻梁下,还搭了两片看起来很可口的薄唇,最最更可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