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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王另派高明。」
「别管颜面那种虚名了,一旦国破家亡,颜面还能值些什麽?它能赔给你一个国家吗?」息兰急急将她拉起,试图灌输一点责任感给她。
「其实……」粉黛抿著唇,踌躇了半天才又低吐,「我不愿去还有一个真正的理由。」
「什麽理由?」
「我讨厌去战场上跟一堆闻起来跟骆驼没两样的臭男人混在一块,那种骚味,嘤……光是想到我就浑身不顺畅。」她咋舌地摇著螓首,愈想愈不舒服地频搓著两臂,「在闻了那股臭味那麽多年後,好不容易回到宫中呼吸到正常的空气两年,我可一点都不怀念那种臭味。」
息兰差点气结,「你、你……」骚味?她到底是把男人当成什麽东西?
「况且战场上净是漫天刮脸的风沙,还有一山又一山数之不尽的刺碾碎石扎人脚底,我在宫里待得好好的,何苦去找罪受?」说到後来,她更是觉得满心的不平,「你想想,我是女人耶,那种会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事,为什麽国里的男人不去做偏要找上我?跟著军旅开战後,不要说那一身的脏污我要洗到何时才能洗乾净,说不定连个净身的地方都找不到,我才不要把出口己弄得又臭又脏。」
在她的记忆里,男人向来就是一种令人费解的生物,无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是男人,他们身上就会有一种怪味,而那种味道,很臭,尤文一是在战场上成天与马匹动物处在一块的男人,那就更臭了,就算是她命所有人都要尽可能地保持身体的洁净,可还是臭。
这不是她的嗅觉有问题,也不是她太过挑剔—只是她从小就生长在脂粉艳艳的女人堆里,看惯了貌美乾净合起来又香气袭人的女人後,叫她到那种各种怪味齐聚的地方,去和那群好像一辈子都没洗过澡净过身的男人相处,这叫她怎适应得过来?
况且那种颠沛的军旅生活,折磨人得很哪,就连想要保持十根指头都乾净无垢的最基本这一点,都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更别提那些汗臭、尘污、牲畜的腥膻……嗯,太不舒服了,光是想想她就觉得那跟噩梦没两样。
息兰颤颤地指著她的眉心,「说了老半天,就.…:就只为了你的洁癖这个主因?」
「是啊。」她十分认真地颔首。
「殿下…:!」洁癖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她怎老是分不清轻重?
「烦。」粉黛在她拉长了苦瓜验之前,别过头去不看她的可怜相。
她不死心,「国家兴亡……」
粉黛也接得很快,「我不是匹夫,我是女人,再说一次,不去。」再继续过箸那种动刀动枪的日子,万一以後没人敢娶,害她嫁不出去怎麽办?
「那……」息兰很委屈地拿出藏在袖中的烫手山芋,[这个该怎么办?」
[这东西你哪来的?」盯著那只由她父王授与的帅印半晌,粉黛终於闷闷地出声。
「王上刚刚把它推给我,叫我硬塞也要塞给你……」息兰可怜兮兮地吸著鼻子,两泡泪水还隐隐在眼眶里打转。「倘若我没塞成,王上说他一定会在天朝大军攻来时,把我五花大梆的抬到最前线去插著,当第一个殉国的英烈。」
她不甘不愿地紧咬著牙,「糟老头子:!:」明明知道苦肉计对她最受用,还特地叫人来演给她看争取她的内疚感和同情心。
「殿下……」息兰又是一副掩袖炫然欲泣的模样。
粉黛无奈地仰天长叹,「寰王什麽时候要攻打波盘陀?」美好的日子又要过去了,在出发之前,她说什麽都要先去洗个香喷喷的操,好留作日後的安慰和纪念。
「三日後。」息兰不明就里的问著,不懂她干嘛突然问这个。
粉黛听了後,二话不说地翻身跃下床榻,在矮桌旁东翻西找了一会,然後费劲地从底下拖出一只大木箱,开箱後抽出数卷绘有军事地形图的羊皮卷,仔细研究到时该藏身在哪个地点较妥当。
息兰探首探脑地站在她身後,「你在做什麽?」
「准备出门啊。」粉黛理所当然地回头赏她一记白眼,「就算要打,我也得在心裹有个谱吧?不先去探探他的实力,难不成你苌想让我当个亡国奴?」
「我马上就去准备出城!」
好臭,又是这种臭气冲天的可怕怪味,她干嘛要来这种臭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受罪……呸呸,嘴里还有两口不小心吃下的沙子……她就说她讨厌这种地方嘛。
「殿下,你就别再皱眉头了。」伏趴在沙丘後的息兰,在粉黛的小脸上又开始出现眉心打结的情况後,叹息连天地压下她的身子叫她认分点。
冒著极大风险偷偷跑来波盘陀战区观战的粉黛,此刻的心情真是忧郁到极点了,早在跟息兰跑来此地观战的数日,那个她想探知底细的寰王竟不按牌理出牌,完全不按
照探 子所探来的日子攻打波槃陀,毫无预警地提前开战,在她赶到战场上时,雄狮大军已拿下了波盘陀无数座小城邦,让她失去了可以观看寰王攻打城邦战法的机会,仅仅只能来到波盘陀最後一座尚未被攻陷的国城,在这里趴著研究那个害她错失良机的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而这」趴,她就趴了两日,也让她一头雾水地足足看了两日,虽然她听说那个寰王打起仗来动作很快,但波盘陀的国力也不容小觑,雄狮大军顺畅如流水的攻势,在行进至波盘陀国城时,头一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现在,她最在意的,并不是寰王何时能够攻陷波盘陀固若金汤的国城外墙,她担心的是,她在这里看了两日,寰王的战术和攻略却什麽也没看出来,总是在大军有所行动时猜测著,那个寰王做出这种战法指示的原因是什麽,又为何要这麽做,并且对那个不讲战事规矩的寰王很感头痛,因为她所想打听的实力,正因他这种捉摸不定的打法而让她连半点头绪也没有。
在沙尘的吹袭下,粉黛将覆面的纱巾更拉紧一点,一双水眸不停的在远处战火外,雄狮大军的中军营帐里搜寻著。
她伸手推推息兰,「哪个人才是寰王?你到底是认清楚了没有?」
「据探子说,那个寰王上战场都会戴著一只面具,所以他的长相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咱们再找一找就可以在人群中认出他来。」息兰和她看的方向不同,目光直锁在准备攻城的前行军阵队里。
「不是那边。」粉黛将她的脸勾回正确的方向,「身为主帅,他应该待在中军主帐里负责指挥权宜。」
「不,听说他都是亲自领军打头阵。」息兰认真地向她否认,扬手指著已经兵临城下的前行军。
「打头阵?」嫌命太长啊?就算不怕死也不用这麽不爱惜生命。
就在她们讨论的这个片刻,骤起的沙尘像道帘幕般地席卷而来,不但遮去了她们的视线,扬啸的风声也让她们听不清夹杂在风沙里的声音,直到石落沙定,重新睁开眼观战的粉黛,猛地气息」窒。
糟了,转移战地。
粉黛在交战的两军人马朝这边奔来时,一手紧扯著呆愣的息兰赶紧撤离险地,但在她们身後的轰轰马蹄声,如紧密的惊雷逐渐靠近,令她在走避不及下,只好险中求生地照著记忆,先将息兰拖至寻常人不易发觉,波盘陀古时用来避战的壕沟边缘,再一把将息兰推下去闪避。
「躲好,千万别出来!」她的声音刚落,小小的身影马上就被卷入浓重的沙尘裹不复踪迹。
刺目剖人的碎石沙砾令粉黛睁不开眼,在周遭净是重重的马蹄声和兵戎交错的响声
里,她怎麽也没办法睁开眼逃出去,就在她认为这回恐怕得死在会噬人的沙场上时,她忽地感到身子一轻。
疾速驰来的野焰,在马背上侧下身,千钧一发地一掌捞起差点就被踩死在马蹄下的粉黛,并把她当成货物般地横放在马背上,而後手中缰绳一紧,策马掉头奔驰出交战的沙尘外。
被腹下飞驰的马儿震得头昏眼花的粉黛,还弄不清在风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时,马匹忽地一停,让无法集中视觉的她甫看清底下的黄沙,立刻又被人像持小鸡般给持了起来,在摇摇晃晃的马背上连坐都还没坐稳,一双不分力道轻重,也不分男女之别的大掌就落在她的身上,东拍拍她身上的沙尘、西拨拨她满身的碎石杂屑,更不客气地把她从头到脚都给摸过一遍。
「幸好,完整无缺。」将捞来的东西打理好後,野焰满意地把手中的东西调整好在马背上的位置!并很感谢自己的动作够快,能够及时在把它踩扁之前救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