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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皱著剑眉,「我会亲自去向母后说明。」其他方面都好安排,就是母后……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威胁也得把事情压下来。
站在一旁的离萧不解地问:「殿下,那十公主呢?」就算他们想把铁勒带兵进宫的事瞒住,但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呀。
心绪烦乱的卧桑听了,在原地重重地来回踱步,直思索著该怎么做,才能让带走恋姬的铁勒往後真能全身而退。
铁勒那日的话,他总算是明白了,铁勒那日是在预告,而他後悔自己怎不在察觉到有危险时,及时做出防止的手段以避掉今日之事。铁勒会这么做,想必已是与父皇彻底决裂了,父皇若是事後想以恋姬为藉口兴师,只怕铁勒也将下惜动用铁骑大军来与父皇对抗,到时,父子亲情荡然无存也就罢了,怕就怕,铁勒会在动摇国本後举兵反叛,而父皇若是想除掉铁勒,那么这将是个最好的藉口。
等不下去的离萧再提醒他,「殿下,若是不快点追回十公主,那庞云该怎么办?再过几日就要大婚了。」他要是成全了他皇弟的好事,岂不是牺牲了庞云?
舒河厌恶地睨他一眼,「这点轮不到你来操心,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喳呼些什么呀?天朝大事都顾不得了,亏他还有时间去在乎庞云这件小事?
离萧不肯死心,「殿下……」这件婚事可是圣上亲自颁旨的呀,失了未过门的新娘,就算他们再怎么费思量为铁勒安排,事情怎可能下闹至台面上?庞云愿不愿善了还是一回事!
卧桑的厉眸直扫向离萧,「还不照滕王的吩咐去做?」
「是……」主于既已拿定了主意,离萧纵有再多下满和为庞云有多不平也没用。
宫门前聚集的太子亲卫奉命分头行事後,舒河带来的人,也在冷玉堂的指挥下无声地离去,顿时,只剩冷清的风在广阔的宫门前徘徊。
「老四。」太了解舒河为人的卧桑,在外人走了後不忘向他警告,「你若要做好人,那就做到底,别让我知道你在暗中扯老二的後腿。」他会安好心的来助人?只怕又是想藉此利用些什么吧?
舒河耸耸肩,「我还不至於在这事上头那么缺德。」他会来此,虽说一半是为他自己,但另一半,则是为了恋姬,他没坏到连自己的小妹都不救。
然而卧桑存疑的目光还是停在他的脸上。光是以他会及时出现在凤藻宫来为铁勒隐瞒,这就足以让卧桑猜想出自私自利的他,在背後隐藏的目的是什么。
舒河无奈地举高两手,「我保证,行了吧?」真是的,他已经够不相信人了,卧桑却比他更严重。
「去压住庞云。」得到了他的保证後,卧桑接著交代他开始为铁勒收拾残局。
「你要我帮二哥?」他扬眉浅笑,「你能容许这种事?」堂堂一国储君,居然能够接受这等秽乱皇室的丑闻?卧桑是收了铁勒什么好处,还是欠了铁勒什么?
卧桑紧握著拳,「不帮他,难道任由他毁了自己?」那小子,事前他真的想清楚了吗?虽然他从不胡涂,可他怎会做得这么狠绝?
「小妹呢?」舒河较为担心的是一心想逃开铁勒的恋姬。
他疲惫地抹抹脸,「小妹并不爱庞云,她只是想躲而已,老二今日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反而是害了小妹。」也好,与其眼睁睁的看恋姬葬送自己的姻缘,还不如给铁勒一个机会。
舒河听得频频摇首,「她不会原谅你的。」
「不帮老二,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是他亏欠铁勒在先,如今铁勒给了他这个机会弥过,他自是得好好补偿,至於恋姬能不能谅解,他想,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舒河饶有深意地瞅著他,将他的话在心底辗想了许久。看来,卧桑是真的欠了铁勒什么,该不会……铁勒与恋姬的事,他早就已知情,并曾经暗许过铁勒那么做?
「还不去办事?」卧桑在他两眼滴溜溜地打量著自己时,淡淡地哼了声,回过眸阻止他再继续刺探下去。
舒河忙扬手先打发手底下的人,「玉堂,天明前派人暗中去把庞府包围起来,在我到庞府前,不许让任何人出入也别走漏了消息。」
「是。」
「大哥。」舒河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决定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暂时压制住庞云,但他接下来会下会把事情闹大,我无法保证。」
卧桑朝他摆摆手,「这就够了。」那个庞云……不想法子在庞云咬上铁勒前先做些准备,恐怕铁勒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仍有些担心,「父皇那关,二哥该怎么过?」就不知父皇在知道小妹的事後,父皇会怎么处理这种有辱门楣的事,又将采取什么手法去对付铁勒。
「不会有事的。」卧桑深吸口气,准备把一切都揽至肩上。「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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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醒了?」
冰凉的绫巾在她额上擦拭之际,见她掀了掀眼睫,铁勒微笑地看她在他怀中幽幽转醒,并张大了一双水眸怔看著他。
神智迷糊的恋姬挪开额上的绫巾,在他的协助下坐起身,迎面而来的冷清与微弱的光影,让她不知身在何地。
「这里是哪?」望著陌生的寝殿,她茫然地问。
「大明宫。」他边回答她边至一旁点亮灯火,免得她会怕黑和不自在。
什么?
回忆倏如倒灌的海水流回她的脑海中,忆起他做了什么事後,她急急抬首看向窗外,外头的天色仍是混沌的冥色一片,那一轮红月已滑过天顶来到窗棂边。
恋姬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快点让我回凤藻宫!」再不回宫就糟了,要是被母后知道她被带至这里,万一母后跑来找铁勒,或是去找圣上要人怎办?
他敛去所有笑意,「不。」
「二哥。」她紧张地下杨,来到他的身旁揪著他的衣袖,「不快些让我回去,父皇会知情的!」老天,希望这事还没有传扬开来,不然後果该怎么收拾才好?
「我不在乎。」在他去把她带回大明宫前,他就已把所有的後果都考虑过了,也就是因风险大,也必定会引起波澜,他才刻意要做。
「难道你不怕父皇——」她才打算要他想个仔细时,他却出声截断她的话。
「不怕。」他的目光一派安详,坦然无惧。
恋姬松开他的衣袖,为他的态度和神韵感到陌生,这一点也下像是他会说出的话,从前,他下是最尊敬父皇且不违抗命令的吗?
他冷冷淡道:「要杀要剐,由他,但我不会坐以待毙。」
「你与父皇是怎么了?」她惊疑无限,不明白他怎会有这些念头,以前的他,不是最遵从父皇的命令吗?
铁勒微眯起黑眸,「我只是不愿再受任何人的支配。」
多少年了,一路走来,他没依靠过任何人,他所得到的全是自己用血汗挣来的,父皇给过他什么?啊,身分,父皇给过他一个贵为皇子的身分,但也仅有如此,除此之外,父皇给过他什么?父皇凭什么指挥他?若是站在父皇是人君的立场,那么他很想告诉父皇,他情愿只是名平凡庸碌的小百姓,这个人臣,他当不来也不愿当,他下愿再受任何人指挥,往後再没什么人能够命令他什么。
今日他会如此,不是没有原因的,回想以往,无论日子再怎么样苦,都还有一双等待的眼眸会看著他,当他知道连那双眼眸都将被别人夺走时,他才明白委屈自己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是失去得更多,现在,能不能自父皇那边得到什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留住恋姬,不计代价。
恋姬别过眼,「父皇和你之间的事,与我无关。」虽然她也明白,这件婚事能成,背後一定有著父皇,只是她不愿去猜测父皇是否已然知情内幕,或是究竟知道了多少。
「有关。」他说得斩钉截铁,「我不会任由你被父皇或是他人夺走。」她身为父皇的手中棋,只要父皇将她握著一日,他就一日不自由。
恋姬听得怔住了,忽然对今夜的种种有所顿悟。
「把我带至大明宫,你特意这么做,是想报复父皇还是庞云?」他的话里全是父皇,让她不得不以为,他不只是想自庞云的手中将她抢回来,他更是故意想……做给父皇看。
他不打算隐瞒,「父皇。」
「为什么?」是父皇又对他做了什么吗?还是父皇找了什么藉口想把北狄自他手中拿走?
铁勒定眼看著她盛满疑惑的水眸许久,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