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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两道不同方向的身影,再怎麽深怀勇气,再怎麽想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机会。
「芸湘。」他抬起她的小脸,想知道她的答覆。
她艰辛地释出笑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并不想求一个结果。」他们之间,她只想求一个经过,并不奢求能够有什麽完满的终章,其实只要能够拥有一点属於他的记忆,凭供日後回忆,这样就很够了。
「为什麽?」她的心怎麽会这麽小?为何她不追求更多一点?
「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的……」那不能改变的事实,一真都存在著,只是他们皆暂时遗忘了它,并且不想对自己承认,或许他们终此一生都只能停留在这种进退不得的情况下。
「等我。」
「等什麽?」她沉痛地说出此生最深的遗憾,「就算等到天荒地老,那也不能改变你我的身分,我们等不到的!」
「可以的。」对於这点,他已不再怀疑。「会有那麽一天的。」
「不,我会害了你的……」芸湘转身紧掩住口鼻,不让哽咽流泄至空气里。「我不想毁了你。」事情若是东窗事发,她会落到什麽境地都不要紧,但他不一样,他广大的肩膀上,是可以撑持起这个国家的未来的,她不愿在忧虑中猜测著,往後他会不会因她而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站在庙堂之上。
舒河自她的身後将她抱紧,「在你被册封的那一日,我的世界,就已经被毁灭了。」
她伤痛地闭上眼,「舒河……」
「我是河,你是川,我们不能分离的。」他俯身埋首在她的颈项,像在回忆,又像是在提醒地喃喃吟诵。
她仰起脸庞,痛楚的低吟。
那夜的回忆又向她走来了,每一分情境,每一刻的旖旎,皆反覆地在她心头上演。她怎麽可能忘记?所有关於他的一切,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著,她能拥有的东西虽是那麽的少,可是只要有他,她就比任何人都还要富足,她知道,世上最珍贵的宝藏不是来自於物足,而是来自於心真。
修长的十指转过她的芳颊,需索的唇寻找著她的,数月的分离让他无法压抑,急需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的存在。
芸湘转过身来,寻找她生命中那条流经她的心田,只为她潺潺律动的河流,任他的吻冲刷去所有不安,眼底心里满满地充斥著他,只记得他,而不再去想因他们的自私,日後将会带来的後果。
命运的轮子已经转动,朝向未知的未来疾速奔驰,他们谁也停不下来,无论在他人眼中他们是对、是错,爱原本就自私,没有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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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四十八年初夏
芸美人奉南内娘娘懿旨,出宫前往滕王府探视滕王病情。
坐在宫轿里,芸湘侧首靠在轿窗旁,透过薄薄的雾纱看向外头久违的风景。
入宫这麽多年来,这是她头一回出宫,望著窗外皇城陌生的街景,她深深觉得,岁月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许多东西,同样的,岁月在改变万物使人成长之馀,也改变了她。
这些年来,身在後宫的她,被宫中的嫔妃们定位在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像她这种没被圣上临幸遇,因此在後宫并无权势的女人,其实宫中的嫔妃们是很瞧不起她的,但能够站在南内娘娘身旁备受宠信的她,却又是她们急於己结奉承的对象。说她在思沁宫大权在握,但她又无丝毫权力;说她举无轻重,但她又在娘娘面前有著一定的影响力,很怪的一种情形。
虽然她从来就不曾喜欢过这个职务,不过职务上的重担,却也带给她许多便利之处。像今日,在得知她要前往的目的地是滕王府时,她必须压下溢满心怀的那份雀跃之情,才能够不让人看出异样来,在临行前,当那些送行的宫女还掩著袖,交头接耳地讨论著,连这种宫女做的小事她都得亲自去做,而为她深感同情时,却没有人看见她唇畔那抹神秘的笑意。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舒河了,自从前阵子他奉圣命寻找卫王而病了後,他就一直没再进宫过,任她在宫里怎麽盼,就是盼不到他,虽然他会派人捎来他的消息,写给她的信缄也从没断过,可是见不到他的那种感觉,就是让她的心怎麽也觉得不踏实。
一直以缓慢速度前进的宫轿震了震,芸湘回过神来,只手掀开轿帘,就见等候她已久的冷玉堂,朝她伸出手准备扶她下轿,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样地冷漠,似乎从第一次见到他起,他就不曾给过她任何表情。
走在偌大的滕王府内,安静无声的四下使得府内分外冷清,领著她进府的冷玉堂,在她来到前,早已用一些杂事刻意支走了府内的下人,只因他算准了久未与她见面的舒河,不可能会轻易的让她踏出府门,所以主子至上的他,为维护舒河的情事,也只好下水去做这种瞒天过海的事。
领她至舒河的房门前,冷玉堂便立在原地把头掉开,了解他尴尬又复杂心情的芸湘,微微朝他颔首致谢,才伸手推开房门想踏进舒河的房里,一股强大的力道就将她扯进去,眨眼间,一双灼热的唇随即朝她压下。
很急、很无法克制,舒河收拢了双臂箍紧她纤细的腰肢,想念的吻急急闯进她的唇里,在她惊讶的抽气声中,不给她喘息空间地缠住她不放。
因他的热吻而神智有些迷蒙的芸湘,在房门被他随手轰上的响声间总算清醒过来,舒河已不耐地将她压在门扇上,动手想除去她的衣裳时,她情急地伸出柔荑抵住他的胸坎。
「等等,外面的人会知道……」冷玉堂就站在外头哪,这门扇只要一动,就算冷玉堂再怎麽不会联想,他还会猜不出他们在里头做什麽吗?
舒河烦躁地咕哝一声,横抱起她大步跨向远处的床榻,两手环住他肩头的芸湘愈想愈不对,就在她被安置在床上,而他也脱去了衣衫欺身压上来时,她终於找出不对之处。
「你不是病了?」当吻花一朵朵降在雪胸上时,她忙在意识逐渐无法集中前赶快问出口。
「心病。」厚实的大掌立即接替了吻花,他的浓吻转而掩上她的朱唇,不再让她开口分心。
他是装病的?这个念头甫钻进她的脑海里,由他熊熊烧起的感官热力,随即接管了她尚存的理智。
他们两人的时间,永远都是这麽弥足珍贵,像是急著证明这不是梦境般,舒河的双手细细抚上她每一寸玉肤,有些粗糙的掌心,令她忍不住全身泛过一阵抖颤,茫然间,烙印般的吻落在她的心房上,源源不绝的热力悄悄渗进她的肌肤里,爬上了她的心坎,将她紧紧包围。
有时,她会觉得他的爱过於浓重强烈,让她,几次几乎就快窒息。
自他拥抱的力道中,可以感觉到他灵魂里的那份不安定,他那份怕会失去她的隐忧感,总要藉由彼此怀抱的契合以及体温气息的交织,才能一点一滴散去。她很想告诉他,一直以来,她的心意都没有变过,她不会离开,也离不开,所以他大可以松开一点彼此的距离,也让他自己好过些。
这样子的他,若是说出去,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在外人的眼中,冷静理智的滕王,总是戴著一副沉稳的笑脸,就算遇有大事也不慌不急,他们怎知道,在他这副伟岸的身躯里,也有颗凡夫俗子的心,既柔软,又不安定。
舒河喘息地俯视身下星眸半闭的她,因他,她变得娇艳丰润,宛如一朵盛绽的蔷薇。
芸湘的小手抚上他汗湿的脸庞。
「你哪像个病人?」普通的病人,哪里会像他这般……生龙活虎。
他坏坏地咧出笑,「没听过相思也会成病吗?」
「贫嘴。」她轻捏他的脸颊一记,看他笑得像只找著了蜜糖的熊。
舒河平躺至她的身旁,将她拉至身上,轻轻拍抚著她的背脊,让她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同时回味地感觉著彼此肌肤相亲所带来的温存感,这种融润在一起不分彼此的感觉,他怎麽也尝不腻。
芸湘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发觉时间已经晚了,於是伸手去构被他远抛在小桌上的衣裳,但碍於他搁在她腰际的双掌,却怎麽也构不著,她索性拨开他的手起身,拿来了衣裳後便坐在床畔整装。
「再留一会。」他半撑起身子靠在她的耳边低语。
她摇首,手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宫里的人会起疑的。」要是太晚回去,回去後她免不了得想个藉口来圆谎。
「别管他们。」他扔开她最後一件未穿上的外衫。
「不行,我还得回宫跟娘娘覆命。」芸湘叹息地将落地的衣裳拾起。
「多陪我一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