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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湛他叫你来做什么?”朵湛派的?为什么要派他大老远的来这里?
“襄王他……”冷天色拉长了音调,眼中泛着淡淡的冷意,“不希望你回京。”
他一顿,“为什么?”
“我没问。”他耸耸肩,慢条斯理地按着预肩做起暖身运动。
“你想杀我?”风淮瞬即明白他的用意,在愕然之余,一抹难掩的心灰浮现在他的眼底,但又很快地消逝。
“襄王并没有交待该怎么不让你回京的作法。”冷天色缓缓拉出腰际的长剑,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该一不作二不休,连他后头那个目击一切的女人也一并解决掉。
“铁勒知道这件事吗?”自认武艺并未精湛得可以与他一较高下的风淮,在问着他的同时,两眼边打量着可以逃生的路径。
他挥挥手,“摄政王大人忙得没空理会杂事,襄王也认为这种小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很遗憾,我不能死。”两眼在僻静的小路上找不着别的出路后,风淮叹口气,只好将无愁推至小径旁,由他自己拔出配剑来面对他。
冷天色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能死的理由?”
他简单地应着,“我有家室了。”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那么无愁不就要漫无止境地等下去了?而且,他也很想亲自去问问朵湛,为什么要这么做。
“据我所知,你尚未成亲。”冷天色谈瞥了花容失色的无愁一眼,“不过幸好你还未成亲,不然郡主就要守寡了。”决定了,在解决风淮后,顺便也一道将她处理掉。
“我很快就会娶她过门。”风淮的身影立即杜绝住他凝视无愁的视线。
冷天色微微一晒,“很难了。”
金戎交击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地里听来,格外空旷直沁耳鼓,无愁张大水眸征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发不出半点声音,恐惧和忧心紧缩在喉际间。
虽然风淮的身手,在众皇子里算不差的了,但在对上了以武功踏上仕途的冷天色,很明显的,风淮没有胜算,而冷天色是那么的不留情,丝毫不把风淮的身份当成一回事,一心只是想完成任务,所以下起手来,也就份外狠心不留余地。
该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的话……
风淮已经招架不住了,在他纵身一剑拉开他们两人间的距离后,一抹人影随即接手代替他的位置,如猛虎出闸般地直扑向冷天色。
看清来者脸庞的冷天色,几乎止不住脸上的那份讶异。
‘巽磊?”他不是因丧母而回乡守孝了?怎么这个八百御林军的统领会在风难的身边出现?
“好久不见。”巽磊边打招呼,两手的弯刀也忙碌个不停。
“我曾告你,这事与你无关。”被他凶猛攻势逼退几步的冷天色,以一剑架住他,要他先把苗头搞清楚。
‘有关,大大有关。”巽磊却咧笑着白牙,并以下巴努努一旁另一个脸色铁青的人,“还有,这事也跟他有关。”
冷天色回过眼,就见慢了一步的宫悬雨已联袂杀来。
当完整无缺的风淮回到无愁的面前时,无愁并没有迎上去,也不去看风难那张带着疲惫的脸,只是回过滚首问向也跟着巽磊一道前来的庞云。
她的声音里有着止不住的颤意,“他是谁?”
“冷天色,襄王派来的人。”庞云的具脸像是见到仇人般。
“你们跟踪我?”放任巽磊他们去忙碌的风淮,一脸不满地走向庞云。
庞云摊摊两掌,“我不能让你出任何岔子。”好险他们跟踪的工作有落实的去做,不然后果就很难收拾了。
“你跟冷天色有什么旧仇?”风淮对他这种有点类似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表情有些好奇,却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会与西内的人有牵扯。
“跟他是没有什么旧仇,但跟另一个人则有。”庞云目不斜视地望着遭逢两人联手因而处于劣势的冷天色,斯文的脸上布满阴霆,“记不记得你曾问过我,是否很在乎铁勒?”
‘我还在着等你来告诉我。”
他冷冷地陈述,“铁勒抢了我的妻。”
风淮怔愕地屏住了气息,猛然忆起那件大伙都有默契遗忘了的旧事。
庞云不带表情地说起往事,“当年,圣上赐婚恋姬公主,而我就是那个在成亲前,遭人横刀夺爱的驸马。”
他未来的妻,在与他成亲前遭铁勒劫走带至大明宫,无论他透过什么方法管道,甚至是面呈圣上,他也无法踏进大明它一步将她索回。只因铁勒功高震主,身为刺王的他,不但手握重兵更为天朝巩固了疆土国防,因此,不只是圣上忍气吞声地将这件丑闻给压了下来,全朝大臣们,皆也心里有数地睁只眼闭只眼,更甚者,在他不惜将这件藏在宫院里的秘事揭上台面后,铁勒竟二话不说地带兵远走,不但避开了朝中的刀锋箭雨,还永远地带走了他心爱的女人。
“你之所以会想佐我为皇,是因为你想对铁勒报一箭之仇?’回想起来之后,风淮不得不怀疑起他真正的用心。
他勉强挤出一笑,“我不能否认,我也是个有私心的
人。”会帮风淮,其实,他也是有着期望的,他甚是盼望能借着风难将他所失去的夺回。
风淮寒峻地眯着眼,“所以你就利用我?”怪不得他们会特意找上他。
庞云还没把话说完,“但在私心之外,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开创一个新天朝。”
爱一个人,能有多久多深?但爱一个国家,却不会因时间的消逝而让情份由浓转薄。
在太极宫的那段岁月里,卧桑教他学会了身为责任者该肩负的重任,看着卧桑将天朝摆在自己之前,看着卧桑如何地为这个国家尽心尽力,他知道,他能做什么的,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也能够为这个天朝付出什么的。
看着他努力将自己的心情压在心底角落的那双眼眸,风淮也不语地沉下眸来考虑,许久后,他缓缓地启口。
“我不问你与我是兄之间的是非,我只要求你别把私情掺进公事里。若是做不到的话,你走。”他要是因此而影响到大计,或是日后因此而乱了方寸,那么他,不能留下来。
庞云早就心底有数,“大义与私情之间,我会公私分明的。”他是很现实的,他还没有浪漫到玩弃江山择美人的那一套。
风淮不放心地看他一眼,‘别忘了这句话。”
“咱们的行踪已被冷家的人发现了,我认为咱们不宜在这继续待下去。”眼看冷天色已经被巽磊和宫悬雨撵走了,庞云抹抹脸。正色地向他禀告。
他马上做出决定,“明日起程回京。”一个冷天色就够了,庞云说得对,他不能在回京前出任何岔子。
“知道了。”庞云对他微微颔首,正想挪动脚步先去准备事宜时,风淮又叫住他。
“明日出发前先发帖给刑部所有官员,以及六部中不倾向三内的中立者,在咱们抵京时叫他们全到卫王府集合。”他决定再加快脚步一些,“在消息走漏或是被三内发觉前,咱们得将定威将军的环京七郡兵力弄到手。”
“是”
在所有的人们都走开了后,静谧的雪路里,又只剩下风淮和无愁两人。
“无愁?”风淮看着一直静站在一旁不置一词的她,担心地拍拍冰凉的小脸。
她便咽地问:“你的兄弟要杀你?”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不会相信的,而他眼底的心酸,她也不会因此而看得那么清楚。
“很讽刺吧?”风淮扯出些许笑意,但那笑,却透着艰涩。”
不讽刺,是心痛。
无愁柔软似絮的身子倾身靠向他,两手用力环紧他的胸膛,将盈眶的热泪埋进他的胸坎里。
“怎么哭了?”他想抬起她的小脸,她却不肯。
很心痛,这泪,是代再也哭不出来的他流的。在权势的美酒旋涡中,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风淮,强忍着痛苦与折磨,拼命想保全他的兄弟,可是他的兄弟们却不予理会,只因他们根本不了解,握在手中的那份幸福是多么美好,即使已经没有人还记得过去,但他,对他们的爱却依旧真诚无暇。
这样的他,怎能挨得过来?她多么想告诉他,在这贪婪的世上,是无法容得下像他这般善良的人存在,那些已经遗失的往事,是无法再赎回重演的,他若是坚持这样走下去,执意去把他所重视的人—一找回来,他会受伤的。
庞云说得对,他的心软善良,是他的致命伤,他是该在仕途上摒弃这些的,可是她不愿看见,他的善良如虹彩般消逝,温柔如春花般凋零,其实,只要他能狠得下心,再多一点为了有情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