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飞快地抽回手,「这里是哪里?」
「翠微宫地底。」他莞尔地看著她芳容上的倔强和极力掩去的红赧,信步走至石桌旁坐下。
「皇上寝宫的正下方?」她在地底下走得这麽远?竟从皇城的一端走至皇城中心来了?
「对。」他扬起一掌,随意地向她介绍四周,「这里是遇有困难,皇家中人可来避祸的地方,也是我常在夜里来晃晃的好地点。」
他常在夜里来这里?那麽坐在含凉殿殿廉内的人又是谁?
满脑迷思的那嫣,开始觉得那些累积在她心中的疑题,似乎是要在一夜间全都倾巢而出般地向她压来,不给她消化的时间,像是全都集中在此刻要解开。
她张大了眼看他站在石桌旁,双手拾起石桌上的雕琢工具,籍著烛光熟练地敲打雕凿,而这声音,就是料俏夜夜所听见的怪声,只是……在夜半做石雕?他为何要做这个?
「我没料到你这麽快就找到这里来。」卧桑在敲打一阵後,停下手边的工作朝她问出他的不解,「告诉我,我是露出了什麽破绽才让你找到这?」司棋和离萧是不可能说溜嘴的,她怎会夜半不睡反倒找他找到这来?
「我听见了敲打声。」若不是今晚料俏缠著她让她睡得晚,不然她可能也不会知道他所藏的秘密。
「你听见了?」他邪笑地偏过头睨著她,「怎麽,你今晚没喝茶?」
那嫣蹙紧了细眉,「茶?」
「每夜我都会命司棋暗中在你的茶水里下药,以确保你会一觉到天亮,好让你听不见任何声响。」功亏一篑,早知道他就该亲眼看她唱下茶水才让她离开含凉殿。
这麽多年了,从未有人发觉过这个地底天地,只因这里的隔音效果极佳,就连居住在正上方翠微宫的皇帝,也未曾发现过此地的存在,只是在这通往皇城四面八方的地底甬道中,就只有通往太极宫的甬道隔音效果不佳,害得他得对不是心腹的她们千防万防。
丝丝的怒意泛过她的小脸,怪不得她每晚都睡得那麽沉,也从没听过什麽声音,原来就是他的原因!
「料俏呢?你也对她下药?」在她们这两个外来客里头,他若要防人,应该不只会防她一人。
「我没对她下药。」他的表情很不以为然,「随口讲个故事就可以打发她了,何需大费周章?」
「为何要对我下药?」知道他在这里做石雕又如何?又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会对你下药,是因为你生性多疑,你的心太细了,所以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搁下工具拍去手中的石屑,起身迎视她愤怒的杏眸,「让你在我的身边待久了,一定会被你给看出端倪来,我不想太早让你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事。」
「不该知道的事?」她冷冷低哼,「例如你盗皓镧的这件事?」
「我不是盗,我是让它物归原主,这颗皓镧本就是太极宫内的失物。」他徐笑地摇首,说得比她更冠冕堂皇。「我不过是把属於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何来盗窃之说?若要说起真正的偷儿那也该是料俏,而你呢,你则是藏赃的共犯。」
那嫣的小睑霎时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那件事,他并不是个镇日埋首国事,对国事外都一无所觉的太子,他什麽都知道。
她不服输地扬高小巧的下颔,「区区一颗皓镧,它到底有什麽魅力,竟能劳动你这位太子夜半出宫把它找回来?」
「它的魅力在此。」他朝她招招手,引来烛火让她看仔细他手中正在雕琢的东西。
那嫣犹豫半晌,才驱步向他走近,偏著头在烛火下看向那幅尚未完成的石雕。
卧桑站在她的身旁向她介绍,「这是我在我父星大寿之日,也是我大婚之日将要献给他的礼物。」
九龙夺珠?他刻这个做什麽?
那嫣静静地看著烛下的石雕,石雕的正中央,腾了一个空位,似乎是预留给那颗被他拿来当龙珠镶嵌用的皓镧,而在皓镧的四周,则是镌刻著九条齐欲夺珠的各式蛟龙。看了半天後,她发现这幅九龙夺珠石雕和她以往所见过的不同。
在九龙中,她不但看不清为首的首龙,而且如果他是想要用皓镧当作龙珠的话,为什麽他不把皓镧放在首龙的面前?反而让九条蛟龙在这面石雕上都处於相同的地位,一同追逐竞争那颗皓镧?
她揉揉双眼,再低首仔细端详他所刻出的每条龙,在正东的方向有条形色特别模糊看不清楚模样的首龙,以它的方位、上头所篆写的刻造时辰来看,它是属於易象中的某一卦。
「藏龙现形?」他怎麽也知道这个卦象?
卧桑对她相当激赏,「看来,你也深谙易理。」
「为什麽要送皇上这种东西?」她忍不住捉紧他的衣衫质问:「你的这幅石雕是在暗示些什麽?」在圣上星诞之日送这个,他到底有什麽居心?
他冷冷地笑了出来,「你说呢?」
那嫣缓缓撒开双手,身後不由自主地泛过一阵寒颤。
烛火下,她赫然发现在她的眼前,有个令她全然陌生的太子,此刻他那冷魅邪恶的神情,让她简直无法想像他就是她所认识的卧桑。
不,应该说,他根本就不是卧桑,这种神情、这种心思,他不是那个生性温柔待人宽厚的太子殿下。
「你到底是谁?」她一定得问,因为即使他的容貌未变,可是他却已不再是她心目中的他。
「太子卧桑。」他挑挑眉,似乎对她会有这种反应早就心里有数。
「不……」她拒绝相信,直摇著螓首步步往後退,「你不是他。」
「我是。」他伸手将想逃的她给拉回怀里,用一双大掌困住她,「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你只见过白日里的那个假太子,却还没见过……」他垂首低靠在她耳际,邪魅的轻笑声窜进她的耳里,「夜里的这个真太子。」
下一页
回首页
第5章
第五章
「卧桑他人呢?」
看守在含凉殿前的离萧愣了愣,没料到料俏会突然在这个时辰跑来这里问他这问题,才慌忙把身後的殿门关上回过头来时,就已被来势汹汹的料悄给捉紧衣领。
「殿下他……」不好,她的模样看来好像很火大,是谁在半夜招意她了?
料俏盛气凌人地逼近他,缓缓将他、心虚的脸庞拉得更低。
[他在哪里?」打从那嫣从地道里爬上来後,她就有满肠满肚的火气要来找人算帐。
「他……他不就在里头?」离萧再一次用上回的把戏,一手指著殿内帘上的人影想打发过去。
料消用力扯紧他, [还想骗我?」这座太极宫的人没一个会说真话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耿直的他也会骗人。
他不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我、我……没有啊……」怎么办?说谎这门学问他真的很不拿手。
伴著那嫣自暗处缓步踱出的卧桑,对那个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个像样谎话的离萧叹了一口气。
「离萧。」卧桑适时的出声为他解围,「穿帮了,别装了。」
他满腹诧闷地回过头,「殿下,你怎么:!」
「说!」料俏一手指向殿内帘後的人影,「现在待在里头的那个人是谁?」既然正主儿就在这,那么裒头的那个一定是假冒的。
离萧没好气地撒撇嘴角,「你不会自已进去看看?」
事实往往都是被掩盖血在假面下的。会田料俏踩著忿忿的步伐闯入殿内,一把揭开御帘後,她发现,这句话在太极宫内立即就可以得到印证。
「是你?」她气岔地瞪著坐在帘後权充太子影子的司棋,「你们居然玩这种把戏骗我?」就为了不让她察觉卧桑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他们胡言出把她吓得半死的鬼故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欺人的手段。
「骗你?你又不是头一个被我们骗的。」眼看被拆穿了,司棋也懒得再遮遮掩掩,「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帮殿下行骗了。]
「为什麽你们要帮卧桑?」他们两个不是管得卧桑很严吗?竟还会纵容他在夜里搞鬼?
他比她还有怨言,「我也不想帮殿下做这种事啊,这事若被上头的人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想掉脑袋你还敢帮他冒充太子?」
「他是主我是从,他说什麽我就得做什麽,不帮他的话,我还不是一样得掉脑袋?」她以为他很爱做这种瞒天过海的差事吗?他还不是被人逼的?
她点点头,「说得也是。」
「司棋,你怨言满多的嘛。」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内优闲品茗的卧桑,冷眸淡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