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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还有定过另一桩亲事吗?
「请问一下,我‘原本’该嫁的人是谁?」凤楼完全弄不清他的脑袋是怎麽运转的,但既然他说得那麽理直气壮,那他总可以告诉她[本尊」是谁吧?
「还问我,」霍鞑完全呈现龇牙咧嘴的暴怒状态,「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八年来我在你身上、床上下了那麽大的功夫,我是哪服侍得不够周全、不够尽心尽力?就算没有半点功劳,好歹我也有苦劳哇,你居然还敢问我这句话!」
「住、嘴。」青筋隐隐抽动,她气结地掩往他嚷嚷的大嘴。
「你说!你是不是想嫁那个‘别人’?」他的鼻子硬是顶上她的俏鼻,足以炸翻天的火气,差点把她给烧得体无完肤。
她委屈地大叫:「我连‘别人’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意思就是你有考虑要嫁他了?」他的肚内顿时再暗暗吃进两斤火药。
冤枉!这简直是非战之罪!
「谁说我——」才想要悍卫正义伸张主权,凤楼便两眼一花,天旋地转的被他放倒在软软的榻上。
望著位在正上方的那张喷火睑,她下意识地往旁轻挪身子想开溜。
两只健硕的手臂顿时压在她的螓首两侧,阻去她所有可逃的生路,她盯著他通红得猫如有两簇闷火在烧的眼眸,不安地深吸了口气。
「你想做什麽?」他这个人鲁虽鲁、蛮虽蛮,但也挺尊重她的,八年来勉强可以算是正人君子。
「先下手尢强!」霍鞑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红嫩的小嘴。
残存的正人君子形象登时破灭……反正他也不怎麽在乎。
错愣之际,凤楼对他的举动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只是瞪大了一双水眸,怔怔地看著他近在眼前的面容。
双唇的上下唇办落入他的掌握中,不重不轻地被他吸吮著,他灼热的气息就近吹拂在她的眼前,令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脑海里闪映著他那双总让她觉得迷惑慑人的眼眸,她的思绪逐渐变得蒙胧昏沉,在极热的双唇触感交流下,她觉得,他的吻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当起来像是陈年甘酿,味道温醇又醉人。
「你……唔……」当霍鞑的舌尖伸进来探路时,她总算是恢复了点神智,酡红的云霞在她的颊上升起,娇愕的轻呼声转瞬间被含进他炽热的唇里。
「你们两个在做什麽!」门外又气又急的惊叫声,杀风景地传进床榻上两人的耳底。
听见陌生女子的叫唤大嚷,凤楼羞窘地连忙推抵著他的胸膛想止住他的吻,但他不为所动,反而趁她张口想解释时,成功地进占她的唇里吻至深处,并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不让她有丝毫闪躲的空间,一手圈紧她的纤腰,一手扶按著她的头侧,让她深深地品尝他的吻。
站在门前的双城夫人,不敢置信地、眼珠子快掉出眼眶地看著床榻上那两名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做、的、动、作。
火辣辣的热吻,无止无境得似乎没有半点停止的迹象,看得双城夫人头顶发烫发麻,不知是该掩往愕然大张的嘴,还是掩上不停收看的双眼。
瞧,上头那个男的,披著一头散发、光裸著上半身,正发狠狂吻著身下的女子,而下头那个被压著亲吻的女子,虽然衣著还算得体,但她因拉扯而暴露出来的春光也不劳少。不过衣著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相濡以沫的双唇,和亲密交缠在榻上……蠕动的身躯?
当霍鞑的大掌悄悄溜进凤楼的衣衫底下,准备更进一步偷香时,双城夫人更是觉得,她已经可以嗅到她顶上头发的焦味。
他们两人……就在众人而前努力吻、继续做,一点也不避嫌,反倒害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是他们这票站在门前的观众。
「王爷,你要不要……先暂停一下?」宫罢月虽然是看得津津有味,但看在快气晕的双城夫人面子上,只好不识时务地开口叫他克制一点。
「闪边去!」他抬首蛮吼一声,又意犹未尽地低下头寻找凤楼的樱唇。
「霍鞑!」双城夫人几乎理智尽失的放声尖叫。
他火冒三丈地凶猛回头,「现在我的兴头正好,眼看就快要进入状况了,不要来打扰我办事!」
「宫罢月!」双城夫人怒气冲天地转首捉著炮灰的衣领。
炮灰含泪的应著,「小的在……」
「他们时常都是这样的吗?」她伸手指著床榻上纠缠成一团的两名男女。
「每日……皆如此。」他毫无愧色地掰出谎言。
她大大震惊地倒退两大步,一手紧按著起伏过速的胸口。
「什、麽?」皇室道德仪教竟在南蛮如此沦落!
另一道怯怯的男音,在此时加入热闹的房里。
「凤、凤……凤楼?」项静夫难掩伤心地看著未婚妻,就在他的面前,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玩亲亲。
听见有人这般唤凤楼的名,霍鞑火速地掉过头来,阴眯著眼狠瞪远处那名畏畏缩缩的陌生人。
「罢月!」他阴沉地绷著一张黑鸦鸦的大黑脸,「那家伙是谁?」他该不会就是那个……「别人」?
「项静夫,南阳太守之子,以及凤楼刚上任的未婚夫。」不想挨轰的宫罢月立刻报上情报。
看尽了眼前香辣的情景,以及「姘夫」霍鞑过於嚣张的姿态,站在门口的项静夫忽地觉得……
他,「应该」也算是个男子汉,他有责任、有义务悍卫他未婚夫的权利!
「凤……」他深吸口气打算把未婚妻抢回来。
「凤你妈个头!」心情和气氛统统被打断,怒焰冲霄的霍鞑飞快地跳下床榻,三步并作两步地飙至他的面前。
「霍鞑……」终於能够动弹的凤楼来不及拉住他。
霍鞑挂著一张阎王脸,将项静夫从头看到脚,再由脚看至头地打量一遍,而後他的上下眼睑眯成一条窄缝。
他亮出一只蛮拳,「这是什麽?」
「拳头。」项静夫先是看看人家比他壮硕一倍的身形,然後偷偷地咽了咽唾沫。
他再指向众人所让出来的方位,「那是什麽?」
「大门……」冷汗流下项静夫的两际。
霍鞑闪电般地将他打出门外躺平。
「霍鞑!」屋内的两个女人同时引吭高叫。
「吵死了!」他爆躁地吼停她们刺耳高亢的音律。
「你!还有你!」气得花容失色的双城夫人,分别指著床上床下的男女主角命令,「穿好衣裳後马上到殿内给我报到!」
在屋内闹烘烘得有如菜市场时,宫罢月先一步地退出门外避风暴,并满有同情心的蹲在刚才飞出来的受害者身边……安慰他的处境。
「喂,别人。」他伸出一指戳戮项静夫,「先别死啦,好歹你也先交代一下遗言,不然你是想叫我怎麽帮你刻墓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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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人捉奸在床,呃……
被人逮到在床上做普通运动之後,凤楼就和共患难的同伴霍鞑,从破晓时分到日正当中,都一直在念雪殿里挨刮,并竖耳虔诚的聆听主从之间该有的良好素行守则。
直至被气昏了好几回的双城夫人,终於收声认为她暂时需要休息,两名遭受疲劳轰炸的床上现形犯,才终於获得开释。
在这一天,凤楼开始怀疑她家的风水龙脉是不是走了位,所以她才会走此歹运?
先是平空掉下个未婚夫,再来是那个无故发狂的霍鞑,还有个认为她毫无主从之别、毫无贞操,彻底鄙视她到底的双城夫人……在床上那场别开生面的众人聚会之後,短短一个早上,她就从人人赞赏的忠诚护卫,变成了千夫所指的过街小老鼠。
天知道,她是何其无辜。
被禁足在自己的晓雾殿里,凤楼不断地想著,她是否该偷溜出殿去找老巫,叫他为她改一改她不知为何会走的霉运,和看看老巫有没有什麽定心符咒,好让她这颗还在胸腔里急跳的心定下来。
霍鞑的那个吻,是她跟在他的身边以来,他所对她做过尺度最大胆的一件事,她真不明白,一个项静夫究竟是刺激了他什麽,而他又是想要证明什麽。
他是想证明他不是「别人」吗?可他又不是她的「自己人」。
今日在殿内,她回想过他们之间所存有的种种关系。
他们是主从,是日日不可分开的中暑者与避暑圣品,也是夜夜同栖一榻的入梦者和抱枕,而现在,还多了个暧昧不明的新关系。
是从什麽时候起,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复杂?而她又是什麽时候起,应允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