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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忽至,桃花漫天。
胡殿判在纷纷扬扬的花雨中说:“现在,释放你们的力量,一定要慢,非常慢,好像抽丝剥茧一般。慕容斐安静地等待着幻象的出现,时间一点点过去,空中的桃花已经纷乱密集得让他几乎看不清对面的剑童,可是幻象始终没有出现。他觉得有些不对,偏过头,对身边的胡殿判说:“胡殿判,好像有些问题啊?”
胡殿判神色凝重,道:“桃花之风太盛,这些剑童的剑魂怎们有这种力量?”
“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一旁的程绒问道。
“再等等,我想看看是谁有这力量。”胡殿判答道。
慕容斐听了,下意识地望向白芷薇和唐谧站立的地方,那两人早已淹没在花雨之中,混在一群赤衣的女剑童间分不清彼此。那是她们剑魂的力量么?他心中升起这样的疑惑。
幻象仍然没有出现,桃花淹没了世界胡殿判忽然低低叫了一声:“不好,这桃花就是幻象。”
此话一出,慕容斐脸色骤变。道:“殿判是说,我们已经身处幻象而不自知?”
“因该是这样,这早已不是真正的桃花了。我想,它是我们地幻觉。”胡殿判肯定地说。
“殿判的意思是。这些剑童,已经可以造出让我们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的幻象?”程绒问道,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剑上。
胡殿判沉着脸,点点头,道:“是。只是我不明白,这些孩子有这么强么?你们两个。赶快和我一起运功,冲破这幻象,再拖下去,这些孩子恐怕自己也控制不住这力量了。”
而此时,唐谧和张尉也正觉得讶异。他们两人那一直派不上用场地剑魂,竟然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乎是因为众人的剑魂或者是那些飞舞地桃花唤起了剑魂们沉睡的心,两人只觉的手中的剑前所未有地注满了力量。仿佛随时可以脱手飞出。
只是,两个人互相看不见彼此。
张尉的眼前,是浓密如雨地飞花。翻飞的花瓣打在他的脸上,微微有些疼痛。他几乎要睁不开。一呼吸,便有花瓣往鼻空里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有些不对头。这些真实的桃花在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些狰狞起来。
唐谧也身陷在桃花之中,只是那是幻觉中的桃花。绯色的花雨远没有张尉所见的真实世界中地花雨猛烈,但是那天地的苍茫,寂静无人的地感觉让她心中不觉有些忐忑不安。人都到哪里去了?幻象张开了了么?她在心中问着自己。
猛地一个念头闪过她心头:我们是要给慕容斐他们制造幻象的啊。这样地话,我们应该既能互相看见彼此,又能看见慕容斐他们,可现在四下无人,莫非,我已经先把自己迷惑了?
唐谧意识到这一点地时候,并没有觉得惊慌,她有过在地宫中破除掉幻象结界的经验,知道当一个人发现身处幻象,便已经迈出了破解幻术地第一步。于是,她闭上眼睛,尝试像那次一样寻找感官上可以突破幻象的地方。
就在她凝聚心力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手中的剑传导入身体,好像有什么力量突然把她的心和剑相连。剑魂,是剑魂么?她心中一阵欢喜。
可是随即,她便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与剑魂沟通应该是力量由自己发出来带动剑魂,但现在,却是剑魂反过来带动自己。她可以感觉到那剑魂像是被什么其他的东西激发起来,有些如脱缰的野马般渴望奔腾,并且,抑制不住地带着自己也要向前狂奔。
唐谧的眼睛开始迷蒙起来,绯色遮天蔽日,她逐渐失去了意志。张尉也感觉到“沉风”有些不同以往。一直以来,“沉风”拿在他手里与普通的铁剑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可是这一刻,他却可以强烈地感觉到手中的剑想过要突破他的内心,与他合为一体。
只是他的心和过去一样,好像被重重铁壁包围,无法被那力量突破。他过去也曾无数次尝试发动心力,冲出困住自己力量的铁壁,可是,每次的感觉都好像是自己的力量在铁罐中炸开一样,让他一下子承受不住,便昏了过去。但是这一次,与自己强行想要冲出包围的那种感觉不同的是,那由剑而来的力量仿若一把凿子,在一点一点穿凿着那铁罐。
他可以感觉到,那力量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强烈,只差一点,就那么一点,它就要冲了进来。“破解不了么?殿判,凭我们的力量竟然破解不了这些剑童造出的幻象。”程绒看着肆虐的桃花,不安地问道。
胡殿判压抑着咳嗽,脸色有些发红,声音更加嘶哑:“不是,这不是剑童们的力量,是剑魂。这些剑童中间,一定至少有一个人,拥有极强大的剑魂,而他又没有力量驾驭这剑魂的力量。现在这一切,应该是由于这强大的剑魂召唤来太多的桃花,而这些桃花的幻力又太过巨大所导致。如果我判断得不错,此时真实的世界也一定是这样桃花泛滥。”
慕容斐听了,眉头紧锁,沉吟半晌,道:“殿判的意思是,我们就算已经突破了幻象,也没有办法自知么?”
“是,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桃花障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四十六 泡沫幻影
四十六 泡沫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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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尉说不出来那具体是怎样一种感觉。手中的“沉风”好像一只被捆绑住嘴巴的小鸟,在突然被人送入百鸟在鸣唱的树林之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捆绑,加入那百鸟的和鸣。
那捆绑就是这几年一直包围住他心灵的那股力量。
说起来,他一直怨恨着这股力量。那力量如铁壁一样将他的心围得密不透风,半分心力也无法释放出来,可是此时,当“沉风”的力量开始如凿子一样要凿穿这铁壁的时候,他却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这曾经禁锢住自己的力量是在保护他。而“沉风”的力量则让他感觉到有些疯狂,那力量一门心思地要钻开他心中的壁垒,但他却感觉到,一旦这壁垒被打破,他便将被拽入迷幻之境。
那迷幻之境是否就是胡殿判所说的幻象?如果看见了幻象是不是就是所谓被幻象所迷惑?其他人现在都在干什么?他的心在这样的疑问中越来越疼痛,他知道,“沉风”那致幻的力量快要钻进来了。
有一个瞬间他想:这样也好,只要忍住这疼痛,也许禁锢住自己心灵的力量就会被彻底击碎。那样,也许从此,自己也可以催动心力,施展术法,当然。也会被幻象所迷惑。
可是,当遮天蔽日的桃花如失控的蜂群一般在空中狂舞的时候,他的不安越来越甚。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这样想着,努力在密集地花雨之中寻找自己的同伴。
唐谧和白芷薇与他相隔不算很远。此时在花雨中却已经几乎看不见所在,他努力睁大被花瓣砸得几乎睁不开的双眼,终于隐约看见一道红色地身影,便疾步朝那里奔过去。那里站着木头一样僵直着身体的唐谧,而再远一些便是白芷薇。那两个人地眼睛都茫然无神。粉色的碎花落在她们的肩上和头上,像落了一层薄雪。他大声地叫着她们的名字,可是声音却小得几乎只有自己可听见,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魔幻的花瓣还可以阻隔声音。他着急起来,开始摇动她们,可是谁都毫无反应,恍如石头雕刻出来地假人。
张尉这才知道事情已经非常不妙,强忍着心中愈来愈烈的疼痛,开始沿着自己印象中其他剑童的位置找下去。他最先看见的是在那里手舞足蹈。眼神迷乱的邓方,后来又找到了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空的王动,之后是一会儿扮作一个人。一会儿又扮作另一个人,在那里胡乱说话的周静。
他心里开始有一些发毛。转头望向站在很远处圆心的胡殿判他们。。。才发现那三人已经被花雨淹没得不见踪影。而他知道。另一个更糟糕的情况必须也考虑,那就是也许那三人和唐谧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也已经被幻象所迷惑。
在张尉明白此时唯有靠自己地时候,他决定要抵挡“沉风”那企图瓦解自己心中壁垒的力量,就算因此失去得到心力的机会,也必须这样做。
他知道,他必须是清醒地。
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抵挡“沉风”的力量,心口地疼痛在加剧,他猜想,也许疼到无法忍受地时,就是完全被“沉风”攻破的时候。
控制发了狂地剑魂方法,会不会同发大水时控制发狂的河水一个道理呢?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想,强行抵御那力量,就好像在不断加高河堤,但治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开挖沟渠引导走水流,那么我既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