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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是薛嘉禾自己说的吧。我可是从小就认识她,她自幼就一厢情愿地要嫁她桓澜表哥。现在跑到御剑堂来,竟然还四处方这种谣言。”君南芙不屑地说。
“那,我们这个又不算谣言,也不可以说么?”张尉有些一根筋地追问。
“这件事不是说过了么,这么小就定亲,多难为情。”君南芙口气有些烦躁,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
“其实也不算小,白芷薇她家也在帮她张罗婚事,其实……”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这件事么?”君南芙打断了他,问道。
“不是,其实,我是想,也许,你愿意和我一起骑翼马飞上天去看看。”张尉断断续续地把话挤了出来,忐忑地看着君南芙,等待她的回答。
君南芙噗哧一笑,道:“好啊。”
张尉松了一口气,兴奋地说:“你稍等,我去准备马鞍。”
唐谧在暗中看得心急,根据她的经验,这一对孤男寡女若是在这样撩人的夜色中飞上了天空,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君南芙也许还不会怎样,张尉这死心眼地小P孩肯定就要彻底沦陷了。可是情急之下,她又想不出什么阻止的办法。若是白芷薇在这里,恐怕此时早已冲上去劈头盖脸数落起君南芙,但唐谧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他们三人的关系更僵,说不定,还会把张尉彻底地推向君南芙。
眼见着张尉抱着一幅马鞍走出了马厩,唐谧急中生智,左手一挥,低低叫了一声:“行迟”。一只小小的熊猫落到了地上。
唐谧看着这只熊猫,觉得它还真是配合工作,术法课半天唤不出来的家伙,这时候一叫就出来。她小声地对它说:“快过去,想办法把张尉带到正殿前的演武场,告诉他我受伤了。”
那小熊猫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扭着屁股,缓缓向张尉和君南芙走去。唐谧这时才想起一个问题,那魂兽因为藏在主人的心中,所以能够完全听懂主人的话,也认识主人所认识的人,可是,它不会说话,要怎么把自己地意思告诉张尉呢?
她忧心地看着“行迟”不紧不慢地爬到张尉面前,身子立起来才刚刚高过张尉的脚面,熊爪一挥,打在张尉的袍襟上。张尉正在一心一意地装马鞍,没有注意到袍襟下地动静,“行迟”连挥数爪,终于引起了君南芙的注意,只听她有些惊讶地低低叫道:“这是什么,小貔貅么?”
张尉低头一看,奇怪地“咦”了一声,仔细又看了看,道:“你是唐谧地魂兽吧,对不对?”
“行迟”点了点头,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开始打起滚来张尉看着它似乎很痛苦地模样,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唐谧出事了?她肚子疼么?”
“行迟”听了,马上爬起来点点头,咬住他的袍襟就要走。
张尉一看,焦急地对君南芙说:“一定是唐谧出事了,她前几天在山里受了伤,我怎么问也不说,硬挺着。说不定是那伤又发作了,我得看看去。下次,你还能出来么?”
君南芙点点头说:“好,不然,我和你一起看看去。”
唐谧躲在远处听了,总算舒了口气,心想:下次,哼,姐姐我绝不给你第二次机会。随即,一转身,猫着腰,施展轻功,向正殿地演武场潜行而去。
四十四 一个小秘密
四十四 一个小秘密
唐谧来到正殿前的演武场边上,这里摆放着平时剑童们训练臂力用的千斤石,她在大大小小不同重量的千斤石中间转了一圈,挑了一块儿自己勉强能提起来的大千斤石,将她略微搬离地面,紧接着把两块小石块踢到千斤石下面,将千斤石略微垫高,让千斤石和地面之间空出一道缝隙,便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把脚伸到那缝隙里面,静静等着“行迟”带张尉来“解救”自己。
这一天的夜色深沉,繁星点点,唐谧仰望着浩瀚星空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白光从蜀山深处的天际疾驰而来,坠落在御剑堂的西侧。她心中一紧,知道西侧是穆显的居所,便猜测可能是穆殿监从蜀山归来。再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瞎紧张,穆殿监丛蜀山回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虽然唐谧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心里总是觉得无法说服自己,一咬牙,终于对自己说:“好吧,假设我不信任他,只是假设。”
“唐谧,唐谧,你在哪里?”张尉焦急的声音刺穿了静夜。
“我在这里,大头,这边。”唐谧带着哭腔应道。
张尉和君南芙寻着声音奔过来,他一看唐谧的样子,忙蹲下问道:“怎么回事,砸断脚了么?”
“不知道,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啊,快,快帮我把它抬起来。”唐谧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张尉忙抬起那块千斤石,君南芙伸出手扶着唐谧站起来,唐谧在抽出脚的时候顺势踢飞了那两颗垫在千斤石下面的小石块,然后瘸着腿一蹦一跳地说:“完了,完了。残废了。”
张尉放下千斤石,蹲下来道:“你别跳了,我给你看看。”
唐谧把脚伸过去。放在张尉的膝盖上,继续十分入戏地哼哼唧唧着。并且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来。张尉把她地鞋子退去,正要脱袜子,她才反应过来一脱袜子,脚上连红肿的痕迹都没有,不就露馅了么。紧急中大叫了一声:“别动,大头,男女授受不亲。”
张尉抬起脸,正看见眼前少女尖削的下颌,猛然才发现那张瓷娃娃般地面孔正在悄然退去稚气,这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应该,手停在半空里,滞了滞,尴尬地收了回去。
“要不。我帮你看看。”君南芙说道。
“不用,不用。”唐谧缩回脚,讪讪地笑着。道:“我感觉没有那么严重,真的。”
“真地么。。。你还是让君南芙帮你看看吧。”张尉关切地说。
唐谧却注意到张尉在自己面前对君南芙的称呼由“南芙”变回了“君南芙”。似乎故意做出生份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不痛快。暗暗骂这小子真是傻到了家,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她心里以不高兴,故意说:“你们两个怎么三更半夜还在一起呢?”
君南芙被问得脸一僵,看了一眼张尉,没接话。张尉本想说唐谧和白芷薇都知道咱们订亲的的事,转念一想,觉得这可能又要惹君南芙不高兴,便想找个说辞。可怜他生来不懂得说谎,也不是唐谧和白芷薇那样机变地人,突然间叫他心中如此千回百转,硬生生编出一句两全的话来,即不让唐谧觉得他骗人,也不让君南芙生气,当真是比让公鸡下蛋母鸡打鸣还难。
他憋了半天,额角渗出细汗,才蹦出来一句:“恰巧,恰巧碰上的。”
唐谧这一句话倒是给自己解了围,见那两人一下子都没心情再脱自己的袜子,改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对张尉说:“大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千金石砸了脚么?因为我是来练臂力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三更半夜跑出来练臂力么?因为,我们三个今年要想升入下一殿,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夺比武的三个后备位子,所以,我们必须每天晚上勤加修炼。明白了么,你也要有努力啊。”
张尉听了,神色一震,道:“没想到,像你这么惫懒的人都觉悟了。那我们三个以后晚上一起练武,互相督促好不好?”
唐谧偷偷扫了一眼君南芙,心中暗笑,答道:“好,说定了。”
唐谧被君南芙缠着回到了梅苑,一进院子,才发现里面竟然甚是热闹,一群女剑童正站在院子里,看屋顶上一只浑身乌黑唯有尾尖儿有一簇白毛地猫在和那只小绿毛猴子打架。
唐谧瞧见了人堆儿里的白芷薇,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问:“怎么了?”
白芷薇笑笑,指着屋脊上那黑猫,道:“这就是咱们御剑堂的那只灵猫,两个家伙不知道怎么见了面不对付,已经打了半天,用地全是咱们蜀山的功夫。”
唐谧一看,可不是么,那黑猫脚下地步伐还有挥爪地姿势,都很有蜀山的风范。而她们地小猴子就更不简单,因为本来身形就像人,那爪子挥出来,十足十就是蜀山的武功。唐谧看了一会儿,不禁有点汗颜,对白芷薇小声说:“看来,咱们要和小猴多切磋武功才对。”
那黑猫最终不敌小猴,恨恨地“喵喵”叫了两声,落败而逃。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唐谧和白芷薇刚一进屋,李理就跟了进来,冲唐谧一招手,神秘地眨了眨眼睛,道:“唐谧,出来一下,有话说。”
唐谧出得屋来,轻声问:“怎么样,是查出来些什么了吧?”
李理点点头,道:“李冽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可说,但是君南芙,我可是挖出来一条小秘密。”
“什么小秘密?”
李理低下头,凑近唐谧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