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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手一掬,那东西在掌心弹了一下,竟然是“耳道神符”。
不妙,他招起头来,月夜之下,一个曼妙婀娜的人影正坐在楼阁顶上的檐角飞拱上。
“侯你多时了……”
那是动听婉转的声音,辛火姒仰起身子,这才看到那道身影,木制的面具下面暗藏着一双妙目。
雪衣娘!
辛火姒一见到这名女子,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怯,他自己思恃,恐怕对于血魑,还有温泉一事抱有罪恶感的缘故。
“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
辛火姒首先跳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他硬着头皮道。
“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在下可不记得跟你有什么过节。”
这话辛火姒自己都觉的说起来很假,对方果然闻而不视,她垂下目光,什么也没有多说。
“东西,我已经还给你了,不过我们帐也要算一遍。”
雪衣娘如是说,“血魑一死,漆雕朗自然震怒,如果我把你的身份告诉他的话,后果会怎么样……”
想来说到这里,藏在面具下的缪若星晨的双瞳眨了眨眼。
辛火姒立刻苦着脸,道:“雪姑娘来找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的吧……”
“你先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女子如此道,辛火姒道了一声侥幸,这样看来还有的谈,他驾风御气,跃上了飞拱角上,待落在殿顶上,他这才抓了抓脑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雪姑娘不准备把事情告诉漆雕朗……”
“视情况而论!”
雪衣娘平静的说。
“狼首漆雕这种大人物,我不想太过于打交道,所以你很幸运,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可将这件事彻底忘记,不过漆雕朗始终会追查出你的下落,此人的手下萧夜魂擅常追踪之术,若不是这个人现在有事在身,恐怕你跟那个小鬼跑不了多远……”
“有事情在身!”
“据体情况我不清楚,可是你现在可以好好的活着,不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缘由吗,他现在恐怕正在为一件事情全力以付的奔走,无暇兼顾他人,不过待他缓过手来的话……”
雪衣娘警告他起来,“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竟快想办法离开江澜城,最好现在就走。”
“若是现在的话,恐怕不行,兵家大比没有结束之前,我很难脱开身……”
辛火姒想自己短时间内时走不脱身的。
“那这样好了,”
雪衣娘继续说,
“万一真碰了那种情况,我可以出手帮你一次……”
“帮我对付漆雕朗?!”
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辛火姒警醒起来,如果她愿意为了得罪漆雕朗这样的人物也要让自己去做的事,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事情。
至少也是,她自己无法轻易之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雪姑娘,我先说明一下,如果是杀人放火,或者伤及无辜的事,我是不会去做。”
辛火姒这么一本正经的开口,让这位雪姑娘一怔,辛火姒似乎听见面具下一声浅笑,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自己的事情都管不着,还想着跟她讨价还价。
正文 第一百章 如我所愿
“我要你帮我做的事情,跟杀人放火,或者伤及无辜,唯有一件……”
女子淡然的开口,不过她的语气比原先要柔和的多。
“代替我送一封信去兵家总坛的禁地。”
“哦!”
辛火姒先是应了一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啥?!”
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方在说些什么。
太嗥命在夜间飞驰,或者说在激烈的追逐。
这是江澜城外的一边桦树林里,他飞掠的极速,使的周遭的景物不断的往后倒退,他肩扛着青竹鱼杆,着青色布衫,白袜布履,腰间悬着一鱼篓,看似有几分滑稽,俯首迈步,大袖翻飞如舞,一瞬间就飞出近百丈。
“真奇怪,那人的速度忽然放缓,不知是何用意……”
太嗥命身姿忽然止住,倏由“动”转化为“静”,身姿不变,真气元劲凝而不发。
“原来如此……”
太嗥命若有所思,身形折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追去。
“这人根本不是在逃,分明是在诱我去某个地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跟“自投罗网”,永远是只有一步之差,太嗥命是一个无畏的勇者,但他更是一个绝对的智者。
他从小除了铸剑之外,就是爱赌,当然外界对这位年轻的绝顶剑手的这个癖好根本无从得知。
太嗥命出身贫寒,几岁大时,就在铁匠铺里讨营生,推风炉,打平铁,得来的那点微薄薪水,有一半都花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赌局。
从最简单的赌骰子、玩双陆、甚至是投壶、射覆、奕棋,各式各样,无物不可以赌。
太嗥命爱赌,但绝对不滥赌,他对输赢本身兴趣不大,赚来的银铢多数都被他随手散尽。
他真正追求的反覆推敲之后,是一击必中的实感,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快感,而非是赌局的胜负。
后来,他开始学剑,就跟他在赌术中的追求一样,他的剑从不轻易出手,他永远花大量的时间在敌手身上,分析敌手的性格、举止、习惯,就像他在赌场里观察赌客们的手法一样。
然后每一次他都会对战局进行预演,务必做到针对敌人的攻势找到最大的破绽,将胜利的天平倾向自己一边。
外人总是认为他的剑法无双,总能在占尽风头,就算面临逆境也总有翻盘的手段。实际每一场大战都是他殚尽心智,废尽全力才得到的胜利。
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参加一场不知道对手,不知道赌什么的战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当然,如果对方沉不住气的话…………”
那么掌握主动权的就会是我,太嗥命微微一笑,他发觉身后的那人已经返过身来追着他走。
看来自己猜得不错,对方的真正的目地还是自己本人。
说起来这件事,大概是在最近几天才发生的,他也是隐约察觉到兰陵遮幕馆的附近,有一道略感敌意的目光从远处投来。
太嗥命在附近搜巡了几次也一无所获,至到今天夜里,他总算捕获到了对手的身形,一路追出城外。
“是谁会做这种事……”
太嗥命自认为自己的确树过不少敌手,不过他从不惧怕挑战,若是正正经经的发出挑战,他也不会不去接。看来对方是别有用心。
他飞掠开来,离对手越来越远,这边桦树林的地形他并不熟,不过离这里三十多里有一个小峡谷,他曾经对那个地点认真打探过,若是能把这个人引到哪里去,他恐怕有不少胜算。
眼开就要甩掉对方,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铁塔一样的人影,站在一座小山丘上。
那是一个鬼神一样的身影,披着一头黑发,眼神冷酷凌厉,他披着的裘毛大氅,大氅连着帽子,银色皮毛顺着帽檐披在脑后,他的气息十分骇人,笼罩如一片乌云。
这是一个年轻,而又强大的武者,太嗥命感受的很清楚,对方的两道目光投了过来,仿佛化成了实质的杀意贯穿过来。
太嗥命淡然也投入一道目光,两个年轻的强者的目光相碰撞,几乎要在虚空磨砺出了一道道火花。
不过这种无形对决只是一瞬间的事,双方就撤开了气机的感应。
“太嗥命,果然名不虚传……”
对方垂下脑袋,他的声音低沉却拥有一种莫名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坚耳倾听。
“请问阁下是谁,这样堵住我的去路是何用意……”
这有很麻烦,太嗥命深知这是一个比自己的修为还要深厚的仙梯神藏武者,应该是下阶第六层,而太嗥命自己则在下阶第一层上。
仙梯神藏每一层都相当于一个大境界,若真是如此,高一层修为就压你一层。
“对方若全力出手,我最多有暇防御,不过他就算想要杀我也没有可能……”
除非另有手段!他心神一怔,感到身后又有一道气息追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对方早就预谋,刻意为之就是一前一后,对他进行追截,无论前后谁跟丢了,都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吊上来。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不过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
那个鬼神一样的年轻人这样说了一句,就径直走了过来。
“在下漆雕朗,请指教!”
对方一步一步的迈了过来,踩在松软的泥土里,发出簌簌的声音。
狼首漆雕!这个名字从太嗥命脑海里跳了出来,没想到竟然碰到这样一个可怖的敌手。
他侧着身子,倾听身后的动静,那衣袂飞拂在空中的身影越来越快,最后忽然一顿。
“咦,这倒也是一个熟人……”
太嗥命感受对方的气息,无言的摇了摇头,这人确实是他曾经的熟人。
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