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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声浪潮流,威猛像是落地的山雷,一团团气流被惊扰的炸开,音浪波纹冲击,临近的草木,触之皆裂,像是无名鬼神挥动战鼓,奏起杀伐战曲。
“八臂邪狰,古兽末裔,可惜愚昧无知,空有绝世血统,却只是不入流的一头畜生!”
说话人的语气极为猖狂,要知道这八臂邪狰血统来自远古巨兽的种族,这样的一头八臂邪狰终其一生,也未辟能开启灵智,觉醒血脉,可是一生天赋怪力,能捍动山岳,力搏猛犸古象,是一等一的异种战兽,可是这说话的人,却全然瞧不上眼。
这人身高七尺,身形矫健,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他一袭长发自然散开,举止投足,都有一股充沛的野性。
“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畜生,尽管一起上吧,在那里鬼吼了半天,莫非是怕了。”
这群八臂邪狰确是灵智末开,可也不是完全的泯灭,它们或许听不懂这人说的是什么,可是对方那种轻蔑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面前的人类,身体有一种莫名的气息,引得这些嗜血如狂的凶兽异种也不敢轻易做出什么举动。可面对对方一二再,再二三的挑衅,这群八臂邪狰中长的最为健硕高大的那一头,再也忍不住了,它自出生以来,就是众兽之中最为强壮的一头,纵横这片山脉,无有匹敌,方才被这人类的气势所阻有些心生怯意,可是这会儿回过神来,就只觉的愤怒异常。
它朝着空中一跃,八只巨臂捏起堪比玄兵的利爪,要把眼间的小人撕个粉碎,在这莽荒群岳里,没有任何一个物种可以挑战它的权威,触犯了它,就要死,就要被啃嘶殆尽,这是兽族的法则。
它低声咆哮着,没错,一扑而去,它总算从初见到这个年轻人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只有血腥的撕杀才能让它重新拥有无上的权威,它是部族中的王,也是这片山脉的“王”。
当那八只铁臂上的利爪越发的靠近那个青年,它曾经的英姿又再度找了回来,任你是什么东西,在这些能扯裂山岩,捍动大岳的利爪面前,都是一些肉块罢了。
肯见着利爪越来越近,它几乎能感觉到就在下一刻,这个体内有着莫名气息的人族就像被开肠破肚,肺腑脏器都从腔腹里拉了出来,撒的满地都是。
“喀啦!”
但那只是一时的错觉,在它惊愕的目光里,八只利爪确实按在对方的身上,只是那是密密麻麻布满着银色鳞甲的肉身。
这些银鳞从他的皮肤上浮现出来,每一道银鳞都形状完美,有些皮肤角质的特征,融入肌理、随着人类的吞吐气息,自由的开翕着,这些银鳞特征奇异,它并非是兽类的鳞甲,更像是一层战铠,每一片都有缕缕纹路流转,跟阴阳家所绘的符策相同,透着一种无机质的光辉。
那语气猖狂在人类,正用冰冷的目光撇了它一眼,他的额头上一个银色的螺角穿了出来,这只螺角拥有不凡的气息,像是一顶冠冕出现在这个人类的头顶上。
这就是“角蚩之躯”,而头顶的银色螺角,正是这种神秘的血裔被激活后的证明————————角皇冠!
“废物,给了你机会,不仅连我的角蚩甲也破不动,连让我退后一步也办不到,还是去死吧……”
这青年只是冷哼一身,身子化成一道银色流光,只接从八臂邪狰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那百片山林里最强大的异种,立刻四分五裂,碎屑裂的满地都是。
这青年一眨眼,就冲入惊慌的兽群,银光所到之处,就有血肉纷飞的残酷景致,大半的八臂邪狰都被他轻易诛杀,有的连手都懒的动,只是奋力一钻,就从膛肚内撕裂过去。
只有少数一些离着族群够远的八臂邪狰才能逃离这片修罗场,可是等着它们绝非是什么好运的下场。
“我说绫姐姐,这位裴烈师兄的手段也太难看了吧!这种人也是仙罡门的亲传弟子,屠户都比他有情调的多,这哪是战斗啊,分明是宰猪宰养……”
青年的身后,守着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把山道封锁住了,说话的是两人中的一个少年,看上去年岁不是很大,穿着一袭黄衫,眼睛懒洋洋的半睁着,显得满不经心,他的身后背着一个黄皮葫芦。
站在他右侧的,是一名戴着白纱披散的斗笠的青年女子,那黄衫少年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她也没回上半句,就好像是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一样。
这两人守在这里,是为了防止这些八臂邪狰逃脱出去。
“唉,我还真是倒霉,怎么碰到这样一对麻烦人物,一个是三句话谈不拢就要开打,另外一个是说的嘴巴都要裂了,也休想听到她回一句话。”
嘴上说的是漫不经心,可是他手底下也没闲着,手指一点,那黄皮葫芦就喷出黄沙一样的流火,这团火光似沙非沙,似雾非雾,似液非液,倾沙流转、尘暴旋飞。
那些些逃脱出那名为裴烈的青年的屠戳之手的八臂邪狰也不好过,他们一撞上这些黄沙色泽的怪火,就落的诡异融化的一团黏稠的液体,被卷入黄沙流火里,融成一团,使的这黄沙流火更为壮大。
正文 第十七章 曲揽海
那白纱斗笠的女子手段比之这少年还要惊人,她只是曲指一弹,就有一道月牙蓝芒,电转飞逝,凡是被这道月牙蓝芒绞中的八臂邪狰,都会瞬间冻结起来。
手指只是虚空一点,就有一道道月牙蓝芒一晃而过,她身边的数个八臂邪狰就冻结成了冰柱。
这种功法战技不比当初的洛圣使所用的五寒玉蟾功弱到哪里去,是一门冰寒属性的战技,可是霸道威势,比那五寒玉蟾功还要凌厉几分。
“这门战技好生厉害,莫非就是绫姐姐的血裔秘术。”
有些血裔传承者,会莫非的复苏一些古老记忆,这是血裔传自远古的记忆碎片,大多都比寻常的战技秘术要高明上许多,而且对一对应传承者的特殊体质,这绫姓女子,自然就是南禽坞堡的绫白卿,她身怀冰莲真髓的仙骨,自血脉中觉醒了一门月刃冰螭斩,是一门先天气兵,以至寒至阴的冰莲真髓血裔真力催动,化成道道寒气,争向游走,化成一道道月刃冰气。
那开启角蚩之躯的裴烈把大群的八臂邪狰屠戳一空,身上银华璀璨,真气咆涌,都要凝成“神形”之势,在地面旋转一圈,又折返回两人身边。
他收拢身上的异相,银辉一闪而过,他又变化成原来那副模样。
“这些八臂邪狰,号称什么古兽后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还是裴师兄的角蚩之躯威能冠绝,换了别人可没这么轻松就能应付过去……”
那懒洋洋的少年收了那道黄沙流火。
“吕兄弟倒是客气,你这七圣葫芦果真是厉害无比,这种火光像是大漠风沙,能消融抹灭一切,这般特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光凭了这件灵宝,就能让你在六个月后的兵家总坛面向各大舍塾的校考,在大比里稳稳当当撞进三十甲第,踏入那吞妖将门。”
“裴烈师兄真是过逾,这七圣葫芦不过是外物罢了,那比的上裴师兄的血裔真力厉害,既然这么轻松的就剿杀这群八臂邪狰,那么我看那些狼牙鬼兽也不在话下。”
“哈哈,你说的话倒是好听,不过,对付这群八臂邪狰,可跟对付狼牙鬼兽不一样,那群凶物不似这些八臂邪狰这样容易应付,狼牙鬼兽的族群习惯,就像一只军队,等级极为分明,自头狼到最末端的狼兽,如同一阶一阶的金字塔,它们的阶级森严,绝不会要这些八臂邪狰那样,一遇到这般的场面,就会失去控制。狼牙鬼兽无论时进攻还是捕猎、休憩还是防守,都像一只军队一样,分毫不差,进退有度,这种群居的异种,比普通的个休强大的妖物灾兽,都要可怕上几倍。”
裴烈仿佛亲眼进过狼牙鬼兽一样,振振有词的道。
“听裴烈师兄所说,莫非亲眼见识过狼牙鬼兽!”
那姓吕的少年大感兴趣的询问起来。
裴烈答道:“大约在三年前,我裴家坞堡前往雄澜岩例行秋猎,意外的遇到三头牙狼鬼兽,光是这一场遭遇,就折损族内十六位子弟,这些子弟个个骁勇擅战,有青色火种左右的实力,可惜还是惨遭不幸,这牙狼鬼兽不过三匹,却不畏我门中诸多高手的阻杀,拼死顽抗,负隅而战,誓死也不后退半步,对于这样的群兽,三头就这样难应付,如果成群成群的涌出来,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那也无妨,我们这次也不是就来了三个人,仙罡、云台、南禽这三家数百位高手齐至,这般的阵容,除以扫平整座界河岭。”
“七煞门的曲揽海也会来——————”
原本静立一旁默不作声的绫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