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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个只有10多岁的孩子,眼中闪过惊讶,欣赏和不解,炎舞全都看在眼里,却不理她,自己喝着茶看着外面的风景。那女子见状呵呵一乐道:“敢情姑娘约本王来是为了看这风景?”炎舞也客气的转过头来:“在下没见过世面,若是唐突了,还望佩王见谅。”“说吧,你找本王来有何事?”佩王敛下笑意,露出一脸严肃。
“在下最近得了个物件儿,不知佩王可识得?”说罢,把怀中一块淡蓝的玉佩扔在佩王面前,佩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声音有些颤的说道:“我家岚儿在你这儿?”“呵呵,佩王不必激动,小公子确在寒舍做客,不过在下要说一点,可不是我们绑了他,而是他死赖着我们。”炎舞也不在客气,口气冰冷的把话说开了。“你想怎么样?”佩王抬头看着这似是单纯的女子,心里反复猜测着她的条件。“三月卷书。”炎舞轻吐四字,却字字令佩王心颤,但毕竟是朝中老手,面上无恙,装的一脸糊涂:“这是什么字画吗?本王从未听过,若是需要本王出力的,尽管说。”炎舞知道她装蒜,也不和她绕圈,直接说道:“那卷书就在你手上,还在你放杂货的屋子里,如果我没猜错,蕴潭县的那卷根本就是假的,引人出来用的。”炎舞站起身来,把脸凑到那有些变色的另一张脸前,一脸奸诈的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你想怎么样?”听到自己家放宝物的地方都被说出来了,佩王老脸已是有点挂不住了,“据说大内种植的上神海镜出了异样,若是我能医治,还把公子还你,你觉得这个买卖如何?”炎舞一点也不着急,看着瞪大眼睛满脸不可信的佩王,胸有成竹。“不可能!三种上古奇花,怎可能被浊气所侵,小小年纪,休要想诓骗与我。”“信不信由不得你,应该明日就能传出消息了。”炎舞毫不掩饰轻蔑,“这是一个好买卖,我在说一句,那卷书确有很多人抢,但能懂得的只有我,你们拿着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我,我们以后还有得合作。”
“你真的是梦家四女?”佩王看着眼前冒着邪气的女子,和那书信中言辞恳切说有事相求,并有军情禀报的逃难女子完全不符,“如假包换。”炎舞讪笑。“你所说的军情又是何事?”佩王有种被骗的感觉,“若这朝叶的守护国花都死了,那这土地必将寸草不生,到时候再被人攻占,民不聊生,难道不是军情大事吗?”炎舞玉手一提茶壶,优雅的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完全不在乎那已经冒火的人,“好,如果真如你所言,我们这买卖有得商量,如果不是……”佩王危险狠冽的瞪着炎舞,炎舞回了一个高深的笑容:“但凭处置。”“好,三日后,还在此地见面。”说完甩手欲走,又停下,硬声说道:“我儿劳烦多照顾了。”跟着,带着那随从出门了,炎舞在她身后喊道:“放心,不会少一根汗毛的。”
繁星满天,炎舞已回到木府,一进门就见一身鹅黄纱衣在门口飞舞,赶紧快走两步,抓住那人的手,果然已是冰凉,“这儿不比惜朵国,虽是春天快过了,但入夜也是冷的,你在这儿站了许久了吧。”恋尘紧抓她的手,双目满是担忧,“尘,你莫要担心,你未来妻主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的。”炎舞没个正形的把恋尘的手拉到嘴边就是一吻,“去,没正经的,你今天和佩王说什么了?”恋尘也不抽手,任她吻着,炎舞知道他担心,就把今日之事说了一个大概,就见恋尘更加忧心“那上神的海镜好好的怎么会病,你这不是乱说嘛,可怎么收场好啊。”炎舞抱住急得眼红的恋尘,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吐:“我让它病,它就要病,就算没病,也看上去有病。”恋尘一阵燥热,小腹那里似有股暖流穿过,隐隐的觉得下体不适,赶忙站直了身子,掩饰自己的羞怯,“那……那就好。”炎舞坏笑,也不放过他,勾起他的脖子,又一通拥吻,看着已是迷乱的恋尘,炎舞咽了下口水,小声说:“床第间之事,炎儿不懂,到时候要尘教我。”说罢跟没事儿人一样拉着恋尘走进内院,恋尘却脑袋如浆糊一般,一时没了反映。
炎舞并未对恋尘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而是把他送回了房间,自己独自去了楠的房间,一推门,就见他扔了一个枕头过来,炎舞一偏头,躲过了,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你来做什么,你们把我绑来,又是点穴的,你们欺负我……”楠说着泪如雨下,如此阳光般的男孩,哭得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甚是令人心疼,不过对于看过恋尘哭泣的炎舞早对这些男人免疫了,换句话说,因为恋尘绝美,把炎舞的胃口养刁了。
“别哭了,再过三日,你就可回去了。”炎舞冷清的说,“回哪里?”楠停止哭泣,一脸迷茫,“再装就没意思了,海三公子。”炎舞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没有一点撼动,“你~你怎么知道的。”楠显然被她吓住了,忘了哭泣,满脸的惶恐,“哎~你如果没有那块玉佩,我可能查起来还比较麻烦,不过既然有玉佩,那么自然好认。”炎舞不慌不忙的给他解答,“你们想拿我换什么,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楠已换上平日的骄横和高傲,仿佛立刻就能把炎舞给杀死,“佩王已经答应我的条件,三日后,你就能回家了,至于你私自逃家会有什么后果,和我无关。”炎舞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亏我还把你们当朋友,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对了,那玉佩是那贱人给你的,对不对!!”楠想到恋尘竟然哄骗他,心中愤怒,口无遮拦,“住口,当初我们让你滚蛋,你偏不,还坏我的事,若不是恋尘求我,当初你就死在路上了,还有如今的好光景。”炎舞一拍桌子,猛然站起,顿时让楠短了气焰。
“再说,恋尘答应你跟着我们,有些行侠仗义的事儿告诉你,可没说不去叶都,何况那日在伎院里,那女子也看到你的容貌了,你以为离开我们,你还能有好下场吗?”炎舞气他不懂事,越骂越大声,“我……我不要你们假慈悲。”明显小声了许多的楠,心里也有些后怕。
“不要我们管,说的轻巧,若不是我要你有用,早扔了你给那帮贼人,管你死活,若不是恋尘保你,说不定我能拿你换更好的买卖。”炎舞对不喜欢的人,说话一向不留情面,楠听罢,脸已经没有常人的颜色,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炎舞瞟了他一眼,软了点口气:“你也离家多日,你母亲焦急万分,也该回去学学敬孝了。”而后不再管他,自己回房了,那夜,楠的房间蜡烛一直亮着,却没了平日砸东西的声音。
次日后,果真如炎舞所说,海镜得了毛病,蔫嗒嗒的,佩王大惊,赶紧四处寻找炎舞无果,炎舞却在家中吃着点心,坐在美人腿上乐得自在,“朝叶是三国中驭花程度最低的,小小幻术,已是足够让他们人仰马翻了,虽只能抵挡三日,不过,足已。”炎舞得意的亲着恋尘的脖子,笑得明媚,“这也是你选朝叶的原因?”恋尘好似懂了,“你没发觉,这怪异的浊气现在只有朝叶有吗?”炎舞搂着恋尘的脖子,恋尘点头,“三国之中,朝叶的驭花系统是最差的,特别是上任女皇死的早,甚至驭花御用到现在还没有人选,全国的植木只能靠那上神海镜维持,如此而来,不但是那严家幕后的人想要得到,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恋尘明白过来,用脸贴着炎舞的头顶,说道:“你只是想要三月卷书?”“呵呵,不愧是尘,知道我的用意。”炎舞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点心渣,一脸和煦的对他说:“我要整个朝叶的驭花一族。”
第四十七章
三日一过,炎舞依照约定把一脸变扭的楠,哦,不,是海三公子——海岚交到佩王手中,然后就跟着佩王进了宫去,事先并未看到传说中的幼帝,就被拉去治疗海镜了,看样子这计策算是用对了。
来到戒备森严的祭殿,炎舞看着那空旷的地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池塘,边上站着守护的驭花者,穿着淡蓝的纱裙,看着她们进来,都跪下了,佩王一脸焦急,拉过一个侍花的女子,问道:“上神如何了?”那女子哆哆嗦嗦的回道:“回佩王的话,上神还是不好。”佩王怒瞪,一把把那人推到一旁,回身对炎舞说道:“今日若是治愈不好,你等着掉脑袋吧。”炎舞不惊不慌,不理那浑身冒火的佩王,自己走到池塘边上。
水面如镜子一般的平滑,没有一点波纹,就算风从上面拂过,也丝毫不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