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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弥补。不得不谨慎处理。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作为首席模特,专业素质固然要好,有可能带来麻烦的人选,还是少碰为好。我是不愿意一个模特,观众对她的关注,超出了她展示的设计本身。”
屹湘看着她。不得不承认Josephina考虑的是对的,但是她的坚持也没有错。她说:“也许换个环境,滕洛尔会是个好人选。”
“没错儿啊,在这儿,怕是很难了。你看Benson就多么会见风使舵?我们好歹比他在这里多混了些时日,怎么好意思不顺水推舟?”Josephina叹了口气,看着街上快速掠过的人影和车影。Josephina降下车窗,雨后的湿润空气,带着夏季的热度,强劲的扑进车内。她挥了下手,扇着风,说:“看这样子,还有雷雨啊。这鬼天气。”
屹湘没有吭声。
滕洛尔难看的脸色,浮肿的眼泡,和她身后影子一样的女人看向自己那审视而谨慎的目光,形成了一股绞索,慢慢的勒上来,她胸口有些闷。尤其是滕洛尔母亲的身影,黑沉深重,压在了她心头的某一个地方似的。这个一直藏在阴影中的女人,此时此刻,应该继续藏住的,却放回了国内······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看望过姑姑之后还是快回去休息。不管多少事等着你去做,总得先有个好体力才行。”Josephina待车子停在住院部大楼前方,对要下车的屹湘说:“我改天来探视。你看看我,实在见不了人。”她说这比了一下从头到脚的装束。其实看起了除了有些疲劳,并无不妥。屹湘了解她要求完美的脾气,也了解此时她一定有非常多的事情等着处理,便点点头。
Josephina对小李挥挥手说快开车,回头看了看屹湘——已经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迫不及待的进了医院大楼了。她舒了口气,问冯程程:“这几天,坊间传闻很多?”
她突然一问,程程吐了吐舌尖,并不说话。
Josephina也不追问她,而是露出了一个似笑而非笑的极浅的表情,随后陷入了沉默。
屹湘跟滕洛尔就算是谈不上交情,她与董亚宁跟资秀媛却是私交甚笃。所以此时她的心情更为复杂,当着屹湘却不能表现的特别明显。街面上嘈杂的声流不停的挤压进车厢来,她简直体会到了屹湘坐在这里时那种憋闷的感觉······
屹湘为避免突然出现吓到姑姑,提前给在医院的崇碧打了电话。姑姑的病房在住院大楼的最顶层,神经外科病房。当她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反而毫无心理准备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她站住那里,忘了走出来,身后的人催促她,甚至撞到了她,她肩膀剧痛,也没有理会。
电梯门正对着楼梯间大门。那小家伙正抓着门把手,透过玻璃往楼梯间里看。个子矮,高度不够,非要翘着脚,于是小身子就跟吊在门上了似的,随着门轻微的晃动。
站在旁边的是潇潇,看着小家伙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滑稽了,说:“多多,湘湘是不会那么笨的,二三十层的楼,爬楼梯上来,累都累散架了。”他转头看到了屹湘,笑笑。
“我才没有在等她······”Allen说。
“那你是在数楼梯?也不知道是谁,晚饭都没好好儿吃,两分钟出来看一回电梯。”潇潇故意的说。
Allen不满的瞥了一眼潇潇。
屹湘往前走了两步,轻声的叫着:“多多?”
Allen的小身子停顿了一下,脚下立时打滑,被门荡了一下,差点儿没站稳,被潇潇一把拎住了后脖领儿,转了个圈儿对着屹湘,睁大了眼睛看她。
屹湘蹲下来。
Allen似乎没返过神来,对突然出现的屹湘板着小脸儿,眼睛眨啊眨的,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扫过来扫过去,只管看着她。屹湘轻攥着Allen的小胳膊,问:“干嘛,几天不见,不认得我了?”
她看着Allen,雪白的皮肤柔滑细腻,这鼻子、嘴巴、这眉······Allen那长长的睫毛是扫到了她的鼻尖吧,鼻尖又酸又麻的······手心里的小胳膊动了动,她以为自己攥的他不舒服了,忙松开,说:“对不起。”
Allen吸吸鼻子,小声说:“走,我带你去看Mummy。”他说这扯起屹湘的手,小腿瞪着,带着屹湘往病房走去。
潇潇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屹湘看了眼哥哥,轻声问:“爸妈呢?”
第二十六章 霁月光风的辉映(三)
潇潇似乎是料她早有这一问似的,说:“妈还没回来,爸昨天开始连续开会,没回过家呢。”
屹湘拉着Allen的小手,滑腻的小手小鱼儿一样,在她手心里荡着,牵着她的呼吸一急一缓的······病房门口,穿着宽大衣裤的崇碧对着他们笑着挥手,这些天不见,崇碧瘦了好些。屹湘轻声开口:“哥······”
“你先进去看姑姑,有话等会儿说。”潇潇打断她。
屹湘望着哥哥平静的脸,点头。她知道这会儿自己是什么都不能说的。她松手。Allen小跑着先进病房去了。她跟崇碧说:“这些天是不是很累,我看你瘦了。”
崇碧笑着说:“不累。就是吃不下东西。”她说着,伸手挽着潇潇,一歪头,靠了潇潇的肩膀一下。潇潇对她一笑。
屹湘心里一动,打量下崇碧,问:“姑姑醒着?”
“嗯,醒着呢,你打电话说回来了,最着急的就是这一老一小。多多是隔一会儿找个由头出去看看,姑姑是隔一会儿问一次你怎么还没到。”崇碧笑着。
屹湘心里暖暖的,说:“哪儿想到能耽误这么久。天气不好,交通格外差。”
“快进去吧。”崇碧说完,回头对潇潇说:“让湘湘跟姑姑亲热会儿,你陪我去买点东西。”她拉着潇潇往外走。
屹湘站住那里,看崇碧推着潇潇,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呢,潇潇有些不情愿的走了两步就站住······屹湘赶快进了病房门。
“姑姑?”她进门便朝着姑姑的病床走过去。Allen踩着板凳趴在病床边,正叽叽咕咕的跟邱亚拉讲话,见她进来,歪了头,她走过去,抚着Allen的后脑勺,弯身看着姑姑的气息,毫不犹豫的,亲了姑姑一下。
“哎呦,肉麻。”邱亚拉抬手推屹湘。长时间卧床,她的脸有些浮肿,皮肤呈现一种半透明状。但气色还是好的。面颊红润而有光泽。只是头发被剃光了,裹了半边纱布的头像戴了网状的帽子,看上去怪怪的。
屹湘微笑着坐下来,将Allen搂住,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立刻觉得Allen好像沉了些。
“疼吗?恢复的好不好?”屹湘伸手,拉住姑姑的右手。正在打点滴的手,凉凉的。手背上有几块青斑,那是打了不少针的缘故。屹湘就觉得心疼。“要是疼的太厉害,就让医生给止痛剂多一点儿,别扛着,多难受。”
“疼倒是可以忍。就是受不了崇碧和多多,这俩每天比医生和护士都啰嗦,尤其是多多。”邱亚拉手指弯成一对钩,夹住Allen鼻子,使劲儿的夹着,夹到他捧着自己的手叫起来也不松手,大笑着说:“多多脑子里跟装了什么系统似的,医生给派的药,吃多少,什么时候吃,注射什么药物,注射多少比例,注射时长多少·····都装在这颗大脑袋里。到了点儿,护士不来他都要去催的。今早护士还开玩笑说,最怕的不是我这个病人,倒是怕这个小病人家属。”
Allen揉着自己的鼻子。屹湘看他,他也正偷偷看屹湘,见屹湘笑,他粉白的小脸儿便红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的懂那些药名和成分······”
“学校里有拉丁文课啊。”Allen说。
“别逗了,你那幼儿园级别的拉丁文,看得明白那药名?”邱亚拉不信。
“Clare懂。她说读书的时候,她的拉丁文成绩都是非常好的。”Allen回答。
“总之这俩凑在一处,不愁没话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话题。我看我还是快点儿出院回家吧,多多再给崇碧带下去,就要变成小话唠了,以后谁受得了啊······我说邱多多,你不能朝着话多的方向发展啊,没听有句老话说的,男人话多钱少嘛?”邱亚拉笑着说。
“Mummy这几天总拿这个说我们。Clare说甭信这些,玩儿游艇的律师都是嘴皮子利索的。”Allen反应机敏,歪着头跟屹湘说。脸上的神气,是很不以为然的。
屹湘听着Allen这清脆标准的京片子,显然是叶崇碧的功劳,不禁微笑。
邱亚拉却说:“嘿,还学会告状了你。”作势要敲Allen的额头,Allen夸张的叫了一声,打着滚儿从屹湘膝头爬下去,躲在屹湘身后。
邱亚拉可能是笑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