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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声中,依然是方才的那招‘大鹏展翅’,重剑一挥,猛向对方中年道人的剑身反格去。
中年道人看得冷冷—笑,身形略微—闪,剑势健的变刺为劈,依然向着李凤娇斩去。
铁牛一剑格空,大吼一声,猛的进步欺身,手中重剑疾抡个弧形,立变‘泰山压顶’,夹着—阵刚猛劲风,呼的—声劈向了对方天灵。
中年道人见铁牛的剑势刚猛,运剑奇速,那么沉重地巨剑在铁牛的手中竟像挥舞着麻扦棒糙一般,不由大吃—惊。
他顾不得再伤李凤娃,惊呼一声,橫剑疾封。
持拐老人深知铁牛的神力惊人,不由惊得脱口急呼道:“不要——”
但是,已经迟了。
只听得“铮”的—声,溅起数点火花,“当”的一声,中年道人的百炼精钢剑,竟应声被折为两段。
所幸持拐老人及时发出警告,中年道人就在铁牛重剑击中他的剑身,铮然声响的同时,双腿—蹬,猛的仰身后倒,企图飞身倒纵至圈外。
铁牛本无杀人之心,只是他用劲过猛,重剑依然疾斩而下一一他看得心中一惊,本能的右臂向外一扭。
“沙”的—声轻响,中年道人的道袍下摆,应声飘飞起来,剑尖过处,鲜血立时把中年道人的小腹大腿染红了一片。
矮小道人一见,大吃一惊,手中拂尘一抖,猛袭铁牛的后背胁肩。
毛凤娃看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呼道:“小心身后!”
铁牛一心想冲进内宅去杀陈三少,对这些道人尼姑横加阻止,早已恨入骨髓,这时一听见毛凤娃轻呼,看也不看,重剑呼的一声扫向身后。
矮小道人没想到铁牛变招如此神速,如果点出去的拂尘不急回自保,虽然也可以点中铁牛的胁肩;但他也势必被铁牛闪电扫来的一剑,拦腰斩为两段。
于是,惊呼一声,手中拂尘疾演‘定海神针’,企图以他数十年的内力修为,硬格铁牛扫来的一剑。
但是,“咔”的一声轻响,矮小道人的钢丝拂尘,应声又被斩为两段,吓得他惊叫一声,飞身暴退两丈。
持拐老人深怕铁牛回身上步,一剑送了矮小道人的性命,大喝一声,抡拐高举,呼的一声砸向铁牛的天灵。
而瘦高道人也担心铁牛向矮小道人击出,一声不吭,飞身前纵,手中铁丝拂尘直点铁牛的命门。
毛凤娃早已蓄势戒备,一声娇叱,挺剑直刺,口中同时斥声“无耻”。
一剑扫断矮小道人铁悍挪尘的铁牛,一见持拐老人再度向他袭来,更加怒不可抑,不由怒骂道:“奶奶的,手下败将,还敢再来逞能!”
大喝声中,猛的将重剑向上格封,企图一剑将对方的铁拐崩开。
岂知,对方待拐老人是久经阵仗的老手,他的铁拐下砸之势,只是一招诱敌虚势,这时一见铁牛横剑向他崩来,哂然一笑,冷哼一声,铁拐呼的划了一个弧形,夹着风雷之势,直打铁牛的右股。
铁牛虽然手持数十斤重的巨剑,但在他的手中挥舞起来,的确有如麻杆棒槌,看来毫不吃力。
这时一见持拐老人变招打来,霍的—声呼哨,重剑幻起一道如银匹练,当的一声又将老人的铁拐格开了。
铁拐老人被震得闷哼一声,右臂酸痛,虎口有如刀割,老脸立时涨得通红,蹬蹬蹬,一连退了三步。
铁牛气他连番出手,几近偷袭,一招得势,接着进步欺身,再度大喝一声道:“你再接俺一剑!”
大喝声中,手中巨剑,迳向持拐老人当头劈去。
持拐老人本待顺过拐势,一按机簧,便可发射暗藏拐内的铁弹子。
但是,他的身形尚未立稳,铁牛的重剑已经斩下。
这时一见铁牛的重剑闪电斩下,纵跃已经不及,只得硬起头皮,咬牙切齿,凄叫一声,猛的举拐向上硬封。
只听“铮”的一声大响,同时闷哼—声,火星飞溅中,持拐老人“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个倒翻,直向一丈外滚去。
原先站在持拐老人身后的数名中年及青年人一见,大吃一惊,纷纷撤出兵器,齐声大喝,同时向铁牛杀去。
铁牛并无追杀持拐老人之意,这时数名中年人同时向他杀来,疾演‘奇幻剑法’中的‘万幻屏风’。
大喝声中,重剑飞舞,幻起层层翻滚匹练,立即响起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中年人等的刀剑鞭锏;纷纷飞上了半空。
数名俗装中年人,个个虎口震裂,纷纷惊恐尖叫,随着他们的师父持拐老人,迳向数丈以外纵去。
铁牛杀得兴起,大吼一声,再向阶前的十数中年道人挥剑杀去。
但是,就在他转身挥剑,准备杀向十数中年道人的同时,蓦见十数道人和庄丁大汉们,东逃西敬,顿时大乱,而且在两声凄厉惨叫声中,两个中年道人的人头,已被毛凤娃应剑斩了下来。
铁牛一看,顿时惊得刹住了身势,满腹怒火也化为乌有了。
因为,他非常不希望在自己老家,自小长大的地方上,看到挥剑杀人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也知道,不把这些老道尼姑和持拐老人打发走,他根本无法进入内宅去杀陈三少为母亲和金凤报仇。
一旁的老尼姑,也厉叱一声,挥动拂尘杀向毛凤娃。
但是,傲然立在原地的李凤娇,仅淡淡的望着场中,根本没有要拔剑支持毛凤娃和铁牛的意思。
就在这时,大厅内突然传来两声苍劲大喝道:“住手!住手!”
虽在苍劲大喝“住手”声中,柳眉飞剔,杏眼圆睁的毛凤娃,依然宝剑一送,刺进一名中年道人的胸膛中。
只见那名道人,仰面惨叫,双手张开。
“当”的一声,宝剑坠地,“咚”的一声栽倒地上。
随着那两声苍劲大喝而纵出厅外的,竟是三个同着深灰色道袍,背插宝剑,手持拂尘的老道人。
一直傲立原地,神色自若的李风波,这时才淡淡的道:“铁牛,毛妹!你们可以回来了,他们说的顶尖高手终于出来了!”
铁牛一见又出来了三个老道,内心更加忧急,知道硬闯是不行了,只得退回了李凤娇的身右。
而毛凤娃却故意将剑身上的血渍,在一个头颅被斩掉的中年道人身上擦了一擦,才转身走了回来。
由厅内奔出的三个老道人,—见阶前竟死了三名中年道人,而瘦高道人的道髻也被斩掉了,矮小道人的拂尘悍也被斩断了,不由望着毛凤娃,厉声道:“你站住!”
毛凤娃横剑回身,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姑奶奶我偏偏不站住!”
说罢转身,通向李凤娇的左侧走去。
三个老道人左边的一人一见,顿时大怒,不由瞪目厉声道:“好个大胆的贱婢,居然敢不听道爷的阻止!”
厉喝声中,凌空而起,身形由高阶上直飞下来,手中拂尘,“飕”的一声,直卷毛凤娃的玉颈。
毛凤娃闻声知警,倏然回头,正待挥剑上封,蓦见纤影一闪,寒光如电,李凤娇已向前一步,长剑如电打闪,迳斩飞扑而下的老道脚腕!
尘阶上的两个老道,以及惊魂丧胆的高矮两个道人一见,俱都惊得魂飞天外,不由同时惺声大喝道:“住手!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
只见寒光过处,血雨飞溅,飞扑而下的老道人的双脚已应剑坠落在地上,一声厉叫,老道人直滚数丈以外。
再看李凤娇,随着寒光一暗,她的宝剑业已收回了剑鞘内,依然退回了她原先位置。
正待飞身扑下的另外两个老道人一看,急忙刹住了身势,瞪大两眼注视着李凤娇,顿时愣了。
李凤娇却望着准备扑下厅阶发愣的两个老道人,淡然道:“方才姑娘我说过,喊我一声贱婢的,我斩他一剑,喊我十声贱婢的我斩他十剑,方才的“虚灵子”喊了我的一声,所以我仅斩他一剑,削断了他一双腿腕。”
刚刚由内宅奔出来的两个老道人,—听李凤娇呼出了他们三师弟的道号,不由惊得脱口惊啊!瞪着—双震惊小眼睛,直盯在李凤娇的狐媚娇靥上。
痰高老道人急定心神,回头望着年岁最长的老道人,颤声道:“启禀师兄,她似乎认得咱们掌门师尊!”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听得“噢”了一声,不由惊异地问:“女侠既然与家师相识,想必都是自己人,何以出手便重伤了贫道的三师弟?”
李凤娇淡然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女侠,你也用不着向我奉承,我也不认识你们的师父‘穹青’是几个眼睛几个鼻子,但我却认得你们五人是名声不太好的‘崆峒五子’。”
除了卷卧在数丈外,双手紧握着两只脚腕的“虚灵子”在那里忍痛呻吟外,其余四名老道人,俱都瞪目喝道:“既然你明知贫道等人的来历底细,你尚胆敢与本派为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