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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枭”何尝不知道在这一招上失攻了,立即将目光转移到毛凤娃五个仍有些泛青的右手五指上,惊异地问:“你这是中的什么毒,这么厉害?这五个手指头会不会因此废了?”
毛凤娃看到自己右手握着树枝戮挑师叔尸水的五指,直到现仍泛青泛黄,也着实吃了—
惊!回想当时,如果用较短的树枝而又蹲下身去翻动师叔的衣物,只怕自己的小命早巳不保了。
心中虽然惊悸震骇,但表面上仍自斜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中毒晕倒,直到姑娘将我救活了,才知道是手碰到了‘三寸蛇’……”
说着,并将手背上李凤娇刺的四个小针孔给“九头枭”察看。
李凤娇深知“九头枭”久历江湖,阅历渊博,怕他仔细察看出破绽来,因而灵智一动,故意望着船夫,怒声伺:“船家,怎么搞的?你不向着对岸划,怎的顺流而下?”
船尾的船夫神色一惊,正待说什么,“九头枭”已解释道:“是我叫他直开‘瑞湘县’的。”
李凤娇立即不高兴的问:“为什么要直开瑞湘县?我们今夜飞驰一夜……”
“九头枭”立即道:“傻丫头,毛毛的身体还没复原,赶不了多少里就得宿店……”
李凤娇本待说毛凤娃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但她的樱唇牵动了两下,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九头枭”则继续说:“如今我们走水路虽然看起来远,但在明天中午就可赶到瑞湘县城,正好截在那傻小子的前头。”
毛凤娃一听“傻小子”,知道“九头枭”指的是铁牛,心中又惊又喜又焦急。
惊的是他们追上了铁牛,不知怎样来对付他?喜的是她毛凤娃又可看到心中—直惦念的铁牛哥了。
焦急的是自己的娇美面庞不知是否已恢复了以前那般的白嫩俏丽模样?由于她想着心事,她似乎没听到李凤娇发表反对意见,也没听到“九头枭”再说什么。
大凌河的水流湍急,小蓬船就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奔驰在平原上。
不到五十岁的船夫,身体强壮,他在船尾稳稳的把着舵,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上急速直下,看来操作自如,一望而知是久跑这一条水路的行家。
吃食饮水是船家奉命准备好的,谁饿了,谁就拿来自己吃,反正都是软饼卤菜、绵壶的热茶水。
李凤娇和“九头枭”都会自动地将软饼卷好卤肉交给毛凤娃,但是,她都摇摇头说不饿而拒绝了。
因为,她正在想,如何在到达瑞湘县城的大码头前,用‘透心神针’杀了“九头枭”和李凤娇。
虽然“九头枭”才是真正一掌击毙师叔的元凶仇人,但李凤娇用消尸丸毁掉了师叔的灵体,也不能放过她。
毛凤娃觉得船走水路,正是下手的大好机会。
因而,她决定天一完全黑下来就下手。
那时,“九头枭”和李凤娇都将死在‘透心神针’之下。
然后把他们的尸体丢进大凌河里,依然命船家将她送到端湘县城的大码头,进城去找铁牛哥。
毛凤娃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铁牛哥了,而且半个铜钱又在她自己的身上,心里有着无比的高兴,恨不得马上天黑,马上就向他们两人下手。
想到高兴处,不自觉的用舌泵舐了一下左边臼齿上的毫针金铃。
日头距离西边天际的山间愈来愈近了,由于天空的云多,岸上远处的镇甸村落已笼罩了谈谈的暮色。
毛凤娃的心情也正随着日头低落和暮色的加浓而紧张激动。
因而便本能的在不知不觉中用舌尖去舐一下臼齿上的金铃。
她虽然用舌尖轻舐了不少次,但她却不敢按照李凤娇传授的要诀去舐开金铃的安全盖,而试着带出—根金丝牛毫针来。
因为李凤娇曾一再的警告她,非到万不得已而悠关性命的时候,绝不可施展‘牛毫金针’的。
而且,一旦将金针带到了舌尖上,便必须马上吹出,稍一猜疑,金针刺中了自己,便会立时失掉了言浯能力,而—个时辰后同样的难免一死。
毛凤娃想到了一点,心情在激动紧张中,而又凭添了一分忧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非但暮色浓重,河面上似乎也升起了一层薄雾,两岸上的景物已完全看不见了。
毛凤娃见对面的李凤娇正自闭目养神,而椅旁的“九头枭”
却瞪着一对小眼,滞呆的望着船头向后飞逝的河水,显然也在想着心事。
再看船尾的船夫,右肋挟舵把,右手平放在把手上,两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因为河雾愈来愈浓,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毛凤娃觉得机会到了,要下手正是时候。
但是,她却不知应该先向谁下手?最令她担心的还是‘牛毫金针’吹到对方的身上。是否马上令对方失去功力?如果对方一旦中针,立即向她反扑,不管是李凤娇或“九头枭”,她都不是对手,结果对方还没有死,她已先毙了命。
她愣愣地望着李凤娇,想到她为她毛凤娃疗毒服药,购衣传艺,以及右手抚在她肩上所说的话,—幕一幕的在她脑海里闪过。
毛凤娃虽然下定决心也不放过李凤娇,但想到这—天来的经过,实在不忍心先向李凤娇下手。
转首再看“九头枭”,他依然目光滞呆地注视着船头前的湍急河水。
毛凤娃一看“九头枭”的嘴脸,他一掌击毙帅叔“穿云雕”
的惨烈景像和狰恶面目立时浮上了她的脑海,脑际“轰”的一声震响,杀机假起,她突然忘了口中的‘透心金针’,决心就用身上的小匕首,直刺他的前胸,并剖出他的心。
就在她心念方动,尚未坐直上身捆刀的同时,“九头枭”竟突然一定心神,望着李凤娇似有所悟的急声问:“凤娇,凤娇……”
话刚开口,闭目养神的李凤娇已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九头枭”神色凝重地问道:“你在陆山关的街上,连‘七妖’‘八怪’的徒弟都没看到一个?”
毛凤娃听得一愣,乍然间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怎的在“九头枭”的口中突然又冒出了“七妖”“八怪”和他们徒弟的事?心念间,李凤娇早巳不耐烦的道:“你啰嗦不啰嗦?我要看到了,方才见面时不就告诉你了嘛!还要等到你现在问?”
只见“九头枭”紧蹙着眉头,两手一击掌心,继续懊恼忧急的道:“他们原就租房子在香吉县城内等机会的,每天都派有门人弟子在大牢附近监视等候消息,牢里的更夫狱卒和捕快,几乎可说都是他们买通的心腹……”
毛凤娃听得大吃一惊,脑际再度“轰”的一声,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师父和师叔的苦心虑谋,早巳被别人暗中发觉了,如今早已不成为秘密了。
只听“九头枭”继续懊恼的道:“如果狱卒褚标不被杀死,消息也许不会传得这么快,‘七妖’‘八怪 两人也不会率领着大批门人弟子追下来……”
毛凤娃听得格外懊恼气愤,想想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祸首完全是她引起的。
“九头枭”则继续道:“我可以对付‘七妖’,你可以对付‘八怪’,毛毛怎么能对付得了他们那些孔武有力、强壮如牛的门人弟子……”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淡然道:“这用不着你担心,‘七妖’“八怪”交给毛毛和我,他那些徒子徒孙你一个人还对付不了?”
“九头枭”听得面色一变,浑身微颤,先震惊地看了毛毛一眼,接着才望着李凤娇惊异怀疑地问:“你是说毛毛一个人对付‘七妖’?”
李凤娇不答反问道:“你知道在上船前我们在树林里作什么?”
“九头枭”虽然心知有异,但仍正色道:“你不是说休息方便吗?”
李凤娇立即做然正色道:“告诉你,孔们两人在林中较量剑术,以树枝试招。”
“九头枭”听得心头—震,听了李凤娇的口气,毛凤娃的剑术显然不在她李凤娇之下。
他虽然知道‘奇幻剑’在江湖上以,‘奇幻剑法’略具薄名,但比起他“九头枭”来,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剑手,与李凤娇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武林中有不少弟子青出于蓝,武功远胜他们的师父,但毛凤娃的高超剑术除非她在学艺期间有了神奇的福缘机遇,否则,他“九头枭”绝对不相信毛凤娃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数十年前即已赫赫有名的“七妖”“八怪”。
果真那样,这个‘奇幻剑’的女徒弟毛娃儿的剑术武功岂不和他“九头枭”战个不相上下,甚或可以打败他了吗?由于想到切身利害关系,不自觉的脱口关切地问:“结果怎样呢?”
李凤娇两手一摊,有些自我解嘲的道:“结果她的剑式诡谲,变幻万端,仅仅三招就把我闹了个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