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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道:“在佛经,又或是沙漠文化中,蜃楼又被称作乾闼婆城,而楼兰,其实便是‘紧那罗’的谐音。这两族在大荒时期,原本都是炎帝部属,炎帝败于黄帝手中,临死前,将这两样灭世神器封印于沙漠,命这两族代代守护,而知道其中秘密的,只有这两族的王室,连他们的族人亦不知道其中真相。”
唐小峰瞅着她:“那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微微低笑道,“反正本姑娘就是知道。”
此时,三人已接近山城,前方,许多黄衫人飘浮在空中,让人无法进入。
微微道:“好了,锦心姐也就是让我把们带到这里,接下来,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我也要去做我的事了。”
唐小峰斜她:“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你真的很想知道?”微微低下头来,黯然道,“其实是这样子的,萃芳姊与我看似关系不好,但其实,我却是从就认得她的,我小时候,最仰慕的人就是她,一想到她要嫁人,我就心中难过,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来找她……”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你要是相信的话,那就是傻子!”微微娇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害你的,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但不可再为难你跟姐姐这可是大姊的交待,我可不敢得罪大姊。你去找萃芳姊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做好心理准备。”微微盯着他,“虽然我不知道锦心姐为什么要让我把你带来,但你……很可能真的是要白来一越。”
唐小峰皱眉:“什么意思?”
“见到萃芳姊你就明白了,我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微微轻叹一声,又娇笑道,“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说不定下次见面,我们又会变成敌人。”
只见她将手一晃,一朵荷花从地底伸出,她跃入花苞。
荷花裹着她钻入地底,消失不见……九转神华顺逆心法之“节节花开”!
看着地面,唐小峰心中忖道……她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微微走后,唐小峰与骆红蕖看着前方山城。
天空依旧是两色交织的诡异涡流,那些黄衫人虽然守着山城外围,却也是人心惶惶,他们不时看着天空中的异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谁都不敢去问。
谁都知道,这楼兰境不久便要崩溃,但他们的未来究竟如何,却是谁也弄不清楚。
道道闪电交错而下,此消彼起。
一道电光破空击下,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怎会有这般惊人的闪电?他们想着。
却未注意到在这么一个瞬间,有人从他们中间疾穿而过。
那其实不是电光,而是混杂在条条闪电之间的……剑光。
唐小峰拉着义妹的手,借着那闪电般的剑光,刹那间投入山城。
山城内,那些百姓木然地做着自己的事,纵然天现异象,纵然前途未明,却谁也无法去做更多。
他们只能等着,寄希望于有人帮他们决定好将来所要走的路。
卑微地活着,麻木地活着,这就是绝大多数人所过的日子,即便是谁也知道未来的日子更加艰难,但除非到大难临头的那一刻,却谁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这个世上有英雄,有人杰,有不甘于寂寞的豪客和一怒拔剑的游侠,但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
仗着照书卷所画的地图,与能够看穿五行的灵郁之气,唐小峰带着义妹不断避开人群,接近王宫。
楼兰族的王宫,自然无法跟大唐的皇宫相比。
他们藏身在一座无人的阁楼上。
这座宅院建得高大,又离王宫较近,显然是楼兰族的某个贵族所有。
唐小峰低声道:“二妹,你留在这里。”
骆红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射日弓长于远袭而非近战,藏在这里,在必要的时候接应大哥,比跟他一同强闯险地更有用些。
于是轻声道:“大哥小心。”
唐小峰应了一声,跃出阁楼。
虽有许多高手守在王宫周围,但唐小峰缩在暗处,仿佛整个人都与大地融成一处。
蓦地,他一蹬墙壁,无可捉摸的影子般沿地掠去,前方有三人,一个刚好抬头看天。两人正在彼此说话,竟无一人能够看到他。
骆红蕖藏在阁楼中,从窗口看到大哥鬼魅般的动作,心中暗赞一声。
这种时机的把握似易实难,虽每个人的注意力往往只能集中在一点,但就算是普通人,在他注意力集中于它处时,若有人从他视线的余光中快速掠过,他依旧能有所觉察,而修行玄功的高手,这种反应尤其敏锐,甚至不用眼睛去看,只是凭着不可知的第六感,便能对自己周围的异常生出感应。
从某种程度来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些高手的护卫间穿过,实比一剑杀死他们还困难许多。
唐小峰掠至皇宫围墙,略一停顿,紧接着便往围墙一撞。
围墙本是实的,但在他撞去的这么一个瞬间,却像是化作空气一般,任他穿了过去。
三才合一,五行幻化。
进入王宫,他在假山与树木之间低掠。
来到王宫深处,他停在那里,将神识不断扩散,周围所有的一切,一点一滴,全都映入了他的心头。
灵郁之气原本就有看破五行的作用,那个时候,他与颜紫绡去暗杀黄天道地公桓彦范,桓彦范的本事明明超出他们一大截,但他躲在天津桥下,以灵郁之气看穿桥身,就连桓彦范也无法察觉。
那时候,他还没有练成三才合一,五行幻化的剑气。
而现在,他体内的灵郁之气早已跟自身剑气融成一体。
神识不断地扩散,周围所有的景象都被他掌握其中,一丝不漏。
蓦地,他往右一飘,几个刹那,来到一处殿前。
殿前虽有几名女使来去,但他却毫无阻滞地从她们之间穿了过去,无人能察。
穿过大殿,来到一处花园。
一个倩影背对着他,静静地立在池边。
灰色的衣裳,寂寞的身影。
他朝着那寂寞的女子慢慢走去。
灰衣的女子生出感应,一下子转过身来。
他顿住脚步,心中感慨万千,脸上却露出从容而帅气的微笑:“萃芳……”
哀萃芳却看着他,冰冰冷冷地看着他。
冰冰冷冷地看着他,冰冰冷冷地问:“你、是、谁?”
唐小峰骤然一震。
完完全全地怔在那里。
她不是在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她也不是有意地抗拒他。
那冰冷而又略带疑惑的眼神,那自自然然地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骄傲………她是真的不认得他。
哀萃芳看着这从暗处转出的少年。
这少年竟然能够接近到如此近的距离才被她觉察,他的本事,实是不可小觑。
“你不是楼兰之人,也不是我族之人。”她冷然道,“你是何人?”
唐小峰惊诧地看着她,她的秀发白得似雪,那个时候,他实在是伤她太深,一夜白头,这本是只在故事中才会发生的事,却活生生出现在她的身上。
然而这一刻的她,眼眸却是如此地冷漠,他宁可让这个女人继续恨他,将他恨得切齿,恨得咬牙,也不想看到她如此冷漠的眼神。
“萃芳,”他的嘴角流出一丝苦涩,“你……难道服了忘忧草?”
那个能够让人忘却心中伤痕的忘忧草,那个能够让人忘掉一切的恨,同时也忘掉一切的爱的忘忧草。
他踏前一步:“萃芳……”
哀萃芳俏丽的脸庞,涌起一丝愠色:“不要,乱叫别人的名字。”纤手从虚空中一握,挚出爻辞枪,刹那间刺出三百多道枪影。
唐小峰身子一窜,向后闪电般一个空翻。
哀萃芳顿在那里,眼眸中闪过冷笑:“不错。”
周围风声传来,一群黄衫人将唐小峰团团围住。
又有一名青年排众而出,飘在哀萃芳身边,冷笑道:“唐小峰?”
唐小峰对这人看也不看,只是盯着哀萃芳的脸,仿佛要将她看个通透。但她的神情实在太过清冷太过漠然,全然没有将他放在心中。
那青年闪过一丝怒意,冷然道:“阁下擅闯王宫,又对本人未婚妻子如此无礼,究竟意欲何为?”
未婚妻子?唐小峰将视线轻淡淡地移了过去:“你又是谁?”
那青年冷笑道:“本人乃楼兰国大王子,姓奚名孟。
“楼兰国的大王子?”唐小峰阴阴笑道,“说起来,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个姓奚的,叫奚什么,那就记不得了,好像也是楼兰国的什么王子,只可惜人虽嚣张,本事却差,被本少爷一剑杀了……希望他跟你没什么关系。”
楼兰大王子怒容满面,蓦地下令:“洪范、曲直。”
有两人疾掠而来,分左右逼近唐小峰。其中一人手持关刀,体型硕大,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