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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侧目,议论纷纷。
唐小峰自然不怕被人看,而且还是被女人看,悠悠闲闲地继续逛着。
七拐八弯,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巷子,一家门前坐着一人,鬓上插着翠珠,耳上坠着金环,翠绿裙子,金莲小脚,在那绣花,一看却又是满脸络腮,不觉好笑。那“妇男”停了针线,冲他乱骂,还骂他是骚货,不知羞耻跑到街上,全无教养。
唐小峰苦笑逃开,想着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女尊男卑的地方还是不要乱逛的好。
他正要回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洪亮悦耳、有若黄鹂的声音:“唐公子?”
他错愕回头,唤住他的,竟然是枝兰音。
枝兰音穿着紫色大科纳绫及罗衫,戴着圆头巾子,腰佩紫玉,作的虽是男子打扮,却妩媚依旧。
枝兰音上前,拱手道:“想不到会在这里见着唐公子。”
唐小峰笑道:“我也想不到。”
枝兰音体态娇小,在他面前要抬起头来,才能看到他的脸,她道:“相请不如偶遇,唐公子若是有空,何不到拙舍一坐?”
唐小峰道:“这个好。”反正他也无聊得紧,有美女相约总是好的。
就算是女扮男装的美女,也终归是美女,而且这美眉的声音实在好听,单是与她说话便不觉闷。
枝兰音领着他往前行去,直至来到靠近海边的一处宅院,外围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围墙,内里却是小亭翠竹,雅致清新。
他们登上一处楼阁,枝兰音让他稍待,自己到了另一屋子,出来时,便已换了女装,只见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窄袖对襟百蝶衣,内衬翠绿抹胸,外罩紫色半臂,头插玉钗,满袖生香。
唐小峰笑道:“其实你刚才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枝兰音置好瓜果应子,取来果酒,替他斟上一杯,柔声道:“奴家本是岐舌国人,平常便是这般装束,只是出门时入乡随俗,这才做了男儿打扮,其实却是不惯得紧,公子匆笑。”
唐小峰将酒杯拾起,饮了一口,动容道:“这是什么酒?好香?”
枝兰音替自己也斟上一杯,浅笑道:“此酒名为仙心酿,取的是岐舌国独有的紫盈仙心花,将仙心花花蕊聚于一处,放入冰糖,密封后埋入地底,半载一年后再行取出,自成佳酿,乃是其它地方所没有的。”
唐小峰道:“仙心花?这花名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枝兰音道:“此花在天朝又称迎辇花,天朝原本并无此花,隋炀帝时有人从东海摘去,花一至,帝辇到,炀帝大喜,以为吉兆,又问周围官吏此花之名,因是东海之花,天朝无人能知,炀帝便为它另取一名,取为迎辇花,不过在东海,因它花蕊或是深红,或是深紫,与其它花不同,故一直唤作仙心花。”
唐小峰笑道:“原来如此。”
枝兰音捧起玉杯,红晕满颊:“公子请。”
两人对饮几杯,又一同说说笑笑,他们本是倚窗而坐,外头围墙虽高,但这楼阁却又比围墙更高一些,从窗口恰好能看到海景,明显它从一开始就是为此而设计的。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正是渔船回归之时,上百只船从沿海驶过,颇为壮观。
枝兰音殷勤劝酒,这仙心酿香气怡人,极好入口,后劲却也大得紧,连唐小峰都喝得有些上头。
他晃了晃脑袋,欲让自己清醒一些,道:“已经迟了,我也该回去了。”
枝兰音道:“反正国主与紫绡姐姐、锦枫今日无法回来,公子何必如此赶呢?”
唐小峰笑道:“再喝我就要醉了。”
枝兰音红着脸儿:“醉了亦是无妨,此处除了奴家,并无他人住在这里,公子若是醉了,便在此间住下。”
唐小峰道:“你就不怕我不规矩么?”
枝兰音妩媚地瞅他一眼:“那要看是怎样的不规矩了。”
又道:“公子可喜欢听歌?奴家唱给公子听。”
唐小峰道:“我听说你家国主让你唱,你都是不唱的?”
枝兰音浅笑道:“今日却可唱给公子听,公子可要听?。”
唐小峰道:“你现在就算不让我听都不成。”
枝兰音柔声道:“那公子便再饮三杯。”
唐小峰连饮三杯下肚,枝兰音取一琵琶,略一调弦,以她那黄鹂一般的美好嗓音唱道:“豆蔻儿开花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啊,爬到花上打秋千。哎呀肉儿小心肝,我不开时你怎么钻?”
她的声音本就极是好听,加上这曲调缠绵,词儿暧昧,直可听得神仙思凡,菩萨思春。
她放下琵琶,来到唐小峰身边,唐小峰突然出手,将她揉在怀中。她娇呼一声,斜卧在唐小峰腿上,满脸羞红,更显娇艳。
唐小峰嘿笑道:“你是在勾引我么?”
枝兰音羞羞地取过玉杯:“公子醉了,怎的对奴家动手动脚?”
唐小峰道:“哎呀,那怎么办?”
枝兰音偎他怀中,温柔地道:“既然醉了,那便请多喝一些,以酒解酒。”
唐小峰低下头来,就着她的手将酒啜了,又沿玉臂而下,脑袋轻触她那柔软酥胸,闻了一闻:“好香,果然解酒。”
枝兰音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娇羞难当,眼睛却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此时她手中玉杯恰好放在唐小峰脑后,指甲悄然一弹,一些粉末弹入怀中。
她欲迎还拒般推开唐小峰,坐他腿上,将杯斟满,温柔地道:“公子再饮一杯。”
唐小峰笑道:“再喝就真的醉了。”
枝兰音红着脸儿:“公子千万不可醉,你要是醉了,对奴家动手动脚的,做再多坏事儿,奴家也都无法怪公子了。”
唐小峰失笑道:“你这是诱我借着酒疯欺负你么?”
枝兰音将玉杯温柔递上,唐小峰大口一吸,双手忽一用力,少女一声惊呼,他却已大口吻在她的唇上。少女欲要合嘴,却哪里来得及?被唐小峰借这一吻将酒喂了进去,迫得喝下。
枝兰音花容失色。唐小峰冷笑道:“你为何吓成这样?”
枝兰音颤声道:“你、你怎知……”
唐小峰冷冷地瞅着她:“你借弹琵琶的机会,将毒药勾入指甲,再找机会悄然放入杯中,以为我看不出么?”
枝兰音呼吸急促:“公子你、你何不装作不知?”
唐小峰失笑道:“你在酒里下毒,还要我装作不知?”
枝兰音玉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只见她面儿绯红,眼含春意,手儿捂着衣襟,酥胸崎岖难定。她的身体炎热难支,不知不觉间,半臂褪下,香肩外露,连抹胸都被扯下一些,露出小半雪乳。看着她那风情万种的样子,唐小峰皱眉:“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
枝兰音一边娇喘,一边怨道:“哪、哪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助兴的媚药罢了。奴家都这般主动了,你、你还防着奴家,好气人……”
唐小峰见她媚眼如丝,脸若桃红,确实不是中毒,而是中了媚药,诧异地想,难道真的是自己敏感了?不过这美眉看着端庄,竟然会做出把男人引到家中,劝酒偎怀,还给人下媚药这种事来,倒还真是开放得紧。
果然越是看着正经的女孩,越是内骚不成?说起来,锦枫和蘅香这两个丫头平常看着也是文文静静,到了床上却是风骚得紧,远比紫绡姐大胆得多,看来表面越是正经的女孩其实越是闷骚。
枝兰音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公子,奴家、奴家不行了,你、你还不欺负奴家……”
唐小峰嘿嘿一笑,抱着她往另一间走去,放在床上,将她按倒。少女如虫子般扭着娇躯,他将手伸入她的裙下,隔着袄裤抚她大腿,少女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然后才慢慢松开。唐小峰扯下她的衣裳,沿着蛮腰往上摸,伸入抹胸,揉着那柔软却又充满弹力的左峰。
少女娇喘着,呻吟着,身体却有些生硬,唐小峰低下头去,在她耳边淡淡地道:“明明是讨厌的,为什么非要装呢?”
少女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第一次被男人摸么?”唐小峰冷笑道,“就算你给自己下了媚药,但你心里头的厌恶却是藏不住的。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非得强迫自己把身体给我?”
枝兰音喘着气儿:“公子,奴、奴家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有、有些害羞……”
唐小峰笑道:“第一次就给了我?”
枝兰音反抱着他:“所以、所以公子快一些儿,奴家真的受不住了……”
唐小峰调戏般托着她的脸蛋,悄然吻了上去,却又悄无声息地度了一丝元气过去,然后才抬起头来,笑道:“太间接了,没什么意思,不如玩些有趣的东西?”
“有、有趣的东西?”
“比如这样……”唐小峰抱起她,蓦地穿窗而出。
此时,外头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