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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忽然停声,静了下来看杨广怎么回答,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埋怨徐子陵的意思,因为他知晓徐子陵也是为他着想。这个便宜姐夫消息灵通,说不定早已知晓自己以前的打算,所以,与其日日担心姐夫猜疑自己,还不如这样摆明车马问个明白。
杨广哑然失笑,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皇位对我来说,已是可有可无,小仲的才能我更是知晓的,倘若有一日小仲有心皇位,我禅位于他又有何不可。”
其实他是知晓寇仲根本无意皇位,他当日立下参与争霸天下的游戏,一来是受了秀宁公主的刺激,二来也确有为民而起的意念,三来,就是他本性好动,亟欲带领千军万马去征战沙场,但是,他要的只是从无到有的这个过程,对于结果,那就不是他的本愿了。所以,杨广根本不担心他会反水,他最担忧的,反而是徐子陵这楞头青被那些和尚尼姑哄走,甚至跑来跟自己作对了。
不出杨广的意料,听了他的这番话后,寇仲马上露出感动难抑的神色,黑暗中,他的眼睛熠熠生光,似有水气蒙上眼眶,连一直冷着脸的徐子陵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一脸崇敬地望着杨广这个看似年轻实在却是半百老头的姐夫。
即使以杨广的厚脸皮,也给徐子陵的纯真眼光看得有点羞惭,他连忙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快行动吧。小仲、子陵,你们这就去宫中劫持你们姐姐吧,我也要赶去独孤府了。”
“姐夫你去独孤府干吗?”
“我去杀一个人,”杨广神秘一笑,微露狰狞之态,“明日你们便知是何人了。恩,今晚之后,为了便于计划,我会颁下对你们的追杀令,你们要小心了。嘿嘿。”
寇仲和徐子陵看到杨广的笑容,顿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原来,这个姐夫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
三道黑影迅若流失的悄然穿行于空旷的大街小巷之间,在独孤阀府邸的前面,三道黑影挥了挥手,分成两组,两人一组的继续向皇宫进发,那独自一人的却拔地而起,跃入了独孤阀的府邸之内。
……
高高悬挂的月亮缓缓地行走于夜空,撒下一片皎洁柔和的光辉,照在独孤阀的府邸,清凉清凉的,花木在徐徐的晚风中送出郁郁的清香,令人沉醉难醒。
“连月亮也不圆了呢。”云玉真伏在房间外面庭院的小栏杆上,慵懒不胜的喃喃说道。
云芝正从房间里捧出一盘水果,听了帮主略带幽怨的话语,噗嗤一笑,款款行至她的身边,放下托盘,嬉笑说道:“月不圆兮人亦难圆,小姐,你又想陛下啦。”
云玉真现在倒不怕这个小丫头取笑了,白了她一眼,嗔道:“想又能怎么样?他还会飞来不成?恐怕他现在正和那个丽妃情话绵绵呢。”
“谁正和丽妃情话绵绵呢?”一人轻笑道,话言未落,一道黑影已经犹如天神下降,落在云玉真的身前。
云玉真一听见那人的声音,已然霍然起身,不及看清来人,便飞扑入那人怀中,娇声唤道:“陛下,臣妾还以为你把臣妾忘了呢。”
杨广呵呵一笑,抱紧怀中娇娃,柔声说道:“朕便是将天下忘了,也绝对不会把玉真忘了啊。来,让朕看看你这几日是胖了还是瘦了。”
云玉真全然忘了一旁还有一个绯红着脸的云芝,给杨广这么一哄,顿时眉开眼笑,依偎在杨广怀中的娇躯一阵扭动,媚声连说不依。
杨广看了一眼正悄悄地退往房间里面的云芝,然后坐在栏杆之上,把云玉真的娇躯横放膝上,调笑了两句,便俯首下去,一把就将明眸媚光流转的云玉真娇嫩颤动的两瓣樱唇吻个正着……
躲在房间的云芝透过帘布,看着香艳的一幕幕,心头砰砰直跳,面红耳赤。
外面的两人缠绵了许久,又絮絮地小声说了一会儿话,云芝正努力张耳间,忽然听到帮主唤道:“云芝,你出来一下。”
云芝骤然一听,恩,他们这当儿,怎么会叫我?难道,难道,皇帝想让我……
云芝又羞又喜,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才走了出去,让云玉真奇怪不已,这丫头,现在都怎么了啊,以前倒是雷厉风行的呀?
云芝扭着衣角,扭扭捏捏地蹭到还是抱在一块的两人的身前,涨红了秀脸,螓首低垂,低若蚊鸣的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小……小姐,有什……什么事?”
“云芝,你今天怎么老是奇奇怪怪的,”云玉真依在杨广的胸膛,疑惑地说道,“陛下想了解一下香玉山今晚住在独孤府的哪里?你知道么?”
“啊?”云芝讶然抬头,“是这事?”
“啊什么啊?当然是这事了,”云玉真不解地说道,“难不成你以为会是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云芝略为失望,她低下螓首,一瞬又抬了起来,说道,“香玉山今晚么?好象还是住在东角的沛阕居。”她向杨广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杨广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的玉脸突然不能自制地滚烫起来了。
今夜,月亮好圆呀!少女暗暗地想到,然后,低声给那个清俊的中年男子指明的前去沛阕居的路径。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隔河相望
嗒嗒嗒的一阵阵马蹄剧烈骤响,十三匹高头骏马势若奔雷地疾驰在宽敞却撒满各种杂物的官道上,远处各条小径充斥着不绝如缕的路人,久不久,还有一大帮衣衫褴褛的平民携家带眷,推着满载家什的小车,向远处的高城走去。
“阿摩,你看,现在有难民投奔江都了呢。”头顶重纱竹笠、伏在马背之上紧随在杨广左边的云玉真也不管旁人在马前马后,只管娇声说道。
原来,这一行快马疾驰的人便是杨广与云玉真以及巨鲲帮的一些头领。
卜天志、陈老谋这些老帮众也跟随在后。
昨夜,杨广乔装潜入独孤府,于厢房之中击杀香玉山,并在府中侍卫闻讯而来之前,称着纷乱之机,再次溜出府去。
翌晨,杨广会合了借故远走的云玉真一众人,往去追赶昨夜起营拔帐迎战李子通的五兽一禽兵团。见到卜天志、陈老谋一帮人,杨广自然客气有加,着意拉拢。这些江湖汉子虽然以前对杨广的印象不太好,不过,因为杨广分别颁下罪己诏、大赦令和减赋令,再加上杨广明晓这帮人的情报大有利用价值,当下刻意结交,并承诺一挨解决李子通,便重组朝廷官制,还将授予他们相应的官职。
于是,受宠若惊的他们也就加入了杨广这一集团,唯杨广马首是瞻了。
杨广见离城也蛮远了,脚下一离马腹——唔,自己的马术得加强了,听到云玉真的话,紧了紧缰绳,放慢了速度,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确实,从鬼憎神厌到有人来投奔,自己也应该高兴才是,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今次打不赢李子通的话,一切也还是化为泡影,口中谦逊说道:“能够做到这点,还不足以平定天下啊!说起来,这事还是多亏你的帮忙啊。”
两日之前,杨广想到历史上明末李自成(又是一个姓李的)大起义的时候,帮他扫除民间阻力的几句口号,便通知云玉真,吩咐她应用手下广泛的人脉人手,使人广布传言,打出“江都三年不赋税”的广告,并大肆的宣扬现在皇帝是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又如何如何的体谅民意等等之类。
最好欺骗的各地难民无路可去了,也就姑且再次相信这个以前声名狼藉的皇帝,逃到了江都,进入城中。为了收拢民心,杨广自然不会令他们失望,提前命令虞世基协调出一批粮食,熬粥接济这些难民,然后再另行妥善安置他们。
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听说江都大有活路,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难民便纷纷地涌到之前急于逃离的江都了。
“陛下,江都四面受敌,恐怕,这般收纳难民,也不是长久之计。”落后一个马位的巨鲲帮副帮主卜天志也跟着放慢马速,脸色肃穆地说道。
杨广拉稳缰绳,朝他点点头,示意赞许,温言声说道:“卜卿家说的很是在理。江都周遭,河渠海道广布,虽说交通便利,南北粮食暂时不虞缺少,但若然杜伏威和沈法兴东西两相数十万兵马逼来,江都即便城高墙厚,也是孤城一座,绝难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果一如既往的这样接纳难民,一捱兵围,只怕萧墙之祸,近在须臾。”
沈法兴作反之事,是今晨才传来的。听闻宇文化及作反失败之后,沈法兴不顾乃弟沈法正的劝阻,估计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也集兵六万,在昆陵誓师起兵,现在占据有吴郡,毗陵郡,拥兵自称江南大总管,就差没称帝了。
杨广也不以为意,毕竟,这年头,手中有兵有权的谁不想趁着兵荒马乱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