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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数十名好手。悄悄地向三人立身之地掩去。
这些不速之客首先为灵觉敏锐的徐子陵察觉,趁着包围尚未合圈。三人暴起发难,当即斩杀了数名“拥李联”地好手,虽然眼前敌手已不如前时那三路,但终因力战数场,三人的勇悍已不复存在,当下被敌手追着尾当街追杀,且战且退。
“还可撑得下去!”被十数名敌人团团困住的跋锋寒大喝一声,扬手一剑,光华毕现,顿将一名敌人硬生生地劈飞了出去,但他的胁下亦是多添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当此之时,这条大巷里地行人早已吓得飞一般的逃走,两旁的住家百姓亦已闭紧门户,躲在自家里战战兢兢地,合十暗祷“菩萨保佑”!只有几个胆大的,趴在门缝边看得心摇神动,暗自咋舌。
徐子陵隐约听到南面的远处传来急骤的破风声和呼喊声,心知定然是方才的那三路人马闻风疾驰奔来,他忖道,若是那些人赶到,己方三人只怕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我们不宜久战,出北城门!”徐子陵持着一把长枪,随手抖出数朵枪花,哧哧数声,已然逼退周围三名敌人,他淡然说道,“老跋你来开路,我和仲少来断后寇仲与跋锋寒素信徐子陵的决断,他们齐声应好,同时突起杀手,闯出一条血路,与徐子陵合兵一处,三人一前两后,左突右闪,刀、剑、枪齐出,登时将一众敌手杀得东倒西歪,踉跄后退。
“他们已经力怯,决不能让他们跑了!”牢牢地缀在三人身后的两名青年男子齐声兴奋地大喊,一棍双枪,死死地牵制寇仲地去势。
那年纪稍大一点的持着一根铁棍的胖子自然便是“胖煞”金波,而他身旁握紧金银双枪的男子,也就是“金银枪”凌风了。
这两人知晓三人力竭在即,只要再拖延少时,不消自己动手,眼前的三个强敌亦只有乖乖就擒地份儿,这个天大便宜,不捡白不捡!
寇仲听到凌风两人的呼叫,心知自己一方地心意已被彼方看穿,他眼见敌手脸上的喜色,心中厌恶,内心的凶厉之气亦被激发了出发,他大喝一声:“陵少,老跋,先宰了这个死胖子再走!”
徐子陵与跋锋寒亦知若不先放倒身后这两个大尾巴,三人断然难寻去路,于是齐声答应,凌空飞腾,翻身向金波与凌风杀来。
唰唰唰!寇仲身形疾动,翻腕劈出了三刀,冷光电闪,分取金波的上三路,只听得“当当当”的连串金鸣剧响,那金波已横棍挑中寇仲的刀尖,虽然避开了身首异处之祸,但他亦给寇仲那一波紧似一波的奇异真气弄得七荤八素,气血翻涌。
趁着金波立足不稳的当儿,徐子陵冲身标前,与力竭而退的寇仲擦身而过,一杆铁枪,化作一点寒芒,一往无退地刺向金波的咽喉。
金波瞥见徐子陵抵枪飞身而来时的那冰寒彻骨的眼神,不由凛然生惧,他大喝一声,竟掷出手中的铁棍,凭以挡住徐子陵的铿然来势,同时飞身跃后,欲与落后十步的己方好手会合。
而此刻犹有余力的跋锋寒已掌剑连挥,闷哼声起,两合之下,凌风亦给他迫退了数步,吃了小小暗亏。
“我们走!”寇仲耳鼓震动,也听到了远处的衣袂破风声,他再顾不得宰杀胖子金波一事,疾声招呼徐、跋两人。
徐子陵与跋锋寒应声抽身,振衣跃起,与寇仲并肩伫立于左旁的那道高高的院墙,三人刚待腾空飞起,朝远方的屋舍瓦顶落去。
“哪里走!”却听得连声呼喝由远及近,声犹未歇,已有数十点寒芒化作铺天盖地的雨滴,尖啸着劲射三人后背。
PS:我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君瑜秋雁(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君瑜秋雁(下)
寒芒星点,尖啸连连,仿佛箭矢般地劲射三人背心大穴!
寇仲三人均知若不格挡,只怕不待稍息,己方三人全身都会穿满了筛子眼,死绝凉透,心念电转间,他们硬生生地顿住跃起之势,身形一沉,迅速地闪下院墙,甫踏足空寂无人的院落,他们便即默契十足的沿着墙根,宛若游龙般的向前方的院门迅疾奔了过去。
但亦因此,他们三人错过了第一时间脱身的契机,只听墙外的破空声咻咻作响,紧蹑那星星寒芒而来的,却是收到消息而来的长叔谋、拓跋玉两人,他们武功只追寇仲三人,趁着这当儿,脚下借力,振衣鹏起,便已甩开金波和凌风等人,扑上了墙头。
徐子陵一瞥间,但见郑淑明、淳于薇、庚哥呼儿等人兔起鹘落,随在两人身后,呼喝着相继扑下,他冷喝一声,铁枪自胁下闪电般地射出,刹那之间,便奔到追至最前头的拓跋玉的胸前五尺。
千钧一发之际,从高墙上斜斜凌空拓跋玉眉毛一耸,他去势不改,长声一笑,手中双挝自下而上地撩起,霎时间,“当”的一声金鸣响彻当场,那杆长枪亦被拨上了半空。
寇仲眼见愈来愈多的强敌迫近,禁不住暗自叫苦,此时他们三人连番大战,早已身心俱疲,再难与这些武技亦是强横至极的敌手抗衡,想起杨广临去时候那个充满促狭意味的诡笑,寇仲心中哀叹不已!
…………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行事古怪的姐夫的啊!
“上墙,北门!”此刻,跋锋寒看到院落太过空阔,惟恐被敌手群起围攻,他冷哼一声,率先翻上院墙。。奇书网再飞鸟般地投出大街之上。
寇仲与徐子陵相顾苦笑,倏忽间肩头互碰了一下,藉着学自上古奇书《长生诀》中的奥妙真气,勉强从彼此体内借到了少许真气,在长叔谋等人抢到之前,腾越窜起,鹞子似的也跃出了墙去。
长叔谋等人被寇仲三人接连木偶般的牵引奔波。心头火发,均是面色铁青,当下亦不多话,厉啸一声,刚刚落下地身形猛然一顿。顷刻间,又仿佛鹰鹫一样的盘旋拔地而起,他们足尖堪堪点中墙头,半空中便是一个转折,翻腾着径直衔着三人的背影猛扑而下。
却说寇仲与徐子陵两人。追在跋锋寒背后飞掠而下,身形还未站稳,便即闷声不响地拔脚勉力疾奔。他们身后,金波与凌风正厉声吼叫着狂追而来,两相距离,不过十数步而已。
饶是跋锋寒气息悠长,耐力惊人,当此之时,亦是有些吃不消了,对身后的追兵更是头疼难以。若是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他当然不惧,打不过,了不起就拔脚开溜,但在这中原大城镇。耳目众多,影踪难藏。追兵便很难甩得脱了。
沿着寥寥无人的笔直的大街,点尘不起地疾驰了十数丈,遥望北城门在即,虽然依然感觉到身后数丈之外那帮追兵仿佛吊靴鬼一般地毫不放松地咬紧己方,但跋锋寒心中依然蓦地一喜,他强提一口真气,脚下倏然发力,身形倏地加速向前标出。
寇仲与徐子陵之前得杨广相告,说道彼等三人只消逃至北城门,他便遣人接应,保他们人身无虞,此下,他们抬目远眺,隐见那巍峨城门撞入眼帘,这教他们如何不喜,当下催动仅剩的丝丝真气,跟在跋锋寒的身后,像是神骏般的朝着目及之处狂奔过去,霎时间,竟奇迹般地拉大了与身后各路人马更大的距离。
夕阳渐西,余辉灿丽,映得古朴城楼煌瑰非常,就仿似染上了一层厚重地黄金,庄严肃穆,慑人心魄。
这时光飞逝,世人原本是英雄恨老,美人怨暮,但当此时刻,寇仲三人却恨不得它化作那滔滔江水,瞬间便已滚滚淘尽。
正奔马般的疾驰,倏忽间,跋锋寒、寇仲、徐子陵三人同时的心生警兆,好似被人窥视一般,他们大惊,脚下倏止,硬地停步在距离城门仅有十三、四丈的大街尽头。衣袂声响处,只见三人左边的屋宇瓦楞上,正卓然站立着两名风姿绰约地年约二十出头的俏丽秀美的女子。
左边地那女子绿衫映人,嫣然巧笑,风情万种,体态撩人,但她那秀丽的眉目之间,又隐约有丝丝轻烟般的愁绪,惹人禁不住的想捧上手心,抱入胸怀,肆意的怜惜宠爱,她的脚下,正斜躺着一只懒洋洋的黄狗,这狗儿正在伸着前爪轻轻地拨弄着它眼底下的一根不知从哪里叼来地白森森的骨头,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右边的背负朴拙长剑的白衣女子,容色比之旁边地那位却是胜出了少许,她的眉目如画,绛唇瑶鼻,肌肤欺霜赛雪,她地神情,直接着透出自然之极的清冷,仿佛深山远藏的那一泓幽潭,怡人心脾,却又不喜人亲近,她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袭白衣,柳眉寥落,但却教人生出不敢逼视的自惭形秽之感。
寇仲与徐子陵仰头横目一扫,身躯猝然一震,他们的目光都是定定地注视着那屋宇上的白衣女子,似对那绿衫女子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