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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如磐石,动若奔雷,只手撄锋,风华尽寂!
杨广抬目朝惊容满面的鲁妙子神色自若的温和一笑,将右手上的那紧卷的纸轴置于面前的桌案上,平掌一摊…………
纸轴尽展,只见上面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画中人宽袍紧带,玉树临风,青年俊秀,与杨广竟有八九分相似。
“这画中的人是我?”杨广见到画中人的旁边,还绘描有一柄巨大的双手长剑,便抬头讶然疑问道。
“正是!”鲁妙子敛去惊容,目射奇光地定定地望着杨广,油然说道,“隋皇陛下!”
“鲁前辈知道的事情可真的不少啊,”杨广瞳孔一缩,眼中的厉芒骤闪,“不知鲁前辈有何感想呢?”
鲁妙子不答反问道:“你果真是向雨田向大哥的隔代传人?”
魔门邪极宗宗主,邪帝向雨田乃是近两百年来魔门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声威震慑魔门、白道。
白道武林曾经将自己一方的,当时名头日盛的“散真人”宁道奇提到可与之比肩的位置,只是为了脸面而往白道一方贴金而已。
魔门三尊中,后起之秀阴后祝玉妍的排名之所以在他之上,是因为向雨田为人低调,兼之阴后活跃之时,年岁过百的他已销声匿迹多年,渐渐为人所忘罢了。
向雨田生性亦不如魔门另些人一般的穷凶极恶,当年年纪尚轻的鲁妙子还被其视为忘年之交,之间私交甚笃,彼此还以兄弟相称。
向雨田闭关修习魔门至高无上的道心种魔大法,而好动的鲁妙子亦要云游天下,两人联系适才中断,经年之后,向雨田忽然托人送来其邪极宗的圣物圣舍利,嘱他代为收藏,不教现于尘世,再过了些年,鲁妙子忽然收到了向雨田遗留给己的遗书,说道他修习道心种魔大法未竟全毕,功亏一篑,惨遭魔火焚身,又道,见信之日,便是他毙命之时,同时劝慰不必为己难过,等等。
这些事情,经过多年岁月的打磨,本已褪了颜色,鲁妙子亦已忘却多年,但是,前些日,机缘巧合之下,从魔门阴葵派偷听到那些令人震惊的消息,刹那之间,它们就将以往的许多记忆全数颠覆了。
…………邪帝向雨田并没遭魔火焚身,他只是破碎虚空,荣登仙界了,去前,还遗留了一卷可堪天地之秘的《神典魔藏》!
“前辈看我不像?”杨广对面前这个据说连宁道奇都要称声“鲁老师”的机关大师保持着适度的客气,“前辈”声声抛了出去。
鲁妙子眼神肃穆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杨广一番,突然露出一丝大值玩味的笑容,直直地走到杨广对面的方椅坐了下来,深目露出狡慧的光芒来,微笑道:“像!恩,不是像,而是你就是!”
杨广装出的矜持的笑意还未在脸上荡漾开来,鲁妙子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的笑容僵住了。
“既然你是向大哥的隔代弟子,”鲁妙子绽开了菊花般的笑脸,“那么你知道怎么称呼我吗?”
杨广微苦着脸,长身而起,拱手作了一礼,唱道:“杨广拜见师叔!”
杨广既然自认是向雨田的徒弟,而鲁妙子却又是向雨田的把兄弟,杨广称呼他自然是用“师叔”了!
“师侄多礼了,”鲁妙子看着杨广吃瘪时露着的那张悻悻苦脸,不由得少有的开心哈哈一笑,“想不到老夫的师侄竟是个皇帝。”
“《神典魔藏》果然神妙,竟可使人返老还童!”鲁妙子推算出杨广的年纪已上五十,扬面看着杨广那张有若十几二十余的光滑嫩脸,他禁不住地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不过,转瞬他亦笑得不自然了!
“怎么了?”鲁妙子望着站在对面,笑得像只小狐狸,向自己摊出一双大手的杨广,头皮忽然有些发麻。
“师叔师侄初次相见,好歹都要给点见面礼吧?”杨广目光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
本来杨广还不知怎么开口向鲁妙子要那些“机关学”、“天星学”、“理数学”、“建筑学”、“兵法学”等等“最有价值的打手之速成培训手册”,以及他机关层下面那些巧夺天工的面具的,想不到这老头竟认自己作师侄,这不是送上门给自己“痛宰”一番么?
…………六十甲子轮流转,你来我也往!想占老子便宜,哪能不付出一点代价呢?哼,即使是只跳蚤,老子都要掰下它的一条
PS:二00六年的第二场雪,飘往谁人心底?
第九十七章 变起仓促
第九十七章变起仓促
黑夜渐逝,遥远的东方天际,慢慢地升起了一丝鱼肚白。
杨广衣襟当风,疾奔如箭,穿行过沿途的那些林木,转而仿佛一缕轻烟般的腾挪到场主府邸前院,轻易便闪避开了那些已经稍稍松懈的巡逻的护卫,悄无声息地打开早先推松的轩窗,身如狸猫般的倏忽便进了暗蒙蒙的房间里。
杨广移到房内右角的那张低脚软榻前,坐于榻缘。
“嘿嘿,好东西啊!”杨广笑眯眯地自语着,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从“便宜师叔”鲁妙子的小宝库讨出来的五张形象各不一样的精致细薄的面具。
杨广从面具中捡出最上面的那张,依照适才“便宜师叔”鲁妙子所教的手法,双手托着,仔细地抚蒙上脸庞,一一按捏好,直至稳稳当当地与脸皮全无间隙之后,方才松手,他抬了抬头,左右四顾,忽然之间,身形一晃,已闪至左边角落的一面梳妆镜前。
“嚓!”燧石迸出的光火将梳妆台前的灯盏点燃了。
…………光滑的镜面上,映出了一个满脸豆麻的褐面粗犷中年男子!
杨广掀动轩眉,眨巴了几下眼皮,摆出个美猴王眺远的造型,只见镜面里头的中年男子亦是露出了相类的滑稽模样。
“果然是化身千万的好道具!”杨广美滋滋地揭下面具,伸手一拂,灯盏的火焰呼地熄灭了,只余空气中那淡淡的灯油香。
杨广将面具妥善收藏好,便翻身上榻,忙活了大半夜,不睡个回笼觉犒劳犒劳自己可不是他的风格。
…………可惜的是,有时候天公就是不爱作美!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尖锐刺耳的示警钟鸣响彻整个场主府邸。不单惊醒了浅梦朦胧的府邸中人,亦将刚刚拉过薄被,合上眼帘欲赴迷梦的杨广给吵起来了。
“我靠!谁敲地大钟?”杨广掀开锦被,没好气地嚷道,“是不是都到更年期了?”
钟鸣甫歇,外面庭院便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一通喧闹的叫嚷:“不好了!有外敌来袭!有外敌来袭!”
…………恩?外敌来袭?
杨广听到外面的嚷嚷。。+。脑瓜里禁不住呆了一呆,倏然间,他心内蓦地横过一个人的身影,匆忙披上外裳,他便就从榻上直接跃到房门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晨岚自庭院里簌簌地掠了过去,天色亦愈发地青白起来。
沿着弯弯折折的径道奔出了庭院的拱门,只见府邸地前院的大道上,尽是手持兵刃的叫嚷着的护府武士。
“怎么回事?”杨广眼明手快,伸手拦住了昨日适才相识的那名护卫武士首领谭云飞。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谭云飞是个四十来岁宽脸男子,面容清奇。双目炯炯有神,手指关节暴突,在牧场内是个精擅硬气功地高手,此时他正待向府邸的内宅奔去,途中忽然被人挡住去路,一惊乍怒,便要发难,却看清竟是场主的座上宾“廖陨”。他慌忙施礼沉声说道:“敌袭!城关方面发出紧急讯号,说及有大量外敌来袭!”
杨广脸色一沉,心头百般念头电转:难道,原书中李密与四大寇联合侵略飞马牧场之事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转?
“情况怎么样了?”杨广让开道路,与谭云飞绕过道旁纷纷扰扰的众武士。并肩向内宅疾奔,口中尤自问道。“什么方面地人?”
谭云飞见到杨广跟了进入内宅,稍一犹疑,旋即想到对方的家眷亦在其内,便不再阻拦,他脚步不停,沉凝说道:“还不晓得是哪一方面的势力,但是对方地实力无疑是十分强大的。”
“东西两处峡口,共四道关卡都被人端了,却还发不出一个警示讯号来,”谭云飞脸色沉郁,继续向内宅深处疾行,“这说明敌人手中的力量实在强绝,不然难以达到这般田地。”
“不,还有一个可能,”杨广摇摇头,冷然反驳道,“就是你们内部出了个位高权重的内奸!“什么!”谭云飞身躯剧颤,他猛然停住了脚步,惊叫道,“怎么可能?廖公子,你为何有此一说?”
“过不多时,你自会知晓,现在还是看看内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吧。”已奔至内宅院门外的杨广说罢,足尖一顿,身形猛然拔高,衣袂倏展,犹如一只巨大的飞鸟,从院门紧闭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