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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她所继承的、金银河系最庞大的舰队不提,单是她一等一的绝顶美貌,就有许多名门子弟为之痴迷不已,不惜一切代价想得到她。
为何选择了他?一个毫无显赫家世与财富。除了一身傲骨与军事才能之外,什么也没有的男人。她究竟想从这桩婚姻中得到什么?
“主君,夫人想见你。”
纳兰诚介一凛,认出这是拿尔斯的嗓音,却强迫锐利的黑眸保持专注,盯向三度止体荧幕。
拿尔斯,原是奥斯丁家一位勇敢善战的家巨,现今却不得不奉他为主君。纳兰诚介一向清楚他对自己的不满。
“她不可能来这里。”
“她就是来了。只要她想来随时都可以。";拿尔斯语音挑衅,似乎有意提醒他某事。
纳兰诚介猛然转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探向他。
拿尔斯克制想别过眼的冲动,";她已经登上旗舰了。”
纳兰诚介不敢相信。
梅琳·奥斯订竟然找上这里来了?她真对他渴求到如此程度?或是借此宣示她对他的拥有权?
该死哪个美丽自以为是的女妖!
“她不是应该待在雅典娜宫的?";他语调平静,不泄一丝内心的波涛汹涌。
“显然她们尔也会出门透透气。”
一个温软却坚定的嗓音扬起,纳兰诚介偏转过头,眸光与她相接。
还是这么美。
他盯着她清丽出生的容颜,她甚至比他记忆上更美。就像在婚礼上揭开她面纱时他内心蒙受的震惊一般,现在的他依旧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他瞪着她,几乎忘了拿尔斯的存在,";有事吗?”他紧抿唇,为自己刚才的动摇感到不悦。
梅琳却对拿尔斯点点头,他会意,在她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告退。临走前,还抛给纳兰诚介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们感情不错嘛!”
她察觉他讽刺的语气,尽量温婉地解释,";我与拿尔斯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哥哥一样。”
“哥哥?恐怕他并不希望自己有那番荣幸吧。”
“什么意思?”
“别理会。";他挥挥手,";说吧,你来究竟有何贵干?”
她秀眉一扬,";没事不能见你吗?即使是你的妻子见你也得事先预约?”
“我在忙。";他只是淡淡一句。
“显而易见。";她语调讽刺。
“让我们别浪费彼此的时间,请你直说来。”
“为什么不回家?”
“家?你指哪里?”
“雅典娜宫埃”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但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他毫不动摇,";我的家一向是这艘旗舰。”
梅琳闻言一窒,";诚介.你恨我。";她走近他,";我们结婚的隔天你就率领舰队出征,甚至不曾率先知会我一声。在你心目中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只是某种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岂敢。";他嘴角古怪地扭曲,";你可是我的赞助人呢,是我必须加以讨好的对象。”
拿尔斯就是这样暗示他的,不是吗?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一个赞助人?”
“难道不是吗?”
梅琳气绝,";如果你如此恨我俩的联姻,你太可以拒绝啊!”
“我能拒绝吗?我有资格拒绝吗?”纳兰诚介似乎也发怒了,猛然立起身来通向她,";宇宙间最强大的舰队逼近我们这么不堪一击小型舰队,要求议和的条件竟然是希望纳兰诚介与奥斯丁家族联姻,这样的幸运到哪儿去找?我一个既没显赫家世、又无强大武力的无名小卒,竟然有幸娶到名门奥斯丁的唯一继承人,还附送一支宇宙超强的舰队,我是白痴才会拒绝!”
“但你显然并不享受这样的幸运。”
“享受?";纳兰诚介语调满是讥讽,";那不是我该做的。该享受的是你,不是吗?”他注视她,半强迫地抬起她下颔,";或者你已等不及要验收你高价买来的种马?”
梅琳倒抽一口气,为他这样粗鲁的言辞惊呆。
“别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你敢说这不是你要求下嫁于我的原因?”
“我才不是要——我嫁给你并不是因为想要——”
“想要什么?一匹种马?你良好的教养让你说不出那两个字?”
“你——”
纳兰诚介没给她有机会说下去,一个猛烈的动作将她整个人推向墙,将她柔软的娇躯定在怀里,性感的双唇毫不犹豫地挤压着玫瑰花瓣,艳红的唇在他肆虐之下转为青紫。
这不能算是个吻。梅琳忽然了悟这一点,在他的亲吻下,她感受不到任何柔情蜜意,他只是借此折磨她、讥嘲她、侮辱她——这样粗鲁狂暴的吻不是她所期待的。
“你满意吗?”他忽然放开她,目光炯炯,言辞迫人,";或者我需要更加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梅琳…阵气血翻涌,不经思考就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让两人同时怔在原地,梅琳瞪着微微泛红的右手,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这种事。
纳兰诚介猛然抓住她的手,射向她的眸光让她几乎以为他就要动手了,但他只是冷哼一声,";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教养。”
“不,是你低估了我的脾气!";梅琳毫不畏缩地口应他冷酷的逼视,平素柔和似水的蓝眸此刻烧着熊熊火焰。";任何女人听到你万才那番愚蠢的话,经过你那样无礼的对待之后,反应都会和我一样的。”
“或许吧。可是她们不会有胆子打我。”
“我很荣幸能成为第一个有勇气的女人。";她依旧倔强。
纳兰诚介加重了手劲,";你应该感到害怕的,或许我会以牙还牙。”
梅琳抑制着想要喊痛的惊慌,";你不会的。”
“你如何确定?";他的语气温和地近乎危险。
“我所认识的你不会这样做。”
“你认识我多少?";他鄙夷地说,";我们甚至不曾真正睡在一起。”
“谁说一定要和一个人上床才能了解他?";她勇敢地反驳。
确实有勇气,太过有勇气了。
纳门城介忍不住要佩服起这个女人的冷静,在他这样的避视之下,即使是跟随他许久的那些将官们都免不了微带惊慌,更别说是一般女人,像她这样敢跟他对峙的女人简
直绝无仅有。
不愧是战姬。
不过这或许是她因自己高贵的出身所表现出的强烈自信,或者她并非独具勇气,只是比一般世家千金更加骄傲,目中无人。
毕竟就连他也得屈服在她奥斯丁家强大的舰队武力之下,不是吗?
纳兰诚介骤地松开她,推开涌上心头的苦涩,恢复了一向的冷静自持。他在书房的沙发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得到那个自以为是的结论的?”
梅琳松了一口气,悄悄双手负在身后,抚着染着嫣红的手腕。
“说啊,";纳兰诚介催促她,";你河不让我明白你有多了解我?”
“比你所知道的还要多。”
“这倒好,我果真娶了个女巫吗?能看透别人的内心?”
“你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有人看透你。”
“你该不会真要宣称你看透了我?";他语气阴骛。
“果真如此就好了。”梅琳低声喝响,骤然甩了甩麦金色的长发,在他对面坐下。她首先低头凝思,接着扬起掩着两江澄蓝的眼眸,";我并不了解现在的你,但如果你仍保有几分我记忆中的性格,我就可以信你不是个会特强凌弱的男人。”
“你记忆中的性格?听你的语气,我们在婚礼前曾见过?”
“当然。你以为我会嫁给一个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男人?”
“那正是我所想不透的。";他唇角微挑,阵中却毫无笑意,";凭你在银河系第一名门千金的身份,竟主动前来向我这种无名小卒'提亲',在下受宠若惊,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你就自行下结论,认为我只是——只是——";她实在无法说出那个充满性意味的辞句。
他替她接下去,";看上我的能力,不论是在军事上或床策上的。”
梅琳无法掩饰怒气,";你侮辱了我,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更何况——";她粉嫩的双须忽然染起红晕,";我不曾见识过你在那一面的能力。”
她语调的轻细与脸颊的羞红挑起了纳兰诚介的好奇
心,这般宛若处女的娇姿实在不适合一个理当见过许多世面的大家阎秀来演,更何况她还是曾纵横沙场的女战士。
“这倒是。";他开始微带恶意地享受起她的尴尬,";我的确不曾在床伴名单上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