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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独孤珏才娶她的,你根本不爱她……
你说你爱她?那我又算什么……
訾汐猛然捂住耳朵,不想再听那些莫名涌入脑海的话语,可是无论她捂得多紧,仍旧有话语闯进耳中,瞬间只觉天旋地转。
而一直走在前边的陵王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有没有追上去,只是渐渐地消逝在那条长长的回廊中。
“不要再纠缠我了……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头痛欲裂的她痛苦的呢喃出声,而那一声声凄凉的声音不但没有消逝,反而愈发接近,似乎就在她身边,那魔魅之音穿透了一切,直达她的心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才渐渐淡了去,訾汐才疯狂的冲出了这条回廊。
陵王看过依旧昏迷在床的陵王妃后方发觉一直跟随在身后的凤訾汐竟不知何时没了人影,心中不由闪过一抹阴霾。
她好大的胆子,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便离开了?她擅自出府的帐,他还没有给她好好算!
一想到此,他便大步朝兰蔺居走去,兰蔺居内白玉兰的香味阵阵涌入鼻间,夕阳西下,红透了半天天际。清风遐迩,吹得人心头舒畅,却掩盖不住那阵阵凉意袭来。
推开门,却不见她在屋内,下人一见陵王破天荒的来到兰蔺居,诧异了许久才告知怀汐夫人在白玉兰林内,不让任何下人接近。
当陵王走入那白玉兰林内,开得正艳的白玉兰在枝头迎风巍巍颤动,风簌簌轻扬,芬芳扑鼻。
林内的迎芳亭,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伏在案上,低头认真的刻着什么。陵王一步一步地走近,同时也放轻了步伐,不想惊扰此刻的宁静。
直到他来到她身边,她似乎仍旧没有发觉有人到来,依旧低着头,用一把细长的小刀在一颗石子上刻着什么。
“你在作甚!”陵王突然凌厉出声,訾汐一惊,刀猛然划破了左手,鲜红的血液如泉水般喷洒而出,那颗小石子也从手中滑落在石桌上。
他探手将石桌上的石子捡起,赫然看见那上面刻着一个“汐”字,不过最后一笔并未完成。
“为何要刻它?”陵王问。
訾汐忍着手上的疼痛,低声答,“想将它刻好送给陵王,当护身符。也许你不会要,但是……”
陵王没有再听下去,脑海中闪过的是那句尘封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刻这个当然是送给你呀,你常常出去征战杀敌,带着这个当护身符。
陵王的嘴角勾勒出难得的笑意,訾汐一时竟看呆了去,他笑起来有别于平日的冷漠,邪魅中透着淡淡地俊逸。
他蹲下身子由她裙角撕下一条轻纱,起身,拉过她那只被划破的手,亲自为她包扎。
她顺从的任他包扎,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为何她却觉得那样寒冷。
作者题外话:——10月10日
第二十二章:兄弟暗涌
訾汐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间像是明白了许多,不过小小一试便发觉,陵王是喜欢林汐筠的。既然得到了这个答案,下一步就是要查出林汐筠的死因了,那个孩子到底是否属于陵王,抑或是……终身幽禁的禹王。
也许,梦中所见的一切都是提示吧,按照昨夜梦中出现的一切所做,会不会找到真相呢?
当陵王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后,訾汐悄然抽回手,敛目低眉。
“做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皇上吗?”陵王突然间的冰冷转变之快让人诧异,而訾汐却笑着答,“没有谁教我,只是想到这件事,便做了。”
陵王冷笑,笑得玩味,笑得嘲讽。
“怎么,自那夜之后,訾汐便爱上陵王了,这会有问题吗?陵王相貌出众,英气逼人,天生将才,运筹帷幄,爱上陵王很正常。”她的话使得陵王的笑意愈大,探出食指勾起她的下颔,深邃地瞳子打量着那张娇媚的容颜,“今日的嘴可是含了蜜,说话这么甜?”
“陵王不喜欢听?”
看着她的神态,天真稚嫩的脸上透着闪耀的灵气,没有一点杂质,让他看了忍不住想要捏碎这份笑容。
他掠过她的笑意问,“你是如何出府的,谁放你出府的。”
“是端木矍。”她的不隐瞒让他的神色一冷,“这样纯真的脸下该藏着多么恶毒的一颗心……”停留在她下颔的手猛然一紧,狠狠捏了上去,“想用这个来挑拨本王与安王?既能免去你擅自出府的罪过,又能让本王对他心生芥蒂,你倒是有几分头脑。凤家的女人都这样有城府吗?”
“陵王口中的凤家女人,是否也包括陵王妃?”訾汐的额头上因下颔的疼痛而渗出了丝丝冷汗。
“也唯独心有城府的女人才够资格做本王的妻子。”陵王猛然甩开她的下颔,回答的滴水不漏。
訾汐一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看着冷漠的他问,“所以,胸无城府的汐筠郡主就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对吗?”
他一怔,沉思许久,“不做本王的妻子,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白玉兰被风吹打在地,几瓣落在他飘逸的发间,那俊逸的侧脸略显沧桑,她上前几步,踮脚为他将发丝上的花瓣取下。而他也在那瞬间侧首凝望她,精明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许久,他都沉默着,随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转身,那傲然的身影淹没在一片萧索的林间。
那天夜里,又下了好大一场春雨,陵王与安王并肩立在石廊前观望那淹没在一片雾气中的雨水,飞檐的水珠如珠帘般串串掉落,雨水飞溅在他们的衣角。
“我认识的端木矍不是该避凤訾汐唯恐不及吗?怎会助她进入皇宫?”陵王的声音在雨水淅沥中显得苍凉冰凉。
“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端木矍负手而立,回答的自然。
“我没有听错吧,你说她可怜?”陵王为他的话感到好笑,“是谁出的主意让皇上临幸了她?如今你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知你的一个心软,我们多年的谋划就全军覆没了。”
“我并不认为她有那个能耐扭转局面。”
“那是我们太小看她了,她真的不再是当年那个受我们摆布的凤訾汐了。今日我总算见识到她的厉害,险些……我就入了她的局……”陵王伸手至他面前,手掌平摊,手心里放着一枚在黑夜中仍旧清晰可见的石子。端木矍疑惑的接起查看,那上面刻着一个未完的“汐”字。
“这就是凤訾汐今日做的事,和当年林汐筠所做一摸一样,皇上还真会教,教了个天生的戏子出来。若是她想玩,本王会陪她玩到底。”陵王的声音阴狠无比。
端木矍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那个“汐”字。
“今后,你不要再见她了。”顿了顿,又说,“她是本王的怀汐夫人,不论本王爱不爱她,都不想再听到有关于你与她的风言风语,陵王府丢不起这个人。”
端木矍猛然将手中的石子紧握,凌厉的目光对上陵王那双尖锐的瞳子,“安王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作者题外话:——10月10日
第二十三章:皇上之意
没过几日,陵王妃终于是醒了,满脸苍白地如病美人倚靠在床榻之上,床榻边缘坐着訾汐,她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直到陵王进来,陵王妃终于动了动,凄凄地凝着多日未见的他,心中是苦涩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是一片哽咽,泪水顷刻间滚落。
陵王蹙眉上前将她扶靠在衾枕之上,指尖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抹泪落的更凶。
“王爷,是怪訾宸不能生育吗?”陵王妃语不成声。
“若怪,本王为何七年都不纳妾?”他的声音透着温柔。
“訾汐是我妹妹,我不该妒忌的,但是我真的难以忍受别的女人与我共侍一夫……”她哭着倚入陵王的怀抱,周围的下人一见如此伤心的陵王妃顿时怒火横生,不时以白眼相望訾汐。
轻轻顺着她的背,陵王安慰,“好了,訾宸,下人们都看着呢。”
而陵王妃像是丝毫不介意周遭有人看,仍旧哭得伤心欲绝,而訾汐站在那儿尴尬的无所适从,从头到尾她就像是一个无干的人。
“姐姐,对不起。”她只能说这一句话,毕竟,她确实是介入的那一个,永远只能是她错。
可她这一句话却引得陵王妃哭的愈发伤心,陵王猛然转身怒视她,“够了,滚出去。”
訾汐的手紧紧我成拳,深深地望了眼哭得伤心的陵王妃,突然间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由心头升起。即使是亲姐妹,都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来夺取吗?
也罢,她早就是孤身一人,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