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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宫主怔了怔,怒道:「你敢?」
小鱼儿道:「我为什麽不敢?我现在想活就活,想死就死,移花宫主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可也拿我没法子,是麽?」
邀月宫主又被气得发起抖来。
小鱼儿道:「现在,我和花无缺的约会已经到时候了,你总不愿意我就这样死了吧?」
邀月宫主跺了跺脚,道:「好,我放了她,绝不伤她毫发就是」
小鱼儿道;「我死了之後,你再杀她我也没法子,但我活着的时候,总要瞧着她也舒舒服服地活着才能放心。」
邀月宫主怒道:「你究竟要怎样」
小鱼儿道:「这山洞虽深,但下面都是水,无论谁跳下来,都绝不会摔死。」
他话还末说完,邀月宫主已提起铁萍姑抛了出去。
她随手一抛,竟已将铁萍姑的身子抛出十馀丈,不偏不倚,抛入那洞窟,看来竟比童子抛球还容易。
过了半晌,只听「噗通」一声。
又听得小鱼儿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移花宫主,竟是个呆子,你现在己将她交给了我,我更用不着听你的话了,是麽?」
邀月宫主又鹫又怒,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道:「现在花无缺又不在这里,我就算出来了,又有什麽用?你见到我就生气,我瞧见你也不舒服,倒不如在这里还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邀月宫主道:「但叁月之期已经到了。」
小鱼儿道:「不错,约会的时候到了,所以你快去将花无缺找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邀月宫主道:「你在这里等?」
小鱼儿道:「这山洞就像是个大酒子,就是你掉下来,也休想逃得出去的,你还有什麽不放心麽?」
他大笑着接道:「何况,就算你不放心也没法子,现在只有我才是当家的,我若不想出去,就算十个移花宫主,也没怯子请我出去的。」
移花宫士竟真的无法可施,过了半晌,道:「花无缺是不是也已到了这里?」
小鱼儿笑道:「不错,他已到了这里,只不过这山上的老鼠洞很多,你一时片刻也未必找得着他,若是找的时候太久,我只怕就要被饿死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先弄些东西给我吃,我的味,你是知道的,是麽?」
邀月宫主道:「不错,我是知道的。」
她声音都气得变了,忽然一掌拍出,只听「喀嚓」一声,那株合围巨树,已被她一掌拍断。
山腹里的水,涨得更高了,露出水面的石头,已比一张圆桌大不了多少,小鱼儿胡药师苏樱和铁萍姑,四个人只好都挤在这块石头上。
外面的树被邀月宫主拍断,小鱼儿笑得更开心,但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谁也笑不出来。
铁萍姑瞟了小鱼儿一眼呐呐对苏樱道:「我……我说我对他…,:对他很好,那只不过是故意气移花宫主的,其实我……」
苏樱大笑道:「你用不着再解释了,我又不是醋婷?何况对小鱼儿好的人又不止你一个,你就算对他好也没关系。」
她嘴里虽然说「没关系」,但话里酸味,谁都可以嗅得出来,小鱼儿眨了眨眼睛也大笑道;「你对我好,我对你也不错呀,若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多多少少也可以听出一些有关移花宫主的秘密了。」
铁萍姑脸红得连头也不敢抬起。
苏樱又觉得有些不忍了,打着岔道:「移花宫主又有什麽秘密?」
小鱼儿道;「我想知道她和我们家究竟有什麽仇恨,她既然将姓江的恨之入骨,为什麽又偏偏不肯自己动手,而且还要扮成什麽见鬼的「铜先生』,逼着要花无缺来杀我,她不但骗了我,而且对她自己的徒弟也鬼鬼祟祟的,到现在为止,花无缺只怕还不知道铜先生就是他的师傅。」
苏樱想了想,苦笑道:「这些事的确奇怪,而且简直毫无道理。」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这其中的道理,也许只有她们姐妹两人自己知道,但看来我只要活着,她们是绝不会说出来。」
苏樱微笑道;「也许你就是要移花宫主认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竦蔓让江玉郎将你推下来,也许你自己知道这洞里都是水,是跌不死的。」
小鱼儿道:「我怎会知道洞里都是水?」
苏樱笑道:「那时太阳还末下山,也许正好有一线日光照进来,反映出下面的水光。」
小鱼儿笑道:「就算是这样,但我总也该知道,这麽深的洞,一掉下来就出不去了的。」
「你自然有法子的,而且法子远不止一个。」苏樱抿嘴一笑,又道:「外面说话的声音,洞里既然听得很清楚,外面有什麽人走过,你一定也知道的,那麽,你又不是哑巴,为什麽不能叫人救你。」
胡药师怔了怔,道;「但,,: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山洞是可以传声的。」
苏樱道:「你也许不知道,但他从小在山谷中长大的,对这件事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胡药师叹道:「如此说来,在下实在是孤陋寡闻得很了。」
苏樱道:「但这法子却有个漏洞。这里山势荒僻,万一没有人走过,他岂非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万一走过的不是他的朋友,而且是他的仇人,他又怎敢呼救。」
胡药师摸着头道:「是呀,万一没有人走过,万一走过的都是他仇人,那又怎麽办呢?」
苏樱道;「所以他还有第二个法子。」
苏樱又道;「你莫忘了,这座山就在长江口,这山腹里的水,就是江水,江水有潮汐涨落,潮涨的时候,这里的水也跟着涨,潮落的时候,这里的水也跟着退了。」
胡药师瞪着眼呆了半晌,苦笑道:「不错,这道理在下本来也该,也能想得出的。」
苏樱道:「江水既然能流到这里来,那麽这地方必定就有个出口直通长江,只要等到潮水退下去的时候,就可以找到这出口……」
她仿微一笑,这才转过头向小鱼儿一笑,道:「我说的法子对不对呀?」
小鱼儿冷冷道;「你以为你很聪明麽?真正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她无论和那个男人说话时,憧得的事都该比那男人少一些,你的毛病就是懂的买在太多了,这麽样的女人,大多数男人都不敢领教。」
苏樱嫣然道:「但你却并不是大多数男人,像你这样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何况,这些道理你也知道的,我懂的还是比你少一些。」
小鱼儿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半晌,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此看来,我迟早总有一天要被这丫头迷上的。」
就在这时,忽然间又有样东西从上面直落了下来,胡药师和铁萍姑都吃了一鹫,小鱼儿却微笑道:「移花宫主,果然听话,已将咱们的晚饭送来了。」
邀月宫主送来的东西可真不少,满满地塞了一大包,小鱼儿一面吃着,一面已发觉山腹中的水在开始往下退了。
水还没有退完,胡药师已跳了下去,四面寻找箸出,小鱼儿却往石头上一躺,竟真的呼呼大睡起来。
苏樱轻轻摸着他漆黑的头发,幽幽道:「他宾在累了,这几天来,他吃的苦实在不少。」
他回头向铁萍姑一笑,道;「若是换了别人,吃了他这麽多苦,受了他这麽多打击,纵然不意志消沉,也一定会怨天尤人的,但是你看他,他竟像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你又怎麽能怪我喜欢他。」
铁萍姑笑了笑,眼泪却已快流了出来,苏樱可以为自爱的男人而骄傲,但是她呢?她的男人带给她的,却只有羞侮和不幸。
过了半晌,苏樱忽又问道:「你认不认得铁心兰」
铁萍姑道:「我知道她也对小鱼儿很好,可是……」
苏樱抢着道:「可是他除了小鱼儿外,还能喜欢别人但除了小鱼儿外,却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所以我绝不能让她将小鱼儿抢走,无论用什麽子我也要……」
就在这时,突听胡药师大呼道:「在这里,就在这里我到了!」
一这山中果然有条直通长江的出口,看来虽是条很曲折崎岖的地道,但一个不太胖的人还是可以爬过去的。
苏樱摇醒了小鱼儿,笑道:「你要睡,出去後再好生睡,现在咱们已经可以走了。」小鱼儿道:「我为什麽要走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要在这里等花无缺麽?」
苏樱失声道:「你…;你真的要等他」
小鱼儿瞪眼道:「当然是真的,这约会叁个月以前就约好了。」
苏樱道:「但……但他来了之後,移花宫主一定会逼着他跟你打架的。」
小鱼儿笑道:「打架这两个字用得不妥,像咱们这样高手相争,应该说是比武才对。」
苏樱着急道:「但你们并不是比武,你们是要拚命呀。」
苏樱又将他身子扳了过来,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