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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蓝涛终有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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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狠厉颤抖,泄洒而出,伊人毫无厌恶之情,还嗔:「…快…进来…」双腿不知何时已牢牢攀上男人腰枝。 

「…乖…忍著点…我不要你受伤…」不鲁莽猴急,先以手指耐心的开拓花径,直至柔韧到容纳四根之时,再缓慢地…推进前端,然後一鼓作气。 

「呜…啊啊…嗯…」好深…迷乱的抓伤了裸背,却也情深意切的不住亲吻男人锁骨的凹洞,明明在自己适应之後,他却总是坏心打住,澄远呢呢抗议:「…不要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我只喜欢欺负你…小远也很喜欢被我欺负吧…」说罢,还在他体内回旋顶弄一圈,邪恶挑逗。 

「…呜…臭昂非……」想要中途撤退,哪这麽容易,腰间当场被铁臂扣住,两人下身反而镶嵌的更紧密,又惹一阵粗喘。 

「乖,说出来…只要你承认是我的娘子,就满足你…」乐此不疲的游戏,一再上演,始终不腻。 

「…浑蛋…不要玩了啦…呜…夫君…快点…求你了…」泪眼婆娑讨饶,不懂他为何老爱在床第之间欺负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白日欺负他太多了麽。 

「遵命,我的亲亲澄远…」摆动起亘古不变的律动,贪看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喜欢在情事上欺负他,因为他只会在这个私密时刻卸下一切防备,不是高高在上的沙相,也不是威严凛凛的司澄远,只是御昂非一个人的小妻子。 

随著一股热流喷射在体内,澄远也同时达到了七彩炫目的高潮,他蒙蒙地拥抱著男人,就著结合姿态,满足幸福得沈入梦乡。 

窗外树影微晃,一地残枝落叶,无风,无语。 

(112) 

当司律真切的清醒过来时,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做什麽!?远爹攀附在身上,两人下体还黏腻连结,他的一呼一吸都吹息在自己颈间,体温相互熨烫,相互依偎,但…处在这个位置的,应该是御爹,不是自己啊!!! 

牙关紧咬,利齿划破唇瓣,嘴里嚐到了甜腥的铁锈味,司律心乱如麻,却不由自主的给身旁的澄远给吸引了去,他傍著自己浅笑的模样,是如此信赖,昨晚也一样,堪称是全心全意的把身心都毫无保留的奉献了出来,交缠火热,从每一个肢体动作中,都能感受到他对御爹深情… 

回想起那种欢快,又起了欲念,锲在温热柔暖的体内硕长一寸寸的涨大,撑开紧致的花穴,铁杵似的占满私处。 

「昂非…你节制点…我还要上朝呢…」沈睡在虚幻与现实之泥沼中的澄远,习惯性的呢喃教训起男人,犹梦未醒。 

「…远爹…我…我不行麽…」他恍惚混乱的问道,同时一个疯狂翻身,压在上方,微微抽出,却又立刻重新插入侵夺那片蜜地。「…我会跟御爹一样疼你的…」喉结抖动,贪咽欲望,望著他柔驯承欢的姿态,司律妄想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似乎听见了不合时宜的言语,澄远微皱著眉,挣扎著睁开眼瞳,适应了强光,还有莫名从股间席来的酥麻感,第一眼看见的竟是律儿浑身赤裸,腰臀不断挺动────两人正在云雨!!!! 

「你干什麽!!!」举手,狠狠往他一掌拍去,澄远慌怒之中不知控制,使出了十成功力,司律胸部顿受重击,当场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摔出床外。 

这是什麽情况!?顾不得宿醉作疼的头颅,澄远已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给震慑住了,他掀开被褥,发现自己大腿内侧红迹斑斑,股间白液淌出,胸腹也尽是青紫吻痕,乳尖挺立红肿,再再显示燕好之後的证据。 

他记得昨晚自己与律儿饮酒,之後就不省人事了,宅邸入夜除了守在门房的古契外,就只存司律和他,没有别人,加上刚才…这一掐算,澄远霎时怒火冲天,律儿竟然、竟然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 

「畜生!!!」他气到发抖,第一次对司律这般粗直的骂吼,想揪住他教训,才下床,双腿却酸软无力,一个踉跄跪倒,股间流出更多的滑腻,那湿黏的触感竟来自昂非以外的男人,还是自己儿子!澄远千万个无法接受,胃底一阵痉挛,便开始狂呕,酒气、酸腐之气弥漫整个室内,呕到胃里无物,连胆汁都恶了出来。 

「…远、远爹…」司律被那一掌打的严重内伤,要不是他底子扎实,早立刻毙命,他见澄远这般难受,悔痛万分,歉咎不已,爬过去想要给他顺顺气,却被挥开,胸前又挨一掌,血红溢出唇角,若泉汹涌,这回他硬是顶得直挺,撑住不倒。 

「出去…你这浑帐…我不想看到你…」再多待一分秒,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司律,亲手弑子! 

「………」司律泪如狂河,自知铸下大错,辩解无用,颤颤地起身拾起衣物,胡乱套了上下一件,步出远爹和御爹的寝房,回身双膝跪在门前,难道…无数个忏悔都再也挽回不了他们的父子关系了麽… 

御爹… 

远爹… 

古契隔日入院时,就是看见这幅情景,司律单薄的跪在主房前,还不时吐出斑斑鲜血,单衣沾染许多红渍,三分之二都变了色,怵目惊心。 

「律主子,你是怎麽了!?」古契惊慌,连忙伸手去拉他,但司律仍是低头跪著,嘴里喃喃念道:「对不起…对不起…律儿该死…」 

「律主子清醒点,衙门派人来问你今早怎麽没上朝,不理就算了,别糟蹋自己身体啊,老奴可万不希望府邸又要治丧。」古契推拖拉扯,就是移他不动。左右一想,八成是跟司主子生了什麽龊语,才导致如此结果,於是便试图动之以情,对房内呼道:「司主子,律主子跪在这里吐血呢,您说一声,让老奴带他去看大夫吧,这样失血下去,很危险的。」 

古契以为天大的事,好歹还是父子,司澄远又一向疼司律得紧,有什麽事不能解决,非要拿命来赌,没想到却听里头冷冷传来:「他爱跪,让他跪,我又没罚他。」凉飕飕的声音,森冷异常,古契领悟,此非一二般的小事,不是他这外人能够插手说情的,只得摇头叹气,去跟官厅的人先请个十天半个月假,只盼到那时能够拨云见日、雨过天晴。 

司律跪了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加上身受内伤,失血频繁,体力早已透支到极限,摇摇欲坠,只是死撑著一口气,眼前的影像渐渐模糊,司律意识涣散,连门面上的几何刻纹都看不清了,却犹望著同个方向。 

对不起…对不起…远爹生气是应该的…打骂可以…要拿刀剐也行…他受之若贻,但不要不理律儿…不要赶走律儿… 

虚弱的伤体再也支持不住这种自虐行为,啪一声倒在门前,堕入黑暗… 

(113) 

滴…滴…滴… 

狭窄的简陋空间,只闻点点微响,是细雨,还有冷冷凉风刮过屋檐的声音,很静,就像天地之间只存你与自然一般,有人认为这很孤寂,有人认为很自在,有人…早习以为常。 

「…咳…呜…」胸口彷佛被烧上了烙铁,五脏六腑都在烈火地狱中翻绞,司律大量发汗,却蒸散不去体内灼灼的热量,嘴唇因此苍白乾裂,溢出破碎的呻吟。 

嘶──嘶──嘶── 

昏暗的光线没看清楚,原来他身旁还有一人,那人盘腿坐在草席上,低头迳自研磨草药,黏稠的药糊散发著刺鼻的气味,漆黑长发几乎覆盖住他整个脸面,不过从其周遭散发出近乎死气的氛闱…是枭。 

这里是他的房间,如果说一个三坪大小,没床没铺,没桌没椅,没生活杂物,高度比一个成人还低,藏於地底的方形石窟──也算是房间的话。 

「…呜…远爹…咳…」司律不断梦魇,即使昏迷仍不安稳,双手握拳死紧,骨节泛白。 

枭默然脱去他外袍,将药糊倒在胸口敷匀,绑上绷带扎好。另一手按在司律後颈,源源不绝的内力传导入病体,为他化去凝滞受损的血脉,司律倒下的日子,枭日日就重复这样的相同举动。 

这儿本来只有一张安身草席,一包乾粮和清水,其他付之阙如,月禽部众一向是全天候值勤,毫无死角,休歇也只是在不离开受保护人的范围内,稍稍闭目调息,寝室是多馀的用物,充其量只作为紧急避难时的临时掩蔽所,如今却因为多了一人,而添上竹枕、棉被、瓶瓶罐罐,狭小的空间显得欲发拥挤了。 

枭靠坐在角落,鹰隼似的厉目沈著的看著司律,仍分辨不出什麽情绪。不知错觉与否,还是烛光折射的关系,他深邃的夜之瞳似乎瞬间有片刻闪耀出金黄芒色,璀璨生辉,妖异非凡,却立刻一闪而逝。 

「咳…嗯…」司律从炙与焰中苏醒,望著青苔斑斓的石天花板,一时片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转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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