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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挑逗之术、懂得男性的弱点,这样的女人太过世故,是他轻忽了。
人在厨房煮咖啡,冷则涯的每个动作,都能显示他的怒气。
一早起来,心情就气闷,认真想来,不曾有哪个女人影响他至深。
“Trace,事情都过了两天,你的火气也该消了吧?”罗朝一脸睡意,按揉发疼的太阳穴,急切需要咖啡因来平抚头部的疼痛。
拼了两夜的酒,冷则涯的理由是他需要泄愤,可是他这个无辜的第三者无气之有,何须泄愤?
被他拖住两天,公司去不得,就连电话也不能拨出去,他真担心女友胡思乱想,以为他遇上了什么不测。
结交他这号朋友,不知究竟是幸,抑或不幸。
“换成是你,你能忘记这样的羞辱吗?”冷则涯的口气怨恨难平。
“老实说……你不觉得自己的心态也有错吗?”试着将话说得十分客气,捋虎须的下场,他可不想体会。
“一夜情有什么不对?”冷则涯不能苟同好友略带谴责的说辞。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
“搞不好那位小姐不玩露水姻缘,是个好人家的女孩。”罗朝不明白他为何总要事先为女人定位,而且还是以偏概全的不好印象。
“卫道人士不可能那么晚还泡在PUB、穿着轻凉火辣,甚至跳着暗示诱惑的热舞吧?”被当白痴戏耍的耻辱,冷则涯气得牙龈发酸。
“何况如果她不想要,干嘛不一开始就拒绝我?”让他有了期待之后,再浇他一身冰水,谁不生气?
就是被她欲擒故纵的手法所骗,否则凭他游走花丛多年的经验,怎会落得惨遭愚弄的境地?
罗朝很想劝他收敛一些,毕竟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上鬼,可是又心知他有太多的理由可以与自己争辩,只好选择噤声。
“好了,你再气也是徒劳无功,不如认真点规划在台湾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实际。”
“我还会再去找她的。”冷则涯突兀地冒出一句话。
罗朝一愣,“谁?”
“那个胆敢让我空等的女人!”冷则涯气呼呼的端来两杯咖啡,用力往桌上一放,黑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
“Trace……”
“我要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无心要玩,为什么要附和我的暗示!”坐在对面,冷则涯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你……何必呢?”罗朝看见了他眸心里的火花,知晓他的怒气燃烧得多么猛烈。
那对瞳仁忠实地传达了Trace过人的智慧与强势的作风,愤怒时,他从来不必耗费太多力气去瞪人,蕴涵在他身上的力量,只要借由那两个灵魂的出口,淡淡一扫,任谁都会觉得自己身上被扫出两个洞来。
那个叫Mini的女人,削挫了他的男性自尊,是无庸置疑的事实,要不他不会气成这样。
“换成是你,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你知道我心脏不好,玩不起那么激烈的游戏……”罗朝摇头又摆手,心急地解释。
“你若见过那个女人,就知道我没有抹黑她,她大有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本钱。”至此,冷则涯心中对那名女子的印象,大多是不可原谅的愤怒。
“Trace,撇去别的不说,朋友至今,我真的没见你为哪个女人生过那么大的气。”能够预料这段话的出口,可能收到怎样的回应,罗朝依旧硬着头皮说了。
岂知,该是要动怒的冷则涯,只是冷嗤一声,“仅此一次!”眯紧了细长的眸子怒道,“我会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尘封的记忆、昔日的阴影,都因为她而掀了开来,忆起了那段背叛,冷则涯不禁咬紧了牙关。
这辈子,他绝不原谅违背承诺的女人,即使仅是一句简短的允诺。
***
翌日一早,好梦正酣的冷则涯,教一阵催命似的门铃声给吵醒。
“去他的,你最好有一个好理由解释一大早按我家门铃的原因!”他披上晨缕,恼火睡眠被打断。
“Emily?!你怎么跑来了?”看见门外站立的女人,冷则涯的俊脸上飞逝过短瞬的惊诧,然后径自转身往内走,率性落坐沙发上。
“我是你的经纪人,能不跟着你吗?”拉着一只名牌旅行箱,一身流行美感的女郎跟着走进屋内。
她就是Emily,一手将Trace推向首席名模地位的经纪人,年方三十,成就非凡。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休息!”冷则涯点燃了烟,开始吞云吐雾。
其实她的出现,并不是什么措手不及的意外。
前天接到她的电话,问过他在台湾的落脚处后,他的心里已然有个底了。
“是吗?”仿佛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Emily自行找到了厨房,毫无怨尤的替他煮起咖啡。
房子的格局、装横,是冷则涯一贯偏好的荷兰风,他在世界许多国家皆有置产,而房子的摆设全由他一手包办,因此她可以很轻易的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将所有工作扔在一旁,再丢给我一句你要休息,你真以为我能摆平所有的厂商?”对于这事,Emily一肚子牢骚想要发泄。
“你若没有这点能力,如何当上炙手可热的经纪人?”顺口揶揄了几句,捻熄抽没几口的香烟,轻啜苦涩、却是他最钟爱的黑咖啡。
“收拾一下行李,今天就和我回巴黎。”Emily跪坐在他腿旁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
“免谈!”
“Trace,别那么任性……”Emily软着嗓子哀求,这棵摇钱树的心思太难捉摸、情绪太难安抚,偏偏她又离不开他。
她知道倘若自己不要这份工作,将有太多人抢着当他的新保姆,但她可舍不得将机会便宜别人。
冷则涯放下杯子,站起身,迎向窗帘翻飞的落地窗。
背对着她,伟岸的身子让穿透窗帘的阳光,圈染了一层流金色的光辉,“我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完毕。”
“什么事情?Emfiy跟了过来,”你先回巴黎拍完杂志封面再回来,不行吗?“
“不行!”冷则涯没有商量余地地驳回她的提议。
他不能容忍那个女人放肆的身影,一直停驻在自己的脑海,而他却无法对付的情况。
昨晚他又去珍珠泡沫,等了几个小时,店门都要关了,该死的Mini依然没有出现。
问过店里常客她的本名,没有人晓得,所有曾经和她嘻嘻哈哈、或是仰慕她的客人,知道有关她的一切资料,其实并不比他来得多。
好个神秘的女人!
不过她愈是保密,愈是激起他探究的兴趣,他告诉自己,非得揪出她的真面目不可。
“你怎么了?才来台湾住个几天,脾气就变得这么暴躁?”担任他的经纪人多年,Emily打理了他多少事情,轻而易举便察觉了他的转变。
业界都说Trace难搞,那是因为他的情绪鲜少表露在脸上,然而这会儿可不是这么回事,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
“别和和我提起这事!”
这事?她提起哪件事了7Emily一脸茫然。
“你回巴黎吧,在这事搞定之前,我不接任何工作。”他要专心应付这只狡诈的小狐狸,不信守株待兔等不到她!
既然她是珍珠泡沫的客人,就一定会再光顾;他向来不是有耐心的人,但为了她,他愿意继续等,迟早有天会等到她。
届时他要问清楚所有的事,包括她的心态,他不容许自己被戏弄。
“那怎么可以!”听见他的表态,Emily可急了。“你在台湾难道都没有听见风声吗?”
“又有什么风声了?”
“听说卡地亚这次亚洲区的代言人,找上了一位珠宝店的女性负责人来担纲。”
“那更不干我的事了,不是吗?”
“不,根据可靠的小道消息指出,卡地亚特别指定那位女性代言人,得找一位男性模特儿配合,正巧你人在台湾,我认为你出线的机率最高。”
冷则涯挑眉,不屑地撇撇嘴,“我不希罕。”
“可是我希罕!”Emily双手合握他的手臂,“Trace,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它可以开拓你在亚洲的市场,说不定借着这次的表演,亚洲的厂商会纷纷找上门来。”
“Emily,你嫌我的工作还不够多吗?”他不耐地问。难道得要他的精力全被榨干,她才甘心放他休息?
“Trace,模特儿这行是不容懈怠的。”常常,因为他的自信,为她带来了数不清的利润,然,有时她却也要因为他的自信而苦恼。
他太自负,自负得令人头痛。
“不能等我的设计师或是厂商,除了说双方无缘合作,难不成还要我低声下气去向他们托求?”时至今日,坐拥名气与财富双收的地位,冷则涯的霸气是有缘由的。
“你这样……”
Emily急得绕来他的面前,冷则涯却抬手,制止她接下去的言论,“E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