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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想饿死我?”他心中忖着,却不知其中缘因何在。
“将来我如能出去,一定要问问他。”房英咬紧牙关,狠狠地自语着。
眼前,他为了支持体力,拚命想办法来填饱肚子。皇天不负苦心人,第四天,仔细搜觅下,突发现石壁上生着一朵朵寒菇,于是,他日复一日,以这种野生食物来充饥。
石洞中无床无绵,阴森森得不能入眠,他只能日以继夜地静练内功,按照吐纳口诀,静心养气,精神旺盛时,他取出自己的佩剑,在黑暗中勤练“七巧七式”。
日复一日。
月复一月。
他本具异禀的眼力却愈来愈亮,在黑暗中已不需要搜索,而能洞察秋毫。在内力及剑式方面,更是进境千里,无可比喻。暗器“七星钉”的追魂三打,更是百发百中,快逾星光。
韶光流转,已记不清多少时候,房英只感到昔日携带的衣衫,穿起来短了一大截,紧绷绷地裹在身上,十分难受。
这一天,意外地,石窟陡然轰隆一响,旋转出一道门户,透入一丝阳光,房英心中剧跳,再也不敢怠慢,身形一掠,搜地一声,像离弦之箭,向门外冲去。
只听得门外一声惊噫,人形一花,飞退三丈,房英冲出洞外,定睛一望,正是“大智山人”裘如山。
只见这位世伯呆了一呆,突然哈哈大笑道:“二年闭关,你果然不负我所望。”
房英冷冷道:“世伯望的莫非要我死么?”
“大智山人”脸色倏然一沉,厉斥道:“孩子,你怎可以对我说这种话,闭关静修,乃是佛释道中的无上妙法,你岂能误会老夫一番苦心。”
这时的房英,目若灿星,凝视着“大智山人”,想洞察对方的话倒底是真是假,半晌却看不出一点破绽,才冷冷一礼道:“侄儿鲁莽,请世伯恕罪,现在二年之期,既已届满,侄儿就告辞了,将来如遇到家父,侄儿会禀告他师伯二年收容之情!”
说完,不等“大智山人”有什么表示,仰天一声清啸,身形电掣而起,向谷外掠去,只剩下“大智山人”呆立谷中,一声长叹,若有所思。
房英掠出谷口,找了一座树林,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目光又触及那两幅书轴,不由想起现在正是拆开第二只锦囊的时候,不知父亲又有点什么指示!
他打开包裹,拆开第二只锦囊一看,里面是一张信笺和一付人面皮具,上面写着:“因为不想干扰你动修武功,因此许多话都没有告诉你,为父此刻可说已存亡未卜,见字速往安陆,追查那出悬‘赏格’的人,既可查出我的生死。此行关系甚大,千万不可意气从事。
对方身手功力极高,你可能不是敌手,故如有倪端,速往少林求援,万勿动手!
再,你若已看出两幅字轴中的秘密,千万勿上武当。附人面皮具一付,今后要隐姓埋名,对任何人不可露出真象。“
看完这张指示,房英心头大震,再也不敢耽搁,收拾好包裹,飞掠下了七星山。
口 口 口安陆,离洞庭八百里,本是—座小镇。
但自郊外里许的荒庙,出现那样耸人听闻的赏格后,顿时热闹起来,一批批武林人物,来来往往,他们有的是心存好奇,有的却存染指那柄“青萍剑”之心。
两年来,为了那柄神剑,不知枉死了多少人,但是,事情似乎并未结束。迹象的显示,除非证实“神眼”的—双目珠确已残废,或是死了,出赏格的人似乎不肯罢休!
于是江湖上对“神眼”房天义的谣传愈来愈多,对悬赏的隐身人物,更渲染得神乎其神,因为想觊觎那柄“青萍剑”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庙。
这一天,安陆镇中,出现了一位白衣少年,他脸色蜡黄,倒八字眉,容貌长得奇丑已极,腰悬一柄短剑,施施然地进了一家食铺,匆匆打了尖,急步向镇外那座荒庙走去。
他就是房英,此刻,他心中有着一份迫切的感觉,煎熬了二年,现在应该是行动的时候了,同时一路上所听到的谣传也太多了,对他来说,都是极为恶劣的,有的说他父亲早!已死了,有的却说他父亲残废雪隐了,而且江湖上把那名悬赏的仇家形容得武功神出鬼没无俦。
房英的心头是沉重的,他不相信这些谣言,现在他决心要查出那仇家究竟是谁?
里许路程,瞬眼即到,远见荒庙门口,却与镇上情形相反,一片冷清。
这是因为那支“青萍剑”要到夜晚子时才出现的关系。
时已下午,房英走到庙门口触目的就是两张布告。其中一张正如“蓝衣秀士”所说的一样,另一张上面却写着:“凡有人能查探出许昌城所传,出金购眼的少女来者,一样以青萍剑为酬。”
这时的房英,星眸中陡然闪起一层层愤怒的火焰,伸手一掀,嚓地一声,两张布告,俱撕了下来,正想搓碎,心中倏兴起一念,却看了看,叠好帖身藏入怀中。
然后,他大步走人庙门,但见小园中,艾蓬及膝,满眼荒凉之色。
他目光四下一扫,昂然经过荒园,踏上台阶。
刚进入殿门,目光一扫间,混身倏然冒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只见烟黑的墙壁上挂着许多人手。这些人手皆已枯干漆黑,像是风干的胶肉一般,细数之下,竟有十四双手。
左边壁上血淋淋地写着四个大字:“贪盗者死!”
中央神案上神龛高踞,中间供奉着一座纯阳,全身发黑,显已年代久远,荒废日久,无人看管。
荒殿、鲜血、人手、交织着一层摄人的阴气,使房英呆站在殿门口,周身泛起阵阵寒意。
他定了定神,仔细搜查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缓步而入,就在左墙一角,依墙合膝而坐。
此刻,他紧张地期待着,脑海中思绪沉厚,乱如蚕丝。
蓦然鼻中倏闻香风一阵,一怔之下,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殿门口竟站立着一位娇艳异常的紫衣少女。
他心头一震,不由暗暗忖道:“看她年纪与自己差不多,来时竟毫无声息,显然具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那紫衣少女瞥见殿中竟先有人在,神色也不禁一呆。
二人四日相交,房英脸上一热,慌忙避开视线,心中一阵剧跳。
但那紫衣少女却黛眉一皱,鼻中不屑地一哼,走到右边墙角,端正地盘膝而坐,像也在等待什么?
房英心中大感奇怪,他不知道对方来此,是怀着什么心意,再三转念间,不由偷偷向她望去,却见紫衣少女秀眸紧闭,垂帘入定起来。
这刹那,房英暗叫一声“惭愧”,喃喃道:“我为什么胡思乱想,忘了父亲的第三只锦囊。”
忖念中,急急掏出锦囊,拆开一看,里面又是一张指示:“为父最后严格嘱咐你,非不得已切勿动手,以查出对方的来龙去脉为主。”
房英看完,默默搓碎,父亲的一再告诫,使他心中感到甚为不服,喃喃自语道:“我就不信对方有什么厉害?”
俗语说:初生犊儿不怕虎,房英年仅十八,初入江湖,正是这种个性。
时光在等待中渐渐消逝,天色渐黑,夜幕低垂,破庙之中,光线立刻幽黑一片。
但房英眼力,本具异禀加上在七星山两年不见天日,早巳习惯黑暗,此刻星眸一扫,却见紫衣少女早巳睁目,直瞪瞪地望着神像,似在察看什么?
他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却并未看到有什么令人惊奇之处。
忽听得紫衣少女道:“喂!你在等候什么?”
房英转目望去,只见紫衣少女已转目望来,神色间,充满冷削之意,不由微恼,暗忖道:“我没有问你,你倒问起我来!”口中立刻冷冷反诘道:“请问姑娘在等候什么?”
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