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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邛崃双色魔”的一身功力,厅中没有人能惹得起。
只见二魔花无邪口水直流,望着眼前情势,匏牙一翘,皱眉道:“啊呀,好好一个温柔乡,使剑横刀,岂非大煞风景?”
那副色迷迷祖德不修的样子,几乎使房英笑出声来。
燕南翎厉叱道:“花老鬼,本宫并非好欺之辈,只是避免是非而已,莫以为就可以得寸进尺。”
大魔水泡眼一眯,嘻嘻笑道:“我老兄弟对厉害的女人最有兴趣,在嵩山害咱兄弟转了三个月的圈子,要早知道你们。躲在这里,早就来了。”
二魔尖酸酸的接口道:“老大,现在也不算晚呀?咱们算是找对了地方,三个月的愿望,今宵总算得偿了。”左看右望,目光中充满了色情,似乎在一个个欣赏。
燕南翎气得脸容发青,目光向厅外一扫,叱道:“巡值头目何在?”
厅外立刻响起两声应诺,两名红衣大汉闪身而入,抱刀躬身道:“弟子金福、蒋嵩听宫主令谕。”
“嘭”地一声,燕南翎拍案骂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进来了人都不知道?都死光了!”
那两个巡值头目混身一颤,腰哈得更弯,左边的金福呐呐道:“这个……这个……”
燕南翎接口骂道:“混蛋,还不招呼外面的人,把这两个老鬼赶出去!”
金福、蒋嵩侧首望了望“邛崃双色魔”,低首同声道:“这个!弟子不敢!”
“不敢!”燕南翎脸色自青转白,叱道:“好啊!故抗上命,依铁律第二条,自裁!”
金福、蒋嵩一声巍抖抖应诺,直腰、横刀,反向喉咙抹去。
房荚看得心头一震,他想不到这“天香院”的规矩竟这般严厉!
这刹那,“邛崃双色魔”似乎已欣赏完这批娇娘,大魔首先喝道:“且慢,我老儿今天可没兴趣看这套流血把戏!”
二魔花无邪对燕南翎嘻嘻一笑道:“美人儿,这不能怪他们。”
那两个巡值头目此刻刀搁在脖子上,齐齐停手以待。
燕南翎一听这番话,火更大了,眼见两人不自裁,厉叱道:“还不听令动手,难道要五马分尸?”
大魔水泡眼一瞪,喝道:“老夫说免刑就免刑。”
燕南翎怒笑道:“好啊!本宫弟子,先把这两名叛徒宰了,再与你两个老鬼算帐。”
那娇媚的绿衣少女及黄芷娟一声应诺,长剑双飞,直刺金福、蒋嵩前心。这刹那,却见大魔身形一晃,已挡在那两个头目身前,衣袖一翻,枯黄的双手,倏然向击到的双剑劈去。
一阵凌厉无比的狂飚过处,二声娇呼,只见绿衣少女及黄芷娟疾速而退,脸上已骇得没有了血色,依壁而立的房英心头大震,愕然失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邛崃双色魔”竟是“天香院”中长老。这刹那,他情思一片混乱,忖道:“总院的长老怎会不认识属下的宫主呢?宫主怎么不知道‘邛崃双色魔’就是院中的长老呢?”
但他念头未落,却已听到了答案。
只见大魔接过燕南翎手中金牌,拉住燕南翎玉手,嘻嘻淫笑道:“起来,起来,怪不得你们的骚娘头儿,不肯告诉老夫院中三宫所在地,原来是怕老夫吃了你们,嘻嘻嘻!……”
笑声中,一拉燕南翎,左臂一环,已抱住那纤纤细腰。
这时的燕南翎,混身轻颤,脸无血色,被大魔抱住,毫不挣扎,像条驯顺的绵羊。那边二魔也嘻嘻一笑,道:“唉!美人儿,都起来,都起来,老夫不喜俗礼。”
说着也一把抱起一名少女,无巧不巧,正是黄芷娟。
“邛崃双色魔”那种色迷迷的样子,看得房英耳热心跳,心中大骂无耻。
这时,跪在地上的其他少女已齐齐起立,长剑还鞘,同声道:“谢长老恩典。”
只见燕南翎轻轻推推大魔,娇喘道:“长老初临前宫,本宫应好好招待,希望长老不要心急。”
大魔哈哈淫笑道:“对,对,碰到老夫的娘儿们,都说老夫猴急。今天……嘿嘿,老夫要慢慢来,享受一点慢慢的滋味。”
说话中放开了燕南翎。
二魔也松手放了黄芷娟道:“对,对,站了半夜,老夫肚子也饿了。来,娘子们,先摆上酒菜助助兴。”
说完,与大魔大模大样地在长案后并肩一坐。
燕南翎的神色,此刻已渐渐恢复,目光一瞥尚站着的两名巡值头目,喝道:“还不下去备酒。”
金福、蒋嵩忙唱了个诺,急急退出大厅。
于是厅中响起一阵乱哄哄的闹声,一个个红衣大汉如流水般地端菜而上。
那批少女及宫主却强装笑容,与二魔周旋。
房英如被遗忘了一般,木立壁边。他,此刻正陷入一片失望的情绪中。往下表演的节目,他不猜也可以想得到,可是将发生的方向,已完全离开了他原先设计的轨道。
这样的结局,对自己将发生怎么样的影响呢?他怔思着不敢预料。
倏见大魔一手执酒,一手抱住燕南翎亲了个嘴,道:“美人儿,来,咱们干一杯!”
燕南翎轻轻推开酒杯道:“回禀长老,属下不善饮,还是长老多喝几杯,等一下我在青衣四婢中选一个侍候长老。”
大魔水泡跟已满布红丝,掉首望了望身后手执酒壶的四名青衣女婢,对燕南翎嘻嘻笑道:“不错,都不错,只是老夫分身乏术。嘻嘻,一个一个来,编好号码,你就算第一号。”
燕南翎脸色微微惨变,迅速恢复镇定,娇笑道:“长老说笑话了!”
大魔水泡眼一翻,打了一个酒噎,道:“说什么笑话,你刚才不是蛮厉害的,老夫今夜还要试试你房中功夫是不是也一样厉害?”
说完冷冷一阵淫笑,倏然转首对二魔道:“老二,你挑谁?”
二魔把黄芷娟一抱嘻嘻道:“就挑她,我喜欢嫩的。”
大魔又是一阵大笑,目光一转,倏然看到房英,高兴地道:“小子,你过来!”
房英从沉思中惊醒,忙上前抱拳道:“二老有何吩咐?小可极愿效劳。”
大魔道:“老夫刚才几乎忘记了你。嘻嘻,你的脑筋的确有……”
房英急急掩饰道:“小可脑筋不好,忘了与二老恭贺。”
他刚接这话头,避免露出底牌,那知二魔又笑道:“别客气,别客气,老夫哥儿们能人众香国,都是你的功劳,老夫向来说一不二,现在解开你的‘阴经三脉’。”
话完,右手曲指一弹,一缕锐利的指风,凌空透过房英的胸前。
底牌全抖出来了,房英的脸上再也挂不住,顾不得其他,忙向宫主燕南翎及黄芷娟望去。
只见四道目光,如箭一般注视着自己。那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尤其黄芷绢目光中所露的表情,除了怨恨外,还有绝望、悲叹及许多无法形容,只能意会的情绪。
房英心头震动了,他想起黄芷绢在路上那番善意的警告,视线急急避开。
“唉!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可能遭遇的处境?”他倏然对自己的这番计谋有点后悔不迭起来。这时,他不但感到那四道目光,像刺一样,刺在身上,也像四柄利剑刺入自己心底。正自胡思乱想,局促不安,只见大魔嘻嘻一笑道:“小子,这里没有你的事了,累了大半夜,你也应该好好去休息一夜。”
接着对燕南翎道:“你应该吩咐下去,好好招待他!”
燕南翎道:“遵长老嘱,本宫的确应该好好招待他!”最后的一句话,语气寒若九天重霜,接着向门外娇喝一声:“来人!”
一名红衣大汉应声而入,燕南翎冷冷吩咐道:“带这位陈少侠到右边客房安息,好好侍候宿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