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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峥无声地叹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喜欢自己布置,那就我来了,到时候你不喜欢可别后悔。”
夏夕朝他眨眨眼:“怎么?江郎才尽了,高材生!”
顾峥凑近她耳边调侃道:“有你衬着我,可不就才尽了。”
顾峥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夏夕信步往家走。夏夕满意地叹息:“刚才店主说了,我喜欢什么可以告诉她,她可以专门去进或者帮我做。里面有些东西是她自己做的呢,很不错吧,手真巧。”
“你们刚才嘀嘀咕咕就是说这个?”
“嗯……”夏夕噘着嘴:“我都不想搬了,住在家里多好,环境也很熟了,周围的小店我都很喜欢。”
顾峥笑:“当然该有自己的家才好。再说,你不是总是说妈妈唠叨吗,搬了以后就没人唠叨你了。”
夏夕皱皱鼻子:“我才不怕,她唠叨她的,我听过就算,该干嘛干嘛。”
顾峥刮刮她的鼻子:“耳旁风,呵!”
夏夕咯咯笑。
顾峥眼角瞥见一辆车,不动声色地笑笑:“夕夕,我们从这边走。”
“干嘛绕路!?”
“想多和你走一段。”
堪堪将到楼门口,顾峥伸手揽着夏夕的腰调笑:“夕夕,你的腰真细,那句‘楚腰纤细掌中轻’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夏夕啐道:“去!没个正形!”
顾峥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不是么,你看我一只手就揽过来了。”说完紧了紧手臂。
夏夕脸红:“被人看见!”
顾峥笑:“没人。再说,我们也不怕别人看。”说完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夏夕脸更红,嗔道:“不理你了!”一跺脚往楼里跑。
顾峥大笑着追在后面。
夏夕腾腾腾跑回自己房间,夏母听见动静,赶着从自己房间出来叮嘱一声:“夕夕,晚上关好窗,冷空气要来。”
顾峥正好进门,答应一声。
第二天夏夕出门的时候不住抱怨:“这个天气!前几天穿着夏天的衣服,今天都可以穿冬装了。”
顾峥笑:“不是正好,可以穿上你上个礼拜买的新衣服。”
夏夕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得意道:“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再说,就算不好看也得说好看是不是。”
夏夕佯怒:“顾峥!”
顾峥笑着把车倒出车库。
夏夕刚在办公桌前坐定查邮件,手机就响了,她随手接起来:“喂……”眼睛不离开屏幕。等了半天不见对方说话,耐着性子问:“哪位?”
“……小夕……”
夏夕心一紧,声音沙哑,不像他的声音,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她沉默半晌,淡淡问:“有事吗?”
“……没……没……”
“没事我挂了,我这里很忙。”
“别……别挂。”
夏夕皱眉:“……你声音不对,生病了吗?”
“没有。”
沉默。
夏夕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沉重呼吸声,半晌叹口气:“我该干活了。”
“别……”
手机里传来‘扑通’一声,断了。夏夕拨过去,一直不通,心神不宁地处理完邮件,还是不通。夏夕静坐片刻,抓起手袋,跟同事交代:“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人找就让他打我手机。”
出租车开进那个小区的时候,门卫拦下来,看了看里面坐的人,挥手放行。夏夕推开虚掩的大门,站在门口唤:“周启明!”没人应。房子里很整洁,不像有人闯入。夏夕嘀咕一声:“真粗心,门也不关。”
夏夕找了一圈,最后在卧室看到趴在地上的周启明,不满地嘀咕着:“是不是又喝多了,怎么睡在地上!?”伸手去拉他,手下的肌肤滚烫。
“呀!”夏夕把他翻过来,见他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燥。她轻轻拍着他的脸,柔声唤道:“周启明……醒醒!……周启明……纳西萨斯……醒醒好不好。”
周启明眼睛睁开一条缝,挤出一个笑,伸臂揽着她。
夏夕用力把他上身撑起:“我现在要把你弄到床上去,配合一下……先放开我,手放开,听话……”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他沉重的身体搬到床上,她也被折腾得满脸通红。
夏夕弄了个冰袋包好放在周启明额头,拉开桌子的抽屉找到药箱,给他量了量体温,满脸焦虑,自言自语道:“这么高,得送医院了。”还得找人帮忙才能把他弄上车。
夏夕想了想,拿起周启明的手机,拨通张洁的电话:“张洁,是我,夏夕……他生病了,发高烧,我想把他送医院……那好,你尽量快些……行,我会照顾他。”
夏夕倒了杯水,用棉签沾着给周启明湿润干燥的唇,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上低声叹息:“纳西萨斯,你不是从来不生病的么,是不是对我用苦肉计啊,你想让我心疼对不对,其实你不用这样样子我也……”
她细细抚摸着他的手,修长而瘦削的手指,掌心的茧还在原来的位置,指尖上的茧也还在,食指上有个细细的伤疤是上弦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他现在静静地躺在这里,不会动也不会朝她放电,她可以放心地观察他。
夏夕坐在床头,拂开他脸上的头发,他的头发还是那么软软的,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慢慢来到耳垂上,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耳钉。
周启明呢喃一声,夏夕凑过去轻声问:“你说什么?”
周启明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哼哼着,脸上满是委屈。夏夕柔声问:“哪里不舒服?”她把冰袋换了个面,摸了摸他滚烫的脸。他的眉头还是像以前那样轻轻拧着,嘴赌气般地抿着。夏夕叹息:“纳西萨斯,我又让你不高兴了,可是你是我的纳西萨斯啊,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纳西萨斯……”吻住他的唇。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周启明翻个身,手臂搭上她的腰,身子随之靠过来。夏夕轻喝道:“别乱动!”周启明不依地哼哼着,继续往她这里贴。
夏夕心里挣扎了半天,心说,就让我放肆一下吧,就一次,最后一次。她躺在他身旁,伸臂抱着他。周启明贴着她的脸颊,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渐渐舒缓。
夏夕亲吻着他的脸低语:“纳西萨斯,我要和你说再见了,你听到了吗?你现在不反对就是同意了,我会忘了你,你也忘了我吧。”
张洁带着助手进来,笑着安慰夏夕:“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马上送他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夏夕点点头:“那就好。我该上班去了,他……他一个人,请你好好照顾他。”
张洁愕然:“你不一起去么?”
夏夕摇头。
“你们没有和好?我以为……我看你们这样,以为你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早上接到他的电话,觉得不对劲就过来看一下……”她叹息一声:“我该走了。”
张洁叫住她:“你就忍心!?”
夏夕停住脚步,沉默半晌:“你会照顾好他的。”
“你不是还爱着他么!?夏夕,不要欺骗自己,瞎子都看得出来你爱他。你这样……”张洁憋了半天,文绉绉地来了句:“情何以堪!”
夏夕低声道:“爱不能做为伤害别人的借口……”
“你又没有结婚,有什么不能反悔的,再说,现在结婚又离婚的多得是,太在乎这些反而让自己痛苦。”
夏夕摇头:“我的婚事是我亲口答应的,没有人逼我,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能出尔反尔,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和任性伤害别人。虽然我还没有结婚,可是承诺就是承诺,就像已婚的人不能打着爱情的旗号背叛婚姻,我也不能背叛。”
张洁冷笑:“你对别人不任性,可总是对启明任性。”
夏夕紧紧咬着下唇,半晌艰涩道:“你说得对……张洁,别告诉他我来过。”
周启明觉得自己仿若置身火炉,想,我现在是在炼狱中吧,就让我在这里吧,没有她,哪里都是地狱。很快,他感到一阵清凉,灼热感减轻了许多,又好像有清甜的泉水慢慢地流进他的嘴里,有个柔软的东西触碰着他的唇,像天使的翅膀。他尝到咸咸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天使在流泪吗?不要哭,我的天使,让我来安慰你。
周启明伸手去抱他的天使,啊,不是幻觉,他的天使真的在他怀里,柔软熟悉的身体,无数次在梦中闻到的她的香就在鼻端。我一定是在天堂吧,他想。
周启明醒来时满眼皆是雪白,他发了半天的呆才意识到是在医院。他撑着手想坐起来,张洁忙道:“别乱动,手上扎着针呢。”把床摇起来。
周启明看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