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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有张漂亮的脸蛋,为何要用一副又大又重的眼镜隐藏起来呢?」
任羽黎本想走开,在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时,被震得停住了步伐。
为何他会说跟余强一样的话呢?
余强也说过她很美,可她自己一点也不相信。
「我真不明白,哪有女人长得漂亮还要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知道的?你真的很奇怪,奇怪得让我不对你产生好奇都不行。」
韦应玦走上前轻触她的脸庞,低沉浑厚的轻笑声一句句荡漾在她心窝。
她悍然地推开他,转过身,「谢谢你,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我哪儿漂亮了,这句话你若拿去对小妶说还具有说服力,而她也会相信,可是对我……算你白搭。」
突然她的腰间被一只健臂环绕着,韦应玦的手指轻浮地按着她颈间的脉动。
「哟……心跳急速,显然你说的是谎话。」
任羽黎一愣,被他抚弄过的肌肤好似电流窜过,她僵着身子,咬着牙说:「请你住手。」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烘热了她的心,使得她全身窜过一道酥麻的战栗。
可是很奇怪的是,一向对烟味极为排斥的她,居然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的好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赞同我的意思?」他转过她的肩,抬起她的睑,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我说过,我现在是余太太,你别碰我。」她颤着声说。
「人都死了,你何必霸着这个头衔不放?」
他抚着她的下巴,磨弄着柔嫩白皙的脸颊,突然,他拿下她的眼镜,欣赏着她因紧张而发亮的大眼。
「你做什么?我的眼镜——」
「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
韦应玦将她的眼镜往身后一摆,另一只手伸到她脑后,在任羽黎意料不到的同时抽下她的发带,让她一头披肩长发顺势滑落。
「不管我先生死了没,目前为止我还是以余太太自居,请你放开我。」她身体绷得紧紧的,害怕极了他这样邪肆的抚摸。
她是可以极力抗拒,但是又怕扯伤了腿部的伤口,到时候愈加严重,反而影响到明天的行程。
「好,有一天……我会要你收回这句话。」勾起一抹暧昧的笑,韦应玦这才抽回子,转身离开她。
望着他那颐长的身影、坐进车内的潇洒姿态,以及扬长而去的率性,任羽黎顿觉无力地靠着墙,双手压着心窝,拚命地想抚平心头因他而起的悸动……
第四章
「我说韦小子,那个钢管女郎你到底是钓上手了没?瞧你最近直往她们的住处跑,该不会踢到铁板了吧?」莫炘靠在沙发椅背上,双腿举在茶桌上跷起了二郎腿,慵懒地问。
「你说她?」韦应玦低首谵笑,「那种女人我早已手到擒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怎么说?」眉一扬,莫炘感到十分好奇。
「她那样的女人美是美,但对我而言没有新鲜感,而我现在的目标是……」他拉长尾音,故作神秘。
「别卖关子了,你到底又看上谁了?那不过是个小舞团,我看来看去就唯有她谈得上你的标准,该不会还有哪个美女被藏在后台,当压箱宝啊?」莫炘赶紧坐直身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是她的姊姊。」韦应玦轻抿了抿唇。
「什么?」莫炘睁大了眼,「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他忍不住伸手触了触韦应玦的额头,他立刻用力挥开他的手。
「干嘛啊?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有兴趣了?」
「谁对你有兴趣了,我是看你有没有病。」莫炘白了他一眼。
「那女人是块朴玉,被一些矿石所掩埋,必须要好好发掘。」说起任羽黎,韦应玦的眸子便闪闪发亮,
「是哦,那我就看你怎么样去挖掘这块玉了,更想见见这块玉经过你『巧』手雕琢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莫炘根本就不以为意,压根认为韦应玦的脑子秀逗,居然貌美如花的妹妹不要,选择了那个怪眙姊姊。
「哈……那就请你拭目以待。」韦应玦笑得诡邪。
「可问题是人家今天就要离开了,你要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跟了。」韦应玦眯起眼,噙笑的视线朝莫炘投射过来,让他瞧见他眸底的坚决。
「什么?跟着一道去?」莫炘大感意外,「你当真卯上了?」
「嗯,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韦应玦弯起嘴角,邪恶的说:「或许我的情妇名册上又会多出两个人来。」
「是哦,小心哪天碰上钉子,你就求救无门了。」吐糟后,莫炘才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真有坠入情网的一天?」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兄我可是天天都坠入情网啊。」韦应玦笑道。
「拜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算了,女人不都一个样吗?常换新不是挺好,我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固定下来。你不看看上面那三个男人,连来看钢管秀都不敢,这哪像是男人呀!」皱起鼻子,他嗤笑道。
「话虽不错,可当你不由自主的坠入之后,可就不会这么洒脱了。」莫炘以好友的身分提醒他别想得太简单。
「瞧你说得像挺有经验似的?」
「呵,经验是没有,只不过是看多了。」莫炘拍拍他的肩,然后站起,「那么我就祝你一路顺风罗。」
「谢了,我想我也该出发了。」韦应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炘点点头,「去吧,你的事我会转告岛主他们知道的。」
莫炘离开后,韦应玦直接栘步到任家姊妹的住处,而她们已将东西打包上车,正打算直接到码头搭游艇离开。
「嗨,两位小姐,你们好啊。」他对她们轻轻漾开笑容,肩上的那只大背袋十分醒目。
任羽黎瞪着那只袋子,不禁蹙眉,「你这是要……」
「跟你们一块到香港。」他拿起太阳眼镜戴上,镜片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笑意。
「什么?」任羽黎心跳瞬间像是漏了拍,心口不禁往上一提。
倒是任羽兹表现得一副开心样。「好!太好了,有你陪着我们,就不会那么无趣了。」
「小妶!」任羽黎制止妹妹。
「喂,小姐,难道有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十八般武艺样样行,还可以当免费保镖哦。」他揉揉鼻子,露出酷帅的笑容。
「姊,你听见没?他可以保护我们耶。」任羽妶拍手叫好。
「谁要他保护?我们又不做黑道生意。」任羽黎拿起地上的皮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向车子。
「是哦,不需要保护,却会被人用机车攻击。」他讪讪一笑,眸子顺势往旅行车内一瞧,正好看见两个嫌疑犯。
一见韦应玦脸转向他们,那两个年轻男人赶紧低下头,暗暗发抖。
任羽黎也不理他,正要坐进车内,却被他拉出来,
韦应玦强势地说:「坐我的车吧。」
「你怎么可以……我不要!」她张大眸,手推拒着他。
「姊,我也要去。」
「你这个小妹妹别凑热闹。」韦应玦举手甩开她,押着任羽黎坐进他的朋驰跑车内。
任羽妶瞪着他们的背影,气得火冒三丈。她发誓等得到了她要的东西,她会将他要回来!
坐在车子里,任羽黎调了调眼镜的位置,气愤的说:「你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只是接受你们岛主的聘请来这里演出而已,你何苦这么对我死缠不休?」
她深吸了口气,腿上的伤在刚刚的拖拉下又隐隐作疼。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缠上她并没什么不对吧?」他拿下太阳眼镜,肆笑了下,
「喜欢?!」她摇摇头,「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
「怎么说?」
「我从不觉得会有男人喜欢一个一天到晚戴着大近视眼镜的女人,你用这种手段该不会是想藉由我来追小妶吧?」任羽黎睨着他的侧面,噙着抹冷漠的笑容。
「你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了,我昨晚的话难道你忘了?你是个很美的女人。」或许在他亲眼目睹她娟秀清丽的容颜之前,他也不会这么认为,不过既然他看过,就很难忘掉那娇羞怯然的美。
「哼,算了!」她别开脸。
「我承认我是看了你的脸后陡生一股追求你的冲动,而别的男人却没有看见你真面目的福气。」他低头笑睇着她。
「什么真面目,你当我是藏镜人啊?」噘起嘴儿,她就是受不了他油腔滑调的态度。
「嘿,差不多了!喂,你怎么知道我爱看台湾的布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