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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韦应玦当场愣住。
是啊,他现在哪像什么大众情人,只像个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心男。
「你怎么不说话?韦小子,要不,我们去逛街,去海边吹风?」爱咪不放弃地去握住他的手。
「走开!你滚!滚远一点!」韦应玦甩开她的手,指着路口,「以后你归你、我归我,房子、车子我不会要回来,你去找另一个金主吧。」
不知何时,泪水居然凝在他眼角,他双肩颤抖着。
爱咪震惊地看着他,怒眉一耸,「走就走!我就不信除了你我爱咪会找不到别的男人!」猛一跺脚,她气得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蓦地,在韦应玦耳边传来了声声清脆的鼓掌声。
「谁?」
韦应玦头一转,看见鬼才贺暝就站在角落以一副优闲恣意的模样笑睨着他。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实属意外,在恶人窟时他们算是没什么交集、毫无默契的两个人。
「被逼来的。」贺暝扬眉一笑。
「怎么说?」
「你使用了枪械,被人一状告到恶人窟。」他简单扼要的回答。
「妈的!我们本来就有资格拿,他们告什么告啊!」他已经很火了,这些家伙还要来惹他,简直是找骂。
「错就错在你染了血。」贺暝眉头一皱,望着他憔悴又落寞的模样,「你拿过镜子照照自己吗?以往的意气风发呢?」
「要你管!」他别过脸,怒眉直飙起。
倚在墙头,贺暝感慨地摇摇头,「白痴。」
「王八蛋!谁白痴呀!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再世,别人都是瘪三?」他气得一把抓住贺暝的领子,就要挥出拳头。
「打吧,打死我你就找不到任羽黎。」贺暝眸子一紧,激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焰。
韦应玦高举的手顿在半空中,「整个香港我全找遍了,你知道她会上哪儿去?别以为你脑子好得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诸葛孔明不就擅于卜卦吗?」贺暝笑了笑,眼底散发炯光,「找人不是像你这样像疯了一样的找,得动动脑筋,让她来找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她来找我!」虽不信邪,但已束手无策的他只好姑且一信。
「是啊,这得想办法才行。」
贺暝闭上眼,食指轻敲脑袋,倒有点像一休和尚,这动作让韦应玦看得呕极了。
一休和尚的录影带是他买回去给那些小侄子、小侄女看的,怎知这家伙倒看得比他们还认真。
「喂喂喂,你到底想到了没?」妈的,他可是烦死了。
「你确定她还在香港?」贺暝问道。
「当然确定。」
「你确定她对你有情,我是指非你不嫁的深情?」
「这……伤她那么深,我也不知道了。」韦应玦恨得抓抓头发。
「你确定只要找到她,你就会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分手,一生只守候着她?」抿唇一笑,贺暝等着看他陷入两难的煎熬中。
「我……」他对贺暝咆哮道:「什么确定确定……一大堆的确定,你烦不烦啊?」
「不确定我就不想办法,因为她还是会走,不过……我很欣赏你刚刚赶走那女人的傲气,帅!」
简直找死,贺暝居然敢对他行威胁之举。
「罢了,就她一个。」认了吧,没了羽黎,他也没心情再花心了。
「好,你附耳过来。」
「阿任,等一下就要开店了,东西得准备一下。」
优尔咖啡屋的老板娘对在这儿工作半个月的任羽黎说:「对了,那扇窗别忘再擦一下。」
「好的。」任羽黎绑着马尾,身穿着咖啡屋的制服背心,戴着粗框眼镜,又回到以往那副不起眼的模样。
才打开店门,送报生便丢了份报纸进来,任羽黎顺手拿起,一则新闻内容让她震住了。
向来行事神秘的「恶人窟」终于曝光,八邪之一的韦应玦日前来港旅游,与人发生争执,械斗过程中受到重伤,送进亚东医院,现在性命垂危。
「天!怎么会这样?不!」她捂住脸,浑身发着抖。
应玦,你怎么可以又拿枪械斗?为什么不顾自己性命安全?为什么……
任羽黎赶紧冲进厨房,对着老板娘说:「对不起,我有急事,想请半天假。」
她神情急促,脸上还流着泪水,让老板娘好奇不已,「阿任,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得很沉稳,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有位亲人进了医院,我想去看他。」情急之下,任羽黎只好这么说了。
「可当初我问你,你不是说在香港没亲人吗?」
「我……老板娘求求你,就半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此刻她心情乱成一团,哪还有心力解释这些。
「看你这么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好,你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谢谢老板娘,」她脱下背心,立刻冲了出去。
老板娘好奇地皱起眉,顺手拿起任羽黎搁在桌上的报纸,乍见标题时突然张大眼,「天,该不会她和那个恶人窟有关系吧?」
赶到医院的任羽黎这才发现医院门口已挤满了人,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在外面等候着,而护士小姐则不停的解释着。
「我们这里没什么恶人,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这报纸怎么乱写呢?」
偷偷躲在一旁的任羽黎看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到底在不在这家医院?报上写的是事实吗?
若非事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应玦现在人在香港?
唉……半个月了,他怎么不回恶人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陪着他数不尽的情妇?
心底突地一阵揪紧,她靠在墙边,心情已乱如飞絮。
生命垂危……一想起这四个字她就忍不住心底的紧抽,直想冲进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里面。
可是……她凭什么去见他呀?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到时被人堵上只能落得尴尬丢人的下场。
但是若不进去确认他的安危,她又无法安心,她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近况呢?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极度惊吓下,她正要喊救命,却突闻一阵她所熟悉的烟草味。
「应……应玦……」她张大眸,轻轻喊了声,希望这是真的。
「我以为你不管我的死活,不来了呢。」韦应玦转过她的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戴着厚重眼镜的她。
「你真爱说笑。」她苦笑地垂下脸。
「又扮回以前的样子,难怪我四处找你的下落总是落空。」他摘下她的眼镜,眼底尽是琉光粲然。
「眼镜还我。」任羽黎眯起眼叫道。
「下还,除非……」
「你又要拿它来要胁我。」低下脑袋,她满脸嗔意,「不但如此,还骗我什么生命垂危!」
「对不起,我只是想考验你对我的爱。」他对她柔柔一笑。
「你真无聊,我还有工作,你把眼镜还我。」她扬起细眉,本不想和他计较,可他真是过分。
拿走了她的心,还要戏弄她吗?
「老实告诉我,你一直深爱着我。」他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然地望着她。
「我的爱不值钱,你已经拥有太多了,不差我一个。」她挥开他的手,看着迷蒙的天色。
「还在生我的气?」他低头直盯着她,顺手将她的眼镜丢进上衣口袋内。
「我不敢。」她回过头,刻意躲开他如探照灯的双眼,怕因此而泄漏了心事。
「好了,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躲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他双手插进裤腰袋,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任羽黎眯起眸凝注着他,不解的问:「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更不明白你居然为了找我刊登那样子的头条,你知不知道你闹了多大的事?」
「那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去闹吧。」韦应玦咧嘴一笑,深邃的轮廓将他邪魅的气质完全勾勒出来。
「我不想理你了,我只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得赶回去才行。」
害怕自己又被他勾了心,任羽黎知道得趁自己还离得开之际,赶紧离开。
「别去工作了,我养你。」韦应玦对她露出一副自得意满、毫不在乎的笑容。
「我才不要你养呢,而且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把你那些多余的钱拿去养别的女人吧。」她蹙起眉头,霍然转身就要离开。
韦应玦长臂一展,用力将她拉进怀中,覆上她的唇,急切地想从她口中探寻他想要的甜蜜。
任羽黎的思绪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