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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切,就如行云所想,虽然赵不忧只是证明他出城的理由为真,可再审垣晴,人们自然觉得赵不忧所说的其他话也不是假的,再加晴仍是不发一言,华山门下大半已是信了赵不忧。
如此一来,对赵不忧大是有利。
行云本是担心罗其星揭穿赵不忧与萧寿臣的勾结,如今看来,到是不用再担心,只要郑严不当场判了垣晴的罪,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也如行云所想,郑严并没定下什么结果,这郑严也确实公正谨慎,虽然有赵不忧这个华山掌门相告,可垣晴的举动怪异,除了一言不发外,竟是一丝的慌乱羞愧都没有,这可不寻常。
当下郑严宣布将垣晴的经脉锁了,禁于悬空洞中,待来日商议之后再审。
行云在粱上听了,虽不知那悬空洞在什么地方,可垣晴暂时没了危险,这已是值得庆幸,至于那悬空洞,随后再去打探便是。
郑严说完,大殿内的华山众人自没什么异议。赵不忧也不会太过相逼,今日他已是占了上风。适可而止地道理,堂堂华山掌门怎不知晓?
“郑师兄,那我们呢?”
刘建章见这郑严似要结束,当下开口问到,他与罗其星的梁子算是结下,心下仍在愤恨。
“等垣晴一事了结。我自有安排。”郑严说完,便宣布今日到此为止。
刘建章听了,虽是心下不愿,可郑严却是按规矩办事,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得怏怏而去。
如此,华山众人终是纷纷散了,大殿重又安静了下来。
行云到是没有立刻下来,此时大殿外必然有不少华山门下,人多眼杂。行云地武功虽高,可却不想冒这个险。
正是想到这里。大殿的门又被推了开,此时已近掌灯时分,近来的两个人将大殿中的油灯一一点燃,然后开口到:“师父说要我们两个快些打扫,然后去送饭食到悬空洞给垣师兄。”
行云在梁上听了这声音,便知来的两个人是华山的年轻弟子。与垣晴一辈,而且年纪过不去十五六岁。
就听那另外一个少年接到:“悬空洞那里太危险了,为什么师父要我们去?轻功好地师兄又不是没有,我们才学了几年?这外面天又是黑了,要是一失足……
师兄,你知道吗?悬空洞的那面可是千丈悬崖啊,平的好象块镜子!”
那头前开口的少年无奈到:“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可师父说话从来不做解释,你要不想去,可以不去。”
“师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敢不去吗?违背师父的意思。那可以要重罚的!别人都以为师父他掌华山刑罚,所以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了。其实师父要求我们,比谁都严!”
行云闻言心到:“这两个少年是郑严的弟子?那派他们去给垣师兄送饭,应是郑严不想那两派人多与垣师兄接触吧。”
行云本在打算着如何打探那悬空洞的所在,不想立刻就有人送了上门,心下自然一喜。
这天已黑了,虽然华山门下不易发现自己,但行云不熟悉华山,要他去找那什么悬空洞,可也更是麻烦,这时忽闻两个少年的言语,行云不禁暗到想睡觉就得了个枕头,自己刚才要是走的急了,怕现在正在满华山地搜寻。
既然这垣晴有了着落,行云也不再急,只等这两个少年去送饭食,自己跟了在后面便是。
心下一松,耳旁听着那两个少年边是打扫,边是嬉闹,到与自己当初在青城有几分的相似,行云不禁想起自己和行君来:“这华山门内地派系争斗再是激烈,也与他们关系不大,可他们如果真的有了垣师兄的武功,那便没有这般逍遥自在了。”
想到这里,行云暗叹到:“不过两三年,我和行君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时在青城虽没什么前途可言,却也算自在,但如今我却如履薄冰,一旦走错一步,连累的
太多太多。”
那两个少年仍自打扫,行云等的无聊,环目四顾起来。
“这大殿下虽然时时清洁,可上面却是藏污纳垢。”行云看了这殿上地灰尘蛛网四布,心下正是暗叹,可随即便是一动!
“我一会要是随那两个少年走了,万一有人再来查看这梁上,那我如今所在之地不正是个大大的破绽么?”
行云方才将这一块粱上的灰尘都吸了手中,虽是不虑有灰尘落下,可一旦起身走了,那这块地方便会格外的干净,与四周比起来醒目万分,任谁看了,都会知道有人来过。
虽然方才没人发现自己,可行云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我要如何?”
行云本是放松的心又是紧了起来,下面的两个少年,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要走,这一小段时间内,行云定要想出方法才是!
正急切间,行云觉得自己左手里有团物事,稍是一怔,随即心下松了开来。
他左手里的那团物事正是被他吸上来的灰尘,此时被行云捏做了一团,一直未得时机扔出去,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我只要物归原位,那时谁还看的出破绽?”
行云刚想到这里,那下面地两个少年已经打扫完了,正自推门离去。
行云哪还敢再耽搁?当下右手往身下的横梁一撑,整个人直直飞起一丈来高,身子随即一转,左手内力轻吐,将那团灰尘重又震地散了,双手再一合力,将那团灰尘比照自己原来卧住的地方笼住,送它们重新落了回去。
点尘不惊!
只见那些尘土重都落了回去,虽然不是严丝合缝,但灰尘之间互相积压,自会将那些小缝隙填的满了。
行云此时其势已尽,再是伸了一指,点在那梁上,微一借力,整个人倒竖而起,另一只手内罡微吐,护住横粱两侧,以免灰尘落下。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查看,因为不知行云原本在哪里躲藏,自也不会察觉到这么细微之处。
行云见那些灰尘已是不再动了,这才轻落到了门旁,见四周没什么人,随即一闪,寻了那两个华山少年而去。
。
行云刚是去了不到片刻,这大殿外便又是人声响起。
“师叔,您为何要回来?”
郑严有些不解,这垣晴已经被送了去悬空洞,有什么都要明日再审,大殿里也再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曲正秋为何再度回来?
“郑严,你在同辈中的武功算是最好的一个,我且问你,方才你在大殿里可发觉有什么异样?”
曲正秋的眉头紧皱,开口问到。
郑严见了,神色一凝,答到:“弟子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莫非师叔觉察到了什么?”
曲正秋的武功之高,华山再无二人可比,他此时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无的放矢,再看曲正秋的神色,郑严的心下更是凝重。
曲正秋闻言微是摇头,仿佛是自语到:“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大对劲,虽然那大殿中没有外人,可却总隐约觉得有人在左右藏着。”
郑严听了,心下大是一惊,暗到:“这江湖中,就算是那些大派的化形级长老们来了,也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躲开我这师叔的耳目,可师叔的感觉自不会有错,那难道说还有更厉害的高手暗窥我华山不成?”
不片刻,二人进了大殿,曲正秋和郑严将大殿各地方看了个仔细,就是三清道尊神像的背后也是看了,全无任何的异样,而且这些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师叔,方才弟子的两个徒儿来过打扫,就是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扫去了。”
郑严方是说到这里,就见曲正秋的眼中精光一闪,也不见他做势,整个人骤的跃了起来!
郑严见曲正秋如此,心下暗到:“对啊!那粱上正是打扫不到的地方!”
第十卷
第四五四章 … 千仞太华虽是险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四章)
行云并不知曲正秋在他走后不久便又折了回去,他此时空洞的所在。
两个华山派弟子去取了饭食,然后顺着山路一路而上,不过走的却不是很快,这天黑山险,就算是华山门下,亦是走的小心翼翼,尤其是这些武功不显的小辈。
行云并没有一直跟在那二人的身后,华山一条山路,太易把守,行云只好由另外一侧,凭着自己超强的功力强行登上,只是每隔一段距离,回一次山路旁,来看看那二人的去向如何。
不过这一看,到是让行云替那两个少年捏了一把汗,这上山之路在白日里就已是险极,此时天色早暗,更是难登,而且那两个少年的武功并不怎么高明。
行云不禁心下暗到:“那个郑严对自己的弟子是不是太苛刻了?这要是万一失足,便就无救!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徒弟的人?”
行云想到这里,再看那山路已是渐近峰顶,路上没了华山门下看守,当下便跟了其后,要是那两个少年有个闪失,便暗里伸手助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