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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糟蹋。」她只是很想问自己,怎能够忍受被一个人忽视这么久?就算如此,夙衮依然是她的梦想,追寻了好久的梦想,绝对无法轻易地说放就放……
「我会对你更好……我娘也很喜欢你……」
「但我却不会对你好、不会喜欢你。」映庭用确切的语气告知自己的想法,不留给他任何希望。她自己就是感情的受害者,所以她知道游移不定的态度是种多么大的伤害,要让他醒悟,唯有彻彻底底地毁灭他的幻想。
站在树后多时,听进两人的所有谈话,夙衮觉得自己全身血液仿佛逆流般地冲击着,为周无炫的专情于她,而她的专情于自己……
「过去把我的话送到。」他沉声开口,反感于周无炫竟用深情的眸子瞧着她。
「是,少爷。」阿丁解脱似的应道。
他已待命许久,阴鸷着一张面容的少爷要他前去传话,却迟迟不表示何时方是现身的时机,他就那样一直盯着园子里的一举一动,害得他一颗心也一直处于如履薄冰之境,只能反复在口中喃喃背诵着那句命令,深怕一个紧张就会忘记。
「周公子,对不起,我家少爷有事请映庭小姐过去商谈。」突然打断两人的谈话,阿丁充满歉意的介入。
映庭倏地抬头,往旁侧望去,全身血液在剎那间冷凝冻结,她看到一对酷似寒冰又窜着烈焰的黑眸,像要在瞬间将人冰透,亦同时焚毁。
看着他的眼,已经存在映庭生命中多年的灰心和丧气感,又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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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的气氛很凝重。
「你和他在花园说些什么?」难掩妒意,夙衮质问的眼神射向映庭。
「没说什么。」映庭回视他的眸子光明磊落,内心为他主动来找她的举动欣喜不已。
这一个月来好诡异,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却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别当我什么都没听见!」她隐瞒的态度激怒了夙衮,他拽高她的手腕,力道完全未加控制。
「既然你什么都听见了,那么是不是更加明白我的心意了?」映庭没有被他吓着,也不喊痛,一径用执着的目光看着他。
她眼底的那份炽烈烫着了夙衮,他倏地放开手,别过身子,「别再问这个我回答不下数百次的问题!」
「那么说出一个你不要我的真正原因,一个能教我彻底死心的理由。」晚秋的夜色,美丽中带着一抹愁绪,就如同她眼底迷离闪动的泪光。
「我不想再照顾人了。」
「我不再是当年五岁或十四岁的女孩了,我已经十七,早成熟得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映庭跑至他面前,希望他仔细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
「我是你的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抛弃矜持,她大胆的握住他的手,「衮大哥,我不相信你要迎娶芊芊姑娘的传闻,也不相信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
「我说了,不要再问我!」夙衮甩开她的箝制,由于挥力过大,她险些跌倒。
她的话,让他纠结的心更乱了。
忆起她重新介入他生活的第一年,每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总会想起小时候她甜甜唤他衮哥哥的神情;受了委屈找他倾吐、只要他的安慰……
那时候,他不认为自己喜欢她,忘不了她只是因为童年的印象太深,一时之间抹煞不去。
然后,第二年,她继续在他面前出现,尽管他态度不佳,尽管他一再伤害她,她依然固执的留下……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脑海里常有她,被她依赖信任的感觉,一再煨暖他的心。
而今,第三年即将过去,转眼就要迈入第四个年头,此刻说要放她走,他再也无法爽快答应,因为……他已习惯生命中有她。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让她进驻了自己的心。再怎样否认,他还是漠视不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她用循序渐进的方式侵入他的心,让他抗拒不了她的存在。
知道爹娘替她寻觅夫家的举动,他心痛如绞,再加上周无炫不时来访,简直气红了他的眼,热怒了他的心,却什么话也不能表示……
因为,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在乎,即使心里想对她好,让她明了他什么都没忘,还是昔日那个哀哥哥,可现实状况却不容许他如此自私。
他已经失去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他没有把握可以给她最妥善的照顾……
映庭还是缠着他询问,眼泪已经盈眶,「我要知道为什么?求你不要让我那么痛苦……」
他什么都不肯说,究竟她得落得多么可怜的下场,他才会因为同情而告诉她,他不可能爱她的原因?
相同的痛苦一直延续,她也许再也撑不下去了……可是她不要他忘了她,不要他什么都不记得……她以为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你早该走的!你为什么不走?」夙衮气恼的再攫住她,却为那对盈盈回视他的清灵大眼所震慑。
让他抓着的她,没有挣扎,只是身子微颤,直盯着他的那双纯美眼眸已注满伤悲的潮水,纤长的眼睫一眨,剔透晶莹的泪滴倏地滑落。
「衮大哥,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走,除非哪天我想开了,可以放开你了,否则,我不会走,我一定要等到你想起我的那一天……」映庭在泪水模糊中微笑,笑得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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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深夜,一轮明月悄然爬上天幕,诱动着千万颗星子,齐为墨色的穹苍点缀上无比的光华。
万籁俱寂的夜里,万家灯火皆沉睡,映庭没有惊动夙府的任何家仆,孤身来到杭州城郊、居民传言的鬼屋。
每个月的满月时分,是她与藜藜约定见面的日子,在这天她会报告与夙衮的相处情况给藜藜知晓,并由她充当军师替自己拿主意。
每每,她总是期待这天来临,希冀两人之间会有新的进展,可是,希望一次次的落空……打十四岁那年至今,偷偷摸摸、来来去去这儿已不下数十次了,夙衮对她的态度却依然未变,令她挫折得想要放弃。
「映庭,你今晚怎么那么慢?」等人等到打盹的藜藜,一见来人便迫不及待的大发牢骚。
「对不起,衰大哥很晚才上床休息,我得等他睡了才能过来。」映庭对着声源处,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由于夙衮的厢房就在夙府后门的方位,若要经由后门出入,非得行经他房前的门廊不可,而今晚他房内的烛火迟迟不熄,害得苦候多时的她急煞了,不敢随便行动,就怕行迹败露。
「这两个月的十五日晚上,夙衮到底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三更半夜还不睡?」连续的凑巧,教藜藜不禁起疑了。
「我也不知道……」若能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她就不会凭空臆测,独自尝苦了。
「好吧,这件事情就先搁着,你先告诉我你们这个月的相处情形。」一时之间思索不出正解的藜藜,决定先听取她的报告,再自行抽丝剥茧找出答案。
映庭羞于面对,艰涩唤道:「藜藜……」
「容善家的好小姐,你可不可以换张比较开心的笑脸?」对于她的心绪,藜藜大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已经有些乏力劝说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年不如一年快乐?」
即使那个夙衮一样冷酷淡漠,即使感情毫无斩获,也毋须这样哭丧着脸吧?害她看着看着,总要被她扯出愧疚感,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一切皆是自己能力不足所害。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从活泼变得寡言,其实,她的心中是有很多感触的。
「我是来跟你说我打算放弃了……」映庭好抱歉的吐出心中的决定--一个斟酌、犹豫并难过许久而下的决心。
冷不防地,藜藜大叫起来:「你怎么可以放弃?!你放弃了我怎么办?我能不能投胎还得靠你耶!」
真是后悔莫及呀!当初怎会挑上容善映庭成为她的任务之一?!
天知道为了撮合她的姻缘,让她白了多少青丝,为了她,她已是劳心过度,别人的感情都没她来得麻烦!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还能怎么做?」映庭幽怨的问道,「可以努力的方法我都试过了,但他的态度依然末改……」她真的已是无技可施了。
如果她的存在造成了夙衮的困扰,她宁可离开。这不是牺牲,只是她慢慢想开了,这样一个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