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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一直是玉石传统的交易方式之一,最大的诱惑就是目前没有任何仪器能看透毛料里面到底是普通石头还是“和氏璧”,只能靠对石头颜色、纹路的判断来估计毛料的价值,不到最后切开的那一刻,一切都仅仅是猜测。行内有句俗语说“神仙难断寸玉”,赌石除了靠经验之外,在很大程度上需要靠运气。赌涨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
对叶风而言,他对赌石不是很懂,不过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赌石,只是为了帮赵彩萍处理交易掉她那些玉石。不过来到这个地方后,叶风反而有了些兴趣,这个兴趣当然不是为了靠这个发财,而是想要验证下自己刚刚学会的天眼术。
金石阁的赌石市场很规范,不像云缅交界散户杂集,金石阁的老板显然很擅于管理,这里的很多毛料原石老板,大多都是在这里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户,在整个北方赌石行当里,除了天子脚下的京城,明珠市的金石阁算是最大的一家了。
叶风和赵彩萍来到金石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光景,正是一天赌石中最集中最热闹的时候,叶风没急着解决事情和验证法术,而是先到处看看,了解一下这里的各种行情。
小赌保稳赌水晶,大赌求财选翡翠,这是赌石行当的一条规律。
金石阁的赌石分两个区,一个是专供玩家和普通玉石爱好者或消费者的普通区,在这个区进行赌石是由金石阁店方组织的,风险较小,参与者首先要填写玉石认购书,留下自己的真实信息,然后就可在店方的安排下,参与“赌石”的竞价活动。全部竞价结束后,店方现场切割当日中标的原石,赌赢可由中标人自行处理,或与店方协商价格后转让;如赌输,中标人则可向店方交付标的认购金额10%的手续费后,由店方收回原石,同时返还90%的余款。
另一个区则是自由交易区,供藏家或一些大户买家进行赌石交易,买家与卖家当场交易,买家选定后可以直接带走,也可以现场切开,这个区的赌石,一般涉及数额比较大,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区的赌石其实才是真正的赌石。
叶风先是在普通区转了一圈,发觉这里的赌石数额大部分都在十万块以内,每笔交易的数额虽小。但胜在参与的人多。
下到金石阁的地下二层,这里就是自由交易区了,自由区的卖家比之普通区要少了一半还多,但每户卖家的店面都很大,而且全部是独立隔断,这么一来,卖家在这里赌石的话,相互之间不会有任何影响。
赵彩萍的玉石就可以在自由交易区进行交易,有了底价之后,经过讨价还价。一个多小时后。赵彩萍成功卖掉了她的那些玉石,这次算是比较顺利,一次性就成功了。
交易完,赵彩萍提出请叶风吃饭。但叶风拒绝了。他让赵彩萍先回去。既然来到这里了,他还想四处转转看看。
赵彩萍离开之后,叶风随便走进了一家赌石档口。却看到了一副令他意外无比的场景。
只见一个十**岁的少女跪在档口中央的地板上,这少女的身材显得有些瘦弱,模样说不上漂亮,但气质清秀,尤其是这少女的皮肤,白皙如玉,欺霜赛雪,令人过眼难忘。
少女直直的跪在那里,泪水顺颊而下,身前的地面上湿痕一片,显然这少女已经在这里跪哭了一段时间。
叶风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好多问什么,除了这少女之外,这赌石档口里还有三个男人,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一个四十来岁的秃顶中年男人,见到叶风进来,那秃顶男人急忙迎了过来,虽然觉得叶风穿着土气寒酸,但自己的档口已经几日未见买卖,每个进来的客人都不能轻易放过。
叶风简单看了两眼,本想转身离开,却被那秃顶男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我这儿刚从缅甸进回来一批货,还没有被人瞧过,您既然来了,就挑着看看,说不定能挑出件宝来,我姓王,请问先生您贵姓啊?”
“姓叶。”叶风答了一句,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一直跪在那里哭泣的女孩儿。
这秃顶王老板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儿,抬手跟两个年轻伙计招呼道:“叫这丫头赶紧起来,没见咱来客人了么?要哭让他一边哭去,别影响咱生意。”回头又向叶风笑道:“叶先生,您别介意,也别多想,您看您的,甭理那丫头。”
两个年轻伙计一左一右想要将那少女架了起来,可那少女却挣扎着死活不肯起来,而且力气极大,竟然将那两个年轻伙计甩了开去,紧接着转身朝着王老板又跪了下来,俯首磕起头来,登登作响,双手不停比划,口中呜呜出声,额头已见血印,哭的越发厉害了。
叶风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不知为什么,见到这少女悲伤无助的眼神,心中蓦地一软,终是忍不住问道:“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王老板眼神发冷,没有回答叶风的话,而是朝两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两个年轻伙计一脸苦相,再次将那少女架了起来,用力拖到了档门口,将那少女推甩了出去。
王老板看向叶风,笑道:“叶先生,甭管她,一个疯丫头,这几天她一直来我这儿闹,影响我做不成生意,我这么对她,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之举,不是看她可怜的份上,我早就让金石阁的保安把她送公安局去了。”
这时候那个被两个年轻伙计推出去的少女突然疯了似的冲了进来,这一次她没有再跪在那王老板身前磕头,而是跪在了叶风的身前,并且死死的抱住了叶风的腿。
叶风蹲了下去,想要将这少女扶起来,可这少女却像钉在地上一样,一时之间,叶风竟然无法将她拉拽起来。
那王老板显然是怒了,猛地抬脚当胸踹在了那少女的胸口之上,但少女却依旧死死的抱着叶风的腿,受力之下,身体向后倾倒,连带拉拽着叶风也趔趄了一下。
少女发丝散乱,脸色苍白无比,当双手却还是不肯松开,抬头看着叶风,口中呜呜出声,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王老板还想抬脚再踹,被叶风拦了下来:“老板,你为什么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先生,这不管你的事,我让她放开你,你走吧,今天我不做生意了,真他妈晦气,摊上这个哑巴一家,我实在太他妈的晦气了。”
这时候叶风才明白过来。这少女原来是一个哑巴。
对一个哑巴少女也能大打出手的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叶风都无法接受。
“叶先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多管闲事,这哑巴的爸爸原来一直是我的常客,赌石这个行当,本来就是个高风险行当,有赢就必有输,一切后果自负。我想这一点叶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丫头的父亲前段时间来我这里赌石,相中了一块翡翠毛料,这块原石毛料是我从缅甸高价进回来的,整体包壳儿。未切开。也没有开门子。虽然不大,但种好色透,我估摸着是块上等好料。所以开价很高,声明赌石者愿赌服输,买卖无欺,真要是好货,我认赔,如果不是,对方也得守规矩。这丫头的父亲也是个懂行人,围着我这块石头犹豫了三天,最后还是咬牙卖了下来。”
听到这里,叶风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一些,这哑巴少女的父亲应该是一个赌石痴人,跟这王老板赌石看来是输了。
那王老板又续道:“我这块毛料的开价是六十万,这丫头的父亲以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大赌没有,小赌不断,有输有赢,赔赚相当,但这次不知道他犯了什么劲,死活看中了我这块石头,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六十万,买下了我这块翡翠毛料。他刚买下来,我这儿又来了一个客户,也相中了这块石头,但这丫头的父亲先得了一步,那位客户也明白这行当的规矩,只能望石兴叹。后来那位客户提出让这丫头的父亲当场切石验货,而这丫头的父亲似乎也想炫耀自己的眼光,竟然答应了下来。切开第一刀,果然成色不错,他兴致大涨,又让切开第二刀,结果却发现一片浆石窟窿,这么一来,他这块毛料原石算是卖赔了。他当时有些崩溃,第三刀说什么也不敢切下去了,可那时候另一位客户却提出拿出二十万把这块看上去买赔的石头再买走,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以二十万的价格将这块看上去已经毫无价值的石头卖给了那位客户。成交之后,那位客户当场要求切开第三刀,你猜怎么着,我这块毛料石的最中央简直出乎所有人预料,颜色浓绿,分布均匀,浓艳而且明亮,质地极为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