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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婷拎着三只白兔,紧跟了上去。
夫妇两钻出松林,来到小溪畔一看,只见那黄鹤正与麒麟兽隔溪对峙着。看那尖嘴对利牙,互不相让的样子,两兽均不畏惧对方。江永清夫妇停下脚步,静观着场上的变化。
麒麟兽首先发难,一屈四腿猛地扑了过来。黄鹤展开巨翅,向前狠狠一扇,顿时向后飘退了一丈。江永清见两兽攻守之间皆有章法,不由赞叹道:“一个虎踞龙盘,一个锐气冲天,果然是好样的。”
黄鹤避过麒麟兽的扑击,在半空折转身体,跟着俯冲而下,将利嘴对准了麒麟兽的眼睛。麒麟兽见对方来啄自己眼睛,于是埋头用犄角迎了上去。但他同时又做了个隐蔽动作,就是将那条钢鞭般的尾巴卷起,等着黄鹤临近时,突然抽了过去。
麒麟兽全身都是武器,与之比较,黄鹤除了利嘴之外,便只有两只爪子可用,自然是吃亏不少。但黄鹤也有自己的战术和优势,那就是制空权。只见它再次展翅飞退,跟着在雪地里跳起了舞步,两只翅膀不断扇起双脚捣松的积雪,顿时卷起一股暴风雪,朝着麒麟兽刮去。
“鹤舞风雪,好招啊!”江永清拍手叫好,赞不绝口。眼见风雪刮来,麒麟兽自然眯起了眼睛。就在这时,黄鹤突然扑击而来,用利嘴狠狠啄向麒麟兽的鼻子。
麒麟兽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当它感到危险来临时,立刻挥舞前掌拍了过去。黄鹤猛地一缩长颈,避过麒麟兽的拍击,转而啄向麒麟兽的眼睛。麒麟兽立刻一转身,又用那钢鞭般的尾巴横扫而来。黄鹤只得举起双爪在麒麟兽背上一蹬,再次飞上了半空。奇鸟战异兽,打得难分难解,当真是一场罕见的争斗。
江永清直呼道:“真是太精彩了,一个万变不离其宗,始终盯着对方的软肋。另一个以攻代守,挥洒自如。就像是两位武学宗师,正在进行着力量与智慧的搏斗。”
黄鹤贯彻了万变不离其宗的方针,进攻干净利落,且始终盯着麒麟兽的眼睛和鼻子。而麒麟兽更是凶猛剽悍,依仗厚实的鳞甲和多样的武器,虽然以攻代守,却是步步紧逼,处处锋芒。
公孙婷笑道:“我觉得它们应该是宿敌,而且不知较量过多少回,所以才彼此那么熟悉。”江永清颔首道:“我原以为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应该可以远离纷争,现在才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世上只要有生物,就会有争斗。”
“咱们人类争斗是出于贪婪、嫉妒和野心,而它们则完全是出于生存的需要,所以不一样的。”公孙婷闻言予以了反驳。江永清认同道:“是啊!说不定兽兄就是因为饿了,才跑到这里来猎食的。而咱们高傲的鹤兄又不愿意领地被侵犯,所以就打了起来。”
话及此处,江永清忽然眼睛一亮道:“婷儿,给我两只兔子。若再让它们斗下去,势必会两败俱伤。”公孙婷明白丈夫的用意,于是将两只兔子交了出来。江永清拎着兔子上前道:“两位朋友不要再打了,请听在下一言。”
麒麟兽和黄鹤闻声,同时停止了争斗。黄鹤歪着脑袋,很不友善地瞧着走来的江永清,好像在说:“老子的事,谁要你管了。”麒麟兽曾经吃过江永清“寒冰掌”的亏,回洞时又被黑了一下,加上现在饥寒交迫,因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露出了一副凶恶的表情,并朝江永清发出阵阵低吼,好像在说:“老子有今天,都是拜你小子所赐。若不生吞活剥了你,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江永清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问道:“多月不见,两位兄台别来无恙?”麒麟兽一步步逼了上来,似乎要与江永清一决生死。江永清赶紧将兔子抛给麒麟兽,随后拱手道:“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兽兄见谅。这两只兔子全当是赔礼如何?咱们既然同处一谷,就应该和睦相处不是么!”
可是麒麟兽余恨未消,那里能理会江永清的道歉,当即扑了过来,前爪直取江永清心口。江永清双足点地,纵身飘了开去,继续说道:“兽兄,在下好言赔罪,你若再不罢手,可休怪江某不客气了。”他说着运起念力,将地上的雪卷在手中一转,立刻形成了一个结实的大雪球。
麒麟兽不知道厉害,又扑了过来。江永清将雪球轻轻拍出,只见那雪球旋转着砸了过去。麒麟兽十分强悍,那里会怕什么雪球,当下抬起前爪一掌拍来,顿时将雪球打得粉碎。熟料江永清一吹箫,那刚刚被打散的雪球立刻又会聚在一起,而且变得比刚才更大。
第三十四章 绝谷逢生 第五节
江永清驱使雪球再次砸向麒麟兽,这下可把麒麟兽气坏了。只见它奋起尾巴,再次将雪球劈得粉碎。可是雪球一分即合,不断地骚扰着麒麟兽。那麒麟兽见雪球始终打不散,逐渐害怕起来,甚至怀疑是遇上了妖魔鬼怪,于是东奔西跑,来回躲闪。可是雪球始终形影不离,追着它到处转悠。
麒麟兽越来越慌乱,并站在原地不住打转。它不知遇上了什么怪物,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揣测道:“这到底是啥玩意啊?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俺……俺斗不过你,逃还不行吗!”麒麟兽打好盘算,于是往江永清立身处靠去,并趁其专注于控制雪球追逐自己,突然叼起两只兔子狂奔而去,眨眼便淹没在风雪中。
江永清微微一笑,指挥雪球砸在麒麟兽的屁股上,那麒麟兽也不觉痛,只管埋头狂奔。可是黄鹤似乎并不领情,反而引颈一声长鸣,震得周围的松枝乱颤,积雪哗哗落下。
“好一招鹤鸣九皋,声震于野。这个孤傲清高的家伙,今日江某非挫挫你的锐气不可。”江永清再次收敛起心神,并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倾注到箫声中。只见平地飞起一条雪白的大龙,而且越来越长,并不断翻滚着卷向黄鹤。
黄鹤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不由怒目一瞪,再次引颈长鸣起来,竟把雪龙震成了几截。雪龙一散,黄鹤不由得意地拍打起翅膀,并配以曼妙的舞步。
“难道我还斗不过你这只大鸟。”没想到连一向谦虚谨慎的江永清,竟也有按耐不住争强好胜的时候。只见他不断地加强箫声,激得方圆数丈内的积雪一阵沸腾,竟一下子飞起六七条雪龙来。
那黄鹤好整以暇,又是一招“鹤舞云庭”,舞动巨大的翅膀,将一条条雪龙打散。可是这些雪龙一散即合,依旧满天追着黄鹤飞舞。黄鹤见状更加地愤怒,又是扇动翅膀,又是引颈长鸣。但雪龙在分分合合中,却是变得越来越强悍。黄鹤心知斗不过江永清,气急败坏地用长喙在雪地上乱捣一气。
江永清以念力长时间控制实物,也是身心疲惫。他见自己占了上风,也不想让黄鹤太过难堪,于是停箫喘息道:“鹤兄承让了。今日你我平分秋色,他日再行切磋如何?告辞。”江永清也不待黄鹤表态,当即与公孙婷飘然而去。黄鹤望着两人远去,竟发出了几声不甘的悲鸣。
公孙婷的嗓音越来越沙哑,完全失去了少女应有的清脆,甚至连脸上的皮肤,也出现老化的迹象。江永清这才深刻地意识到,妻子似乎中了某种奇特的慢性巨毒。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令公孙婷中毒的呢?江永清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满山谷地寻找解药。可他毕竟只是在庐山粗浅地学了些医药之道,因此始终未见成效。
看着公孙婷将小屋四周种满了奇花异草,江永清思前想后,心中大概揣摩出了些苗头,于是上前制止道:“婷儿,为夫怀疑这里有些花草含有剧毒,甚至连咱们吃的某些鱼和野菜也一样。你想想看,这么大的一片山谷,为何唯独这块地方,鹤兄与兽兄从来不涉足,甚至鲜少有其他小动物出入呢?”
公孙婷一阵惊悸,扯着嗓子道:“可我除了喉咙沙哑,身体一切正常啊!并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你不也生龙活虎的吗?”
江永清摇头道:“因为我自身已经是个毒物了,所以再多添几种毒也不会有影响,而你就不同了。我估计这里的毒物能够相互克制,所以你并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但那些毒素残留在你身上,并没有因此消除,反而中和成了一种新的慢性毒素。它虽然暂时要不了你的性命,但却在不断地侵蚀着你的感官及五脏,可谓后患无穷啊!”
公孙婷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被打得烟消云散,不由难过道:“你才逐渐脱离危险,而我却又陷入了泥泽。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啊!老天爷对你我夫妇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将这么多的苦难,强加于你我头上。永清,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江永清仰天长叹道:“唯今之计,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