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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顿起一阵怪风,一下便卷走了斗笠人头上的斗笠。
花弄影一见来人相貌,忙惊叫道:“蒋大哥,你打不过他的,快走啊!”这人正是蒋誉。那日他出门寻找乐隐娘,不想却撞见鸠摩净三人抓处女练功,于是出手阻拦,跟铁达陀大战一百回合,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刀枪不入的身体,反被打得几乎散了架。幸亏他武功不弱,这才得以落荒而逃。
当时蒋誉受伤颇重,只好先找了处地方疗伤,待回到陈大婶家时,不但王怀志和花弄影走了,就连乐隐娘四人也已南下。他于是一路南寻而来,却在洪河老河渡遇到熊天霸和花弄影,于是一路跟踪了下来。
熊天霸见是蒋誉,不由失笑道:“你师父一心想振兴王屋派,结果投鼠忌器拼了性命,依旧未能得尝所愿,说起来令人扼腕。可怨只怨他凌霄命运不济,始终棋差一着,最后落得满盘皆输。”
蒋誉冷冷道:“师父他老人家一时糊涂,非要去争什么神功秘笈。其实我王屋派的武功,就有诸多奥妙亟待参破,又何必觊觎外物。熊天霸,你身为堂堂武林盟主,又何必为难个小姑娘。你只要放了她,要杀要刮蒋某悉听尊便。”
熊天霸揶揄道:“你到挺有自知之明的。可如果本座就是不放人呢?”蒋誉昂然道:“那在下将与你周旋到底。”熊天霸眼里全是蔑视的神情,却拍手赞道:“你倒是挺有骨气的。我看这么着吧!你如果接得住本座三招,我就放了这丫头如何?”
蒋誉想也不想地拍着胸脯道:“一言为定。”花弄影见蒋誉为了救自己,竟然不顾生死,心中大是感动,不由哽咽道:“蒋大哥,你待我真好……”余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熊天霸只是冷笑,突然连人带板凳欺了过去,一把抓向蒋誉的肩胛。蒋誉侧肩挺臂,反手去拿熊天霸的巨骨穴。哪知熊天霸是故意卖的破绽,左肩忽然虚晃,照着蒋誉心口撞来。只听咔嚓一声响,蒋誉被撞得倒飞而去,肋骨顿时断了两根。好在他应变迅捷,脚根向后踢出,抵在饭堂梁柱上,卸去了不少力道。饶是如此,整个饭堂也被震得为之一颤,灰尘如漏沙般扑簌簌而下。此刻店中食客早已逃到街上,就连掌柜的和店小二也只顾着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声喝止二人的激战。
“第二招。”熊天霸不容蒋誉喘息,又是一脚兜头踢来。蒋誉顾不得胸口疼痛,举左臂抗住来脚,跟着低头出拳,迅猛无比地打向熊天霸小腹。哪知熊天霸突然加力,一只脚重逾千斤,竟将蒋誉压得双膝跪地,嗵地一下,将地上青砖跪碎了数块。蒋誉打出的拳头,自然也就落了空。
熊天霸不屑道:“怎么!才两招就想投降吗?嘿嘿!不妨再吃本座一招。”只见他压着蒋誉的腿突然勾住其后颈,脚尖在蒋誉胸前一压一挑,便将其硕大的身躯踢上了半空,跟着一掌击出。蒋誉便象是纸鹤般飞了出去,砰地一下撞破屋顶,又沿着倾斜的瓦砾滚到了街上,身体猛烈抽搐着。
花弄影惨叫道:“蒋大哥,蒋大哥……”熊天霸哈哈大笑,牵着花弄影道:“他死不了,本座懒得跟这小子一般见识。走吧!”花弄影哭道:“你杀了他,你明明杀了他。我死也不跟你走,我死也不跟你走。”熊天霸只得点了花弄影的穴道,这才带着她上马而去。
蒋誉满脸血污,躺在马路边一动不动。围观的人见他破屋顶而出,都以为死了,其实熊天霸还是有留手的,只是将其打昏了过去。待得小半个时辰,他自然会醒来。向来出手不留情的熊天霸,自己也有种莫名之感,为何偏偏留手不杀这蒋誉,连他自己也觉得纳闷。
“难道是因为这丫头?”熊天霸瞟了眼身前的花弄影,古怪地皱起眉头自问道。
第二十七章 真情无价 第一节
江永清、江心月和罗什一路小心翼翼,总算没再遇到什么大麻烦,顺利来到了光州。三人没有进城,而是直奔城南十里处的“难渡亭”。这难度亭原本叫做“偎翠亭”,只是一座供旅人休息的普通亭子,后来因少林寺中一位神僧在此坐化,因而在武林中声名雀起。
这位神僧是少林寺历史上唯一一位身兼七十二绝技中十八项绝技的人物,武功之高,至神秀大师以来,数百年间无人可比。他在垂暮之年,到光州城外南安寺讲经说法,返回少林寺途中,见此亭建于苍松翠柏之间,宛如灵山宝塔,佛国圣境,遂入亭打坐。不想他却处景而悟,看破数十年习武修身之道,终成正果,在此亭中圆寂。后人因他武功超绝,却终究难过生死一关,故将此亭更名为“难渡亭”。
江永清三人来到光州城南十里处,见“难渡亭”建于一座小山冈上,正好扼守在南来北往的大道旁,因此远远便能看见。罗什目光敏锐,说道:“亭中有人。”江永清颔首道:“而且是僧人。”江心月道:“好象还是番邦僧人。”罗什深邃的眸子突然闪现异彩,喃喃道:“莫非是前来拿我的天竺追兵?”
江心月“咿”了一声,奇怪道:“好像还有个姑娘,模样蛮像婷姐姐的。”江永清闻言大惊,当下仔细看去,果见亭中有个少女,依稀就是公孙婷,不由失声叫道:“不好。”随即拔腿便往山冈上奔去。罗什怕他有失,忙追上去道:“如果来者是鸠摩净师兄弟,咱们就得小心应付了。”江永清匆忙应了一声,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三人顷刻间便上了山冈,停在“难渡亭”外三丈处。亭中人见到罗什三人,不由喜出望外。其中那肌肉盘结的黑喇嘛跳起来指着罗什道:“大师兄,是维摩罗什那小子。”此人正是铁达陀。
江心月一见亭中少女果然是公孙婷,不禁又惊又喜,忙叫道:“婷姐姐,我们来救你了。”公孙婷默默颔首,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永清。她和心上人久别重逢,一时相顾无言,唯见泪光晶莹,显然十分激动。
鸠摩净站起身来含笑道:“维摩罗什,咱们又见面了。”罗什泰然自若道:“多蒙挂念,幸尚平安。”两人说的是梵语,江永清和两个少女自然不懂。罗什一面和鸠摩净对答,一面暗自盘算道:“鸠摩净三人武功超凡,我一人难以对付。而江兄弟伤势未愈,未必能缠住对方一人。小月武功虽然不错,可却还不足以抗衡他们。唯今之计,须得先救下公孙姑娘,方可与对方放手一搏。”
普舍阴笑道:“维摩罗什,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难道要我兄弟动手不成。”罗什微笑道:“要我投降却也不难,只需你们放了这位公孙婷姑娘,小生便随三位回天竺如何?”铁达陀提起钵盂大的拳头,相互一击,发出托的一声闷响,显得跃跃欲试道:“凭你们几个小蟊贼,我一人便足以对付,还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江永清见铁达陀威猛,普舍阴沉,鸠摩净气凝如山,双眸似炬,心中一凛道:“这三人都不简单,尤其是哪位领头的,看来十分棘手。”公孙婷在对方控制下,江永清也是心急如焚,暗中琢磨道:“怎生想个法子,先救下婷妹再说。”他眼见周围都是松柏,满地落着松果和松针。几只松鼠上蹿下跳,一面嬉戏,一面吃着甘香酥脆的松子,心中忽然有了计较,暗忖道:“既然对方崖岸自高,想来自持吃定我等,何不来个激将法,或许可以救下婷儿。”他心中有了主意,当下笑道:“这位大师神力惊人,想来一拳催树也是易如反掌。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你能立掌断树,却不能一拳打在树上,只震下一两枚指定的松果。记住,超过指定的松果落下便算输。”
铁达陀心想:“老子连树都能劈断,打下一两枚松果有什么稀罕。且斗他一斗,让中土人也识得我天竺神功的厉害。”于是问道:“你赌什么?”江永清微笑道:“我与大师比试看谁能击树只震下指定的松果,小可若赢了,就请你放了哪位姑娘。大师若赢了,小可甘心就戮。”
公孙婷和花弄影吃惊道:“万万不可。”江永清笑道:“无妨。”铁达陀不敢擅自作主,眼望鸠摩净,以示询问。铁达陀脑子鲁钝,不明江永清此计的奥妙,鸠摩净却精明之极,早已明白断树容易,但击树只落下指定的松果却十分困难。但他出于好奇,也想看看江永清怎生击树而落指定的松果,于是颔首道:“你就和他比试比试吧!”
普舍也瞧出内中诡异,忙道:“大师兄,此乃圈套,不可轻易上当。”鸠摩净阴笑道:“那也要有真实本事,才敢下阵搦战。咱们不妨看看,这位仁兄有何惊世技艺。”罗什看了看江永清,见他目光坚毅,显然胸有成竹,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