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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并非我坐上嘉宾。”骆霜华道:“那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喽!”常笑天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那“龙卷风”沙飞已来到了望塔下,只见他仰首高喊道:“常寨主,怎么看见老朋友,也不叫人打开寨门,夹道欢迎啊?”常笑天朗笑道:“沙兄夤夜造访我天狼寨,不知有何见教?”
沙飞冷冷道:“你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明说吧!到底欢不欢迎沙某?”骆霜华见此人身材矮短,其貌不扬,可说话却霸道之极,于是低声骂道:“此人凭地嚣张?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常笑天微微一笑,朗声道:“沙兄大驾光临,小弟怎会不欢迎。兄弟们,开门。”随着他一声令下,寨门缓缓敞开。沙飞面有得色,怪里怪气道:“这还差不多,也不枉老子前来通报你一声。”
沙飞也不客气,一进来就嚷嚷着要酒菜伺候。常笑天叫人取来酒菜,陪着入席道:“沙兄此来,不知有何要事?”沙飞咂了口酒,慢吞吞道:“我若救了你天狼寨数百条性命,你将如何回报?”常笑天故作震惊道:“沙兄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吧!想我天狼寨向来与人无忧,又怎会有灭顶之灾,还请沙兄明言?”
“你少跟老子装傻充愣。老实说吧!这次敦煌之行,到底得了多少宝贝?”沙飞斜挑眉毛,毫不客气地问道。常笑天心头一紧,暗暗叫苦道:“消息传得如此之快,看来事情宜早不宜迟啊!”于是干咳了两声,笑道:“沙兄道听途说,岂可当真。我天狼寨有多少家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沙飞一阵狂笑,随即将右掌按住酒杯,将其硬生生压入了桌板里,却保持着酒杯不碎。藏在屏风后的骆霜华大吃一惊,暗道:“想不到此人其貌不扬,内功却凭地厉害。”沙飞觉出屏风后有异,于是抖手甩出两只筷子。谁知筷子没入屏风后,竟没了声息。
常笑天以为骆霜华受了伤,面色骤变道:“华妹。”便在这时,一条绶带突然穿过屏风,直取沙飞。
“咿呀!”沙飞甚感意外,双脚猛地一跺地板,连人带椅退了三尺。岂料那绶带因前端结成了冰刀,顿时化作一条白练,深深插入木桌边缘,达数寸之深。
沙飞见状面色骤变,冷汗涔涔而下。他万万想不到,天下间竟有人能用轻薄如絮的绶带,插入胡木制成的木桌里。就在他惶恐之际,那绶带突然一震,竟将整张桌子震散了架。沙飞目瞪口呆,紧紧盯着飞回的绶带,喃喃自语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常笑天欣喜万分道:“华妹,快出来见见沙大侠吧!”骆霜华姗姗而出,万福道:“沙大侠功力深厚,果然名不虚传。”沙飞回过神来,见是一位美貌女子,不由肃然起敬道:“在下雕虫小技,岂敢在嫂夫人面前卖弄。”
骆霜华道:“沙大侠那里话,你此番前来,不正是想帮咱笑天吗?天狼寨有沙大侠相助,相信定可无忧。”沙飞干笑道:“常寨主有嫂夫人相助,足可抵御任何强敌,已用不着沙某多事了。”
常笑天抱拳道:“沙兄一片赤诚,令小弟好生感动。但不知沙兄此来,究竟所谓何事?”沙飞瞟了骆霜华一眼,含笑道:“沙某近来听闻,常寨主从当今武林盟主手中,抢了一批宝藏,不知是真是假?”
骆霜华淡淡道:“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沙大侠也不仔细想想,就凭天狼寨的实力,怎么可能从武林盟主手上夺取宝藏?”常笑天跟着道:“沙兄莫要听信谣言,怀疑我天狼寨私吞巨宝,小弟可担待不起啊!”
沙飞摇头叹道:“既然二位信不过沙某,在下也无话好说。”他说着赫然起身拱手道:“有队人马正朝敦煌而来,打着归元剑派的旗号。依沙某所见,八成是冲着天狼寨来的。另外,绝迹江湖多年的‘鬼爪王’宋终,据说也在敦煌一带活动。此人嗜杀成性,兼之武功深不可测,常兄还需好自为之。沙某言尽于此。告辞。”
骆霜华不觉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反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常笑天深感窘迫,汗颜道:“沙兄且慢,您的一番好意,小弟岂能不予回报。来人,去取两件宝贝来。”
不多时,便有人端来一盘事物,常笑天双手接过奉上道:“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请沙兄笑纳。”沙飞也不推委,掀开布头一看,见是一只翡翠玉马和一只纯金寿龟,工艺精湛,质地纯良,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不觉欢喜道:“算你小子够义气,老夫总算没白来报信。好话不多说,后会有期。”
常笑天微微一笑道:“钱财本乃身外物,无命消受也是空。沙兄一路走好。”沙飞诡笑了两声,便大步而去。
看着沙飞远去,常笑天方才吁了口气,扭头对骆霜华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已练到如此境界,真是令天下男儿汗颜。”骆霜华笑道:“我那有这般本领,全仗师妹出手相助。”常笑天诧异道:“哦!江宫主是几时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骆霜华自豪道:“寒月宫的轻功独步天下,自有非凡之处。加之师妹功力深厚,这一来一去,我连半句话也说不上。”常笑天暗叹不如,正想安排骆霜华去歇息,却见一名探马匆匆赶来禀报道:“启禀大寨主,敦煌周边突然出现大队人马,正朝天狼寨而来。”
“石包城怎么无人来报?”常笑天大吃一惊,立刻质问道。那探马一脸苦涩,伤心道:“石包城的暗桩,早被人家一锅端了,兄弟们无一幸免。”
常笑天意识到事态严峻,于是下令道:“快请其他寨主来大堂议事。”探马应声而去。骆霜华忧心忡忡道:“没有金刚钻,不拦瓷器活。笑天,你真不应该去抢这批宝藏。现在强敌当前,你当如何自处?”
常笑天幽幽叹了口气,懊恼道:“是我害了兄弟们,害了天狼寨。”骆霜华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先想想对策吧!我去请师妹过来商议,看看能不能拿个主意。”
不多时,大堂里已聚满了大小头领,就连伤势未愈的罗什也被抬了来。骆霜华首先问江心月道:“小月,跟你们夺宝的几人里,除了熊天霸,还有认识的吗?”江心月恨恨道:“另外两人武功奇高,一个掌带热浪,一个手如莲花。但心肠却一般狠毒,对女孩子家也毫不留情。”
江寒玉冷冷道:“如我猜得不错,其中一人可能是龙腾云。”骆霜华迟疑道:“他不是坠崖死了吗?”江寒玉道:“没有亲眼见到,一切皆有可能。”常笑天忙问道:“那断臂的又是何许人也?”
一提起贾旺,江心月就来气道:“这人阴险狡诈之极,骗我说是商人,名叫贾旺,在西域一带经商多年。搞到最后,原来是冲宝藏来的。在石包城时,我和罗什大哥中了蒙汗药,他却消失无踪。在地宫里,他为了独吞宝藏,又对我和罗什大哥暗下杀手,实在是可恶之极。要说他用的武功,应该属少林一脉。”
罗什道:“他使的是般若掌、寂灭爪和达魔剑法。”骆霜华失声道:“难道连少林寺也觊觎这批宝藏?”邹言诧异道:“少林寺乃武林的泰山北斗,早已超脱物外,又怎会对这身外之物动心,此中必有隐情。”
江心月脱口道:“他们是为了争……”罗什立刻打断道:“佛门虽是清净地,也不能保证内中无居心叵测之徒。”江心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于是紧捂着檀口不再说话。
常笑天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光凭武功,不能说明什么。”探马再报道:“启禀各位寨主,来犯之敌已至敦煌,打的是归元剑派的旗号。”
邹言迟疑道:“我听说归元剑派乃名门正派,公孙伯更是一代豪侠,义薄云天,又怎么可能派人来夺宝藏?”马昊道:“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咱们不得不提防啊!”脱朵跟着道:“站在金山面前,又有几人敢称君子?我看这公孙伯也是沽名钓誉,假仁假义之辈。”
骆霜华心知事有蹊跷,以公孙伯的为人,绝不屑夺此宝藏。要硬说是他前来生事,实在不足取信。她想及此处,心头一动道:“笑天,你跟邹先生能想出冒名打劫自己的办法,难道别人就不会吗?”
邹言赞同道:“大嫂说得不错,不管来人是谁,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依计行事。”常笑天颔首道:“不错,熊天霸杀了我五弟,咱们干脆就打着天龙帮的旗号,自己打劫自己。传令下去,事不宜迟,大家速速行动。”
林越峰拊掌道:“妙,妙啊!咱们干脆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地闹他一场。”江心月恨恨道:“公孙盟主岂会干这等鸡鸣狗盗之事,我看定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