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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了……怎么是你?你走,小店不欢迎你。”管事的刘大婶一看到伫候在一堆布料前的人,立刻不客气的赶人。
“刘嬷嬷,真的是你,果然让我家少爷给猜对了,‘七彩’布庄真的是少奶奶开的!”福伯兴奋的直拍手,动作虽然滑稽,但他的喜悦心情没有人能知道。
三个月了,今天是他这三个月以来最轻松的一天。
“谁是贵府的少奶奶,我吗?这间布庄的负责人可是我!”
刘嬷嬷神态高做,经历这些事情以来,她知道卑躬屈膝只会让人瞧不起,吃尽苦头而已。人一定要强势,才不致教人给欺压。
抓来方才那位通报的女工,“美丽,你是新来的,所以不知者无罪,但刘大婶现在告诉你,以後齐天府的人一踏进咱们布庄,马上拿扫帚轰他们出去。如果你不懂得分辨是不是齐天府的人,我教你,只要看来人一脸的狗眼看人低,只会误会、侮辱人,那麽便是了。”
“刘大婶,我不会……”这可为难美丽了,她的眼睛没那麽厉害,能一眼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刘嬷嬷,你这是何必呢?”福伯的笑容愈来愈僵,看来她比想像中更不欢迎自己。
今天他是奉了少爷的指示,到七彩来一探究竟。因为才短短二、三个月的时间,这间新开的布庄在城内即富有盛名。听说他们专替城内怀孕的妇女做衣服,而布料的配色新颖、特别,最重要的是平价供应,所以生意好得没话说。
“我怎麽了,我们七彩不欢迎同业不行吗?”
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挤著忙著缝衣的女工,进进出出的则是赶著送衣、送布至顾客家的小厮。他们大部分全是之前日月楼的仆役,因为红日的集合,所以大家又聚在一起为生活而努力了。
没错,七彩是执著布料买卖的红日另一次心血的结晶,不过这次她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买染料配色,甚至泼洒出一些新奇的图案,教人爱不释手,往往大排长龙订做衣服的人挤得七彩水泄不通。
不过,红日从不出面,她一个人住在城门附近的一间山庙後头的小屋,生活就像离群索居一样,她总告诉她,她过得很快乐,但看著她承受痛苦、委屈的她,当然明白她的苦衷。
她想这麽逃避下去,但这怎会是解决之道呢?只要她心中一天还有齐昊旌的存在,不忘记齐昊旌带给她的伤害,那麽那些痛苦就不可能离她远去。
“刘嬷嬷,我知道这家布庄一定是少奶奶努力的成果,因为我相信只有少奶奶有这样的生意头脑。”
“那又怎样,我不会让你见小红的。”这是她对红日的承诺。让她和齐天府彻底断了关系,对她而言最好,她认为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但是我们齐天府全体下人都很想她,请刘嬷嬷成全。”福怕不顾尊严,对她跪了下来,“我家少爷对自己伤害少奶奶的言行已经思过够久了,少奶奶离开府里多久,他就丧志多久,请刘嬷嬷念在我这个下人自私的护主心切,再给我家少爷一次机会好吗?”
“刘嬷嬷,难道你和小姐真的都不想我吗?”跟在福伯的後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孩声音。
她也跪在刘嬷嬷的面前,“嬷嬷,让小姐回来吧,青儿好想她。”
青儿偷听到齐昊旌与福伯的谈话,知道小姐可能在七彩里,所以偷偷跟著福伯来,没想到会让她见到那麽多亲切的脸孔。
那天齐昊旌回扬州去,整整两天未进食的小姐突然胃口大开,遣她去厨房端饭菜,她高兴得不得了,谁知再回到小姐的房间时,她已不在了,只留下一封明志的血书。
她知道小姐没带她走是为了要表示自己的清白,可是却苦了她,她好想好想她……
“青儿……”小红若看到青儿,肯定也要哭了,她常为了自已狠心将丫鬟留在齐天府而难过。
“嬷嬷,齐昊旌已经调查清楚是谁嫁祸给小姐了,而且那些人他也都给予报复、惩罚了,他真的很有心想找小姐回来……”
因为思念甚切,齐昊旌甚至请人为小姐画了张像,天天看著画像发呆,有时还滴出男儿泪,她看了都於心不忍。
“如果齐昊旌是真心想挽回,那再好不过了。”刘嬷嬷决定成就一桩好姻缘。
红日将一疋褶褶动人的布料搭在手臂上,布料贴在她肌肤上感觉沁人心脾,她陶醉的闭起眼睛。
好半晌後她再度睁开眼睛,看到熟识的脸庞,“阿宗?”
阿宗两只脚赔罪似的跪了下来,“少奶奶,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怎麽了,起来再说……”红日摸不著头绪,直要拉他起身,但他稳如泰山,动也不动。
“少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受了杜夫人的魅惑,所以才会听她的指使在少爷面前搬弄是非……”
“任姑娘,求你要齐少爷放我一条生路……”阿宗的话末说完,另一个男人跪爬靠近。
“卜老板?”她真的是一头雾水。
平日这个地方只有刘嬷嬷和乐云姊姊会来探望她而已,已经没有别人知道她住在这个隐密的小屋了,为什麽今儿个阿宗和卜老板会突然出现,而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身狼狈的卜老板拚命的对红日瞌头,“任姑娘,我已经被齐少爷逼得走投无路了,我的布庄生意一蹶不振,妻离子散,我求你,帮我向他说好话,赏我一口饭吃,我知错了……”
“少奶奶,我已经被赶出齐天府了,可是少爷还不肯放过我,不管我到那户人家找差事,他都叫福伯去破坏,我已经饿了几天肚子了。”阿宗哭哭啼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杜夫人因为不高兴你抢了她在齐天府的位置,所以用她的身体来迷惑我,我是一时想不清,才会著了她的魔。府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她的计划,她要我将布料的配色技术带出来给她,还买通卜老板一起说谎,将事情推到你头上,然後还假借老爷和夫人之名,送了一帖假的安胎药,害你流产……”
“你们好狠……”红日一阵晕眩,靠在门墙上。“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还我……”
失了镇静,她捶打著阿宗,纤细的身子抖得如秋风落叶。
“红儿……”怕她会误伤自己,一直躲在旁边的齐昊旌,连忙跑了出来抱著她。
“不要……”起先一阵排拒,看清来人後,红日安心的让他搂著,靠著他的胸膛放声发泄。“旌,我们的孩子……”
“红儿,原谅我,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了你。杜夫人因为发疯了,否则我一定也带她来向你道歉!”
“你好过分,我那麽爱你,你为什麽不相信我?”红日听到他的告罪,负气的推开他。
齐昊旌看著她的眼眶盈满泪水,显得那样楚楚动人,他痛恨自已竟然让她等了三个月。
不知是她走了的消息教他心情跌入沉闷,无心思考,还是这群残酷的恶人太会隐瞒,他居然直至几天前才发现异状。
“红儿,如果你真的爱我,应该懂我的心情。我用我的生命去爱你,所以听到你做出这样的事,我的心一下子碎成千万片,根本无法想太多……现在我带著我的诚意来道歉,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他一个击掌,福伯带头走了出来,而後面是迫不及待冲向前和红日抱在一起的青儿。
“小姐!”
“青儿,我好想你……”
“小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姑爷也受了不少苦,请小姐原谅他吧,和我们一起回齐天府,那里有很多人在等你。”青儿身负所有人的托付,马上展开说服攻势。
“青儿?”红日有些傻了,何时青儿也会为齐昊旌说好话了?
“小姐,你看看我的身後还有谁?”青儿示意她。
视线望过去,这会儿她才真呆了,“爹、娘、刘嬷嬷,你们……”
“还有姑爷身上穿的衣服。”青儿又忙著提醒。
红日看到齐昊旌穿著喜气洋洋的新郎服,从刘嬷嬷手上接过凤冠霞帔,朝自己走了过来,她惊吓过度的发不出声音。
“红儿,我很诚心的请你再嫁给我一次。上回的婚礼让你受委屈了,今天我请到了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