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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每一片墙都有贴切的图画或饰物。床上铺了浅绿的床单,有幻花溅水的抽象图,配在金质床栏干旁,十分新潮。
“是这一间吧?”
当他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拿开她圈着他颈项的手时,她自酒意的深沉中浮了出来,睡意惺忪地对他微笑。“好软的床,这是我的床没错。”
屈湛青快速的别过脸,不让自己被她撤下心防的甜笑蛊惑。
比她美的女人很多,但她拥有一种最能抓住他的“质”。
她很娇小,但她的精神和独立形成了一种少见的组合,令他敬佩,也令她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源自内在的性感,一种小女孩的性感——在她走路、瞥视、扬头之际,也在她修长手指的碰触……和窈窕身形的每个姿势中展现。
而最奇特的是,她对这些毫不自觉,更使它们凭添一种纯真而清雅的魅力。若要她做自我评量,她必定会自认为是自信与骄傲的人,如果她知道他正因可望而不可及而备受折磨,而且为她深深着迷,不知她会怎样的惊讶。
未满二十岁的小女孩,若他染指了,是不是会被周遭的朋友耻笑,甚至冠上一个摧残国家幼苗的讥嘲?
“我好热哦,你帮我开冷气好不好?”她软声恳求着,话语才落,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要求,“还是不要好了,老爸不太喜欢我睡觉吹冷气,他怕我半夜会踢棉被……”
突然,她坐起了身子。
“你干什么,不是喊困吗?”
“我全身黏答答的,都是胃ktv里头的烟味,还有酒味,好难闻!”
“你也知道自己现在臭得像头猪,那还算清醒嘛!”承认自己受一个黄毛丫头吸引,仿佛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屈湛青的口气显得有些冲。
“我想去洗澡。”她下了床,眼前却是模糊一片,教她直往落地窗撞去。“喔,好痛哦……”她边笑边抚着撞痛的手肘。
屈湛青咒骂了一声,拎着她丢回床上躺着,“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洗什么澡?等会儿在浴室里不是撞上莲蓬头,就是往浴缸跌去,你想摔得满身乌青吗?”
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更会麻痹一个人对痛的知觉,瞧,他分明听到好大的撞击声,而她却还笑着,他根本不知道她喊痛是真或是假?
“可是我好热……”
“热不会脱掉衣服吗?”他很自然的提出建议,但话一出口,他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正准备听她愤怒的吼骂,哪知她像接受了他的意见,嘴角又挂着令人失魂掉魄的恍惚笑意。
“对喔,我差点忘了,我习惯裸睡的……难怪我会觉得热!”乐乐连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观念都让酒精洗去,搞不清楚房间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动手就脱去了t恤。
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屈湛青吓呆了,他的双脚像黏在未干的柏油地上,动弹不得。
直至一阵干呕声震进他的脑子里,方重新恢复了运转。
他忙着背过身子,惊慌却爱莫能助的问:“你有没有怎样?”如果她不脱掉衣服,他就能过去替她拍拍背……
该死,这丫头根本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我要喝水……”乐乐干呕后,接着咳了几声。
“好,我去倒!”他赶紧去帮她倒水,手忙脚乱的程度简直和小学生无异。
不到一分钟,屈湛青端着一杯温开水重回她的房间,但双眼所受的震撼,教他死握着手中的玻璃杯,以图镇定。
她居然全身脱得精光,只剩一条内裤,甚至还阖上眼,一脸安逸的贴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若非她被酒精洗礼过,他会认为她是在蓄意勾引他犯罪!
将水杯放在梳妆台上,他的双腿像有着自主意识的将他带至了床沿,而他的眼睛,即使深知孔子非礼勿视的叮咛,却无法自她姣好的身材线条上挪开。
她的皮肤细致洁白,如同他印象深刻的那截白嫩颈项…………
他不乱搞男女关系,但她却屡次逼得他失去控制,像个毛躁小子,渴望嗅闻她的少女馨香,如同没女人不能过活的色欲男子,成天只想将她搂进怀中,爱她一遍又一遍!
面对一个自己不排斥,也备觉可爱的女孩,他是愈来愈不懂得分寸拿捏与道德礼仪了。
除了肉体的吸引,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情感掺杂其中吗?
下身围了一条她的浴巾走出来,看着布帘半敞的落地窗外,显现远远的摩天大楼,明亮的办公室窗口,透出灿灿的灯光。
月光呢,早被灯光给逼走了,居住在都市想要见着月光很难。
收回视线,“该死!”看到对面住户站在阳台上,鬼鬼祟祟的瞥望这个方向,他一回身才惊觉床上的人儿全裸!
用力拉上了她的窗帘,愤怒的将男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他在心里不断浮现出怀疑——她习惯裸睡,是否会发生过类似今晚的经验,窗帘忘了拉上,常常饱足了对面的男人?暗夜是点点滴滴流进来,也是点点滴滴撤退的。
大清早的晨光如白雾,开始渐次飘浮,从落地窗的窗帘微缝,浮流而入。
雾光流泻在美丽的地毯上,以及地毯面所铺陈的一张软皱折凸的白被单,棉絮般的晨光又漫过了一个双手交抱,侧睡如攀树无尾熊的白皙裸体女孩。
流光再抹上了趴睡着的倒三角形裸背,健壮的肌肉此时全然放松,他的两只手伏陷在枕上,弯成了芭蕾舞者惯有的手部弧形,围住了自己侧歪的脑袋。
拿出刷卡开了走道门,眼前门户大开的两户人家教施弘福一颗心开始扯紧。
“乐乐这丫头怎么这么粗心,连门也没关好!”于秋满指责女儿粗枝大叶的个性仍未见改善。
“阿满,你没看到吗?对面住家的大门也是开着的。”施弘福的脸部表情显得很慌张,抢过老婆手中的阳伞,忘了自己有只不方便的跛脚,一拐一拐的冲进公寓里。
“难道遭小偷了?!”于秋满跟着跑进去,一颗心提得高高的。
女儿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惜女如命的老公一定要怨死她了,因为她把关不严谨,拗不过女儿的要求,答应她留在台北补习、过着独居的生活……
“乐乐……”施弘福边跑边叫,声音直至女儿的房门,消逝在他的喉间。
后头跟来的于秋满,就这么撞上了他的后背。“阿福,怎么了,乐乐呢?我没看到公寓里有任何被翻弄的迹象……啊——”
从老公的背后移步至他的身侧,视线望进了房间内,让躺卧床上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吓得尖叫。
而这一叫,唤醒了床上的一男一女。
屈湛青清醒过来,目光一看到门口的陌生中年人,连忙拉来棉被盖住惊坐而起,睡意未消、一脸茫然的枕边人。
“乐乐,这是怎么回事?”施弘福捂住了妻子的嘴巴,声音颤抖的问道。
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和一个他完全没见过的男人,一丝不挂的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对他是多大的打击啊,她连提也未曾对他提过!
“乐乐,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没告诉爸妈?”于秋满终于能正常说话了,虽然语调还是充斥着不敢置信。
“你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吧,床单上没有你落红的血渍痕迹!”她指证历历。
爸一言、妈一句的,敲醒了乐乐混沌不清的思绪,她的头迅速侧转,看到身旁只在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她顿时惊叫出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个色狼,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敏感的意识到他浑身散发而出的阳刚,对自己体内某些神经的反应感到气恼不已。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单下备觉凉意的赤裸,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母会误会他们的关系了。“我的衣服呢?你什么时候脱掉我的衣服的?”
知道父母的眼神都锁定在自己身上,深怕他们以为她不自爱,她急着要老男人澄清。
“衣服是你自己脱掉的,你有裸睡的习惯,你忘了吗?”屈湛青好不容易有了开口的机会,用着甜死人不偿命的温煦口吻。
“你们确实交往很久了,他连你的习惯都知道。”于秋满径自下了定论,“乐乐,你太不应该了,交男朋友这等大事也瞒着我们!”
“对面的,你不要愈描愈黑,你快告诉我爸妈,这一切都是个误会!”乐乐一听到他说话的口气时,差点没昏倒,他是巴不得事情愈闹愈大吗?
天知道她父母的联想力,堪称世界一绝!
“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就告诉过你了,我不习惯说谎。”屈湛青有力的手指滑过她的鬓边,然后目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