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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将来大概也是一样,没有生涯规划、没有梦想,什么都没有——只是得过且过。
她的成绩是不会很突出啦,不过有句国文诗词她倒是背得滚瓜烂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啦,人生玩乐得及时,未来的事未来再打算吧!
现在她唯一比较明确的目标,大概就是考所好大学,毕竟她的父母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如此的疼宠她,她好歹得有番好成绩,教他们能够向左邻右舍好好炫耀一番。
“我愈来愈不了解你了,台南又不是没有补习班,为什么就不能回来这里补习?”施弘福发现女儿愈大,距离自己愈远了,尤其是这几年越来越明显。
“台北补习班的师资比较优良嘛,而且这间补习班还是妈挑的,有阿姨的儿子就近照顾我,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她绝不回南部,成天被那些老女人缠着问东问西,她十八岁的芳华早晚老化成八十岁的老态。
因此,她只能认命的进入母亲所挑选的圣林补习班,展开她的高四生活。
不过,她心里清楚,选择这家并非是经过千挑万选和经验分析下的结论,一切都是人情攻势。因为妈妈一个姊姊的儿子,在这里担任招生业务的工作,不知是业务关系还是真的是间好补习班,阿姨一直鼓吹她一定要来这家。
幸好高中同学兼好友的方昭盼也跟着报名同一家补习班,否则她真的得过着独来独往的独行侠生活,一辈子怨恨阿姨。
“好吧,你都这样保证了,爸再怀疑你,你一定要讨厌我了!”施弘福怕女儿和自己生气,连忙转移话题,“现在手边还有没有生活费,要不要我再汇几万块给你?”
“不用了,我有在打工,银行里的钱根本派不上用场。”
“乐乐,你就专心准备重考吧,爸又不是没钱让你念书……”
乐乐担心又是一段冗长的训词,急忙打断,“爸,我不会太过分的,我只是想学习独立,绝对不会影响到功课。”
“你确定?”
“嗯,我朋友在催了,我得走了,回来再给你电话,拜拜!”像是打完一场硬仗般,她吁出了一口长气。
“怎么了,伯父又要你回去了?”方昭盼从刚才就一直注意听着她的回答,一颗心吊得半天高。
“要不然你以为我爸还会有什么新话题吗?”瘫在大厅的沙发里,乐乐根本提不起劲出去疯了。
老爸就是会煞风景!
“乐乐,你不会回去吧?”
“小盼,朋友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我当然不会回去,我不适合乡下早睡早起的生活。而且回去那种小地方,没有朋友,什么都没得玩。”
方昭盼放心的拍着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乐乐是她的死党,虽然她不属于那种很懂得玩乐的街头女孩,但和她在一起,从来不会感觉到无聊;且常常因为有她,男人迷恋她漂亮的美貌,为了讨好,她这个好友顺带沾了不少光,不时有免费的零食、饮料可享用。
乐乐是她交过最不亏本,也是最贴心的好朋友了。
“咦,芝麻呢?”乐乐突然四下望了望,却寻不着爱犬。
“啊!”方昭盼此时才发现握在手中的狗链不见了,“我只顾着听你讲电话,没注意它跑到哪儿去了……”
她有些愧疚的搔搔后脑勺。
“快找它回来,要是被管理室的人看到就完蛋了,虽然这栋大楼可以养宠物,但若吵到邻居,在公共场所大小便,罚款可不低……”乐乐边说着,边站起身轻唤,“芝麻,臭芝麻,你快给我出来……芝麻?”
一堵肉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欺骗父母亲不好吧?”一个饱含兴味的男声窜进她的耳膜之中。
“你……”乐乐猛一抬眼,视线纳入了声音的主人。
“垃圾小姐,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屈湛青愉快地向她打声招呼。
他正想带狗出去散步,走到大厅凑巧见着正在讲电话的她,于是他就倚在一旁听完音量不低的她与她父亲的通话,顺便借机多了解她——原来她并非与亲人同住,而能够买下如此奢华的公寓,想必她家庭的经济应该不虞匮乏才是。
“离我远一点!”忆及几天前的那个夜晚,想起他的可恶,乐乐心下一把火霍地燃了起来。
“这样不对吧,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担下了你的难堪,帮你打扫那一地的草莓蛋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至于连一句道谢的话也舍不得说吧?”
清丽的容颜水嫩如上好的豆腐,有着孤意在眉、深情在睫的独有特质。白天见她,屈湛青发现比夜晚所见更美。
已是秋初,然而她的味道淡柔轻飘的掠过他鼻间,却是属于夏天的香气,萃取自天然植物的精华,展现澄澈清丽之姿,若有似无的迷醉了他的感官,令他意乱情迷起来。
“不要再和我提起那晚的事!”他的微笑加深,笑容里加入了让人气愤的放肆。一阵没来由的颤抖窜过乐乐的身躯,她不容许自己退缩,在他邪肆的视线下移开视线,但紧握在身侧的手早因紧张而汗湿。
他的注视、他的眼神,教她莫名的不安,然后荒唐的紧张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傲然与冷静,在看见他时总会突然失效,变得易怒而神经质。
“乐乐,他是谁啊?”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方昭盼怀着热切迎了过来。
乐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帅的男人了,高中男同学也好,如今补习班的男孩子也罢,没见过这般棱线有劲的俊美长相。
“该死的男人!”发现小盼一脸的崇拜爱慕,乐乐有些不是滋味,直觉受到背叛,“睁大你的眼睛,他年纪大的都可以当我们的叔叔了!”
“可是你不是说成熟的男人才有魅力吗?”方昭盼不解,今天的好友脾气好大,平日的她不会这样子的。
对待任何一个男人,她的话向来不多,总是冷冷的保持着距离,她没见过对男人发脾气的乐乐。
“他是唯一的例外!”她几乎是用吼的。
屈湛青耸耸肩,冲着她邪笑,仿若被损得不痛不痒。“刚才听你说补习班,应该是升大学吧,这么算来,你们应该十八、九岁,而我今年将满三十,叫大哥哥无妨,喊一声叔叔可把我叫老了。”
他毫无预警的凑到乐乐耳边讲话,深吸了一口从她颈部传来的微香体味,脑子里尽是幻想,很想就这样把头凑下去,吻住那一片白皙……
脑中的绮念叫他更是心荡神驰,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竟让他一夕之间成为满脑子色欲的男人。
“你偷听我讲电话?”乐乐挑起怒眉,此刻才一并想起他方才来时所说的第一句话。“要不要我借把尺给你量量你的脸皮有多厚,大哥哥?非亲非故的,不要乱攀关系!”
“我不承认偷听,而且你到现在才顿悟,会不会有点后知后觉?”
乐乐死瞪着他,心气得拎至了喉间,紧抿住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形成一道反叛的线条。
不能动怒,这样轻易泄漏内心的情绪,只会更显示她的年轻不懂事……
可是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这个男人存心要气死她!
“小盼,快帮我找芝麻!”
“它在那边!”方昭盼眼尖的看到好友的爱犬,正与另一只同品种的可卡,坐在大厅外的台阶上,状似狗儿间的谈天说地。
“芝麻!”急着找到狗儿,远离这个男人的气息范围,乐乐忘了住户守则之一——不准喧哗,而大喊着爱犬的名字。
“绿豆!”同时间,因见色忘狗而冷落了爱犬的屈湛青,也发现了狗儿而出声叫唤。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只见乐乐尖锐的眸光扫向了他,“你刚才喊什么?”
“我在叫我的狗。”
“它叫绿豆?”
“没错,很平易近人又好记吧?”
“你是冲着我来的?连狗名你也要和我作对?”乐乐气炸了,这人简直像一种搔不着的痒一样可恶。
她的狗叫芝麻,他的则取名为绿豆,很正常的名字,正常得让她觉得诡异,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屈湛青叹了口气,她又生气了。“难道你就不能将此解释为我们两人有着绝佳的默契吗?有志一同的帮狗儿取个类似的名字?”
为什么她就不能用对她父亲的那一套温言软语对待他呢?
“不能!”乐乐坚决的说。
“可是你看我们的爱犬处得多融洽,你的芝麻看上我家绿豆了,真是芝麻看绿豆,愈看愈对眼呢!”屈湛青示意她的视线关照一下正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