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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她握拳捶着两旁的抱枕,又恼又窘。
“不要怎样?”扫了眼挂钟,屈湛青大概能明白她为何而喊叫了,合该是她肚子饿的时刻到了。
这妮子体内有个平常人没有的吃饭时钟,时间一到,就会饿得头昏眼花,且食量还大得惊人。
“净坐在那里,好像你昏迷不醒似的,太阳已经下山了!”
“而我好像应该做些事?”他不是老王,当然不会夸自己卖的瓜甜,不过从她每每将他烧的菜,收拾得碗盘朝天来看,不难知道她对他的手艺上瘾了。
“当然。”
他懒懒地一笑,又靠回沙发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要让我妨碍你。”
这回乐乐纳闷了,“妨碍我什么?”
“妨碍你去想我应该做什么。”
乐乐顿时气血逆流,扬起了一个抱枕掷向他,但却不偏不倚的落入他的双掌之中。
“屈湛青,我们说好了,三餐该你负责的!”因为她想证明自己有能力,所以硬不接受老爹的好意,逞强的将他的金融卡寄回家,现在可好了,这阵子一点收入也没有,为了省吃俭用,她不得不三餐都回家吃饭……
好啦,她承认,老男人的手艺好的没话说,这也是她不想吃外面的原因之一。听说,曾在国外念过书的学生,都会变得很擅长厨艺,由此点来看,她多少可以相信他真的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
“女人啊!”他脸上闪过一丝了解,“开会的时候,总站在那儿喊着男女平等、女人比男人优越,等把她放到荒岛上,女性至上的小姐就开始要男人做所有的事了。”
乐乐假装没听见他的贬论,“你想说话不算话吗?”倘若她会煮饭,早自己下厨了,干嘛还要在这边看他的脸色!
“去念书吧,一会儿就可以出来吃晚餐了。”
“算你识相!”睨了他一眼,乐乐才放心的回房温习功课。
只是不知不觉中,她仿佛又让步了一项,又成功的教他收服了本是因他而生的锐气。“西施槟榔,卖槟榔的女孩长得像槟榔西施,嘿,名字取得好喔!”一个从酒店出来的中年男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乱叫。
“大老板,你很有眼光喔,我的朋友绰号就叫西施耶!”向来负责招呼客人的方昭盼,指了指总是杵在一旁当花瓶假笑的乐乐。
“真的吗?”男子邪邪的笑着,“不过西施啊,在这里卖槟榔能赚多少钱,酒店小姐不是赚的比较多吗?如果你肯下海,我保证你一定立刻与酒国四大名花齐名……”
“对不起,她不卖槟榔了,也不可能下海去当酒家女!”无声无息地走来,屈湛青像标示所有权似的,揽住乐乐进自己的怀抱。
“乐乐,你和他……”方昭盼的视线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就搂靠在好友胸脯上方的男性手指。
“屈湛青,你放开我!”发觉死党无法置信的背叛眼神,乐乐忙着挣脱。
她和小盼约定过,重考期间不谈恋爱、不交男朋友的,若让她知道自己甚至背着她,和屈湛青发生过关系了,她肯定马上和她划清界限。
“你马上和我回去!”屈湛青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他不过上大卖场一个多小时,哪知回家后,已不见该在书房复习功课的她。一看到她留下来的字条上写着:我到名流酒店做生意。他一刻也不敢懈怠,开了车就追过来。
酒店,看到这个名词,他的思绪便无法归定位,只能不断怀疑她究竟到酒店做什么生意。
结果一找到名流酒店,发现站在门口卖槟榔的她,他得拼命压下怒气,才不至于将她吊起来打——她的衣着性感却不暴露,火红的衣料紧裹在身上,强调出她丰满的曲线,但是并未让人有种淫荡的感觉,反而看来仿佛带着一丝纯真无邪的味道。
而就是那抹气息,教经过的男人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焦着在她身上,迟迟不肯移开!
本是他专属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
“我不要,要回去你自己回去!”乐乐在好友的热切关注下,用力甩开了他的掌握。
因为小盼最近缺零用钱,约了她再到酒店外卖槟榔,她们向来合作无间,所以利润颇为可观,只要没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赚钱方式即是这个。
屈湛青恼怒她在这当口还与他闹别扭,“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待在这种龙蛇杂处的酒店外,成何体统?人家会用什么眼光看你?
“你凶什么,我还有小盼作伴!”
一辆轿车在酒店前停下,“西施,小盼,你们做完生意了吗?要不要过去了?”唐尘恩自车内走出,踏入了有些吊诡的气氛之中。
“他是谁?”屈湛青打量着年轻男孩,冷然的戒备。
“西施,他是你大哥吗?”唐尘恩被他的目光瞧得全身发颤,但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强自振作的说:“施大哥,我叫唐尘恩,是令妹补习班的同学,我这次模拟考成绩第一名……我想请你同意我和西施交往。”
屈湛青的眼底霎时射出利箭,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
“乐乐……”方昭盼趁着他不注意,吁出憋在胸坎的那口气,有些惊怕的唤着好友。
乐乐的邻居怎么变得这么可怕,在她印象中,他是个很温和的男人啊……
“你们要去哪里?”屈湛青按住了乐乐的双肩,逼问着。
“模拟考刚结束,我们要去pub玩……”乐乐甫开口,身子就被用力摇了起来。
“你还敢去玩,你知不知道自己考得有多差?除了数学有进步之外,你的各科成绩根本惨不忍睹,你爸爸花钱给你补习,不是让你浑噩堕落……凭你这种成绩考得上大学才有鬼!”
瞧着他的唇,一张一阖,一阖一张,她语出冷冽的话句,“放开我!”乐乐扳着他的手掌,挣开他,她不喜欢他像凶狠的恶魔般对她吼叫,她也不喜欢被人家这样抓起来乱摇。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有何资格管我这么多,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爸根本没有赋予你这么多权利!”
她生气了,因为他的污蔑。
成绩退步,都是她的错吗?他难道一点责任也毋须负担?
每次只要一翻开书,满脑子就出现他的身影,甚至倒映在书本上。即使他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还是会想他……她根本无法专心看书!
而她的数学又怎能不进步?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他明白她并非不可雕琢的朽木,为了听到他的称赞,她用心的听他解题,将全副心神都放在数学上头,逼得自己不再那么讨厌已经恨了好几年的科目……
他什么都不懂,就只会责怪她的不是!
自那晚他告诉她,他爱她后,已过了两个多礼拜,他不曾再重复那叫人难信的宣告,她知道那是他在情热时分说的激情语句,在那一刻或许是真的,但过了那一刻,其涵义便在性欲的热力中烧尽。
她告诉自己并不在乎,可是每次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好难过……
屈湛青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一张脸冷得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该说你天生就喜欢被男人轻薄、调侃,电话中玩玩还不过瘾,干脆跑到酒店外头来钓男人,顺便让人家吃免费的豆腐?”
啪!
乐乐一扬手,一个耳光便烙在他的脸颊上,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息。
他们像两块兜不上的拼图僵在那里,男的阴狠,女的决绝。
“屈先生,你说对了,我就是喜欢让男人玩,我天生就是犯贱,否则早该在你威胁我的时候,就收拾东西回南部去,而不是留在台北让你轻薄、调侃、吃豆腐!”他什么都不懂,若不是她愿意,没有男人可以像他这样,对她为所欲为!
“唐尘恩、小盼,我们走,不是还要去pub玩吗?”一坐上唐尘恩的车,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没有人敢和她说话,因为谁也不曾见过她如此凶悍却又脆弱的一面。我是乐乐,现在无法接听您的电话,请留言,我会尽快回复。乐乐,是我,对不起,我刚才口气太冲了。
乐乐,回来吧,我道歉,我是口不择言才会说出那些话,请你原谅我。
乐乐,还是我,你开机好不好,我不想再对机器说话了,难道你真的不肯接受我的道歉?
乐乐,体谅我一下好吗?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过度注意?我是被嫉妒冲昏头了,我真的不喜欢你和我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乐乐,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说出那么重的话……
夜色渐渐四起,捱到了七点钟,屈湛青仍旧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客厅里抽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