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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褚全真此刻就跟动弹不得没有两样。
换句话说,方雅浦与袁熙上,他们两个必须以一敌十。
「你还好吗?」子弹过来了,危急之中,他还分神注意袁熙上的情况。
「太过瘾了。」她苦笑,许久不曾遇到这种场面,她真不敢想像子弹若用尽了会转变成什麽局面,那她偷到古坠也没有意义了,不能跟殿下耀武扬威,也不能再尝尝与方雅浦接吻的滋味┅┅咻地,一发子弹擦肩而过,她手臂衣服破了,好险仅仅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呃──」她本能的呻吟一声,皱起眉头。
「袁熙上!你怎麽了?」方雅浦焦急的张望,背脊一阵凉意苴往上窜,老天保,她不能有事!
「只是擦破了皮┅┅」她面颊转白,子弹擦过的後座力比她想像中严重许多,她流血了。
一只手臂及时扶住了她腰际,她看到方雅浦的脸。
「放心,我一点事情都没有。」袁熙上扼要的告诉他,离开他的扶持,她继续朝敌人开枪。
「喂!袁熙上,你不会昏倒吧?」方雅浦紧拢着眉宇,奇怪,这些人不像冲着他来的,反倒像是冲着她而来。
「开玩笑,我什麽身分,我会昏倒?」她嗤之以鼻,同时间开了一枪。
那二十几个黑面人有一半都被方雅浦给枪伤了,剩下不到十个人都集中火力在对付他们两个,似乎无视褚全真和睦茉优的存在。
枪战延续了几十分钟之後,终於听到警笛声由远而近,呼嚣而至。
「撤!」在领头的指示下,黑衣人在瞬间由四面八方撤雏,行动之矫捷,几乎和日本忍者没有两样。
机场大厅一片混乱,破碎的玻璃和盆景为突如其来的枪战作了见证。
方雅浦眉头不展,快步朝袁熙上走去,「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她笑了笑,把枪还给他,「你枪法满准的嘛!」要光临他宅子时,可得多些准备。
「你也不差。」她胆识不小,而且也很镇定┅┅哦,他又忘了她是男爵,不是普通人,临危不乱也是自然的。
「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看来还真是有人想要你的命。」袁熙上拨了拨弄乱的头发,扬起嘴角一笑,「我先走了,後会有期!」
她修长的背影潇洒的离去,而他没机会告诉她,看来那群黑衣人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她的。
他会查清楚的。
★★★
方氏古董店
「谢天谢地,雅浦先生,你总算回来了。」何衍几乎没急白了头发,「我看到新闻报导了,机场有枪战┅┅」
方雅浦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秘书,「何衍,如果你不老叫我回来,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差点死在机场,手臂也差点断掉,子弹差点打到我胸膛,脑袋差一点就开花了。」
他很久没吓人了,尤其是吓忠心耿耿的人。
「我┅┅我┅┅」老人家张口结舌,「我不是故意的┅┅」他嗫嚅着。
「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解决吗?」他摇头摆脑,「我原本以为生命就在今朝了,前尘往事一一浮上脑海,二十六岁的生命就此殒落,你於心何忍?」
「我┅┅我┅┅」何衍几乎想找个洞钻,但他忽然看到旁边那两个人,注意力突然就被转移了,「咦?全真少爷、茉优小姐,你们也来啦,咦?茉优小姐怎麽了?」
「她昏倒了,需要一间房间休息。」褚全真紧紧将陆茉优搂在怀中,他阴鸷的神色就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似的。
「哦,好,全真少爷,您随我来。」
何衍领路去客房,女仆手脚俐落,端来咖啡与蛋糕,「雅浦先生,喝咖啡可以吗?还是您要用茶?」
他微笑点头,「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想到袁熙上手臂上的伤,不知道有没有去看医生?那样大小的伤口需要包扎才行。
第一口咖啡浓香才正要传入喉间,褚全真就浑身绷硬走出来。
「害茉优昏倒,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他凌厉的眼神瞪着方雅浦。
他堆起笑意,递一杯咖啡给盛怒中的男人,「什麽意思?我不懂。」哎,这大情圣还是老样子,多年都没有长进,为茉优发狂,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不是冲着你来。」他非常、非常的不悦。
方雅浦笑,「你也看出来了。」想来全真是因为旁人连累茉优昏厥而发怒,如果害茉优的那个人是他还好,偏偏不是,又是个和十力烈焰都无瓜葛的小女子,莫怪他会气了。
「白痴才会看不出来。」他冷笑两声,「那女人是谁?黑衣人不是想置她於死地,他们想活捉她。」
方雅浦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叉一块栗子蛋糕入口,「她就是男爵。」
方雅浦知道在褚全真的心目中,除了陆茉优,别的女人的死活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遇见了,他非但会撤手不管,更会见死不救,所以袁熙上在机场害得陆茉优昏倒,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大恶状。
褚全真挑起眉,傲慢的神色一凛,「赏金令要抓的人?」
方雅浦含笑点头,「就是她!」
第八章
黑瓦黑柱,白色粉墙的日式院落,一片苍翠的杉树,庭园宽敞,曲径通幽,揉合了绮丽与优雅,书卷气息浓郁之外,别有一股静谧之美。
位於罗马市街的这座宅邸与义大利的欧式建筑全然不同,初初步入,无车马之喧哗,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只差一棵风姿绰约的樱树就像在东洋国了。
袁熙上微扬起眉,呵,没想到方雅浦会住在这样古色古香的屋宅。
依照男爵不在夜间行窃的惯例,下午四点零四分,她光临了方雅浦单身独居的居所。
据她的调查,这极大的院落就只住了方雅浦一人,管家、厨子、花区、司机、男仆、女仆都另有住处,全部统一住在他对面的那栋两层欧式建筑内,留待主人召唤才过来服侍。
这人如此偏爱幽静,该不会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怪癖吧?
轻轻松松的跃入围墙,她确定屋子内外均没有安装保全系统,换句话说,即使不是像她这麽偷技高卓的神偷,任何宵小也可以很轻易的来去。
满屋子的宝贝,他还真放心哪!
庭园造景之後,进入连拉门都没有拉上的正厅,除午后微风轻柔吹拂外,四周没一丁点声响。
厅堂的布置,其精致考究的程度,恐怕连真正的东洋人都要自叹弗如,雕琢嵌,寄情玄妙,宛若一只上乘艺术品。
「真会享受!」她啧啧数落。
那整套烹茗沏茶的茶具就搁在矮桌上,四色椭巧制的点心,另有不知是何流派的花卉巧妙的插在器皿中,花道、茶道一应俱全。
出於职业本能,她一一审查每个房间,每拉开一扇门,除乾净整洁外,还是乾净整洁,所有的橱柜抽屉均没有上锁,别说古董珍宝了,连张废纸都没有。
有点怀疑是否情报错误,方雅浦真的住在这吗?或者是,这真的有人住吗?依斯那别扭少年该不会故意随便给点资料耍她吧?
再拉开一扇门,也是这整座宅邸的最後一间房,如果再找不到古董,她就要打道回府,然後滚回床上去补眠,明天还要叁加那个汤米夫人的宴会呢┅┅「啊!」一阵打滑,她重心不稳的跌倒了,幸好有厚厚的榻榻米和棉被接承住她的重量,否则这种跌法,说不骨折也难。
怪了,别的房间都亮晃晃的,怎麽就这个房间特别乌漆摸黑,虽然有方格短窗,但连点自然光线都没有,诡异透顶。
反正都已经跌倒了,她索性趴在榻榻米上摸索,缓缓的摸┅┅没有茶几、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整间房间就只有一席厚被和枕头,她得到一个结论,看来这是间卧房。
管它房间是什麽功能,先摸到门再说,要不然找到电灯开关也行,也许古董就藏在这,否则也没必要搞得这麽神神秘秘┅┅「谁!」袁熙上嗅到了呼吸的气息。
问话的同时,一双矫健的长腿勾住了她,紧接着,厚实手臂也横了过来,顷刻间她整个人被牢牢的禁个住,拇指轻刷过她下唇,蓦地,湿润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酒气侵鼻而来,液体灌入她咽喉之中,呛人的味道害她连声咳嗽。
她怒扬着眉,气极了,「方雅浦!」他流氓似的举动惹毛了她。
「我在这。」方雅浦依旧不怕死的抚摸着她白清丽的脸蛋,握住她欲挣扎的粉拳。
「你让我喝了什麽?」袁熙上没好气的间。
「高梁。」他笑了笑,豪迈的就着瓶口,他又喝了口酒,藉由唇,再度强迫灌入她口中。
灌了几口酒之後,和着她喘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