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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阳见我服完药,起身道:“德贵嫔,微臣现告退了,德贵嫔记得定时服药,三日后微臣再来复诊。太医院那边?”
“太医院那边烦请南太医处理了。南太医双眼熬红,满脸卷容,满身疲惫,我也就不留了,回去好身歇着。”说着又朝小安子吩咐道:“小安子,叫彩衣去把中秋时皇上赐的东阿阿胶取上半匣子来。”
“德贵嫔厚爱,微臣愧不敢当,先前已赏赐许多贵重物品,微臣万不敢再受礼了。”南宫阳向来在宫中行事如履薄冰,谨慎小心,加之开罪了华太医许多妃嫔也不将之放在眼里。如今我如此礼遇,他自是深觉受宠若惊。
我却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抓住他的软肋不放:“如今这份礼受与不受,南太医说了可不算。我这阿胶可是赠与南夫人补身子用,若要推辞,也得南夫人说了才算。南太医带话回去,请夫人早日养好身子,亲自过来道谢。”
见我如此说,南太医只好收了赏赐,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小安子送走了南太医,进得屋子来,见我沉着脸独歪在靠椅上。忙加了碳,拿了小锦被给我捂着腿,口里念道:“主子,你可要爱惜好自己的身子,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我叹了口气,感叹道:“我把她当恩人般感激,时时念着她的好,记着她的情。皇上面前更是时常提携她,她倒好,从我背后捅刀子。”
小安子歪在软凳上边给我捏脚,边劝道:“这种人哪值得主子您为之伤怀啊。”
“这种也怪我粗心大意,连自己殿里的人都防着,却真真是没有防她半分。那日里,她突然问起那分天仙子时,我就该警惕了。现在想想那不久,她便隔三岔五的过来闲话家常,还送些熏香过来,只怕是见那花时便已起了歹念了。”
“主子你心善,可也不能给别人欺啊,更何况是想要您命的人。”小安子分析道,“现在回过头去,当日她在太后跟前救你,不过是想借你做垫脚石,近了皇上。如今她已顺利在皇上跟前占有一席之地,主子你便成了她的绊脚石了。”
一箭双雕计(二)
我美丽的单凤眼里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手里一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骨节泛白,丝丝痛意直达心灵深处,又慢慢地松开来,温和地说:“我如今倒成了绊脚石了,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吗?不过这后宫漂亮的女子可多了,君王的恩宠是以天来计算时间的,能飞上枝头的又有几人?我既然有办法让她飞上去,自然也就有本事把她拉下来。”
“主子可不要怪奴才多嘴,这后宫本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地儿,今天你饶了她,明儿指不准要你命的就是她了。主子本把她当贴己人,她却阴着给你下毒手,想来这段日子闲聊时她知道主子不少私事了,主子如今想怎么做,心里可要有个底。”
小安子毕竟是经过事的人,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每每都能把话说到我心坎上,让我每次遇到事总想跟他商量着办。
我点了点头道:“放心,小安子。既然爬上去的道路布满荆棘,摔下来又岂可全身而退,她想害我,不成,那粉身碎骨的那个就只能是她自己了,可怜她还全然不知,指不准晚上睡觉都为自己的阴谋天衣无缝而兴奋得睡不着觉呢。”
小安子接道:“可她哪里知道如今她不过是透明玻璃缸里的一尾小鱼,一举一动皆在主子掌握之中。”
“如今我心里的刺又何止柳才人一根,另外那根可是扎在宫里每个娘娘主子心尖上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叹道。
“话虽如此,主子也不能贸然出手,否则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腾然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坐直了身子问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这天仙子的事我就做了次螳螂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下次了。小安子,最近柳才人来得并不怎么勤,是不是常往黎昭仪殿里跑?”
“那是当然,一来她两本就交好,二来黎昭仪如今有龙胎护身,皇上时常过去瞧她,柳才人自然是跑得勤了。皇上明里到主子这里来得勤的时候,她不也常常跑么,如今自然往热闹处钻了;她若知如今皇上暗里来得更勤的话,岂不连肠子都悔青了。”小安子如今说起她来已然是一副不屑的语气。
“这些日子除了晴贵嫔,也就她还过来坐了。我本想着要不要再提携她一下,不想她却窝藏祸心,真真是我错看了人。”我惋惜道,“多娇柔伶俐的人啊,活生生的一朵花,我还真是不忍心…。。”
“主子,那可是朵有毒的花儿。”
“那好吧。小安子,明儿南太医将那梅香熏香送进来,你不动声色的换了点上,再派人过去请柳才人过来叙叙旧。”我慢条斯理地布置着,就像在布置自家后院一般:“对了,小玄子那里偷分而来的天仙子你去接了,藏到后院僻静处,好身养了,不可给任何人知晓。”
“奴才记下了,主子放心。”
一箭双雕计(三)
第二日一早小安子就来禀柳才人来了,我心里冷笑连连:我正想着法让你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我便只能成全于你了。
我叫小安子去引她进来,又走到梳妆台前做了下来,朝彩衣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依计行事,她点了点头,拿起玉梳替我梳起头发来。
小安子引了柳才人进来,她一见我便笑盈盈地拜了下去:“嫔妾拜见德贵嫔,德贵嫔吉祥!”去却像是没听见般,也不与她搭话,她尴尬地站在原地。
待到她笑脸快挂不住时,我猛地一抬手,将彩衣手上的玉梳打落在地,叭地一声掉在地上,玉梳应声而断,我喝骂道:“该死的贱婢,如今连你也敢欺我了么?”
彩衣面色惶恐,立时跪在地上:“主子息怒,奴婢不敢。”
我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柳才人见我突然朝自己贴身宫女发难,也是一惊,想退又不敢,踌躇了一下,方才上前陪笑道:“德姐姐秀发乌黑柔亮,最适合梳些流行的样式,恰逢今日阳光明媚,正是出门逛院子的好天,姐姐该梳个牡丹流云鬓才好。”
我斜睨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她却自顾自上前,拿了梳妆台上的檀香木梳给我梳头。先将一头长法梳理顺了,再将前面分成几股,挽到头顶编好,用台上锦盒中的斤镶玉簪子别住,又将后面头发挽了个松鬓,拿了盒中几枝珍珠簪子在拧好的鬓中心斜斜地插了一排,便成了。
我在镜中端详半刻,神情一松,含笑道:“妹妹梳出来的发鬓好生别致,比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不知强出多少。居然这样手巧,以前倒是没瞧出来。”
柳才人笑道:“哪里是嫔妾手巧,姐姐风姿绝代,梳什么头都好看,只是姐姐看惯了彩衣梳的样式,因此才觉得妹妹梳的比旁人好罢了。”
我点点头,似笑非笑道:“还赞妹妹手巧,这会子倒觉得这嘴可比手还巧,可真真是说到我心窝里了。说的也是,彩衣梳来梳起就那几种发式,我早就看烦了。”
“姐姐既然喜欢,妹妹便多给姐姐梳几回。”
“那可不好,怎么着你也是主子,给我梳头成何体统,也教别人说闲话,这样罢,让彩衣派的人跟你学学,学会了回来给我梳便是。”
“是,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我边聊边动手描了眉,见她在跟前细细地瞧着,便拿了胭脂打开来,用棉团沾了点晕开来,轻轻摸在脸上,霎时,白净的脸蛋上透出自然红来,白里透红,自然天成,看上去竟无半点化妆痕迹。
柳才人在旁叹道:“姐姐这胭脂真神气,摸上去竟无半点痕迹,真真是好东西。”
“是啊,”我瞟了她垂涎欲滴的神情一眼,若无其事地道:“前儿个皇上派小玄子送过来的,南韩新进送来的,听说好用,就赏了我两盒叫我试试。还真真是好东西,用后清爽舒适,肌肤白里透红,容光焕发,据说孕妇用了不仅能亮肤,连生下来的孩子肌肤也会跟着细腻嫩白呢。”
“真的?!”柳才人惊道,转一念,又感叹道:“皇上可真真是上心,好东西总不忘往姐姐殿里送。”
“我身子骨弱,倒常常烦皇上惦记了。”说着又转身吩咐彩衣,“彩衣,去把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