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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心中砰地一跳,犹若春风乍起吹皱的无限涟漪,直荡向心田,久久不能平静。我从他看中看到了我风情万种的妩媚,更看到了他沉溺在我无限柔情中的痴色。
“你放心,朕说过,绝不会亏待了你和睿儿!”他眼神越加迷乱起来,我听到他的承诺,心中一喜,手上一软,迎入他怀中。
他见我不再反抗,一路从耳垂亲吻而下,我嘤咛一声,喘息着轻道:“肃郎,睿儿在呢,你怎么……”
他呵呵一笑,伸手抱了我转入屏风后,我心中一阵慌乱:天!他不会现在,想在这里……这不过是我日常午歇之处,除了那张可以歪在上面轻摇的入睡的贵妃椅,再无别的床榻了,他不会是想……
我还在慌乱中,他却已一把揽了我倒在了贵妃椅上。他做在椅子上,我坐在他腿上,伴随着贵妃椅摇摆的节奏,隐约能触到他衫摆之下的坚挺,我脸色一片绯红,羞得无地自容。
他见我如此神情,却来了兴致,浅笑着伸手勾起我的下额,低头含住我粉红的樱唇,细细轻吻着。一手环住我的腰,另一手胡乱解了衣衫的盘扣,顺着领口滑了进去,一把抓住那饱满的浑圆,轻轻揉捏着。
我忍不住嘤咛出声,他越发迷乱起来,一路轻吻而下,罗衫轻解,一路滑落至腰间,一对双峰挣脱开了束缚,越发的诱人,他低呼一声,将头深深地埋入,一翻轻吻,知道含住那峰尖一粒,轻轻吮吸着。
我只觉一片瘙痒直入心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呻吟出声。他似受了刺激般疯狂起来,掀起我的纱裙,一把扯下裹裤,按了我跨坐在他两腿间。
我终是明白了他的意图,挣扎开来,口中抗拒着:“不,肃郎,不要!不要这样!”
他将我往怀中一揽,迅速褪去里裤,勾头在我耳边低声道:“你不是不想让我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么?”
我心中一惊,热情全无,顿时冷了下来:原来…原来他是知道的!枉费我番心思,还洋洋得意他并未发觉,原来…我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早就知道了!
不动声色(二)
他却似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般,伸手抓住我的双腿,慢慢朝他腿间移去,轻轻试探一下,发现腿间早已湿成一片,一脸欣喜,低吼一声,猛一用力,直挺而入。
我木然间听得他一片叹息满足之声,伴随着贵妃椅有节奏的摇摆声,在我体内迅速律动着,体内传来的热情舒麻已然抵挡不住心中那片冷凉木然。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一颤,伸手揽住我的腰身,让我慢慢靠在他怀中。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眼角两滴清泪滚落而下。
朦胧醒来,身边已是空无一人,我吃力地爬起身来,丝绸薄被滑落至腰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凌乱,回想起方才之事,心中一片凄凉。
只默默地穿好衣衫,起身时才发现裹裤早已被撕碎,拉了半天却还是挂在椅角处,一阵懊恼,索性褪了下来,仍在一旁。
外间的彩衣听到响声,忙小步跑了进来,轻声道:“主子!”
我抬头见是她进来了,也不说话,只递了手过去,彩衣忙上前扶了我起来,刚毅迈步,但觉双腿一软,便要歪倒过去。
彩衣忙抱了我,复又躺回贵妃椅上,取来掉落在地的软枕给我靠了,我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彩衣红了眼圈儿,低声埋怨道:“万岁爷也真是的,主子如今都这么重点身子了,他怎么就忍心这般折磨主子您!”
“休得胡说!”我喝住彩衣,眉头微蹙,眼中一片冷然。
彩衣住了口,低垂着头,默默地替我揉捏着大腿。我却觉得腿上一滴滴的温热,细细一看,却是彩衣的眼泪像珍珠般滴落而下,一直滴到我的衫群上,因着里面没有穿裹裤,这才感到一片温热。
我叹了口气,轻道:“彩衣,这便是宫中的浓宠,其他人想还想不到呢,我即便也不想,也不得不要!”
拉了她的手,轻声道:“我知你心疼我,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成了,若是被人听去了,只不准又要闹出什么风波来了。”
彩衣哽呜着点点头:“主子,奴婢以后不敢了。”
我点点头,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去备些热水给我沐浴更衣吧。”
“恩。”彩衣忙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出去准备去了。
沐浴更衣完全身一片轻松,整个人精神爽朗,连着心情也好了起来,睿儿还在熟睡中,而且还抓抓小手,抿抿小嘴,一片招人喜欢的可爱模样。
我歪在楠木椅上小口吃着彩衣刚端进来的冰镇雪梨,看着睿儿的可爱模样直发笑。
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禀道:“主子,孙常在过来了。”
我转头看看窗外火辣辣地骄阳,眉头轻蹙:“这么大热天的,怎么顶着骄阳就过来了?也不怕中了暑。”
小安子回道:“孙常在是昨儿傍晚搬回永和宫的,估摸着昨儿太晚了也就没过来,今儿一早就过来了,主子还未起身,奴才便让她先回去了,方才又来了一次,不巧,皇上在主子屋里,孙常在一听,便告辞回去了,这不,主子刚起身,她又过来了。”
“如此,你带她进来吧。”我扔下吃了半块的雪梨,取了丝帕擦了擦手,吩咐道。
珠帘响动,孙常在一进来便跪了拜道:“嫔妾拜见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妹妹快起来吧。”我柔声笑道,“这大热的天,你有心了,仔细着中暑了。”
孙常在规矩谢了恩,这才上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彩衣奉上新削好切成小块镇在冰渣上的仙桃。我笑道:“妹妹快先用些,降降暑气吧。”
孙常在推脱不过,这才伸出纤纤玉指,取了一小块,送至口中轻咬了一小口。我见她吃得挺喜人的,也便推开雪梨,取了一小块桃放在口中,脆而轻滑,甜而不腻,是我喜欢的味道,紧着又吃了两口。
孙常在用完那小块桃,起身走到中间,规矩跪了道:“嫔妾今日前来,是特来谢娘娘救命之恩的!”
说着端正磕了个头,从袖中取出一小锦盒,恭敬道:“娘娘救命之恩,嫔妾无以为报,日后但有娘娘用得着的地方,嫔妾愿供驱使!这块上古暖玉是嫔妾入宫的陪嫁之物,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儿,但总是嫔妾的一片心意,还望娘娘不弃!”
我忙示意小安子上前接了锦盒,放置一旁,含笑柔声道:“妹妹若能时常有今日的恭敬柔顺,也不至于…。。”我顿了一下,又道:“妹妹快起来吧,如今你没事,本宫总算不负将军所托,也就放心了。”
“谢娘娘。”孙常在谢了恩,起身端正坐了,回道:“以前妹妹不懂事,惹了祸事,给娘娘添麻烦,让娘娘费心了。”
我点点头,缓声道:“妹妹能有如今的感悟,本宫也就放心了。这宫里头不比家里,不能由着性子来,妹妹可要处处小心些才是。”
“谢娘娘教诲!”孙美金进了圈儿冷宫,想来也吃了不少苦,学乖了不少,出来以后越发的低调起来,往日的孤傲冷漠少了许多,青春痘脸上多了几丝无奈。
我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后宫这个大染缸迟早也是会改变她的,只是改变的程度多与少罢了。又说了会子话,我便打发了她回去。
不动声色(三)
转头看看,日已偏西,一天又要过去了,玲珑带了睿儿回去。我想想,也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了,起身唤了小安子,到园子里去散步。
一路只拣了僻静的地儿走,一边同小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就没去在意走到哪儿了。
“主子,这孙常在也学得挺快的,不过进了趟冷宫,可规矩多了。”小安子跟在我身旁,小声道:“那日在冷宫荣婕妤要她跪,死活都不跪,今儿个我瞧她跪得倒挺规矩的。”
“跪是跪了,可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咱们谁也不知道。”我慢慢地朝林间小径走了过去,“本宫救她的初衷只是因着威远将军那边罢了,至于她如何,且看看再说吧。”
“是,到底主子谨慎些,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还是谨慎些的好。”
“你替我多留意着吧,若真是好,提携提携她倒也无妨。”我随意说着,穿过小树林,却见前面隐约可见青瓦红墙,我奇怪道,“小安子,前面是什么地儿?”
“回主子,前面是斜芳殿宫了。”小安子顺着我所指看了看,才回道,“这斜芳殿本是一宫,不过里面住的都是一些不受宠的低级妃嫔,甚至连一个宫主都没有,所以才称为斜芳殿了。”
“斜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