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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看来那只梅花鹿已是你囊中物了,朕甘败下风,今天要让你拔得头筹了。”龙天浪高兴地说,一点也没有普通帝皇被人捷足先登的不悦。
和自己兄弟打猎远比跟那些臣子打猎有趣得多,臣子们总是一味地恭维他,不敢与他竞猎。普天之下,胆敢随兴且不卑不亢的与他这个天子争猎的,大概只有他二弟龙天曳了。
“它逃不掉!”
龙天曳爽朗大笑,他高卷着袖子,看来豪迈而粗犷。
梅花鹿惊惶失措地窜逃,龙天曳瞄准目标,手持弓箭,弓弦拉满,射中一只拼命奔逃的梅花鹿。好看的唇角在猎物中箭后扬高,一双黑亮的炯灿瞳眸傲慢又精光逼人,任何一个与他四目交投的人,都会被他眸中迸射的威势所震慑。
“二弟好箭法!”龙天浪赞扬一声,“两年没射猎,龙天曳,你的箭法一点也没退步。”
同时间,龙天浪也射中一只羚羊。
龙天阔啧声摇头,“上天有好生之德,两位兄长太残忍了。”
他对打猎没兴趣,如果他出现在围苑的话,那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龙天曳调侃道:“三王爷,阁下经常辣手摧花,难道就不残忍?”
龙天阔不疾不徐地说:“二王爷,你对普天之下的女子都不屑一顾,那才真是残忍。”
龙天曳诡谲地扬起眉,“谁都知道本王有断袖之癖,不是吗?”
说完,他仰天哈哈大笑,纵马入林去追猎麂鹿,英姿利落而剽悍。
“他是我们龙氏的骄傲!”龙天浪毫不假饰他的激赏。“曳弟的剑术和骑术,在京城向来无人能出其右,此番回京,他又精进许多。”
“太不公平了。”龙天阔嘴上抱怨,眼角却透着笑意。“自从两年前二哥替皇兄挡了刺客那一剑后,皇兄的心里就全都是二哥了。臣弟对皇兄同样也是忠心耿耿,一片忠心托明月,只是没机会表现,一任那明月照沟渠哪……”“大丈夫还这么小心眼,你到现在还嫉妒我?”
龙天曳笑声传来,顷刻间策马而日,道劲有力的手提着一头麂鹿,羽箭正中其背心。
“谁叫皇兄到现在还大小眼?”龙天阔咳声叹气,“皇兄对你伤势念念不忘,两年来恨不得插翅飞到你身边去陪你养伤,要不是碍于皇帝这位子上的责任太多,哼哼,他真会去哦。”
龙天曳露出惯有的笑容,“猎物也有了,别说这么多,两年不见咱们的小龙女,我最想念的女人就是她。”
“那丫头最想念的人也是你,经常仰头问朕,二皇兄什么时候回来?”龙天浪脸上含着微笑,“说起来,宠她归宠她,也只有你肯不厌其烦地回答她一百个怪问题,永不死心替她寻找养身的秘方。”龙天曳挑起浓眉,“她还是那般瘦瘦小小的吗?”
如果是的话,嗯,那他……很不满意。
“朕已经细细密密地将她捧在掌心里照顾了哪!”龙天浪相当无辜道。
他们兄弟三人宠溺幼妹镇宁公主已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连他们母后都看不太下去,常调侃他们有恋妹情结。
自小体弱多病的镇宁公主,他们心疼她,向来对她有求必应,有朝一日她若要天上的月亮,怕他们三人也会合力摘给她,要天上的太阳,他们三人也会合力射下来给她。
“不行,我得快去瞧瞧她。”龙天曳心急,一马当先,连猎物都不管了,反正回头再吩咐侍卫来取也不迟。
龙天浪轻扬起剑眉。
这家伙这么在意自己的妹妹可不行,都二十四岁了,身边却连个侍妾都没有。
二王爷有断袖之癖的流言在京城越传越过火,他们母后已经在头疼该如何平息这荒谬的谣言,偏偏龙天曳自己又不否认,一任人们暧昧以对。
虽然说龙天曳此番奉他的圣召回京是另有要务在身,但为了报答龙天曳替他受的那穿心一剑,他这个皇帝似乎该有点作为才对。
在间谍游戏里穿插朵小花蕊,那会更精采有趣,而戏点鸳鸯谱,也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掌灯时分,霍东潜神态凝重地步入皇帝的寝宫承清殿,森严的宫城自有一股威仪。
他不解,都已经近晚了,皇上突然秘召他入宫,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
近年边关有威武勇猛的关将军戍守,北蛮早已不敢来犯,朝中又有智赛诸葛的慕容宰相辅佐,照理说日子正太平,不是吗?
难道是他这个护城大将军没把京城守护好,出了什么乱子吗?
“臣参见皇上。”霍东潜行礼。
“霍将军请起。”龙天浪一反常态,俊容一丝笑意也无。“你们都下去,把宫门关上,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承清殿外的宫娥和太监们动作迅速的关门退下。
“皇上召臣来,不知有何要事?”
“东潜,你与朕情同兄弟,朕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龙天浪蹙着眉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也知道二王爷已经回京。”
霍东潜撇撇唇,“臣听说了。”
那天他从轻骑将军府回来,当场在大街上凑热闹的人群里,看到他妻子和他妹子,两人兴高采烈的和众人一起对着高大壮观的王爷府邸指指点点加膜拜赞叹,当场将他气炸。
那二王爷是什么人物?值得大家这样瞻仰?说穿了,还不就是一个奢淫无比的皇家子弟罢了。龙天浪头疼地说:“两年前二王爷勾结民间乱党行刺朕,被朕驱离皇城,没想到他仗着太后宠爱,厚颜回来了。”
霍东潜一直在边关,两年前他尚未回京,对京里的事并不清楚,而那夜乱党的行刺,代他受剑之人是龙天曳,也只有他们兄弟三人和他们的母后知晓。
“皇上希望微臣怎么做?”霍东潜对皇室的恩怨情仇向来没兴趣,皇上找他吐苦水怕是找错人了。
“朕想将霍嬉游许配给二王爷,以便朝夕代朕监视二王爷有无造反之心。”
霍东潜一愣,脸色铁青,不明白皇上是什么居心。
“微臣认为此举不妥。”
他就算再没常识,也听说过二王爷有断袖之癖,龙天曳只喜欢俊美的少年郎,这已经不是新闻了,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妹妹终身的幸福,断送在这样的人手里?
“再妥不过了,将军。”龙天浪自有他的想法。“惟有枕边人,才能与二王爷同床共枕,监视周密。”
“舍妹年纪尚小,行为幼稚、鲁莽,不足以担此重任,请皇上另觅人眩”他死也要替嬉游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婚盟推掉。
“将军不必太过谦虚,朕知道,霍嬉游拥有一身非凡本领,没有哪家千金比她更适合的了。”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
他这个皇帝知人善任,自有各路眼线替他打听,身为天子,手下要是没有八百、一千个眼线,那就太逊了。
“霍将军,难道你想弃朕于不顾?”龙天浪哀伤地看着他,“自朕登基后,皇叔西陵王日日觊觎朕的皇位,他的两名儿子绍王、怀王在京城的行为更是嚣张乖违,毫不将朕放在眼里。如今传出二王爷勾结西陵王一家,叫朕怎么能不忧心难安哪?”
霍东潜蹙着眉心沉吟。
好吧!就算他勉强同意皇上所言,嬉游也未必肯乖乖嫁给二王爷埃只是为人臣者,自当鞠躬尽瘁,对朝廷效命无怨无悔,牺牲个人的小幸小福、小情小爱,又算得了什么?
他长年镇守边疆报效国家,求的就是龙朝千秋万世,以及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如果天下真被西陵王那奸险小人得手了,苍生岂不又要处于动荡不安?
思绪辗转间,他胸口涌上一股热血。
“好!微臣答应皇上,将舍妹嫁给二王爷!”
龙天浪诡计得逞地露出一抹笑。“那好,你过来,朕与你详议。”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计策形成。
“要我嫁给二王爷?”
霍嬉游惊疑不定,整个人瞬间像被打入地狱。
那原本遥远的、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突然一下子拉近到了眼前,和她息息相关了起来。
“这是皇上的秘旨,也是你的荣耀。”霍东潜说着自己也心虚的话,如果不是基于安天下的理由,他怎么也不会答允皇上。
“荣耀?”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皇上是看重你,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委任你,你应当感谢皇上对你的信任才是。”
“大哥真这么想吗?”她清澈的大眼涌出泪水。“那个二王爷,他……他有断袖之癖,只爱男人,而且侈淫无比,不是好人……”她才不要嫁给那种不懂人间疾苦的皇家子弟。
她心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