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恶的司徒悔,我打你的小人头,我打你的小人脚,我打得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我打得你变猪头……」
可恶,敢陪你的天仙表妹去上香,我先给你三柱清香,拜你个早登极乐。
好色、好色之徒,看我还要不要理你,非把你踹到湖里喂鱼虾,让你这辈子都笑不出来,等着投胎当我家的猪,我一定照三餐用馊水喂你。
哼!养得肥肥地好宰来卖,论斤论两让你尸骨无存。
「扎草人出气呀,看来你真的嫁不出去咯!」挺狠的,草人都被打扁了。
「哪个混蛋敢说我嫁不出去,我一拳让你飞上天……呃!山长,你今天气色真好,呵……」
方素心一伸莲花指往她额上一点。「没、出、息。」
「山长,我没偷懒,我有做……功课……」马唯熏心虚地将画满猪头的纸捏成团,偷偷往草丛里丢。
「女孩家畏畏缩缩成何体统,你不想打败白鹿书院好赚个相公吗?」瞧她咳声叹气直打小人,害她也想跟着叹气。
争气呀!她绝对不能输给隔壁的糟老头,亏她不好心借涵鸳给他当厨娘,他竟还食古不化地又把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挂在嘴边,压根瞧不起女人家,她非讨回这口气不可。
什么女子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持理家务不可,她偏偏要让他知道男子会的事女子也不含糊,他迂腐的死脑筋是错的。
到时看谁颜面无光,她一定会大肆的嘲笑,把他贬得比烂泥坑还不如。
「想是想,可是他好象挺厉害的,我没把握……」她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没一回占上风。
「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没用的书生有何长进,我看好你的实力。」跟他拚了,她一定会赢。
「不一定呀!山长,以貌取人犯了兵家大忌,他既称之十项全能的运动健儿必有可取之处,轻敌是失败的第一步。」
蒙着面纱的聂五娘取笑地出现眼前,为着两山长的意气之争而莞尔。
「五娘,怎么你也投敌了,对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信心,我就不信健壮如牛的马同学会嬴不了隔壁的司徒病鬼。」怎么看她都是赢的一方,没理由输。
「司徒?」眸光一闪,她笑得有些苦涩。
方素心不屑的发出嗤声。「你瞧隔壁的有多卑鄙,明知道赢不了咱们无敌女子学院就使出下流手段,利用美男计将小熏迷得失魂落魄。」
「嗯?」有这回事,她和悔儿?
「人……人家才没有失魂落魄,我只是、只是在想办法对付他……」涨红了脸,马唯熏慌乱的想辩解。
「得了,得了,瞧你一脸思春样还不明白吗?山长是过来人,一看就晓得你爱上隔璧的死对头。」真是太不长进了。
不过不打紧,任思贤有美男计,她就以美人计还击,马同学的长相还算不错,稍微打扮打扮准会惊人。
「我爱上司徒悔?!」马唯熏睁大眼,像见鬼似地跳了起来。
「听!这是谁教出来的笨学生,连自己爱上人家都不知情,你不会等入了洞房生了娃儿还傻呼呼的吧?」瞧她这模样她快没信心了。
女人一沾上情就先输了一半,再让爱缠身肯定完蛋,她当年就是让爱冲昏了头才下嫁老古板,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她爱上司徒悔?
心口酸酸甜甜的马唯熏错愕不已,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对个病鬼有意思,而且想他想得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泊旭被其他女人抢走。
原来这种怪怪的感觉叫爱呀!为什么没人教过她。
「五娘惭愧,是我没教好。」口中说着抱歉,可是聂五娘的神情却是相当愉悦。
「唉!这种事和先生无关,女人一碰到感情事就犯傻,咱们不都当过一回傻子。」想想有点不值得。
她但笑不语。
「马同学,你一定要为学院争气,千万别输给隔壁的,山长我保证会为你找到一名乘龙快婿。」她认识的皇亲国戚可多得很,不怕没人眩
「可是……」马唯熏微微一讪的干笑。「司……司徒悔已经到我家提亲了。」
脖子一缩,她等着挨骂。
但是──
方素心反而哈哈大笑的赞她能干,有本事,而后急急忙忙的离开,像要向何人炫耀似地满脸光彩。
「五娘师父,山长是不是惊吓过度,你看她走路有点浮耶!」希望别像她一样常跌跤,好死不死的跌在男人身上。
一想到那个天杀的家伙,马唯熏的脸莫名的红了。
慈光漾漾,聂五娘笑着轻拍她的头。「山长是高兴你得配良缘。」
「是吗?」为什么她觉得山长和师父的笑都有点古怪,像黑锅终于有个乌盖。
「别想太多,去找你心中的牵 挂,我相信他会是你未来的依靠。」想得多,容易却步。
她的儿呀!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她这见不得人的娘亲该欣慰了。
昔日的聂玉娘已坠崖身亡,如今的聂五娘只是学院的女夫子,她很满足今日的际遇不想强求,过去的风风雨雨如梦一场,沉睡在万丈谷底之下。
第八章
「表哥,你真的不要仓卒下决定,姑母的刁难出自恶意何必挂心,肉贩之女不适合商贾之家,你要多为自己设想别跟着胡涂……」
即使心地善良得连蝼蚁都舍不得捏死,门当户对的观念仍深植心中,龙配龙、凤配凤、未门铜漆对深阁大户,怎能屈就萦萦萤火。
若是她没见过猪肉摊老板的女儿或许会死心,能让表哥舍她而挑上的女子必是绝色,倾城倾国不在话下,她甘于退让。
可是市集上见过一面后,她不禁要为他的眼光感到疑惑,蒲柳之姿哪能堪称花容,举止谈吐与大户人家格格不入。
并非她轻视她出身低,不懂琴韵,职业无贵贱的道理她明白,只是对方的言语过于轻率、不重礼数,市井之气浓厚,实难登大雅之堂。
私我也罢,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他值得匹配更良淑有仪的女子,而非将就一桩权宜婚事。
在楚仙仙的心里仍存在大家闺秀的骄气,尽管她和善的对待所有人,尊卑之分的观念依然根深蒂固,不时地左右她极力亲和的表相。
玉与劣石的区分一目了然,才貌过人的她自谬为美玉,劣石自然是马家女儿,她不相唁表哥的眼光拙劣至此,甘拾劣石而弃美玉。
出色的容貌的确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当面前出现一位样样不如她的女子时,比较的心态会蒙蔽纯善的良知,莫名的升起好胜心,完全忘了人心难控,不由自己。
喜欢了就是喜欢,不因外表美丑而有所动摇,月老的红线情牵三生,强求不得。
缘,无形。
情字缠绵。
「……我相信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不必勉强自己,世上美好的女子多得是,你何必为了讨好姑母而委曲求全,我……呃!表哥,你怎么了?」
忽地一顿,她跟着前方的身影停下脚步,微露讶异和不解,明明是熟悉的眼神却多了一丝陌生,像是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是你怎么了才是,我记得大娘十分中意你成为她的媳妇,你该挂心的是业弟而不是我。」她关心得过火了。
表情微窘的楚仙仙有着恼意。「那是姑母的一相情愿并非你情我愿,你知道我倾心的人是谁。」
姑母有意撮合的举止她了然于心,但她情有所钟不愿受人情牵绊,故而多次借故离席,不想让人误解她是朝秦暮楚之人。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看得出表哥地位上的尴尬,他们虽名为表兄妹,但是无任何血亲关系,纯粹是因姑母的缘故而成了姻亲,他的母亲与姑母并不和睦。
若非她唤他一声表哥,相信以他的立场不愿与姑母的娘家扯上任何关系,疏离得如同错身而过的路人。
「唉!我这不济事的身子老是忘东忘酉,哪会晓得你知心人在何方,你与业弟乃天作之合勿作多想,为兄的也为你高兴。」
只要别来烦他,有多远走多远,他乐得甩开一只自视甚高的劣等玉。
「何必口是心非,你明明不喜欢姑母的安排,为何要装出乐在其中的模样令人伤感。」他分明受制于人。
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是乐在其中呀!为何没人相信,包括疑神疑鬼的小熏儿。「你错了,我很喜欢熏儿。」
「不,你在说谎,你根本是因为不想和姑母对立才假装喜欢她,你不能将终生大事当成儿戏。」楚仙仙极力的劝阻望他打消原意。
他不可能喜欢一个无德无才的粗野姑娘,他一定是在骗人,企图蒙过所有人的眼睛,她不会相信的。
一抹冷笑勾勒在眼角,司徒悔轻佻地扬起眉。「那我该喜欢谁,你吗?」
「这……」绝美的容颜倏地飞红,她含羞带怯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