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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呀,你好。”马克扬问:“有什么事吗?”
“我有文学方面的问题请教,”嗓音里可有撒娇的成分,“你不是说可以向你请教吗?说话可要算数。”
“当然算数。”马克扬顿时和颜悦色,“没问题,什么时候呢?”
“今晚,怎么样?”
“今晚?就你一人?”
“是呀,我老公去上海出差了,女儿我也送到奶奶家了,就我一人闲着,正好能跟你长聊,好好学习学习文学。”
这不是暗示吗?仅仅几句话,马克扬凭着作家和记者的直觉,已经断定她是怎样的女人了。何乐而不为?但转念又想到儿子,而眼下儿子在向大同家,便无大碍——况且今天刘长海的登场让他心头莫名地阴了天——于是说:“行,在哪儿见面?”
“六点在‘浅水湾’西餐厅,行吗?”
他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行。”
马克扬放下电话,对向大同说:“主编,今晚,能帮我带带孩子吗?”
“不行。”
“你看,我家小杰与倩茹挺合得来的,”马克扬涎着脸,“就让他在你家与倩茹住一晚?反正过几天他也要到你家住。”
“你是正事?”
“当然是正事,”马克扬说得有板有眼,跟真的一样,“有个线索我得去采访。”
“好吧,”向大同挥挥拳头,“要是跟女人鬼混,我可要打破你的头。”
马克扬一本正经:“绝不会,怎么会呢?”
向大同挥挥手,“去吧,去吧。”
“谢谢,”马克扬很热情地与向大同握手,一转身便融入到人流中去了。
又见玫瑰(1)
坐落在金龙大厦二楼的“浅水湾”,是一间占地面积不大的西餐厅,店堂里的布置,典雅而温情,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大师们的名画点缀在四周的墙面上,二十世纪现代派大师的雕塑安放在店堂的中央,怀旧与时尚并存。一架漆黑发亮的卧式钢琴占据了店堂的另一角,琴前,坐着一位长发披肩、面目清秀的阳光男孩,随着他一双手优雅地在琴键上起伏,一首委婉温情的小夜曲在店堂里回荡,这真是情人们来的好地方。马克扬到的时候,薪虞铃已经到了,她占据了一张临窗的桌子,正向他挥手呢。晚上的薪虞铃与上午比较,已判若两人。她的头发与眉毛显然已经过精心修理,在店堂柔和妩媚的灯光下,更显眉清目秀,娇艳如花,她眼含秋水,浓浓的小红嘴唇,更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丰满的身体,好似在搭配合理的衣物中蠢蠢欲动,就要脱颖而出……桌子上,她竟然装模作样地放着那本《塞上风雪》。
“不好意思,”马克扬歉意地笑,“我来晚了。”
“不,”她羞涩地说,一脸欢喜。“是我来早了。”
“总之,是我让你久等了,”马克扬执意地,“让我来补偿。”
“别,”她拦住他就要招呼服务小姐的手,“哪能呢!”
他竟然就势捏着她的手:“这,怎么好意思?”
“我自愿的,”她眼含羞涩,秋波涟涟,小嘴嚅动。“你就慢慢享用吧。”
他轻揉着她的手,戏谑地:“我就来者不拒?”
她娇柔地:“你说呢?要拒,我也没有办法。”
“还是不拒吧。”他满心欢喜。
服务小姐拿来菜单,薪虞铃当仁不让地接过:“我给你点一份意大利牛排咋样?”
他微笑:“行。”
薪虞铃对服务小姐:“一份意大利牛排,”
服务小姐:“几成熟?”
“八成吧,嗯,我要一份意大利通心粉,再来一份水果沙拉,对了,来两杯红酒,再要一份水果拼盘。”
“大份?”
“小份吧,餐后饮料来两杯巴西圣玛莉亚咖啡。”
服务小姐熟练地写好菜单,转身离去。很快,意大利牛排和意大利通心粉便摆在他们面前,马克扬举起酒杯。
“小薪,”他举起杯,真诚中透出率直。“谢谢你的邀请,这给了你和我一个相识相见的机会。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我们相见一夜的奔放与激情,温馨和甜蜜。来,管他明日云与雾,难得共饮这一杯。”
“作家就是作家,一开口,便是一套又一套,”薪虞铃微笑着,“我可没有这么高深的文化,不然,我还向你学什么呢?要说感谢,还得感谢你儿子,要不是他闯到我那儿去,我咋会认识你呢?”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马克扬爽朗地,“好,就感谢我儿子。来,干杯。”
薪虞铃与他碰杯:“反正我就听你的,你说干,我就干了。我把我交给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真交给我?”
“是呀,”她眼含秋水,“不交给你,我约你干吗?”
这是一顿充满温情与浪漫的晚餐,伴随着他们用餐的是一首又一首的钢琴曲目。俊雅飘逸的小伙子,一双手如蝴蝶般在琴键上飞舞,琴音从飞舞的指尖中流泻而出,如潺潺细流的溪水,欢快而流畅;如奔腾汹涌的黄河,威武而雄壮;如巨浪滔天的海洋风暴,完美而霸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抒情写意与心旷神怡!一不留神,时间便轻松愉快地从指尖流过。马克扬看看表,“呀!十一点了。”
“这么快,我们走吧。”
“去哪?”
她嫣然一笑:“你说呢?”
他俩手挽着手,来到大街上。尽管已是晚上十一点,可楠东的街道却灯火辉煌,在辉煌灿烂的灯光下,川流不息的汽车,闪烁着明亮耀眼的灯光,远远看去,如一条条灯的线条。他俩穿过公路,来到广场自在地漫步。
又见玫瑰(2)
交谈中,他知道,她是边西人,到楠东打工已好几年了,而且还找了个楠东老公,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明天上班吗?”马克扬问。
“不,我请假了。”她说,“我对单位讲,我老公明天回来,我要去机场接他。”
他有点失落,“你老公,明天……真回来?”
“是,”她娇笑着,“不过是明天下午五点从上海起飞。”
“马克扬。”有人叫。
马克扬奇怪,在这深深的夜里,有谁认识他?一位姑娘朝他奔来,她朝气蓬勃,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信息——她是向倩茹。
“倩茹?”他有些吃惊,“这么晚了,你咋在这儿?”
“跟同学一起看演唱会。”
“演唱会?”
“是呀,”她说,愉快而兴奋。“刘欢、那英,还有阿杜。”
“是吗,”他说,“那……你同学呢?”
“回家了,”她说,“演唱会完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
“来,我给你介绍,”马克扬说,“这位是薪虞铃,海洋公园管理处的。”
“我知道,昨天上午我见她找你签名来着。”倩茹斜着眼,并不友善,把他拉过一边。“听我爸说,你今晚有采访,就是她?”
“是呀。”马克扬赔着笑。
“不会吧,”她邪邪地笑,小声地但却是恶狠狠地,“我可要告诉我老爸,你不是在采访,你是在会女人。”
“别,”他告饶,“你可千万别告诉你老爸,他可要打破我的头。”
她悠悠地问:“不告诉也行,你要怎样谢我?”
马克扬只求姑奶奶嘴下留情,“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不算数。”她不依不饶,以小卖乖。“让我想想,要你怎样谢呢?”
“是,是,”马克扬忙不迭地,“怎样谢都行。”
她大度地挥挥手:“好吧。先记着,等我想起来了,再找你。”
“行,你随时找我。”他看看表,“我看还是先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老爸老妈可要担心了。”
他对薪虞铃道:“你等我一会,我给她叫个车。”
他叫了辆出租,把她送上车:“你回家告诉小杰,我明天去接他。”
“行,”她招手,让他俯耳过来,狠狠地:“你可不许和她胡来,不然,哼!”
他撒谎:“不会,快回家吧,啊。”
“她是谁呢?”出租车走后,薪虞铃问,“你这么关心?”
“我主编的女儿。”
“她喜欢你?”
“不会吧,”马克扬言不由衷,“她这么小,还不满二十呢。”
“女人啦,”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