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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与专制主义。姑且不去评判魏氏观点正确与否,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说明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的出现确实是与治理水患有着很大关联的。夏朝及后来的商周统治中心正是在河南一带。历史上河南人必须干的一件大事就是灌溉和防洪,黄河在河南境内长达700公里,孟津至兰考段,近代以来已成越来越悬的“悬河”,在治理黄河水患的长期斗争中,人们培养起了比其他地区更为显著的集体协作和家族宗法血缘观念。
林语堂称河南的地盘上多拳匪。历史上河南人承受了太多战争带来的罪,他们是中国深受战争苦难的一个群体,经常在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滚打,没有点自我保护的匪气是不行的。何况,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寺就在河南的山头上,河南人耳濡目染久了,许多人也就学了那么三招两式。
河南人总是使人想起黄河岸上的老黄牛,因循守旧,谨慎而老于世故,同时毅力又不同凡响,拥有深远的目光和广阔的胸襟。
横槊赋诗不可一世的曹操在河南青梅煮酒论英雄,他对卖草鞋出身的刘备说:“天下英雄,惟吾与使君耳!”
河南人中像苏秦、张仪、李斯这样的人精大有人在,像司马懿、袁世凯这样的千年老狐狸也不少。当然,更值得骄傲的还有大哲老子、墨子、韩非子,医圣张仲景,诗圣杜甫,文圣韩愈,民族英雄岳飞。
说到河南,想起国色天香的千瓣牡丹来了,洛阳牡丹甲天下。王者之姿的牡丹是河南旧时代的象征之物,它向人们展现了中原文化雍容华贵的一面。只要看看精细繁丽的《清明上河图》长卷,就会让人感慨历史上河南空前繁荣的人文景况。在世纪初年的黄河之滨,我们清晰地听到了开封大相国寺著名的钟声,这钟声里交织着河南人复杂的心情。进入近代后这里早不是什么人间福地了,传统的古风犹存,然而这更像是文明衰落后掩饰贫穷与落后的遮羞布,当广大沿海地区正日新月异地朝着高科技技术革命浪潮迈进的时候,数目惊人的河南农民仍在贫瘠的盐碱地上辛勤地耕耘他们的二分责任田,西汉时代使用的犁耕仍不少。1949年的时候,历史上繁荣得难以形容的开封上百人以上的工厂仅有3家,连同几十人的小厂和手工业作坊,全部工人竟不足3000人!近现代河南的极度衰退,直叫人愁绪百结,扼腕三叹!
九朝故都的风水
黄河是中国地气最旺的一条水脉,它混浊的水体有助于融结天地的灵气,所以在它的两岸形成了许多“风水宝地”,九朝故都洛阳便是其中之一。精于风水之道的刘伯温同时指出:黄河还是天地间的一大血脉,它过于汹涌浩荡的水势经常决堤改道为害苍生。历史上黄河对河南人恩泽无边,也经常使河南哀鸿遍野,满目疮痍。
古人曾言洛阳的风水具有“宅中图大之势”,意思是洛阳位于中国这座大房子的正中心腹,不但便于拓展,而且也是四方朝宗之地。历史上,东周、东汉、曹魏、两晋、北魏(孝文帝以后)、隋(炀帝)、唐(则天武后)、后梁、后唐等九个王朝曾在此建都立业。
洛阳的建城史充满了传奇色彩,这座“九朝故都”令人哑然失笑,因为它的出现竟然是西周初年一次大规模占卜和风水测试的结果。
西周周成王五年,年轻的周天子姬诵在镇压了两个叔父管叔、蔡叔发动的叛乱后,决定在中原地区建立一个新的政治中心,以便于加强对东方众多诸侯国的管辖。
大臣召公接受了这项重要任务,他经过一系列严密的占卜和风水测试之后,向天子汇报说:“占卜显示,在涧水以东、水以西、洛水之滨营建新的城市是大吉大利的。”于是天子大喜,下令动工兴建成周(即洛阳)。
几年之后,一座宏丽庞大的城市矗立在了洛水北岸,其地位仅次于镐京。为了表示对成周的重视程度,象征国家权威的九鼎重器也被搬到了这里。到周平王时,正式将都城迁到此地。
洛阳带着风水的诡秘,一开始就以帝王之都的姿态出现在政治舞台上。
1000多年后,风度翩翩金玉其表的隋炀帝杨广好像对兴盛的长安城并不感兴趣。也许是其父冤死的鬼魂整天在梦中向他索要性命的缘故吧,这位谋杀老子夺得龙袍的皇帝在长安的皇宫里总是显得心神不定,因此经常离开长安出游天下。
公元604年,爱江山更爱美人的隋炀帝在彩旗和美女的簇拥下来到了洛阳。他风尘仆仆地摆弄帝王的风采,并兴致勃勃地游览了山水胜迹,当这位天性浪漫的权力狂登上北邙山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广袤雄沉的景象吸引住了,但见北边浩荡的黄河襟挽大地,南面深秀的龙门伊阙山云天低垂,他不禁长叹道:“好一块帝王之都的风水宝地!自古以来的王朝为何不全在这儿建都呢?”身边精明能干的马屁精苏威立即接嘴献媚道:“这正是上天专门留下来等候陛下的啊!”于是龙颜大悦,马上向天下颁布诏书,下令建立新的都城。
杨广是很青睐风水术的,他曾经在母亲独孤皇后死后指使风水先生找一块能促使父亲早日一命呜呼的坟地。这回,他那有名的大头症又发作了。在他的驱使下,天下一共有200万精壮的能工巧匠被投入到营造新都洛阳的浩大工程,这些可怜的人们为了尽早实现杨广的梦想不得不日夜兼程,繁忙的工地上攒动着的人头使我们想起了秦朝时的骊山陵墓工地。由于在洛阳周围找不到高大的圆型巨木,人们必须从遥远的江西豫章去搬运大量巨木,每3000人负责搬运一根巨木,下面用铁毂滚动,一天不过能走二三十里,光是搬运这些木材就花费了几十万劳力。一座完全可以同长安城相媲美的崭新都城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仅仅作为皇家园林的西苑周长就达200里,苑内沿龙鳞渠建起了16所金碧辉煌的宫院,里面充斥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美人、奇花异草和珍禽异兽,供杨广一人穷奢极侈地观赏游乐。秋冬树木凋落时节,为了造成四季如春的感觉,工匠们要剪杂彩为叶缀在枝条上,水池内也用剪彩做成荷花菱藕,一切布置得与春天没有什么两样。苑内还有十里长的人工海,水面上高耸着蓬莱、方丈、瀛洲等岛,华丽的楼阁台榭遍布其间。为使新都城达到风水形局上完美无缺的效果,涧水、洛水两条河流随后被引入黄河。就在同一年,杨广下达了以洛阳为中心开挖空前绝后的大运河的命令。不久,洛阳水陆交通四通八达,成了名副其实的中心帝王之都。
洛阳周围的大多数冈埠山岭及两条流经市区的主要河流全部发脉于嵩山,因而山水葱郁钟灵,秀气相望,龙脉水脉之宗主强健。所以有人断言洛阳“龙势强健,人物必英武俊秀”。
从战略上来看洛阳的形局确实也不错,它北边有黄河天险作天然军事屏障,南有高耸的中岳嵩山,西有秦岭、潼关、渑池、函谷关等地势深险之所,东有咽喉要地成皋关(即虎牢关,《三国演义》中三英战吕布处)。城郊地势开阔水土丰美,水陆交通极为便利,并拥有大谷、广成、伊阙、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制高点可作军事关卡。自古以来这座城市就是兵家中原逐鹿之地,谁获得了这块天下之中的风水宝地,谁就意味着抢到了大展鸿图的锁钥。
唐代孔颖达说:“洛阳北有太行之险,南有宛、叶之饶,东压江淮,食湖海之利,西驰崤绳,据关河之胜,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而翼奉则称赞洛阳的地理“左据成皋,右阻渑池,前向崧高,后介大河,建荣阳,扶河东,南北千里以为关,而入敖仓,地方百里者八九,东压诸侯之权,西远羌胡之难”。
洛阳优越的地理优势是无可否认的,但在是否选择它作为都城这一问题上,持否定意见的人却大有人在。例如张良、娄敬、郭子仪等人就认为洛阳虽然处于领袖天下的中央位置,背山面河,有成皋、函谷等战略要地可以依仗,但是它最大的不足之处是四面受敌,自古以来战争多发生在这里,他们认为把首都建在战争如此频繁的四面受敌之处是不合时宜的。
传统文化的遗老(1)
在伟大黄河的两岸,拥挤地聚居着一亿多河南人,世界上没有几个大国的人口能与之相比。
河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大堡垒,在这儿的土地上随便刨几下,说不定就能刨出恐龙蛋或是青铜器什么的。
文章老辣雄沉的河南人韩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