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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南风影淡淡地勾了下唇角,犹如孩子般漫不经心的笑容,“不知者无罪,这个道理朕懂,你不用特意解释给朕听。”
男子见少年神色泰然,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身体瘫软在地上。
“乔牧,知道要怎么做吧。”他的目光落在带刀的御前侍卫身上,话语显得意味深长。乔牧有些犹豫,“圣上····这·····”孩子的哭声还在火光里摇晃。
“全给我杀了,一个都不要留。”南风影的语气像是在说传膳那般轻松。
乔牡惊住。
男子的身体一瞬间僵住,如同听到了死亡宣告书一般面如死灰。“圣上····这一切都是小人作孽····望您高抬贵手饶了我的家人·····”他泣不成声。
而长风而立的少年却一脸漠然,毫无动容之意。
“乔牧。”目光一凛,算是最后通牒。
“是,臣遵旨。”于是拔剑,锐利的剑光过后男子的人头就滚落在地,见此情景人群中的孩子哭得越发厉害,女子的悲泣回荡在整个宅邸上空。
南风影只是略一皱眉,一脚将男子僵硬的躯体踢开,些许鲜血溅上了少年湿透的裤脚。他抱着洛子湘面无表情地坐上停在门外的马车。
南风影起身,“子湘怎么样了。”
叶太医恭敬地跪在地上,“请圣上不要心急。洛城主只是受了皮外之伤,并不大碍,调养几天相信就会醒过来。”
“知道了,你下去。”少年面色略显疲惫。
“是,臣告退。”
南风影坐在床榻边,怔怔地看着床上少年苍白的脸。墨绿的长发安静地散落,纤长的睫毛始终透着那么纯粹的黑色。他的面容如同晶莹的落花,那般清冷寂静。此刻昏迷中的他更显出女子般的纤细与柔弱,让人怜惜。
忍不住哑然失笑,“每天看着你,我几乎快对后宫中的女子倒胃口了呢。”似在自言自语。要是洛子湘还醒着他一定会接上自己的话开玩笑地说:“那么以后就由我来侍寝算了。”然后露出女子般倾国倾城的笑容,如此迷乱众生。
第一次遇见洛子湘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那时就已经是一副模糊男女般轻挑的姿态了,南风影不下百次地怀疑过他的性别,每次自己质问的时候洛子湘总会无所谓地轻笑回答:“若是如此质疑,不如我脱了衣服让圣上你验明正身啊。”一番话弄得南风影面红耳赤,之后他就不敢再问了。
不知不觉洛子湘在他身边已经三年了,南风影诧异于自己竟如此习惯了这个少年的存在。身在深宫从来没有人像洛子湘这般坦然地与自己相处。
算是唯一的知己吧。
虽然他深知身为帝王就注定了孤寂一生。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是如此喜欢自己的弟弟南风翌,而当他即位之后两人的距离也变得莫名遥远。曾经整日粘在身边的少年现在已经一口一个圣上地唤他,而自己也摆上了帝王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切都像是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
缠着自己教他练剑的少年似乎还在御花园里追逐,被其他皇子欺负了之后躲在自己怀里哭着的孩子仿佛依然有着如同昨日般单纯无邪的笑容,总会安静地唤他一声毫不粉饰的“哥”。他最爱的弟弟,南风翌。如今却也是一副淡薄世事的模样。
时光荏苒,终究物是人非。
南风影的目光变得迷离而遥远,眼底渐渐涂抹上一丝隐忍的寂寞。
“蠢货!”冷域诀大发雷霆。
“堡主饶命····”几十个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
冷域诀气得横眉倒竖,大声呵斥道,“好一个南风影!一个黄毛小儿竟能做得如此决绝,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这算是杀鸡儆猴么?!”
“堡主····流裔朝廷和锦雪城勾结,我们现在万不是他们的对手。”站在身旁的中年男子慎重地开口说道,“还是避开风波为好。”
“待我练成帝殇无双剑非得给他流裔和锦雪一点颜色!”冷域诀气恼地拂袖离去。
程霜梨笑容嫣然地走进她的房间。
“夏姑娘,上次是我无礼了。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冷汝鸢怔住,“夫人?”随即淡然地一笑,“一点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的····我早已忘了。”一脸宽容的笑意。
“夏姑娘果然识大体,难怪王爷对你的态度如此特别。”女子将手里捧着的燕窝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么晚了想必姑娘也饿了,我特意去做了这碗燕窝粥希望夏姑娘能给个面子····算是赔罪。”
“夫人哪里的话。”说着拿起调羹正准备吃,这时南风翌突然出现在门外。女子的脸色一僵然后马上又恢复了笑容,“王爷?这么晚还来看望夏姑娘么····”
南风翌难得地勾起嘴角微笑,“怎么···鸢儿,饿了么····”
“确实呢。”
“既然王爷与夏姑娘有话,那臣妾便告退了。”程霜梨语气恭敬。南风翌也没有看她,“嗯,你自己早点休息吧。”仍旧是微凉的语气。
“翌···这么晚还不睡?”待女子走后冷汝鸢便是一脸亲切的笑容。
“我肚子也有点饿了呢····看你房间还亮着就过来看看,你不是也还没睡么。”南风翌看着桌上那晚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你自己做的?
“你不是说你饿了么····那你吃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说着就把调羹递给南风翌,少年接过然后尝了一口,突然抬起脸,“鸢儿,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么?”
冷汝鸢怔住,一时没弄清他话里的意思。
“翌?”
“鸢儿,能不能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少年的表情如此认真。
“你的意思是·····”女子的脸微微烫起来。南风翌安静地看着她,淡薄的眼底缓慢地流淌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声线喑哑如同夜晚的风声,气息薄凉,“鸢儿,我想····我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迟疑了许久还是将这句话抛进了彼此呼吸的空气。
“翌····”女子无措地别过脸,眼底透露着张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的身份,请你将这话收回吧。”
南风翌向来淡漠的唇角突然显得有些落寞。
“夏姑娘既然这么说定是对我毫无感觉了,那么原谅我的自作多情。”努力让语气漫不经心,他的笑容维持过往的淡薄与寂静。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名地两人的距离又变得疏远起来,见他转身要走冷汝鸢急得拉住了少年的衣袖,“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你贵为翌王,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
“我从来都不那么觉得。”南风翌垂眸,淡然地一笑,“我知道你真正的顾虑。你是如此喜欢自由的女子,怕是过不惯,我一直过了十六年的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
冷如鸢不再言语,心里莫名得有些难过。
南风翌正准备踏出房门,忽然一阵蚀骨的疼痛在胸腔里翻腾。他捂着胸口扶住门栏,一股腥气冲破喉咙涌了出来,然后鲜血沿着唇角安静地滴落下来。
见少年的背影有些异常,冷汝鸢忙起身扶住他,“怎么了,翌?”当看到滴落在少年衣衫上那一大片晕染开的血迹,女子惊得呆住,“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慌得语无伦次。
“·····为什么····”南风翌嘲弄地一笑,眼底却渐渐漫上忧伤,“鸢儿····告诉我为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呢·····”他的瞳孔如同凋零的花瓣慢慢坠落,接着整个人跌进了女子怀里,然后视线马上暗下来。
“翌?!·····”冷汝鸢慌了手脚,声音带着哭腔,“来人····快来人啊····”
接到消息,南风影就匆忙地赶去了翌王府。
“他怎么样了·····”他问。
冷汝鸢此刻目光呆滞地站在床边,见南风影过来也没了反应。程霜梨趴在昏迷的少年身上小声啜泣着,然后突然起身甩了女子一个耳光,“你这个妖女!王爷如此待你····你····你竟然还去害他?!····你是何居心·····”
冷汝鸢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公子,翌王似乎是中毒了·····”御医神色紧张,生怕一不注意就丢了自己的小命。南风影也显得不耐烦起来,“谁要听你说这些废话···有眼睛都知道是中毒了,朕···翌王要出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是,臣不敢怠慢。”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