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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的少年。
南风影将调羹递到女子干燥的唇边,冷汝鸢漠然地别过脸毫无动容。
少年也不发火,只是安静地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毫无预兆地覆盖上她的唇角。南风影用手狠狠按住女子的后脑勺抑制她的挣扎,然后将清苦的液体强制般灌进了她的喉咙。冷汝鸢因为虚软无力终于任凭这苦涩一直漫进了身体。
容堇妃的身体僵在那里,诧异地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她冰凉的的眼泪滑进少年优美的唇角,清咸的味道让南风影心酸。他已经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此刻连心碎的声音都如此好听。
南风影不知道冷汝鸢此刻的眼泪并不是因为他刚才绝然的态度,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无法再恨这个连温柔都如此霸道的少年。
帝王的爱是如此单薄束缚,犹如一场无望而艰辛的囚禁。
她该如何承载?
他也该明白,比起她一直奢求的自由任何的感情都显得渺小。可是她想要的自由难道自己就不想要么,只是再也要不起。
当冷汝鸢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南风影却病倒了。
用那样的方式喂药也难怪被传染。洛子湘守在床边一脸无奈地看着床榻上少年异常潮红的脸,他伸手探他的温度却发现烫得厉害,于是赶忙将弄湿的纯白薄帛小心地覆盖着南风影的额头。然而软塌上迷迷糊糊的少年却一直喊冷。
洛子湘正准备起身再拿一床锦被时却被少年伸手拉住。如此滚烫的温度像是烙印般险些灼伤了他的手腕,洛子湘忍不住颦眉。
这时一身雪衣的少年忽然掀开锦被然后姿态从容地慢慢爬上了软塌。
他身上落雪般的寒意瞬间让灼热的空气冷了下来。像是被解救般南风影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不自觉侧身楼住躺在他身旁的洛子湘。清冽的落花香气在锦被内一点点晕染开来,洛子湘只觉得少年的体温像是把自己突然扔入了一团烈焰中。
连天生体质冰凉的他都被热出了一身汗,脸上更是烫得厉害。洛子湘觉得自己快要闷得透不过气了,可南风影反而更将他搂紧。
“喂····”洛子湘欲哭无泪,早知就不那么好心了。
“鸢儿····鸢儿····“却听少年声音模糊地唤道。这南风影莫非是走火入魔了么?病成这样心里还念着那个女子····洛子湘苦笑,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念过的一句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红颜终究是祸水,所以他洛子湘决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
天终于亮了起来。
洛子湘从没尝试过如此煎熬的一夜,热得长发和外衣都湿透了。而这昏沉沉的南风影还搂着自己不放以至于让他连呼吸都没有空隙。
少年困难地起身将领口扯开,雪纺的柔软布料立刻滑到了肩上。他伸手将脸上的汗水一把抹掉,素黑的发丝一缕一缕贴在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此刻的他更是美得让世人汗颜,不论男女见到这番场景定都会怦然心动。
适好此时婢女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刚说了句“圣上”手里的金盆就滚落在地,清水也洒了一地。她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
被这响声惊动了,南风影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起身就撞上洛子湘一副魅惑无邪的姿态惊得差点噎住,然后揉了揉眼,以为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圣上,早安。”洛子湘若无其事地露出安静而倾城的笑容。
南风影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转头就望见进来的宫女一副看到不该看到的场景那般的窘迫表情,“奴婢····奴婢该死···圣上饶命····”她急得快哭了,“奴婢·····奴婢定不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望圣上开恩····”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南风影只觉得头更痛了,“你下去吧。”
“是···谢···谢圣上···开恩·····”她赶忙逃跑似的慌张地爬出了尚景宫。
洛子湘看宫女那般惶恐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直感叹这些个宫女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更可笑的是连南风影的脸都红得异常。
“我···我····”少年欲言又止,窘迫的表情让洛子湘再次忍俊不禁,“圣上,您有话便说,不必太多顾虑。”突然想好好逗弄他一番。
“我···我昨晚梦到了···梦到了冷汝鸢·····”
“也不奇怪啊,您昨晚抱着我可是一口一个鸢儿呢。”洛子湘继续逗他。
一听这话南风影顿时羞愧得脸色通红,“子湘····我没对···没对你做什么过份的事吧·····我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别过头显得闪烁其词。
“过份的事?”洛子湘跪坐在床榻上,然后靠近少年耳畔戏弄般轻笑出声,“圣上,这过份的事指的是什么呢····说起来确实很过份诶,您看我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呢。”洛子湘是据实道来,而南风影却听出了无限的遐想和暧昧。
少年清香的气息在耳侧流转,南风影慌张地将他滑落至肩的薄衫拉上然后面红耳赤地推开洛子湘,“我···我不是故意的····”倒真的是一副内疚的样子,洛子湘越看越想笑,接着继续调侃他,“当然不是故意的啊,因为您是有意的呢。”
南风影立刻大迫。
雪衣少年从容不迫地从软塌上下来,然后侧过脸微笑,唇角的弧度薄凉而放肆,“好了啦,玩笑点到为止,不然把圣上您吓坏了我洛子湘可承担不起。”
南风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种玩笑别再开了·····否则冷汗流多了真要虚脱了····”
“圣上您的病看起来是无大碍了呢,也没枉费我煎熬了一晚上。”洛子湘懒懒地抓了抓湿淋淋的刘海,表情显得疲倦,“好困哦···我回去睡觉了。”
慕鸢宫内,冷汝鸢神色恍惚地望向窗外。不知不觉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她担心着自己的哥哥冷璃笙在天牢中是否会受苦,于是心一点点揪了起来。
小蝶见此刻的气氛如此沉寂,于是端了杯清茶给她,“娘娘,喝口茶吧。”
“好。”冷汝鸢回过神,然后故作无谓地笑笑,“小蝶,谢谢你,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连累你跟着一起担惊受怕的·····”语气歉疚。
小蝶忙摇了摇头,“娘娘,不要这么说。您是个很好的主子····跟在您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的····”然后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起来···娘娘,我早上听尚景宫的姐姐说了件事·····小蝶讲给娘娘听。”
“尚景宫?”冷汝鸢怔了一下。
“是啊···就是圣上的寝宫。那个姐姐说她早上本来准备去叫圣上起床的····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洛城主衣衫不整地斜坐在圣上的软塌上····可把她吓坏了呢。”小蝶话还未说完,冷汝鸢只觉得一口清茶呛到了喉咙,然后就拼命咳嗽起来。
小蝶急忙去拍她的背,“娘娘您没事吧····”
待咳嗽终于停止了之后冷汝鸢的表情显得哭笑不得,“有这种事情?”
“是呢·····洛城主向来与圣上形影不离,再加上他那一副犹如天人般的绝美模样宫中早有非议了·····很多宫女都撞见过圣上与他举止暧昧只是不敢点破····没想到这次竟然被撞见那副场景也难怪姐姐吓得魂都掉了·····”小蝶掩唇而笑。
“怕是误会吧。”冷汝鸢的脸也红起来。
“可当时昏睡中的圣上还死死地搂着洛城主的腰呢····”见小蝶这般肯定的神色,冷汝鸢差点又被呛住,干脆就放下茶杯不喝了。
天色已晚,琴声却依然悠扬。
月光倾泻在少年身上,一身雪衣被映得似乎要发光一般,少年干净的侧脸美得让人窒息。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动着琴弦,温柔清冷的乐律荡涤着无尽的喧嚣与纷扰。少年抬脸时眼底渐渐漫上一股毫发毕现的忧伤,带给人难以言喻的触动。
头一次见到他那般寂寞无声的姿态,冷汝鸢此刻只觉得他似乎不是真正地存在着,而只是瞳仁里一种虚无的幻觉,恍若随时都会化成无数的光点然后消逝在风里。
女子怔在原地。
少年仿佛察觉了一般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晶莹的瞳仁倒映出月色的荒凉。纤细的手指按在银色的琴弦上,于是琴声戛然而止。
坐在凉亭石凳上的少年突然露出往常一样无心又清澈的笑容,“鸢妃娘娘?”
听到他好听的声线冷汝鸢才回过神。她走